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审问
韩雨飞等，几个主要的，参与打架者，被带到了警局。
在昏暗的小屋子里，只有一张，破旧的桌子，对面坐着两名警察，一个负责审问，另一个则负责记录。
那时候，还在用手写笔录，与如今的打印相比，显得有些落后和陈旧。
负责审问韩雨飞的，是一名四十多岁的老民警。
他眼神冷漠地，看着韩雨飞，冷冷地说：“臭小子！你还挺厉害的嘛！
竟然煽动，整个学校打群架……现在很多学生，都受伤了！
这件事情，闹得特别大！我看你最好，还是老老实实交代吧！”
然而，韩雨飞却只是冷静地，看了一眼眼前的警察，并没有回话。他的表情平静，似乎并不在意，对方的威胁。
看到韩雨飞，如此不配合，旁边负责记笔录的，年轻小警察，顿时怒不可遏。
他拍着桌子，大声吼道：“小鬼！你要搞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给我，老实点配合，听见没有！不然有你好受的！”
面对年轻警察的怒斥，韩雨飞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他的目光，再次扫过眼前的两人，仿佛在嘲笑，他们的无能和愤怒。
小警察用力地，拍了拍桌子：“你笑什么？小鬼！”
韩雨飞却不慌不忙、慢条斯理地说道：“警察叔叔，您听过，这样一句话吗？
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我们不过，就是学生之间的，斗殴罢了……您在这儿吓唬谁呢！”
年轻小警察，气得直接站起身来，但一旁的，老民警轻咳一声，说道：“小李啊！注意点儿影响……你坐下记笔录，我来问。”
小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被这小子，嚣张的态度激怒了，这里可是审讯室，还有监控呢！
想到这，他坐了下去，不再说话。
老民警看着小李，见他已经平息了怒气，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个小李啊，真是脾气暴躁！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
老民警转头，看向坐在座位上的韩雨飞，表情严肃地说道：“接下来，我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这份口供很重要，绝对不能作假。”
韩雨飞略微，犹豫一下后，还是点了点头。
老民警，直截了当地问：“姓名？”
“我叫韩雨飞。”韩雨飞语气冷淡地，回答道。
老民警继续问道：“性别？”
韩雨飞没好气儿地，翻了一个白眼，然后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来：“……男。”
老民警接着又问：“年龄？”
韩雨飞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我 13 岁。”
老民警稍微，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追问道：“你是什么学校的？因为什么事……来到这。”
韩雨飞一脸，无所谓地回答道：“我是 160 中学，初一二班的，因为参与了，集体打群架，所以就被，带到这里来了。”
老民警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他紧紧地，盯着韩雨飞，继续追问：“你是不是，这次事件的，组织者？”
韩雨飞的，眼神坚定，并没有躲闪，嘴硬地回答道：“我不是……我只是参与了而已，并不是什么组织者。”
老民警显然，不相信韩雨飞的话，他提高了，声音说道：“可是有人说，你就是这次，事件的组织者！
还带动了初一和初二，两个年级的人，一起去打初三年级！到底有没有，这么一回事？”
韩雨飞平静的，反驳道：“我没有！我说了……我只是参与者，都是自发的，因为初三一些学生，联合外面混混，来学校欺负人，还劫钱，因此我们大家，才一起去教训，那些初三的学生，根本就没有人组织。”
如果有组织，也是我校，初三的黄飞，组织校外混混，来学校闹事，对了他们还带了武器！
老民警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严厉地看着韩雨飞，质问道：“那为什么，会有人说，你是带头的？”
韩雨飞一脸，无辜地说道：“是谁说的？你让他过来，当面对质一下就好了！你们有什么证据，说我是组织者呢？
而且对方，带混混来学校，还带武器来的！我们学校学生，反抗暴力，这很正常吧！
