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犯错者,必受惩!
然而他们不曾知晓,在石疆揭露真相前,他们也曾动摇过信念。
人心,尤其是平凡人的心,最容易被蒙蔽。
而对方正是利用了这一点,企图将石疆钉上“庸医”的耻辱柱,可惜……
他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也低估了对手的决心!
嘀嘀……
停车场内,石疆按下了遥控钥匙。
不远处,一辆甲壳虫魔法车的车门应声开启。
他钻进车内,迅速拨通了一个号码:“承旭。”
“石……石疆……”姜承旭呼吸急促。
训练!
无尽的训练!
不是用药剂强化肉体,就是在竭尽全力地锻炼,挖掘身体的极限潜能——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石疆说药剂强化并不是最痛苦的。
肉体修炼,更为痛苦!
那是对意志力最疯狂的磨砺!
“帮我调查一个人……”他念出了名字。
接着,引擎轰鸣启动。
“等等我!”
正当他准备驾车离去时,赵紫苏一路小跑过来。
“你干什么?”石疆惊讶。
“我和你一起去!”
“你知道吾将何往?”
“我……”
赵紫苏自知无从得知,她心思一转,冷哼道:“这是吾之座驾!你借用吾车,吾怎能不随行?”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首。
谁让她座驾受损?
副驾车门开启,随后马车疾驰于古道之上。
身侧,赵紫苏不时斜睨着他。
这男子……
医术通神,心细如发。
医闹之辈甫至,他便一眼洞察真相,确非凡人。
然而……
暴戾!
残忍!
狠绝!
最令人忧心的是,他似对律法一无所知。
“你……惹上大麻烦矣。”她轻声警告。
石疆默然。
“纵使彼等诬陷嫁祸,汝亦可禀报城卫,但自行出手……”
她柳眉微蹙,喃喃道:“汝不谙律法乎?非执法者也!某种程度言,汝对他们下手如此狠辣,恐汝所犯罪行,更甚于彼等——恐遭囚禁!”
石疆微怔。
他不禁笑出声,侧首上下打量着她。
“窥伺何?”赵紫苏颦眉。
“汝在忧虑吾?”
“我……”
“莫非汝对我情愫暗生?”
“胡说八道!”
赵紫苏怒极,斥道:“汝勿妄言!吾仅实话实说!毕竟,汝本质未恶,彼等则恶贯满盈——即便吾与汝素昧平生,但此事,吾定站在汝这一边!”
“此即所谓好人牌乎?”石疆戏谑道。
“汝……吾与汝言正经事!”
“实际上,吾较彼等更恶劣。”
石疆撇嘴,淡淡道:“仅是,汝未知而已,至于律法……放心,吾心中有数。”
不久,传讯石震动,乃姜承旭所发。
嗡……
飞行甲壳虫加速。
片刻,马车停驻于街旁,石疆步入一幢楼宇。
此乃一座办公塔,由开发商租赁给各大小商会,入驻者逾百家。
叮咚……
升降机在某层停歇。
康健仙药阁。
阁主书房内,骆文彬手握点燃的香薰,伫立于巨大水晶窗前,眸中寒意凛冽。
数日间,他已康复出院。
伤处尚未痊愈,以至于头部缠绕厚重绷带。
无可奈何。
仙药阁为其所创,虽规模不大,市值不过一两千金,却由其一手缔造:实则,以他二十岁余之龄,能拥有此仙药阁,已属难得。
固然,因其才华横溢,抑或另有因由……此则难以断言。
他面色阴冷。
遭重击头部次日,父王誓言助其报仇。
然而!
至今,仍未有任何动作。
忆及当众受辱,又被酒坛砸中……
他,无法忍受!
“此次,观汝如何消逝!”他咬牙切齿。
自幼至长,未曾有人胆敢如此践踏其尊严,拳脚相加,此仇必报,不容丝毫容忍……
彼方之境。
石疆步出幽深的石梯,现身于古老城堡之中。
「尊贵之客,欲寻何人?」侍女轻移莲步上前询问。
「骆文彬藏于何处?」石疆笑容满面,言辞温和。
「汝可有事先约定?」
「并未。」
「如此,颇为不便……喂!尊驾不可擅入!」侍女神情慌乱。
石疆对此置若罔闻。
此处仅为一价值数百万金币之小商铺,占地不过百尺,规模几何?
放眼望去,外有广阔厅堂,约莫二十余仆役忙碌其间,内则数间密室。
「何人知晓骆文彬所在?」他于厅中微笑询问。
刹时,
二十余人目光汇聚,某些人几乎本能地向厅堂深处投去视线—人心深处,往往指向真相。
「谢过。」
石疆微露笑意,疾步步入深处。
何事发生?
众仆役皆一脸迷茫。
此人为何?
与领主何干?
嘭!
此时,一声震响破空而来。
城堡主殿巨门,骤然被一脚轰开。
「汝……」
骆文彬惊惧不已,待看清石疆面容,怒气冲天呵斥:「好大胆子!竟敢闯吾府邸……呼救!为吾召……」
嗖!
石疆一步跃前。
随手擒来,桌案上堆积如山之魔晶石,沉重的水晶容器握于掌心。
砰!
水晶器皿狠砸于其首。
「嗷……」
骆文彬手抚头部,哀嚎跪地。
「石疆!」追赶而来的赵紫苏,容颜苍白如纸。
原来,此处乃骆文彬之领域。
原来,他弃医从武,只为向骆文彬讨回公道。
原来……
事已至此,纵使再愚笨之人亦能明了:那群污蔑石疆的‘傀儡’,皆由骆文彬派遣,意在雪耻前耻,企图借助‘傀儡’之力,毁灭石疆之名誉。
「呼救否?」
石疆冷笑,掏出魔法通讯器,按下紧急信号,置于其眼前:「来吧!仅需轻轻一触,便让执法者介入,观瞻陷害医者,终将何等结局。」
嘎!
骆文彬顿时呆滞。
对方此言,意味着阴谋败露,一旦召来执法者……
石疆遭遇何种命运暂且不论。
他呢?
诬告!
构陷!
栽赃!
一旦对方坚决追究,凭借其财富及社交网络,极有可能……导致他身陷囹圄!
岂止于此?
违法之子,对身居高位之父,必将产生深远影响—父辈政途受挫,此乃致命打击!
「非召执法者不可?」
石疆眼眸微眯,冷笑道:「汝若不愿,吾代劳!」
「不……」
骆文彬无暇理会再次袭来的痛楚,恐惧万分嘶吼:「吾不愿召执法者……不召!」
「汝不召,吾代劳。」
「不!恳求……石大人,歉意满怀,吾错矣,吾……」
「既错,必偿。」
「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