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老乞丐
岛边的巨石上站着一个人，身上穿着破烂的两件衣物，漆黑的夜晚只能隐约看见他的动作，只见他举起双手向前方的空气中砍去。
“破，齐天剑，给我破”
话音刚落，面前的空间如扭曲一般逐渐破碎，肖寞看着岛边湍急的河水一个纵身便跳了下去，可是这次和以往有些不同，他之前跳河是为了逃命，而这次跳河是为了报仇。
林城正午的街头熙熙攘攘，城中的氛围欢快而融洽，贵族的马车与百姓的行人有序穿梭，店铺的招牌在风中摇晃，各种吆喝声此起彼伏，交织成一幅繁华都市的欢快画面。
而此时城东的街头上走来了一个男子，男子全身衣不蔽体，只有两件破烂的衣物挡住了他的重要部位，腰上别着一把长剑和一把生锈的小刀，湿漉漉的头发上滴落着晶莹的水珠，那样子就像在河中抓鱼充饥的乞丐。
“娘的，给我干到哪了，这还是国内吗？”
肖寞站在热闹的街市上，他与这干净繁华的地方格格不入。
他看着街上行走的路人，街上行走的路人也纷纷避让着他，他准备开口问问这是什么地方，才好做下一步打算。
“诶，大娘，请问”
话还没说完，只见旁边的人就如看见的扫把星一样，恐慌的加速通过肖寞的身边，顿时谩骂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臭乞丐，滚远点”
“别过来啊，求你了，我今天刚换的衣裳”
肖寞无奈的叹了口气，也没有向他人辩解，因为他现在这副模样，还敢靠近他，别人没揍他，就算是上天的恩赐了。
“唉，还是找个乞丐问吧，乞丐找乞丐总不会被嫌弃了吧”
肖寞向城中偏僻的巷子里走去，因为在他的印象里，云城的乞丐都是在没人偏僻的街道中。
“大爷，请问这是哪，你知道吗”
一道狭长的巷子里突然响起了肖寞清脆的询问声。
只见一名花甲左右的老者躺在青石地板上，面前摆放着一个破碗，身上穿着破洞的长袍，这几样典型东西证明着他就是肖寞要找的乞丐。
但这老乞丐又与其他乞丐有所不同，他虽然身穿的破，但生的肥头大耳，一看就是吃的好睡得香，并没有受冷挨饿。
这老乞丐漫不经心的抬起头看了看同样破烂的肖寞。
“你他娘是哪里的乞丐，怎么穿的比我还破”
“我是从云城逃难来的，现在要去一个叫忠义堂的地方，大爷你知道吗？”
听到忠义堂三个字，老乞丐面露不悦，很嫌弃的在地上吐了口痰。
“忠义堂？不过就是几只蟑螂成立的一个打家劫舍的团伙罢了”
肖寞一听有戏，激动的在老乞丐的旁边一屁股坐了下去。
“那你能带我去吗，大爷”
“不能，为什么要带你去，你又没给我钱，又没给我饭”
肖寞一听，下意识的在身上一阵搜索，但是口袋里的东西此刻也就只有那把破伤风之刃了，至于那本剑谱早就被肖寞学会烧掉了。
于是肖寞便又露出讨好的表情。
“大爷，我现在没钱，但是我到了忠义堂就有钱了，你看可不可以通融通融，先带我去”
地上的老乞丐仿佛不吃这一套，根本不相信肖寞画的大饼。
“不去不去，少跟我扯犊子，老子当年讨饭的时候说的比你好听多了”
用尽办法的肖寞始终不能打动老乞丐的心，于是他便打算来硬的。
“不去是吧，那我现在就杀了你”
一把锋利的宝剑架在了老乞丐的脖子上，吓得老乞丐大惊失色，手脚冰凉。
不过，有时候粗暴直接一点确实能解决很多麻烦。
“好，好，我去，小破烂，你先把剑放下，有话好说”
“你放心，只要你听话，我不会伤了一分一毫，而且事成之后我会给你一笔钱”
肖寞挟持着老乞丐，一老一少，一破一烂，就这样踏上了前往忠义堂的道路上。
刚出城门，肖寞便问起关于忠义堂的事情。
“忠义堂有多少人，堂主是谁，他们的战力如何？”
“忠义堂共分为一个堂主，四个把头，其总部在云国北边的汉城，我们现在就是去汉城，而其他的四个把头则分别在云国的西北，西南，东南方，东方，他们统一归总部调配，但四大把头之间互不来往，除非某一方危在旦夕，他们才会互相支援，至于战力的话我也不知道”
“等等”
老乞丐一脸不耐烦看向后方的肖寞。
“干嘛，怎么不走了”
“走错了，不去汉城，先停下来想想方位”
老乞很是疑惑，这人明明说要去忠义堂，但是好像又对忠义堂一点都不了解。
“你去忠义堂到底干嘛”
“杀人，杀一个仇人”
“哦”
老乞丐风轻云淡的说着话，因为杀的又不是他。
“你知道任无情吗，他在哪个方位”
“他在西北方的流星城，他是西北的把头，哦，原来是他和你有仇”
老乞丐指着肖寞，一脸恍然大悟的说道。
肖寞冷冷的看着老乞丐，就像是自己的秘密被人发现的刽子手一样。
“不该说的，别说，要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你的性命”
老乞丐看着肖寞那吃人的眼神，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慌乱的用手捂住了嘴巴，以表示自己不会泄露这些秘密。
接下来一路无言，直到快要日落西方，两人才准备到了附近的小镇上过一夜。
“你平时是怎么讨要食物的”
饿了一天的肖寞和老乞丐现在正坐在小镇的街市上看着来往的百姓。
“这还不简单，装着一副可怜的样子，看到穿的华贵一点的人扑上去讨要钱财或者食物”
“可，别人若是不肯给你呢？”
“那便只好无赖一点咯，扯住他的裤脚，不让他走，反正老头我全身污垢，不怕和他来个亲密接触，但一般做到这一步，钱财马上就会掉落在你的头上”
老乞丐娴熟地说着，看了看全身破烂的肖寞。
“肖寞老弟，你穿的比我还破，要不，我们去试试？”
肖寞想了想，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
他觉得老乞丐说的有些道理，丢脸总比饿死强。
于是准备起身，可是刚走出几步，又返回老乞丐的身边，看向了跃跃欲试的老乞丐。
“万一他们打我呢？”
“跑啊，那就”
“好”
两人就这样往着街道一左一右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