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三权之争
路争先吃过饭没有去休息，他再次到了李坚的办公室。
李坚也没有休息，还在查看举报材料。看到路争先进来了，赶紧让座：“路
书记怎么没有休息？”
路争先说：“时不我待啊，想休息也休息不成啊。我来没有耽误你休息吧？”
李坚说：“看路书记说的，领导光临，我深感荣幸，怎么能说耽误我休息呢？”
路争先笑笑说：“你就别给我来这一套了，我来找你还是有事儿和你商量。”
李坚说：“领导有啥指示直接说就行了。”
路争先说：“刚才，党委又组织召开了一个班子会，常书记给我压了副担子，
让我组织二十人成立计划生育行政执法大队，让我在镇干部中和计生所办人员中
挑选人，我对计生所办人员不是很了解，你给我参考一下，抽调谁比较合适。”
李坚说：“我到这里时间也不长，也只是听别人说一些情况，也不是很了解
每一个人，不过要说抽调出一部分，那是没有问题的。路书记准备在计生所办抽
调多少人？”
路争先说：“至少十人以上啊，还得有女的，不然不方便工作。”
李坚说：“计生所办有安置的十几个转业军人，相对于其他人来说，政治素
质要好一些，这些人不太懂技术，让他们做行政执法工作最为合适。至于女性，
还得是懂得技术的才行，一会我征求一下女同志的意见，你想什么时间定人？”
路争先说：“现在就要人啊，昨夜刚查出来的计划外生育户，必须立即征收
他们的社会抚养费。”
李坚说：“那好，我给你列一份计生所办转业军人的名单，还得是与贾旺财、
王丰收走得不能太近的，不然，你的一举一动都会被人知道的。”
路争先说：“你给我想一块去了。不过，你给我推荐的人，有多少是有行政
执法证的？”
李坚说：“不可能人人都有，有一部分就可以了，这是名单，你选吧？”说
话的光景，李坚已经把名单写好了。
路争先说：“你总共就写十个人，我还选什么，就是他们了。两个女的，让
谁来？”
李坚心里在考虑，让谁去合适呢？各科室的技术人员不能动，懂技术又没有
分配任务的只有刘娜，也好，自己答应过刘丽，要好好保护刘娜，如果让刘娜进
入执法队，跟着路争先，这样的保护是不是好些？刘娜去执法队，谁跟刘娜一起
合适呢？干脆，付红与刘娜现在关系比较好，那就他们两个吧。于是就说：“两
个女的，让刘娜和付红去吧，刘娜虽然来的时间不长，但这个女孩技术还是可以
的，而且还比较正直，付红和刘娜关系不错，两个人搭档不会出问题，关键是这
两个女孩听话，还不会透露消息。”
路争先说：“刘娜，我虽然还不太认识，既然是你推荐的，不会错的。不过，
这付红好像有人传言她曾给庄信求有过不清不白的关系，庄信求又曾经是贾旺财
的人，能行吗？”
李坚说：“路书记可能只是听说一点传言，不错，付红确实与庄信求有过关
系，但实际上不是大家传说的那样。你知道派出所长黎涛为什么被抓吗？”
路争先问：“怎么，付红与黎涛也有一腿？”
李坚笑道：“不是，你听我说完。”李坚就把付红被庄信求强暴后报案，黎
涛不受案的情况说了一遍。然后说：“黎涛之所以被抓，第一个指证人就是付红，
当然还有其他人。所以说，付红是受害者，她最恨的人就是贾旺财、王丰收、庄
信求。”
路争先一听，才明白：“原来是这样的。那行，既然你推荐肯定是有道理的，
这十二个人，我要了。另外我还得再要一个人，你必须答应。”
李坚问：“还要谁？”
路争先说：“我再要一个人，这个人名叫——李坚。”
李坚一听是自己，忙说：“这不可能，路书记，你是知道的，我是计生所所
长，有一摊子事，很忙，再说计生委也不会同意我整天跟着你们去做行政执法，
