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正木敬吾的小心思
基里艾洛德人的事件暂时告一段落，这群恶魔又一次隐藏起来，蛰伏在地球上蠢蠢欲动着。
但日子还是照样的过，地球还是照样的转。
不过，多多少少还是留下了一些影响来。
比如，在网络上对奥特曼的骂声突然如几何般增长，虽然大部分的民众对此表示了嗤之以鼻，但仍旧有不少相信的人。
与此同时，“末日论”也流行了开来。
奥特曼的风评在网络上两极分化。
而会出现这种状况的原因，除去某些有心人的刻意引导外，迪迦与基里艾洛德人的那场战斗也很关键。
这是奥特曼第三次出现在人类眼前，而之前一次是出现在深山老林，一次是出现在小岛矿场，这些都是人烟稀少的地方。
但与基里艾洛德人对战的地方恰好是市区，因此所造成的破坏难以估量。
于是有人便挥舞起了“奥特曼和怪兽并没有什么区别”的论调。
当然只是在一个很小的范围内传播，人类普遍拥有着“慕强”的心理，散发着光芒的奥特曼简直是理想中的英雄，绝大多数人对奥特曼的态度还停留在“崇拜”的层面上。
喜欢的人认为他们是救世主，恨他们的人则认为他们是怪兽，现在的样子只是包装出来的阴谋。
再深入一点，没准tpc都已经被奥特曼收买，准备出卖地球了。
……
这些天网络上的热闹让神木津津乐道，不过在围观了几天之后就腻了。
但是人类对吵架是永远乐此不疲的。
他根据正木提供的资料找去了女巫“大沼庆子”的住所和公司，但均被告知已搬离。
溜得倒是真快。
神木还抽空去找了一趟正木敬吾，拿到了已经被制造出来的“基里艾洛德人专属探测器”，只要周遭有基里艾洛德人使用他们那种独特的异空间移动，就会被立刻捕捉到。
是一个外形像是雷达探测仪的东西，目前用不到，但以后肯定派得上用场。
正木敬吾很讲信用，他说第二天做好就真的第二天做好，就是精神状态有些差，脾气也不太好的样子。
神木贴心地说了句让他少熬夜多休息，然后被骂了一句滚。
神木不明所以。
他不清楚自己说错了什么话，难道人类之间的客气话不能这么讲吗？
正常表达关心的句子为什么要生气呢？
他问出了疑问，结果就是正木敬吾更生气了。
神木认真想了想，自己没有问题，那就是正木敬吾有问题。
这家伙不是正常人。
嗯，完美的解答。
……
神木像往常一样卡着点来到甜品店，严格到了一秒不多一秒不少。
刚进店，就看到店长一脸萎靡不振地趴在甜点展示柜上。
一副身体被掏空的模样。
“早上好，店长。”
神木像是没看见一样打了招呼。
“早……上……好……川君……”店长抬起头，挂着一双大大的熊猫眼。
神木见怪不怪了，这些日子里店长一直是这副鬼样子。
因为网络上的那些言论，店长已经好久没睡过一场好觉了，高强度地各种对线，近乎疯狂。
这大概……就是粉丝心态吧。
狂热的奥特曼迷不允许偶像受到任何诋毁！
守护偶像的清白从你我他做起！
同时墙上的奥特曼剪报也更新了，现在c位上是由东京日报出品的，迪迦与基里艾洛德在夜色中遥遥相立的照片，也不知道是哪个人才拍摄的，蛮有宿命感。
只不过这张剪报上基里艾洛德的脑袋被人用黑色的记号笔用力涂掉了。
都一把年纪了，这种行为也太幼稚了吧。
神木盯着那旁边那一个小小的“死”字心想。
……
“能告诉我是什么让你突然改变了主意吗，正木博士？”
tpc远东基地最高层总监办公室中，泽井看向对面年轻的男人，好奇地问道。
几分钟前，来势汹汹的正木敬吾出现在了总监的办公室，在这个可以说是整个人类最权威的领导人面前，他并未受到太多阻挠，然后将一份设计图纸“啪”得一下拍到了桌子上。
