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敞开心扉
苏遇没想到的是,律煊城又带她去了ensue。
又是包场。
aaron见到苏遇,激动的抱了抱她,主动问起那天之后的事,还叮嘱她今天可千万别喝酒了,苏遇点着头笑笑,两人相谈甚欢,就像多年老友未见,全然没有注意到身后一脸黑线的律煊城和秦泽。
秦泽看了律煊城一眼,那眼神里全是趣味性,意思是在说:“拿下了?”
律煊城以皱眉回击。
苏遇更没想到的是这次还是同样的套餐,只不过aaron不再送酒了。
吧台后的秦泽用只能两个人听到的声音问aaron:“喂,你说他们是不是真在一起了?”
aaron正在擦一只红酒杯,头也没抬答:“我看苏遇那么开心,多半是吧。”然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白了秦泽一眼,“再说这不是要问你?他是你朋友,你直接去问他呗。”
“我俩才不是什么朋友。”秦泽嘟囔着,“不过我看啊,律煊城这次可能要动真格的了。”
aaron直击盲点:“上次那个姜时宜什么情况?”
秦泽没好气的说:“谁知道。反正他没带那人来。”
aaron:“我也不喜欢她,我就觉得苏遇好。”
秦泽听这话突然意味深长的搂住aaron的肩膀,眼睛眯眯着:“哦?你喜欢苏遇?”
aaron顿感大事不好,想要挣脱秦泽,解释道:“什么呀!你别乱说。”没想到秦泽却加大了手上的力道,aaron扭捏着,秦泽比他高了半个头,他动弹不得。
气氛微妙。
律煊城看着吧台后打闹的二人,主动对苏遇介绍:“秦泽是我爸战友的儿子,我本来想带他做生意,可他不肯,他崇尚自由,讨厌资本,看不惯我的那套。”
“所以你就来照顾他的生意咯?”苏遇这是第一次听律煊城提起家人和身边的人,她在资料中看过,律东明已经死了,她故意避开不提。
律煊城照例把切好的牛肉放到苏遇面前,然后说:“其他餐厅我吃不习惯。”
苏遇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了!”
“怎么了?”律煊城停止了切肉的动作。
苏遇一拍脑门:“我忘记早点告诉你了,上次在你公司门口的那伙人,不简单,你后来又遇到他们了吗?”
律煊城若有所思的看着苏遇:“你怎么知道他们不简单?”
苏遇还在犹豫要不要告诉律煊城:“嗯……他们应该是龙江派的人。”
律煊城彻底停止了进食:“你怎么会知道?”
苏遇被律煊城突如其来的严肃吓到了,她慢吞吞的咽下嘴里的东西,才说:“其实那天,停车前我就看到你公司门口有个胖子,他当时穿了个束腿裤在抽烟,可能是太胖了,裤子只能盖住小腿。我看到他的纹身了,那个字母k露出来了,就是龙江派才会有的纹身,你跟我说赶紧进去的时候,我就猜到他在这不是巧合,所以我反应才比你快。”
“纹身?”律煊城还不知道这层,他虽然调查了龙江派多年,但实际上根本没有和他们交过手,也没见过面。
“对,凡是他们的成员,都有那个纹身。”
“你从哪知道的。”
苏遇不想说自己父亲的事,只好说:“我查过一些资料,也比对过……反正,不会有错的。”
律煊城继续问:“你为什么要查他们?”
苏遇只是低头嚼着肉。
律煊城突然想起徐清曾给过他苏遇的那份资料,于是继续说:“是不是跟你父亲和弟弟有关系?”
苏遇惊愕抬头:“你怎么知道!”
律煊城有些做贼心虚,毕竟是他调查苏遇。
“再多的我也不知道了,我只知道你父亲还在服刑。”
苏遇怎么可能想不到,以律煊城的能力,想查她不过是动动嘴皮的事儿。
但苏大任是她目前唯一的软肋,她几乎是要哭出来:“他是被冤枉的。”
律煊城突然握住了苏遇拿刀叉的手,盯住她:“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和他们有关系,告诉我,苏遇,我可以帮你。”
再抬起头时,律煊城看到苏遇眼里已经噙满了泪水,在西餐厅昏黄的灯光映衬下,那面庞楚楚可怜,律煊城心颤了一下。
他给苏遇递了纸巾,苏遇把苏大任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律煊城,再提起这过程她虽然痛苦,但这么多年她也总算找到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那压在心头的秘密也算是有了纾解的出口。
律煊城心疼苏遇,他无法想象苏遇这么多年一个人背负着父亲的冤案,只能靠自己的她是有多么孤立无援。
内心翻腾的复杂情绪最后只能凝结成一句话:“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尽快让你父亲出狱。”
苏遇眼角泛红,祈求般地望向他。
她好像,真的会爱上这个男人。
话题悄然的从律煊城转移到苏遇这边,律煊城最终也没说律东明和龙江派的事儿,他只是在安慰苏遇。
有时候知道的少,也是一种轻松。
饭后律煊城问起苏遇现在住哪儿,苏遇说还在学校里住,律煊城不解道:“已经暑假了,学校还有人吗。”
“人少了很多,但宿舍还能住,只是食堂不开了,我会出去吃。”
宿舍对律煊城来说是个条件不怎么样的地方,还要和室友共处一室,他不喜欢。联想到苏遇的家世,她只觉得苏遇太苦了,连个像样的家都没有。
苏遇却坚持要回学校,她说明天要去公司上班。
给她送回去后,律煊城也心里烦闷,于是便一脚油门开去了熙尔顿。
他的顶级套房只有一张房卡,就是苏遇上次还给他的那一张,也就是说,除了持卡人,谁也进不去。
律煊城刷卡开了门,看着房里的一切,还和那天晚上一模一样,没有改变,没有打扫过。
他在门口扫视了一圈,才走进去,床是苏遇整理的,被子整齐铺开在床上,没有褶皱,仅是这么看着,那天晚上的回忆就又浮现在律煊城脑海。
他猛地掀开被子,床单上斑斑驳驳的几朵红梅煞是醒目,已经失去了刚开始的鲜艳,转为深沉的暗红色。
律煊城迟缓的用座机拨通了前台内线:“上来收拾一下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