我的任务是做好全镇的计划生育技术服务工作。”
路争先说：“你听我把话说完，我知道你不可能经常跟随执法队去工作，但
是，给执法队出谋划策总是可以的吧？我计划从镇政府年轻干部中找一个人做计
划生育行政执法大队的队长，你就做名誉副队长，总可以吧？”
李坚问：“路书记计划让谁做队长？”
路争先说：“我想最好是找一个党委委员比较合适，赵景海、李伟柱这两个
人其中的一个，就行。你认为谁最合适？”
李坚说：“我认为，我没有权力评论每一位领导成员，不过你要让我发表个
人的意见，还是赵景海最合适，他是武装部长，在班子成员中最年轻，人也比较
正直，关键的时候他还可以调动全镇的民兵参与协助。但是，赵景海现在在东张
寨村兼任支部书记，能抽出来吗？”
路争先说：“这个没有问题，就让李伟柱从别的片区调过去代理支部书记，
等村里培养出来合适的人选后再让出来，这些我都可以给常书记说通的。”
李坚说：“能说通就好了，东张寨村的陆梅可以发展她成预备党员的，别看
她是一个女人，综合素质都不错。”
路争先：“那是下一步的事情了，我现在就去找常书记，把咱们的想法给他
说一下。”
李坚说：“还不太完整，有了执法队长，路书记必须在镇政府股级干部中挑
选一个副队长，你让我挂个名誉副队长，还应该有一个正式的副队长，不然，张
镇长会让王丰收任副队长的，他是计生办专职副主任，按说，他最适合做副队长，
名正言顺，但这个人与贾旺财一样，贪财好色，弄虚作假，最重要的他还是贾旺
财、张世礼的耳目。如果配备人员一步不能到位，班子内部又会起纷争的。”
路争先说：“你这一说，还真是，那就让赵景海的手下武装干事史文博来干。
我走了，回头需要你的时候，你可一定要帮我。”
李坚笑了：“随时听命。”
路争先从李坚办公室回去后，直接找到了常立新汇报，把他拟定的人员名单
报给了常立新。常立新一看队长是赵景海，就说：“你报上来的名单，我基本认
同，但是，让赵景海回来，让李伟柱过去，这得开会商量啊，至少要开个书记办
公会或者党委会。”
路争先说：“那就开个临时党委会吧，人都在，抓紧定下来，我今天就要开
展工作啊。”
常立新说：“行，我让张秘书通知一下党委成员。”
十多分钟后，党委委员们就到齐了。常立新把路争先的意见给大家说了一下，
张世礼不同意了：“按说，不让贾旺财抓计划生育行政执法就有点不合规，现在
执法队副队长应该是王丰收，为什么王丰收也不让参与了呢？哪有计划生育专职
副主任不能参与计划生育行政执法的，这不符合规定。”
常立新没有反驳张世礼，对委员们说：“大家都发表一下意见。”
因为这次开的是党委会，曹定义、李先彬、贾旺财、王萍等人没有参会，现
场没有人附和张世礼的声音。杜森林说：“我赞同常书记的意见。”接着，李学
信、李伟柱、赵景海、张翠玲等都表示同意常立新的意见。常立新就说：“还是
举手表决吧。”
这次，让张世礼尴尬了，在座的党委书记、抓组织的副书记、纪委书记、政
法书记、宣传委员、统战委员、组织委员、武装委员、党委秘书都举起了手，表
示同意常立新意见，仅有张世礼一个人不同意，等于是通过了，气得他坐在小会
议室内干生气。
常立新就说：“既然绝大多数的党委成员都同意，就这样定了，路争先同志
分管计划生育行政执法工作，赵景海同志任计划生育行政执法队队长，史文博任
副队长，李坚任名誉副队长，队员就按路争先同志报上来的名单，张翠玲同志立
即以党委的名义下文。李伟柱同志暂时代理东张寨村支部书记，会后，路争先同
志立即展开工作，先把昨晚查出来的问题解决掉。”
当贾旺财从张世礼口中得知党委会决议后，就给张世礼发牢骚：“现在是这
