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正木敬吾是天才
俗话说得好，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总的来看，能多一个帮手自然是好的。
只是在神木的视角下，正木敬吾体内的光并不如大古浓郁，但也不是没有，可能是哪里出了问题。
目前还不了解正木敬吾是个什么人的神木还很开朗。
见正木敬吾还在警惕，他挥了挥手，耀眼的光芒从他身上爆发了开来。
神木不再掩饰自身的气息。
他自己的光芒虽然明亮，但却没有迪迦的温暖，如同医院手术台上的白炽灯，刺眼但冰冷。
不用他再详细说明，正木敬吾自行领会了他的身份。
“……你是，另一个巨人？”正木敬吾呢喃道，他放下戒备但又没有完全放下，冷哼一声，十分不高兴的样子。
“你，来的太晚了！”
神木：“？”
“竟然现在才来找我，看来你也不过如此。”
神木：……
望着正木自傲又自信的小模样，他突然有种不妙的预感。
……这个继承者，不太正常。
正木敬吾将他当成了跟大古一样的，拥有着超古代基因的同类。
“不过你还知道来找我，还算有点脑子！”正木敬吾自顾自地点点头，认可了神木的行为，但是转念一想，只有他没能变成巨人，又开始不由自主地生气了。
“……我想你误会了什么。”神木无奈扶额，“我不是人类。”
“这具身体只是用光粒子形成的拟态，得到石像力量的只有大古一个人。”
他做了个简单的说明。
正木敬吾一怔，看向神木的眼神中多一丝属于科学家的狂热和探究，以及某种玩味。
“哦？这么说……你就是神了？”
“……神？”神木目光微凝，“你说巨人？”
“当然！拥有那种力量，在人类眼中，不就是神吗？！”
“我和那个家伙可不一样，我所拥有的超古代基因很早以前就告诉我，我会成为人类的救世主！我会成为神，带领全部的人类走向进化！”
“让所有人都成为巨人，那所谓的黑暗自然也就不足为惧了。”
正木敬吾将自己的想法全盘托出，狂妄地笑了笑。
“为了这个目标，我可是一直一直在努力着。”
“光啊，你认为如何呢？”
“……难以理解，”神木算是看清楚这人咋回事了，态度迅速转变，“先不提你的自信从何而来，就算能成功，那种力量不是所有人的躯体都能支撑得住的，整个地球的人类起码会有90以上会因此而死，你考虑过他们的感受吗？”
“在进化中会淘汰无能的个体，这是规律，”正木敬吾不屑一顾，“人类总要走向更远的地方，牺牲是不可避免的，能为了人类的进化而牺牲，也是他们的荣耀。”
这家伙……看来是说不通了。
“我知道石像为什么选择大古了。”神木冷笑一声。
“光看中的可不只是天赋，像你，得到了光也只会带来灾祸罢了。”
有光的地方就会有影，正木敬吾如果能变身，怕不是刚出场就会立刻暗堕成黑暗巨人，转手加入邪神大军。
“随便你，”话既然都说到了这份上，正木敬吾还有点失望，“那个蠢货只是碰巧找到了石像罢了，如果是我找到的石像，你就会明白到底怎么选择了。”
“我以为我们能谈得来呢，真遗憾啊。”
啪嗒。他摁下了桌子底下的按钮。
急促的警报声立刻在整栋大楼响起。同时大门被关闭上锁，墙板倒转，露出了许多漆黑的枪管。
正木敬吾的背后打开了一个逃生通道。
看来准备的确实很齐全。
毕竟是自己的办公室。
“我的公司可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能走的。”话虽这么说，但是正木敬吾却没有想开枪或者逃走的意思。
就在下一个瞬间，他冲到了神木面前。
“就让我见识一下光的力量吧！”
啪。
神木用掌心接住了他的拳头。
果然最后还是要靠打架说话吗？
“那就如你所愿。”他勾了下嘴角，然后气势猛增。
他顺势抓住正木敬吾的手腕，身体下沉，手肘挡住另一个袭来拳头，用怪力将正木敬吾摔了出去。
但是正木敬吾支撑地板借力快速爬起，直接就是一个侧踢。
神木拦下这一踢，感受到手臂传来的震动。他知道以人类的身体，正木敬吾的力量锻炼得相当不错，从对方的一招一式也能看出是系统性的学习过的，衣服下包裹着结实且流畅的肌肉。
正木敬吾的进攻快速凌厉，凶气十足。
神木不着急还手，对他而言打败正木敬吾很简单，打败他并不是目的。
对方的攻击看着凶悍，但却没法给神木造成多大伤害。
他侧头躲过呼啸的拳头，一掌拍在正木敬吾的胸膛，然后又自下而上的一下击中他的小腹。
神木不敢太用力，怕把人打死。
“呵呵，黑暗不足为惧？就让你见识一下末日真正的样子吧，然后你就会知道，你的想法究竟有多可笑。”
“什么？”正木敬吾捂着肚子，艰难地抬头，一个眨眼间就发现周围的一切景物全部消失了。
“这是……怎么回事？！”
水，蔓延了上来。
海浪在翻涌。
黑暗，是压抑的让人喘不上气的黑暗。
天空被黑云遮盖，看不到一丝亮光。
一个拥有着诸多海洋生物特征的，狰狞丑陋的怪物在嚎叫，根根触须伸出，散发出阵阵的腥臭。越来越多的雾气腾升，海浪骤然间扩大变成海啸，淹没了周边的陆地。
突然，怪物猩红的双眼锁定了正木敬吾。
正木敬吾浑身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预感，那怪物仅靠威压便能将他轻松碾碎。
勿看勿听勿说。
海洋在开裂，大地被掩埋，天空不见踪影。
他渺小得不值一提。
正木敬吾膝盖发软，不由自主想要跪倒在这样的力量面前。
“那个就是，黑暗支配者——加坦杰厄。”神木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的旁边，一个眼神也没有给先前狂的不行，眼下却狼狈不堪，吓得连动都动不了的正木敬吾。
“三千万年前超古代人类的灭亡就是因为他。”
“而你，而你们人类最后要面对的，也会是这个东西。”
“告诉我，你准备好了吗？”
神木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视角在看加坦杰厄，他体会不到正木敬吾的压力——不过这是他自己凭借记忆搞出来的场景，也不太可能吓到本人。
咯吱咯吱。
这是正木敬吾一时说不出话，但是却在咬牙的声音。
“我说你……”
他的额头布满豆大的汗珠，眼球因在用力而外凸，其中全是血丝，浑身肌肉鼓胀。
尽管如此，他依旧在艰难地开口。
“实在是——”
他死死地盯住了面前巨大的身影，他都膝盖不再弯曲，依靠着自己的力量站了起来。
“太小看人类了！”
场景在他站起来的一瞬骤然破碎。
他们又回到了有些狼藉的办公室，门外传来些许混乱的脚步声，随后是紧促的敲门。
“正木先生！正木先生！您在吗？！”
正木敬吾此时已经没有力气应答，但仍然倔强地保持了站立。
他居然强行突破了那个幻境。
神木一时间沉默了。
他可能确实不了解人类。
但是……真的太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