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历血战
嬴放凝视着气势汹汹的匈奴人,眼前的景象让他愣神许久,心里有些不舒服。
喃喃自语道:“匈奴已经猖獗到这种地步了吗?三千人就敢攻打长城?”
此时嬴放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三国后晋朝政治腐败、无法抵御五胡之乱的场景,他的内心便如同被烈火灼烧,拳头不由自主地紧握。
在这一刻,他前所未有的渴望拥有强大的实力,拥有强大到可以改变天下局势的实力,这份渴望如同狂风骤雨般猛烈地冲刷着他的心灵。
守卒见嬴放怔怔出神,没有任何动作,心中暗自焦急。他深知匈奴即将发动猛烈的攻城之战,而曲长却迟迟未下达作战指令。
守卒忍不住提醒道:“曲长,匈奴贼军即将攻城,还请速速下达命令!”
嬴放闻言,心里一阵慌乱,他哪会什么指令啊!可想到自己的雄心壮志,咬牙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如果连发布作战命令都做不到,自己又何谈改变天下局势?
按耐住心中的躁动,努力想着自己曾参加过哪些军事训练,想来想去,却想起自己高中和大学军训时那些教官是怎么做的,情急之下,嘴里竟蹦出一句:“按计划进行!”
这可把守卒整懵了,看着匈奴愈发接近,急声道:“曲长,我们以前也没商量过啊!哪有什么计划?”
嬴放“啊”了一声,看着匈奴愈发逼近,回想着自己在电视剧里看到的大型攻城剧,找到一些可用的口令,也不管好不好用,硬着头皮照猫画虎地开始下达命令。
“先别动手,放近了打。”嬴放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坚定而有力。
那守卒听此,气得脸色张红,大声道:“曲长,你魔怔了?到底要放多近才打?你得说清楚啊!”
嬴放听到守卒的质疑,心中顿时一紧,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在战场上,指令的明确性至关重要。一个模糊的指令极可能会导致士兵们的混乱和不必要的伤亡。
想到这里,思绪飞转,嬴放迅速开启头脑风暴,进行距离换算:
“古代弓箭有效射程(能射死人的距离)在一百米内,按脚程来算,一步06米左右,也就是说一百六十七步左右,但考虑到士卒中弓箭手只有两百人,不能形成范围覆盖,就只有以精确射击的方式来弥补,那么五十米也就是八十步是最好的射杀距离。”
想到这里,嬴放立即重新下令道:“传令下去,等匈奴人跑到离我们八十步的距离就立即放箭。”
守卒终于得到了嬴放的命令,毫不犹豫将命令传达下去,等命令传达完毕。
所有躲在城墙凸起下的弓箭手已经弯弓搭箭,随时准备放箭,刀盾手蹲在城墙凹口下,只要匈奴士卒敢攀上来就将其砍手剁足,长枪兵在刀盾五步后,其枪尖寒芒必露,显然只要爬云梯上来的匈奴敢露头,必然将他的脑袋戳出个大窟窿。
当匈奴大军距离长城城墙不到两百步时,他们突然停下了脚步,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打算放弃进攻。
而是匈奴骑兵并不适合攻城战,因此他们果断下马,转换为步兵,并巧妙地将兵力分为六波人马,每波人马五百人,开始对长城发起猛烈攻击。
嬴放看着他们冲来,额头泛起一层细密的冷汗,但事到临头,嬴放反而冷静了下来,心里默默数着匈奴距离城墙还有多少步。
“一百五十步。”他低声自语,同时观察着敌人的动向。
“一百二十步。”继续数着,同时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保持冷静。
“一百步!”当数到一百步时,嬴放的心跳开始加速,但仍然努力保持镇定。
“九十步!!”他眼神坚定地注视着远方,紧握手中的利剑。
“八十步!!!”终于,当数到八十步时,嬴放猛地大吼起来:“放箭!给我放箭!”
他的声音在这一刻,仿佛能够穿透云层,直达士兵们的耳畔。
城墙上所有的弓箭手如同鬼魅般一下显出身形,将箭矢瞄准城下的匈奴士卒,松开紧绷已久的弓弦,顿时弓弦震颤声、箭矢与空气摩擦声响起一片。
“嗡、嗡、嗡……”
“咻、咻、咻……”
随着箭矢飞出,匈奴士卒应声而倒,许多中箭但没有被立时射死的发出阵阵哀嚎声。
“啊、啊、啊……”
哀嚎声在城墙下回荡,与弓弦的震颤声和箭矢的破空声交织成一首血的战歌。
嬴放紧盯着那进攻的匈奴大军,手心不禁冒出了冷汗。这是匈奴的第一波猛烈攻击,人数有五百之众。
尽管箭矢如雨下,中箭者甚众,但在整体上看,这并未能阻挡他们前进的步伐。嬴放深知,这仅仅是开始,真正的考验还在后头。
八十步的距离,确实让城墙上的弓箭手们射击得更为精准。
但正如一句古话所说:“有利必有弊。”
此刻,匈奴士卒已经距离城墙不足五十步,这意味着弓箭手们最多只能再准备两轮齐射。
就在这时匈奴的第二波攻势到了,他们的攻城器械也动了,匈奴人的重型攻城器械,如同怪兽一般,缓缓向城墙逼近。
巨大的攻城车,载着尖锐的撞木,仿佛能够撞碎一切阻挡。
匈奴的箭矢如同暴雨般射来,掩护着攻城部队前移,这让守卒们不得不蹲下身体,躲在女墙(建在城墙顶部内外沿上的薄型挡墙)后面。
很快匈奴士卒如潮水般涌来,他们的呼喊声震天响,多名匈奴士卒扛着沉重高大的云梯,搭在城墙之上,让后来的人能够迅速攀登而上,向城墙上发起进攻。
匈奴的箭雨停歇后,嬴放见许多匈奴士卒已经来到了城墙下,心里紧张不已。
不过幸好没有嬴放的命令,守卒们自发得朝攀在云梯上的匈奴扔滚木擂石。
一架云梯上,一名匈奴士卒已经攀登上了高高的云梯,看着近在咫尺的女墙,他的眼中闪烁着胜利的喜悦,只要再一努力,就能爬上女墙。
然而正当他要奋力爬上去时,一块比磨盘还要大的擂石从天而降,如同死亡的使者,毫无预兆地砸向了那名士卒。
在士卒惊恐的眼神中,擂石逐渐放大,带着冷酷无情的力量。
随着一声沉闷的撞击声,擂石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脑袋上,瞬间将他从云端摔落。
在不远处的嬴放,用余光目睹了这一切。他看到了那名士卒从高空坠落,看到了他脑浆四溢的惨状,那红白之物散乱在周围。
不过,令他奇怪的是,嬴放并没有恶心和呕吐的感觉,思来想去,嬴放只能将其归功于前身,毕竟前身能做到曲长的职位,这种场面肯定司空见惯了,自然不会有那种不堪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