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霸总也搞推销?
第二天。
天不亮,他们就过去了。
地基里正缓缓冒出黑烟。
(这……这怎么回事。)
大家停住脚步。
突然其中一个年轻人正缓缓走过去,他就是昨天挖那块地方的杀猪佬。
(肥仔!别去!别过去!)
他们当时朝着他的背影喊,但是杀猪佬好像没听见一样。
后来他的堂弟上去,抓住他,杀猪佬依然手脚并用想要爬过去。
那力气,五六个人上去按住,都还能一点一点挪着。
竭力朝前。
等到黑烟,冒完。
人终于清醒,完全不知道,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有人跑过去叫村书记,干部过来。
大家小心翼翼地往地基走过去。
一群人壮胆,也不怕。
地基里的土已经焦黑,还很灼热。
没人敢靠近。
书记来了,拿一根棍子戳了戳,不知道是不是热浪导致错觉,土堆在缓缓颤动。
再次戳下。
这次真的在动。
一阵风吹开上面的土。
突然,一双眼睛,睁开。
那双不属于人的眼睛仿佛历尽千年。
大家轰地一下全部散开。
胆子小的人已经跑回家。
村里年纪最大的村长还是往前,颤巍巍地坐在地基上,把脚往下滑,下到里面。
一双枯树皮似的手,捧起一块东西。
柔软,带着不可言喻的触感。
一块肉!
一块带有眼睛的肉!
村长吓到差点拿不稳。
这个时候,那户人家终于跑过来了!
(太岁!太岁!哈哈哈太岁!)
男主人抢过村长手里的东西,看了一遍,把东西搂入怀里,又拿出来看了一遍,不由分说往外飞跑,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有救了!有救了!)
那模样近若疵狂。
(哈哈哈,果然天师算得没有错!这里有太岁!)
说着,他就摔了一跤,正好摔到水坑里,淋淋漓漓一身水,两手黄泥,衣服也脏了。
爬起来,飞快躲到车里。
启动。
车子不顾前方直冲。
十几个年轻人拦都拦不住!
后来……
【后来怎么样了!】
系统突然出声。
——后来,该去种种菜睡觉了。
记忆已经有些模糊,只记得当时恐怖的气氛,说完只剩下树影在摇曳,风在呜咽,小孩子在紧握拳头。
故事听完以后,没有一个小孩敢自己回家。
不过还记得,那车子最后怎么也没能出村子。
人跟在车后追着,结果车子突然停下。
里面的人也不见了,太岁也不见了。
【叮!收获功德金光10缕】
突然。系统的声音,长宁吓了一跳!
——这么多?
【对,全息技术已经应用到人类的方方面面了,直接推动整个人类社会的发展。】
发现不是多给的。
长宁进入空间洗漱。
开学已经一个月,学校的旧的热水器也不修,也没有装新的。
一周推过一周。
不知道校长怎么想的。
还好长宁有空间。
方便了很多。
先照例逛一遍空间看看植物、动物的长势。
没有什么特别的事。
突然想起有一颗触手丸子。
拿去化水,浇在甘蔗上。
静待收获。
洗漱完,在空间里睡下了,吩咐好系统第二天叫醒。
……
一大早又是一阵电钻声。
收拾好自己准备出门。
结果发现一扇黑色且更加沉重的铁门已经装好在走廊上,把宿舍和办公室,教室拦截起来了。
之前还是不锈钢,起码上面是围栏式的,能看清两边的景象,现在是一扇密不透风的铁门。
高级很多,也更像监狱。
长宁调侃了下系统。
——统子,你还能解决吗?
【宿主勿扰!你们人类的阴谋诡计太多了,本统招架不住。】
【说点实在的!】
【我现在写文已经月入百万了】
【你准备好兑换了吗?】
——大佬!教教我!
【你学不来!我一天百万字都行。】
【全靠肝】
再一次感慨做一个老老实实的打工人可真难。
不再和系统聊天。
长宁推开大门,麻溜去上班,不看学生一眼,心就放不下。
才刚坐下。
【叮!来自霸总推荐的朋友(一位爱跳楼女孩的妈妈)的订单:心病还需心药医,她觉得自己总是病是因为家庭关系不和谐。听说宿主把霸总治好,觉得或许能用在她身上,这样心里的郁结就能解开了,病自然也好了。酬金:200金币】
——统子,这是怎么回事?霸总还搞推销吗?
——而且,为什么女儿都跳楼了,妈妈只是发愁,还只想着治自己的病!
【稍等,我去看看】
回来的系统欲言又止。
看不惯系统这种吊胃口,直接催它。
【那个爱跳楼的女孩是个独生女。
十六岁起,她的爸爸就再也没和她说过一句话。
女孩的童年还是挺快乐的,父母亲都是高校教授。
她当时的生活条件能秒杀所有的同学。
直到她十六岁的某天,一个电话改变了生活。
女孩的班主任打电话给她爸爸说,女孩已经两天没来上学了,彼时正是高三,人生的转折点。
后来,家里知道了,她逃学,早上就跟着一群混社会的学生玩去了。什么刺激玩什么。
父母没有对她发火,而是耐心劝导。
但是叛逆期,她非但听不进,还觉得父母想要把她绑在身边,以后给他们养老,她变本加厉了。
有天早上,她公然说不去上学,没有任何理由。在她妈妈劝解她的时候,还动手推倒妈妈,并且扬长而去。
那时,她爸爸出来正好看见,扶起妈妈,看向她的眼神已经极为不善。
至此,父亲从耐心劝导变得不耐烦了甚至厌恶。
第二天早上,回来以后第一次吵架发生了,女孩哭喊着,我想去死!她父亲冷冷说,去吧。
女孩往外跑,从楼道窗户,跳了下去。她母亲也跟着,赶紧跑出去。
她家三楼,楼下还有一堆杂物,人没死。透过母亲的哭喊,她看向窗口,父亲果然站在那里,让人绝望的是,父亲只是站了一会,就走下来,和往常一样提着公文包去上班了。幸运的是只是轻伤,住院住了一周,父亲从没露面。
回到家里,父女俩再也没有说过话。她以为父亲会服软,结果她听到更让她心凉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