个情况，我看下一步他们的目标是要更换计划生育的分管领导了，计生办主任、
副主任竟然都不能参与计划生育行政执法，这在全国都是笑话！那我们以后还能
干什么？”
张世礼对贾旺财的牢骚话表示不满：“造成这个局面的不还是你自己？不过，
你也不用担心，计划生育的整体业务都还在你手中管着，各项指标的分配，生育
证的发放，台账的整理与管理，计生所的管理，不都还在你手中吗？你不管执法
了，不去处罚谁了，以后你得罪人也少了，也不一定是坏事儿吧？”
贾旺财说：“我和丰收不再管处罚这一块，那以后计生办的收入最低减少了
百分之八十以上，没了这些收入，我们花钱就不方便了啊！”
张世礼说：“计生办没钱的时候，你可以给我打报告，我可以给你批。”
贾旺财说：“你可以批，镇政府财政是你管着，可是毕竟钱在自己手里和申
请下来的不一样，你批下来的钱，支出时，那一项不合规都不行了，计生办、计
生所这么大一摊子人，光工资每个月得多少啊？”
张世礼一听，想到了什么，说：“那你就打报告，以后的人员工资直接从镇
财政划拨，我拿到班子会上提一下。人事权，执法权都被他们夺去了，那么，财
权我们不能再丢了。”
贾旺财说：“这一块如果再保证不了，我看分管计划生育就没有实际意义了。
一个分管计划生育的领导如果没有了人事分配权、财务管理权、行政执法权，那
就是一个空壳，连个傀儡都不如。”
张世礼说：“我这就找常立新说说去。”
常立新也是一夜没睡，开完党委会刚躺在床上想休息一下，就听见有人敲门，
就从套间的床上打着哈欠起来了：“谁呀？刚想睡一会”
开门一看是张世礼：“你怎么没休息一会？还有事儿吗？”
张世礼说：“党委会上，我没有想起来，散会后我想了一下，以后计划生育
的行政执法权归路书记管了，那就是今后要收的罚款也归执法队了，这罚款是交
给财政所还是计生办？如果交给财政所，那等于计生办失去了一项大的收入，计
生所、计生办除了收编的五个人外，还有七八十人的工资要从计生办发，他们没
有钱，我们是不是得从镇财政给他们拨钱？或者把这些人的工资发放也纳入财政
拨款来做预算？”
（在这里给读者说明一下，在上世纪九十年代，乡镇人民政府拥有计划生育
的执法权，省级人民政府都给乡镇级工作人员发放了行政执法证，直到二零零二
年中央政府颁布了《人口与计划生育法》、国务院颁布了《社会抚养费征收条例》，
才明确计划生育的行政执法权归县级计划生育行政管理部门，但同时也规定，县
级计划生育行政管理部门可以委托乡镇人民政府代理执法。在那个阶段，基层乡
镇的计生办、计生所人员严重超编，最多的，一个乡镇计生所办人员能达到百人
以上，直到二零零三年实行了乡镇机构改革，才让大部分人员分流，有的买断工
龄，有的领取三年的补助，之后就完全脱钩了，每个乡镇计生所办保留编制十人
左右，县计生委收编的人员也再次下放到了乡镇。绝大多数的人员都下了岗。十
年后，计划生育行政管理部门先是与卫生部门合并，中共十九大后，计划生育部
门取消，业务归到卫生部门的一些科室。）
常立新一听，就知道了咋回事儿，这是张世礼和贾旺财拿人员工资来要挟自
己来了。思考了一下，说：“这个好办，按照规定，社会抚养费和行政罚没款本
来就应该交到财政所的，是你和贾旺财要求的把罚款给了计生办，如果镇财政拨
款来给计生所办人员发工资，那就取消计生办账户算了，计生所作为事业单位，
业务性收入管理，就让他们独立建账，人员工资不够的部分，每月对他们的账目
进行审计，审计完后，如果没有问题，缺多少，就从财政所的社会抚养费专用账
户中拨多少。计生办人员工资发放并入镇政府干部职工人员名单中，从镇政府发
