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噬血假人白王姬
“明天就放寒假了，一会去找找有什么合适的工作吧。”
行走在熟悉的老街，白寻的思绪飘荡，天边昏黄的落日象征着黑夜即将到来，此情此景此刻她看到的一切都是忧愁。
白寻踌躇半晌，宛如珍宝的取出一支香烟，快活的吹出白雾。
“先回家吧。”
天色暗淡，白寻推开房门打开灯泡。
“还没有回来吗？”
自从噬血假人事件结束后她们并没有成为恨天教徒，一开始白程欣一个人待在家里着急，后来她天天说要去恨天教并且一天到晚的待在那。
这样也好，不用白寻操心。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
白寻掏出手机给阿尔利亚教母打电话
“教母大人，今天散会了吗，我姐姐还没有回来，嗯……什么！好的好的……我知道了。”
白寻脸色阴沉的可以滴出水来，她瘫软在沙发上垂下脑袋，肩膀一抖一抖的。
几分钟后……
“嘭”
白程欣回来了，她摔上房门走进屋
“灯怎么这么暗啊？”
刚走几步眼前的一幕让她突然顿住。
只见白寻宛如枯槁雕塑般固定在沙发上，她的眼角浮肿眼睛中布满错综复杂的血丝。
白程欣鼻子一酸，心里慌慌的。
“白……白寻，你这是怎么了。”
白寻一言不发，干涩的嘴巴抿紧不让它颤抖。
白程欣勉强拉开一个微笑，安静的坐在她身边。
她注意到白寻的指甲劈折，虎口青紫，于是想要帮她瞧瞧。
但伸出的手又缩回，她的手粗糙又难看，满是冻疮。
“你今天回来的很晚。”
白寻开口打破沉寂。
白程欣不自然的搓了搓手臂，双唇蠕动半天没吐出一个字来。
“教母说你只是在我休息时间才去恨天教……”
白程欣努嘴，眼眶浮出水雾，她在口袋里摸索好一阵，掏出一叠零零散散的褶皱钞票。
“白寻，这些都给你。”
白寻没有接过，她依然是那副丢失灵魂的模样。
“这钱你哪来的。”
白程欣不敢对上白寻审视的眼眸，她扭过脑袋，小声说
“之前出去溜达看到工地招工……”
白寻抓住她的手，抚摸着那如枯木般粗糙的手掌，语气带着忍耐的哭腔
“谁让你去打工的……你每天都跟我说你在恨天教发生这样那样的事情，你说你在恨天教好开心，结果却是骗我偷偷去工地……”
白程欣彻底憋不住了，她抱住白寻埋在她的脖颈悲哭，她呜咽着声音一点一点的道来
“你要上学啊，你要成为命轮师，你要去实现自己的梦想，你要带我去过好日子，你要复活爸爸妈妈，你的负担好重，你会过的好累很辛苦，我想为你做点什么……”
白寻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哭泣，她拍拍白程欣的后背安慰道
“好了，我知道了……明天你不许去打工，钱的事我会解决，听到没有。”
白程欣点了点头，嗅着少女的气息双手用力埋的更深些。
月落日升日复一日循环，一股归家之情蔓延到游子血液中，不知不觉又是一年新春，离人回家，贴红对福，团圆喜气。
寒假了，白寻姐妹俩和一众教徒在打扫教堂，白程欣举着一杆绑着高粱穗的细长竹竿清理大堂高高的墙角上的蜘蛛网。
“我来吧，看你那费劲样。”
白寻接过竹竿轻松挥舞犹如无物。
“馅料弄好了，开始包饺子。”
一位教徒推门喊道
“你去包饺子吧，这里交给我。”
“嗯”
……………………
“真tm重”
阿尔利亚拎着一摞碗，胳膊酸痛，昨天白程欣那丫头非要帮忙刷碗，结果她笨手笨脚的把橱柜里的碟子、碗、汤勺都给糟蹋了。
“小米快过来，你来提着。”
说着她把手中的袋子递给旁边的男人。
男人留着短短的络腮胡，体型臃肿，眼睛细长又浑浊，他的长发卷曲凌乱整个人显得很邋遢。
白王姬摇摇头，现在腾不出空，双手提着大包小包，它张口一字一顿吞吐道
“你……眼……睛……长……屁……股……上……了……吗……我……拿……不……下”
阿尔利亚：“……”
命轮师标记噬血假人那天，白王姬跑到城市外的山上，故逃过一劫。
她回来时因为没有控制住杀戮欲望，所以袭击了一个流浪汉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白王姬叹气，自从它吃掉这个人类后，它经常控制不住自己，失控时会想要感染人类扩大种族和渴望血肉。
“过年了，一起回去吃饺子吧，白寻她们也在。”
白王姬迟疑片刻拒绝道
“我还是不去了，我怕自己失控伤害她们。”
“这样啊……那你今天确定不去看看吗……她们想你了。”
“……我想想”
它很想念两个女儿，不想让她们尝舐孤苦的滋味，但是自己现在这副模样该如何看望她们。
“晚上我就在教堂外面看一眼她们吧，我真的怕忍不住，真的，就像现在我想要吃掉你的脑袋一样。”
“……”
天气阴晴却不见回温，地上的积雪并不厚不至于耽搁两人行程的脚步，两颗闪烁着母爱的心脏摇摇晃晃心心相印朝着教堂而去。
奈何天公不作美，天空落下皑白云雪，鹅毛似的飞舞。
一间高楼之上的温暖房间，宋何一页页翻看炼方卷轴，眉眼一撇睹见这一幕，老人若有若无的一笑
“小友啊，吾饶过你母亲一命，这因果已经种下，以后你我一定还会见面的，吾有预感我们之间的缘分未尽……”
一场风雪即将来临，遮天盖地，冷冽凌人。
夕阳急匆匆没入西山，月儿不情不愿隐于夜中，一座教堂内一群人相聚，喜笑颜开。
“一会就可以下饺子了。”
这是一个大家庭，白寻感受到久违的温馨，她看着这一个个黑白教袍的信徒内心想起一个人。
“嘟～”
“谢飞云，在家吗？你和你妈妈来恨天教吧……哎呀没事，不麻烦……你还客气啊？快过来……”
白寻挂断电话，之前她听说谢飞云父亲因噬血假人事件死去，而且他母亲生病了，身体不好，可想而知他一家子，春年肯定过的没味。
阿尔利亚教母姗姗来迟，她送完碗回来又神神秘秘的不知去了何处。
“阿姨……”
尤心沐从教母身后探出身子。
他直勾勾的盯着白寻把映入眸中，白寻也注意到他。
视线碰撞，少年有些欣喜，有些依恋，还有些胆怯。
“白寻，这个是尤心沐，以后他就是我们的一员了。”
白寻微怔，这人她有印象，是喊她妈妈的同龄人。
“你好，我叫白寻，以后……”
“妈妈……”
阿尔利亚：“？？？”
白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