老民警看着，眼前这个少年，心中暗自感叹，他的镇定自若，这份沉稳，根本不像，是一个同龄人，能够拥有的。
“小子，你别嘴硬！你的那些小同学，可都把事情，交代得一清二楚了！我现在来问你话，是给你一个机会……”老民警厉声道。
接着，他语气缓和了一些，继续说道：“学校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一群人打起群架来，还有不少人受了伤。
这件事情，造成的影响非常恶劣。
如果你能，老老实实交代清楚，最多就是去，少管所待一段时间，再加上一些赔偿……但要是你不配合，拘留你也是应该的……”
听到这里，韩雨飞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他淡定地回应道：“警察叔叔，你也不用吓唬我！
拘留我是不可能的，我还没到，法定年龄呢！
我虽然对法律，了解不多，但也知道，对于未成年人来说，这是不可能的……”
顿了顿，韩雨飞接着说道：“至于少管所嘛，说实话，你们想送我进去，恐怕也没那么容易！
而且，赔钱就更不好意思了，我只是个穷学生，家里条件也不好，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钱来赔偿……”
最后，韩雨飞再次强调：“还是那句话！如果你们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我是带头的，那我无话可说！
但如果，没有证据，那就请便吧……而且我也说了，是那帮混混，来闹事，我们才反击！
难道他们，没带刀和钢管么……我们唯一错误，就是自行解决了，并没有报警！因此才会，有人受伤，但谁又没个，年轻气盛呢！
正因为年轻，才没有恐惧，勇于和恶势力不低头！就干他们了！难道不反抗，任人宰割么！
老警察瞠目结舌，干了这么多年，还真没遇到过，像这小子这般，能言善辩之人
年纪轻轻，不仅思维缜密、条理清晰，而且头脑灵活、反应迅速！
想要忽悠他恐怕难度不小啊！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咚咚咚”的敲门声
年轻小警察，赶忙起身去开门只见一个挺着将军肚、身材肥胖的男人，走了进来！
年轻警察和老警察见状，急忙站起身来向其问好“王所，您怎么来啦！”
小李，老张你们先别审问了，出来一下，有点事情要处理！
话音未落，王所便转身走出房间！
小李和老张不敢怠慢，连忙起身跟了上去，临出门前，老警察叮嘱韩雨飞，让他好好思考一下，等会儿再回来询问他！
来到走廊里，王所身旁还站着另外一个人！小李和老张，不禁心生疑惑。
王所笑容满面地，介绍道：“我身边这位，是咱们分局的黄局长”
老张和小李听闻此言，连忙立正敬礼，并向其问好。
黄局表情严肃地，看着他们俩说道：“我来这里，是因为你们，辖区的 160 中学，竟然发生了，如此恶劣的，全校群体斗殴事件
这件事甚至，都传到了上面！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
必须要在一天之内，把事情给我，查得水落石出，并妥善解决掉
否则，不仅我会被问责，你们也得，跟着一起背个处分。”
老张和小李听后，连忙点头如捣蒜。
这时，黄局长又，冷然补充道：“还有，我听说……这次事件的主谋，好像是个，初一的学生，叫韩什么的。
其他参与，人员倒也罢了，可以先不追究，但这个小子，一定要给我，狠狠地收拾一下。
如果可以的话直接拿他，来顶罪了事！多余的话，我也不想再说了！”
听到这话，老张和小李当场愣住！
这是什么情况？刚刚还催促着他俩 赶紧去调查，清楚事情的，起因经过呢！
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就让他俩，去处理那个姓韩的，小鬼头了？
难道说，这小子，得罪到局长大人了不成？
不过，老张到底，还是经验丰富的老警察了，很多话……往往一点就通！
然而，小李却是，初来乍到之人，犹如愣头青一般。
只见他赶忙问道：“黄局，此事尚未，彻查清楚呢！
虽说我对那小子，也并无好感！但也不能，如此草率地，将其盖棺定论呀！”
黄局冷眼，凝视着小李……尚未开口回应，身旁的老张，与王所便急忙，将他拉住……不断用眼神示意他……
王所赶忙赔笑道：“黄局，他是新来的小警员，尚不明事理，凡事总爱较真，还望您多多包涵。
您尽管放心，该如何行事，我们心中有数。”
黄局这才收起，怒视小李的目光，转而看向王所说道：“初入职场的，某些小同志，满腔热血、年少轻狂，这些我都能理解……
可若是思维，不够敏捷，我认为还是更适宜，前往社区后勤等岗位，再好好磨练一番，你觉得是否合理？”
王所急忙，点头应道，表示赞同。