放。以后计生办的支出归镇政府事务助理代管，这样问题不就解决了？”
张世礼没有想到，他是在为贾旺财争夺财务权利的，没想到常立新不按套路
出牌，竟然要剥夺计生办的财权，这个小金库如果没有了，那很多灰色支出从哪
里去解决？
张世礼急了：“照你这样说，计生办以后跟县计生委业务对接中，各项开支
都从镇政府事务助理那里过的话，需要层层审批，不耽误很多事吗？我们党委把
行政执法权从计生办拿走了，不能再把财务这一块给他们取消了吧？再说了，比
如办理一孩、二孩生育证都是有收费的，这个收费业务属于计生办，不属于计生
所，计生办一旦没有独立的账户，这些钱总不能也交到财政所来收吧？”
常立新说：“可以啊，财政所代收规费不也很正常吗？”
张世礼没想到常立新会这样来堵自己，这明显是拿贾旺财在开刀，拿贾旺财
开刀不就是在打自己的脸吗？常立新明知道张世礼现在过来说这些是来做什么
的，就故意这么说，看张世礼啥反应，没想到张世礼还真是一点城府都没有，常
立新从内心看不起这个靠着老子升上来的镇长，还处处与自己作对，本来并没有
心思给张世礼办难看，毕竟人家老子还没有退休，但看到张世礼操之过急的样子，
心中觉得好笑，但最后还是给了张世礼一个台阶：“现在刚开过党委会，也不可
能专门为了这个不太着急的事情去开会，大家都忙了一夜了，你提的这件事情以
后再说吧，让贾旺财拿出一个具体的方案，不能光凭口头提议吧？你的意思呢？”
张世礼看到常立新态度缓了下来，就说：“我的意思很简单，维持计生办现
在的账户，没有了罚款这一大块收入了，人员工资肯定发不出来，空缺的部分怎
么办？我是想应该按月给他们拨付工资款。”
常立新说：“那也得知道他们业务收入是多少，亏空是多少？该拨付多少？
这样吧，等忙过了这一段，让县审计局对计生办的账户审计一下，我们心中知道
了详细情况后才能知道拨付多少，对不对？那就让贾旺财和王丰收写一个详细的
方案出来吧。”
张世礼无话可说了，常立新软中带硬的话符合道理，他无从反驳，感觉自己
很憋屈，怎么以前常立新都让着自己，现在因为计划生育工作变得强硬了呢？他
根本不知道，常立新可是给县委书记打过保票的，如果延期任务还完不成，别说
副县级考核了，就连现在这个党委书记都没法干了，在县委书记面前打保票就等
于立下了军令状，如果不能兑现的话，表现出来的不仅是能力不够的问题，还有
夸大海口不办实事的人品问题。这岂不是把自己的政治生命给葬送了？常立新之
所以敢组织大规模的清查行动，也正说明了他没有退路了，任何与这次计划生育
工作有利的措施他都愿意采取。这也改变了他这次用人的策略，不再迁就张世礼，
先过了这一关再说。
张世礼见常立新没有直接表态，就转身走了，再去找贾旺财商议对策。
路争先在党委会散会后就一直没有回到住室休息，他就在张翠玲的党委办公
室等着，等文件出来后，拿着这个文件去召集被挑选的这二十余人开会。张翠玲
看路争先着急的样子，就让打字员抓紧打印，打字员也不敢怠慢，一个小时后，
一份盖着东沟镇党委大印的文件就到了路争先的手里。路争先立即让赵景海通知
大家在计生所楼上会议室开会。
二十多人在会议室坐下后，路争先就把党委会上有关成立计划生育行政执法
队伍的事情给在座的人作了通报，同时告诉大家，从现在起，在座的都是这支队
伍中的成员，日常工作由党委委员、武装部长赵景海全权负责，史文博、李坚协
助。并把文件给大家做了宣读。
参加这个会的有镇政府干部，也有计生所办人员，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感到很突然，自己怎么就成了这支新队伍中的一员了呢？过去，计划生育行政执