深知这位天才古怪脾气的泽井总监十分包容，简单的聊了几句，发现他是过来跟他谈条件的，而筹码就是这份图纸。
正木敬吾的条件就是进入guts，当然，宇宙开发局那边的工作他也不会扔下。
泽井总监自然是为此而感到诧异的，毕竟在guts的组建初期，他也是向正木敬吾抛过橄榄枝的，因为那时候的guts的定位还只是一个调查科研小队，现在都快变成专门对怪兽作战的精英了。
以前正木敬吾拒绝了，现在又反悔了，甚至不惜拿出了东西交换。
泽井总监很好奇这位天才的心路历程。
“哼，只是感兴趣了而已，”正木敬吾不屑地说，“关于被你们所命名为‘奥特曼’的外星生物。”
“那种如同神一般强大的力量……作为一名学者，我认为他们以光为基底存在的形式具有非常重要的科研价值，我想要研究他们，让他们的力量也能为人类所用。”
“而能直接接触到奥特曼的，就只有guts了不是吗？”
“人类需要自己的力量。”
虽然正木敬吾是这样说的，不过实际上，人类已经在使用类似的技术了。例如由八尾博士所研发的麦格斯动力系统，本质上就是以光作为驱动力的。
“原来如此，正木博士真是心系人类的未来啊。”泽井总监笑着点了点头，没有为这类似吉冈想法的表态发表意见。
不过在他的内心深处，还是较为赞同的。
只是研究并利用奥特曼的力量……
似乎是有些偏激了。
力量过于膨胀的话，则会有失控的风险。
他拿起了正木敬吾拍在桌子上的图纸，几秒钟后，饶是泽井这样的老狐狸也不由地露出了一瞬间惊愕的表情，但是他很快就收敛，陷入了沉思。
他再次抬起头来时，表情变得更加的严肃且正经，眼中笑意消失。
“正木博士，这上面的东西……确定是真实的吗？”
“我以我的名誉保证，总监。”正木敬吾傲慢地扬了扬下巴，泽井那不经意间露出的惊愕让他忍不住洋洋自得。
那上面所画的可以称得上是他目前毕生以来最得意的创造之一——人造机械怪兽，地底鲨鱼“盖欧扎克”。
关于盖欧扎克，他原本只是想拿它当作用来寻找石像的工具，除了挖洞之外并无其他功能。只是现在他已经通过神木知道了石像的所在，用不上这东西了，因此便暂时搁置。
但是经过了基里艾洛德人的事件，让正木敬吾明白，他想获得光的认可需要时间，但这段时间里的敌人也会源源不断的前来，为了能够对付他们，巨大化的躯体必不可少。
于是盖欧扎克的设计图被他再次翻了出来，经过没日没夜的修改，增添了大量的武器设想。
成功从单纯的钻地机变成了地上坦克。
但是重新设计后的盖欧扎克就不是正木敬吾仅凭他自己和公司就能制造得出来的玩意儿了，故而他选择将其公布给泽井总监，谋求合作。
他相信，tpc根本无法拒绝。
“你的要求只有这个么？加入guts？”为表重视，泽井站了起来，意味深长地说。人造怪兽对于现在的人类科技还是有点荒谬，但是看图纸，似乎不是没有实施的可能。
正木敬吾自信满满。
“不，那只是一部分，”他知道泽井上钩了，“关于其他的，我们可以慢慢谈……”
泽井总监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似乎已经看穿了他可能暗含的小心思，最终笑了。
“好。”
“不过我可能无法很快给予你答复，正木博士，希望你能理解。”
tpc不是一个独裁机构，关于这种会影响人类前途的大事，泽井不可能一个人决定。
“明白。那我们先一条一条地来吧。”正木敬吾表示了理解，随后早有预谋般地掏出了一张纸片，手腕顺势一甩，巴掌大的纸片立刻展开，直直地垂到了地板上。
泽井总监见状嘴角抽了抽。
真是一点也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