小李刚想要，继续理论下去突然间，一旁的老张，使劲地掐了他一把他便立刻闭上嘴巴，不再继续，说任何话了。
黄局冷哼一声说道：“走了！这件事情，我会持续关注的”说完之后，他便转身离去
王所摸了摸，自己头上的冷汗，转身愤怒地，对小李吼道：“小李，你是不是想死？”
“分局的局长，岂是你能够反驳的！难道你没看到，我和老张，都不敢说什么吗！”
然而，小李仍然非常不服气！
他感到十分委屈，抱怨道：“局长怎么能，这样不讲道理呢！
连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还没有搞清楚，甚至都还，没有取证呢！
就直接，将那个小鬼，给定罪了！这简直就是，胡搞一通嘛！”
王所一拍，自己的脑门，大声喊道：“你给我闭嘴！”
接着，他又压低声音，对老张和小李轻声说道：“你们肯定，很好奇吧！为什么局长，会亲自参与进来呢？
其实原因很简单，跟这个小子，打架的人，也姓黄，明白了吗？
那可是黄局的亲侄子”
“如果不想，被调离岗位，或者丢掉饭碗，那就别再，多管闲事了！
像这种事情，根本不是我们，能够插手的！”
小李和老张，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嘴巴张得大大的，仿佛能够，塞下一个鸡蛋似的！
他们终于明白了，事情的真相怪不得黄局，会这样
王所表情，十分严肃地说道：“这件事，你们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把它烂在肚子里！
你们两个，也不要再继续审问了！让老胡和老墨，去处理吧！他们比较合适。”
老张满脸惊讶地，看着王所，着急地说道：“王所他毕竟只是个孩子啊，您又不是不清楚，那两个家伙，审问犯人的手段！可千万别再，闹出什么事情来啊！”
王所不屑地，瞥了老张一眼，然后语气坚定地，回答道：“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做吗？
这件事情，我们根本无法插手，必须要给黄局一个面子！
至于审问，那个小子的事情，他俩是最合适的人选就算真出了，什么意外至少也能，保得住你们两个！
懂了么真是愚钝至极啊。”
听完王所的话后，老张和小李，同时恍然大悟但两人的脸上，依然充满了纠结他们只能无奈地感叹，无论在哪里，，都存在着一套，特定的规则和秩序，就像一个“江湖”一样。
有些事情，明明知道是错误的，但却无力，改变现状！
这就是，人在江湖……却身不由己。
王所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轻轻地拍了拍，两人的肩膀，表示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啊！
而另一边的韩雨飞，心态倒是，异常的好，竟然靠在凳子上，呼呼大睡起来！
就在这时，“嘎吱”一声，门被推开了，两个身影，出现在门口。
其中一人，径直走到韩雨飞身旁，看着正在酣睡中的韩雨飞，一股无名之火，瞬间涌上心头！
只见他扬起手，气势汹汹地，朝着韩雨飞的，后脑勺挥去，眼看就要，重重地敲在，韩雨飞头上。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韩雨飞似乎，察觉到了，危险的临近，猛然睁开眼睛！他敏捷地往下一蹲，巧妙地避开了，这一击。
那个试图，袭击韩雨飞的，中年男人见状，不禁一愣，随即恼怒地，嚷嚷起来：“小崽子，谁特么允许，你在这里睡觉的？
你以为，这是你家吗？想干啥就干啥！”
韩雨飞眯起双眼，不慌不忙地，回应道：“你们两个，是干嘛的？
我睡不睡觉，跟你们有啥关系！要审问我的人，也不是你们吧！”
另一个，站在一旁的中年男子，开口说道：“审问的人，已经换了，现在由，我们俩负责审问。
顺便自我介绍一下，我们是便衣队的，所以没有穿着警服。我姓胡，他姓莫。”
话正说着，只见胡警官，从身后掏出，一副手铐来！
韩雨飞见状，不禁一愣，诧异地道：“你这是要干什么？
只是一场斗殴而已，犯得着，给我戴上手铐吗？”
胡警官，面无表情地冷声道：“这是程序，请你配合！”
说完便走上前来，将手铐，给韩雨飞上好……
韩雨飞并未反抗，因为他心中，也很想知道，眼前这两人，究竟想要做些什么。
待手铐戴好之后，一旁那位，姓莫的警官开口说道：“只上手铐，可不行啊！
万一待会儿，审问的时候，他想逃跑怎么办？我看这小子，反应还挺快的。”
说罢，他又从凳子底下，拿出一副脚镣，给韩雨飞扣上了。
这下可好，韩雨飞算是，彻底动弹不得了，手脚都被，紧紧束缚住！
两人完成，这一系列动作后，便狞笑着，看向韩雨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