第15章 这口气终于出来了！
可老宣帝好像并不想放过他，还真以此为借口，拉着宁才人品评起京城各府上的嫡女来。
齐衡得知后，立马就坐不住了。
第二天，他拿着令牌去骁骑营点了两千骑兵便出发了。
他就纳了闷，谁嘴那么碎把这事给抖了出去的？
六皇子府里。
朱管家左右开弓给自己扇了两个大嘴巴。
我这个欠呢，喝二两猫尿就胡咧咧，那天都和谁一起喝酒来着？
他拍了拍头，是真的记不清了。
还好四殿下没追究，要不他这个管家估计也当到头了。以后那酒是不能碰了，是真的耽误事啊。
别在这瞎想了，四殿下临走时吩咐的事得做好喽！
……
还在禁足的大皇子齐治听说老四启程去了戍边，这个乐啊！
走得好走的妙，走了就不能和我争储君之位了。
接下来还有谁对我是有威胁的？老六？
可同在京城里，下起手来，有点……！
唉！是真烦！
“娄一进来！”他对外大喊一声。
“大殿下，唤属下何事？”娄一抱拳，态度毕恭毕敬。
“来，玩个游戏！”
“大殿下这不好吧！”
“嘘！别出声！”
片刻后，一个肥胖的侍卫出了大皇子府。
京城一处私人别苑。门口挂着两个大红灯笼。
胖侍卫打开角门，偷偷的钻了进去。
就见，一间雕花的楼阁中还亮着灯。
因着窗帘已落下，里面影影绰绰的影子，看不真切。
胖侍卫避过院里的丫鬟婆子，悄悄的上了楼，这里他似乎来过千百遍，早已经是轻车熟路。
他搓了搓手，脸上露出猥琐的笑。
“啊！~你急什么？要慢慢来！”
突然，房间里传出女子绵软勾人的声音。
胖侍卫脚步顿住，脸上的笑瞬间收敛。
“是谁在里面？她居然背着我偷吃？”
想到这种可能，胖侍卫面露狰狞，悄悄从腰间拔出了佩刀。
齐锵正在和一名女子缠绵，房门却冷不丁被人从外面踹开。
他身下的女子反应极快，一骨碌从床上滚了下来，哭诉道：
“壮士救我！”
胖侍卫闻言，举刀砍向那还在穿衣服的男子。
躲闪不及间，齐锵的右臂生生被砍断。
“啊！~”钻心的疼痛使他尖叫出声。
“谁，谁这么大胆，你怎么敢？皇兄？”
齐锵睁大眼睛，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大皇兄齐治会出现在这里。他不应该在府里禁足吗？
“我要杀了你！”
齐治杀红了眼，妙玉是他养的外室，容貌倾国倾城，岂容他人染指？
“大皇兄你要冷静！……”
接着他咕噜一下翻下床，来不及穿衣就逃了出去。
……
齐衡还走在路上，就接到了京城的急报：
大皇子因残害手足被关进牢房，母妃也跟着降了一级变成了虞才人。六皇子断了右臂，成了残疾。还有国公府当着文武百官的面退了和六皇子的亲事。
想想也是，这成亲前出了这么大的丑闻，搁哪个姑娘能受得了？更何况是家事显赫的国公府？
最后一条，棋子已顺利出京。
“不错，妙啊！”
哈哈哈！他这口气终于出来了！
齐衡端坐在马上，笑得肆无忌惮。
看得周围的骑兵一愣一愣的，真不懂这四殿下是啥毛病，就是不知道出了啥美事？这心里直痒痒。
……
莫云瑶尤不死心，就派人在后院处蹲守，可一直都没有人出来。
再看眼同济医馆的门前，也挂出了‘云莫公子出去云游，归期不定’的牌子。
一时间，引起了梧桐镇的轰动。
“呀！咋就走了呢？”
好些姑娘家及那些婆子婶子甚至一些糙汉子的芳心都碎了一地。
她也只好退而求其次，准备找那个听说也小有名气的胡大夫问诊。但第二天就听说人家病了。
也不知真假，她只得无功而返。
莫云舒这边，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两人各背着一个箩筐出了梧桐客栈。
出门便见：一个壮小伙坐在客栈前的台阶上。
壮小伙听见声音，转头看了过来，顿时咧嘴露出一口大白牙。
“你 你们收拾好了？”
“大壮哥，你什么时候到的？”
小莲几步跑了上去，激动的拽住他的衣角。
高大壮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没 没多久？”
其实则不然，他半夜就从家里出发了。到这时天还是黑的，他就怕错过……，那想都不敢想，心会狠狠的揪痛。
“我我 和你们一起走，你们不会介意吧！”
说这话时，壮小伙的神情微微有些不自然。
他好怕好怕云莫姑娘开口劝他回去。什么家有父母需要照顾云云。
“太好啦！”
小莲兴奋的叫了起来，笑得没心没肺。
可莫云舒却沉默了许久。
就在高大壮的心快沉到谷底时，就听见：
“和家人打招呼了？他们可同意？”
“同意同意，说让我好好跟着您学东西？”
高大壮咧着嘴，边说边解开拴在客栈门前的马。
本来莫云舒还想问些什么，可在看到马的瞬间，她愣住了。
直到两个箩筐都放到了马背上，她才反应过来。
“好马？真是一匹好马。”
高大壮轻拍了下马屁股。那健硕的枣红马便‘啪嗒啪嗒’的走了起来。
“你的？”
高大壮又不好意思了。
他似是斟酌了下，说道：
“实不相瞒，这马是我捡的，当时它在山里奄奄一息，差点被狼群分食了。我便救它回家，养了很久才恢复成这样。”
这就对了，如果莫云舒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上次山间两伙人恶战时逃出来的，至于是谁的坐骑就不知道了。
“你看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是被狼咬的。”
就见：马的大腿部及肚子上都残留着一道道狰狞的伤疤。
几人说着话，不知不觉间便出了梧桐镇。
要说高大壮昨晚到现在都没怎么睡，他回去的路上就买了好些东西。有送父母的、有送妹妹的、还有送几位兄嫂及兄嫂家的侄子侄女的……。
马车还回去的时候。胡子轩给了高大壮十两银子，一阵推搡他才收下，其实他也不知道那颗佛手参到底值多少银两。
回到家中，他说了要跟云莫公子去云游的事情。
起初他父母是不愿的，他就一直跪，还奉上了自己刚刚得的十两银，也不知是银子的作用还是什么，高大壮的父母最终还是勉强同意了。
但有一点要求就是：让他娶个媳妇回来，说延续香火是大事。
也是，这小伙子早已到了说亲的年纪不是。
高大壮爽快应下，并保证会经常寄书信回来。
接着他拿出了给父母的点心，又拿出了给妹妹的花头绳。
要说他这大老爷们，还是头一次买姑娘家带的东西。他十岁的妹妹见了，真是欢喜的不行。
他又去了分出去另过的几个哥哥家，还看了自己的几个好兄弟，并奉上自己送的小礼物。
等高大壮回来时，他父母已经在帮他收拾行李了。
一圈崭新的兽皮褥子，两个水囊，一把弓箭、一把砍刀，还有他娘给刚刚烙好的炊饼。还有肉干、果子，及一包换洗的衣物。
最后牵出已经养好伤的大红。
对，这马全家人给起了个名字叫大红，听着吉利还辟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