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愤怒
“你就不怕我直接杀了你吗，那样就没有人知道这个秘密了”，十二夜愤怒的说道；
司域拽住他的手说道：“没有人比我更希望她能好好活着”；
“难道我不愤怒吗，我想让她这样吗，听着，我会将谭恩告诉我的一切带回去，我想光域里至少有一股反抗初微的力量，也许，事情还没有那么绝望，你也不用立刻做出决定”；
“她没有醒来，在目前看来，也算是好事”，司域慎重的说道；
星罗看着两个人就要争执起来了，却又突然平息了怒火，安静了下来；
到了十二夜的山洞，以为他是要去看一眼弥月，就在洞口等待着；
但是司域很快就出来了，他搀着麦察的尸体，几人一起向流霞天走着，十二夜让星罗留下，不要再向前了；
司域看了一眼，没有说什么；
距离屏障不远了，司域试了一下，武魂的力量又可以使用了，目测了一下距离差不多够了；
转过身将一件东西，递给了十二夜；
“这是什么？”，十二夜问道；
“科库拉”；
十二夜大惊，皱着眉问道：“它怎么会在你手里”；
“说来话长，不想说了，按这里，然后再按这里，朝屏障射击，我们趁弥合的空隙逃出去”，司域简单教了一下十二夜，科库拉的使用方法；
十二夜握着科库拉问道：“你就不怕，我拿它射向你吗，就好像无数个死在这里的孩子一样，永远在此地沉眠”；
“可是我死，无间层的悲剧也不会结束”，司域头也没回的说道；
十二夜看着他的背影问道：“你活着回去，就会有所不同吗”；
“我们本是微不足道的齿轮，可突然成了时代走向的变数，不管是他真的复活了初微，还是我串联起来这团乱麻般的真相，都犹未可知，十二夜，我们一定要再见”；
空气中只剩下科库拉的弹道，屏障将二人隔开，流霞天还是一样，光域和暗域仍是两相对望；
但是很多事情，已经在无形中悄悄改变了；
走出失落森林遇到穆科，司域不是很意外，大概从麦察的消息送出去时，他就在这里等着了吧；
但他没想到，治安所里，是主祭大人在等他；
两人单独见面，已经要追溯到，他第一次接受武魂试炼的时候了；
“麦察死了”；
“我知道”；
“难道你一点儿都不在意吗”；
“我为什么要在意”；
领袖都这般无可救药，光域还有什么未来可言，司域冷笑一声道：“曾经，我也将您当成信仰，将回归光域，当成自己努力的目标，可是，这一切全是你们的骗局”；
“你们真的为践踏生命，感到痛快吗？”；
“痛快”，柯文笑的很是难看，讽刺的说道：“是，你说的没错，我早就意识到这是不对的”；
“斯奈德总会有吃饱了的那一天，当那一天到来的时候，我们所有人都得死，可即便这样，我也不想将真相说出来，因为，我要你们跟我一起死”；
司域冷冷说道：“你不配得到我们的尊敬，你甚至不算人类，你只是披着人类的皮，被斯奈德种下权利欲望的种子，我为你感到悲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柯文张狂的笑着，这不是痛快的笑，他很痛苦，甚至还带着眼泪；
好一会儿，他才恢复了正常，在司域面前蹲下问道：“凭什么我们吃尽了苦头，却要给你们创建活下来的条件，是，我知道斯奈德，也知道初微是在利用我，不是只有谭恩收到了玖叶的信，我也收到了”；
“我知道这样被斯奈德吸食下去，这里的人类会走向灭亡，但我无所谓，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要急，放心，在那一天到来的时候，我会让你知道答案的，因为带着疑惑死去，太痛苦了，这种滋味我知道”；
柯文说完后，就离开了；
司域被关在治安所，布吉悄悄来探望过他，司域只问了麦察的遗体，是怎么处理的，就没有再跟布吉说什么了；
如今，只要没有被卷进中心城，就可以安稳的活着，所以他希望布吉就像这样，平稳的留在这里，安全就好；
布吉有心帮他，但是司域不配合，所以只能无奈放弃；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也许是一周，也许是一个月，因为他已经知晓了，这里的时光是混乱的，所以更加焦虑；
因为他害怕，十二夜会等不及，就直接杀了弥月；
“你终于来了”，司域仰头看着监狱外的人；
司里垂眸看着他，眼神还是那种冰冷，但是多了一点压迫感，不是气势上的，而是身旁的空气，好像都停止了流动；
“是，我来了，我想知道，你从那里带回来了什么”，司里打开了监狱的门，从容的走了进去；
没看清动作，手上的枷锁已经被销毁了；
再次反应过来，他已经身处星殿了；
“首先，武魂是不存在的力量，所以你能解释一下，这一切吗”，司域混乱的茫然的说道；
“我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这些力量从何而来，我的感觉是很讨厌这里，别的，我也解释不了”，司里回答道；
司域靠着月桑树坐下道：“那里不叫暗域，叫无间层，我见到了谭恩，知晓了一些答案，也带回来许多疑问，但是在我说出来之前，我想问一句话”；
司里问道：“什么”；
看着他的眼睛，司域说道：“我能相信你吗？”；
沉默了许久，司里说道：“我不确定…”；
“也许知晓了我的身份，我们会是敌人也说不定，我能确定的是，我的谜团与你无关，与光域里的人也无关，我好像，是为初微而来的…”；
司域苦笑道：“你这样，我还能怎么说，那换句话问，你想要杀了光域里的人吗？”；
“我为什么要杀他们？”，司里反问道；
这样就可以了，只要没有敌意，就算赢了柯文；
司域下定决心后说道：“我已经知道了，你并不是司里，弥月的哥哥在无间层，他现在的名字，叫十二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