法工作都是贾旺财和王丰收具体负责的，今天情况变得太突然了，特别是坐在会
议室里的两个女性——刘娜和付红感觉更意外，怎么夜里下村回来，正在休息被
喊起来开会，突然就成了这只队伍里的成员了，谁安排的？两个女孩看了看李坚，
心中疑问：“是不是你安排的我们俩？”李坚发现刘娜和付红看向自己，就对这
俩女孩点了点头。
路争先讲完之后，赵景海就开始安排工作：“大家忙了一夜，很辛苦，但是
为了工作尽快动起来，大家先不要休息了，现在就开始对夜里查出来的计划外生
育者行政立案，两人一组逐个做询问笔录，完善相关证据，规范卷宗后立即下发
《行政征收决定书》和《行政处罚决定书》，让他们到财政所主动缴纳社会抚养
费和罚款，在场的各位队员，特别是计生所办人员都做过这项工作，镇政府干部
也都做过其他方面的行政执法工作，对程序应该都懂的，如果有哪些不明白的，
或者是对计划生育方面的法律法规不太了解的，我们有专门的顾问，李坚所长是
我们的名誉副队长，你们可以找他请教。”
会后，大家在赵景海、史文博带领下立即投入到了工作中，大家兴致都很高，
都感觉很荣幸，特别是计生所办那几个爱说真话坚持原则的退伍兵，以前总被贾
旺财、王丰收等人排斥，这次突然把他们选进了这支队伍，积极性一下子被调动
了起来，一夜的疲劳荡然无存。
计生委技术站的医疗车辆来了，四辆依维柯，把几十个计划外怀孕对象拉走
了。临走的时候，还有人叫喊：“我有准生证，你们不能带我走。”
与计生委做交接的是路争先和赵景海，李坚和史文博也在场，听到有人这么
说，赵景海告诉他们：“如果有生育证，直接送到县计生委核对，县计生委统计
股有档案，可以查的，你们的家属也都在，如果自己认为有生育证或者有其他的
情况，我们都可以给你们辩解的机会。前提是，必须是真实的，如果想找借口拖
延时间，绝对不允许，人都先送走，自认为有生育证的，可以告诉计生委来的同
志，他们会帮助你查出来到底有没有的。”
几辆车走后，镇政府大院里相对清静多了。
刘娜、付红以及其他几个退伍兵借请教李坚的机会找到李坚，刘娜和付红嘴
快：“所长，把我们选进执法队是不是你定的？”
李坚笑了笑说：“原则上说，是路书记定的，我顶多是推荐了一下。”
付红很感激李坚，以前，虽然庄信求总是让他陪夜，但庄信求根本就不在工
作上推荐她到重要岗位，贾旺财和王丰收更把他放弃到一边，让她去玉皇庙包村，
计生所的重要岗位根本就不考虑她，现在，那么多技术员都没能到执法队，自己
被选中，是李坚给了自己机会。刘娜也受付红的感染，觉得李坚这是在重用自己，
因为执法中，遇到情况时，技术员的话语权很重要，是否有生育史，是否怀孕，
那都是技术员的一句话，李坚把这个活交给她俩，这有多大的信任度啊。
其他几个退伍兵认为，自从李坚来到之后，他们并没有单独和李坚接触过，
他们已经知道了是李坚推荐他们到执法队，有一种找到伯乐的感觉，到李坚屋里
也是表示感谢的。李坚告诉他们：“不论在哪个岗位上，你们都是计生所办的人，
我也了解过，你们都是比较正直的人，向路书记推荐你们，希望你们好好工作，
尽职尽责，对外不要说是我推荐的你们，这样会引发矛盾的，明白不？”
这些人说：“所长放心，我们明白。”
李坚说：“让你们去执法队，平时计生所办的活动也要参加，开会点名都少
不了，除非有紧急任务或者外出执行任务。好了，你们忙去吧，你们在这里时间
长了，会有人说我拉帮结派搞小团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