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L公司奇遇（5）
水晶球中的画面，虽然模糊，但可以看出来是一个实验室。
昏暗的灯光下，叶澜正对着一尊木雕精雕细琢，
“咔嚓”，水晶球突然出现了一道裂痕，画面因此而中断。
“怎么会这样？”少女的眼睛微微瞪大，上前敲了敲裂开的水晶球，却没有任何回应，反而有一股黑色渐渐从裂缝蔓延到了整个水晶球中
“如此邪恶的力量”少女的表情认真了起来，接过水晶球，定定地看着上面的纹路：“难道说，现在已经到了魔法少女挺身而出对抗邪恶的时候了吗？”
“但是，这里面有什么线索吗”严韩看着突然兴奋起来的魔法少女，问，
“不用担心。”少女松手，将水晶球摔到地上，黑色的碎片飞溅而散
“该来的时候，总会来的，”
“所以，鉴于这次‘蜂后’险些收容失效，我建议对外雇佣武装力量以加强公司内的安保。”zach，好歹是清醒的，坐在略显空落的会议桌前，对着电脑中的安吉拉说，
“滚你妈的，老娘自己能处理好，用不着雇人，”坐在对面的geburah破口大骂：“你那铁皮脑袋还能想出些什么馊主意？”
“安保部和惩戒部是公司内唯二的文职武装部门，但是两个部门加起来也不过500人，要想看好全公司将近2000个收容单元，还要三班倒，未免有些勉强。”zach难得地发表了长篇大论，
“我同意zach的观点，当前l公司的安防力量确实有所疏漏，”安吉拉也难得地附和了观点
“他妈的，安吉拉，你也成了个跟zach一样的懦夫了吗？”geburah对着桌面猛地一拳，玻璃上立刻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裂纹，
“我只是以公司全局的视角来客观地分析问题和条件。”安吉拉回答：“如果说，站在这里的是当年的‘殷红迷雾’的话，我当然不会对公司内的武装有任何的怀疑，但事实是，当年笼罩都市的血雾已然飘散，成为了人们口中的传说，身在此处的你，又能发挥出过去的几分实力呢？”
“几分？老娘现在就证明给你看！”geburah拔出刀来，一刀砍在了桌面上的屏幕上，整条桌子随之而断裂。
“先前，你可以将ego如同手脚般驱使，如今，却连没有任何附加的兵器都不能自如挥动了”图像几番跳跃，安吉拉的身影又出现在了墙壁上的屏幕中，对着微微喘息的geburah说，
“狗日的”geburah咒骂了一声：“总之我不同意，”
“请放心，我们将会雇佣你所最熟悉的收尾人组织，值得信赖。”安吉拉微微一笑：“虽然你曾经的同事大多已不在人世，但你也可以借此机会，看看现在的‘兵器’，已经发展到了什么地步。”
“另外，zach，即使会有收尾人分担安保部和惩戒部的压力，也请不要放手不管，主管期待着你的表现。”安吉拉微微颔首，屏幕随之而熄灭。
“不要生气嘛，geburah，要不我请你喝顿酒？”zach若无其事地端坐在已经垮掉的桌子前面，一边扇着灰尘一边说：“说实话，我也没想到安吉拉竟然会同意这项提案，”
“滚一边去”
冰川今天的天气不怎么样，薄薄的云层笼罩着天空，天上的鸟类早已飞尽了，
“体温正常，”基诺摸了摸鸠的额头：“恭喜，没打针，没吃药，烧已经退了。”
“嗯”鸠点了点头，眼睛仍然严肃地盯着手机里的内容，
“怎么了，从刚才就开始心不在焉”基诺用一根火腿肠打发了趴在鸠脚边讨食的alpa, 探过头去看了看鸠的手机屏幕：“l公司的委托，你也要去？”
鸠又点了点头：“说不定能找到那群人的线索。”
“那群人？你指的是扭强处？”基诺有些讶异地说：“大可不必，大可不必，人家跟咱们没什么太大的过节，这种事情犯不着的。”
“队长，那些人是不是欺负你了？”鸠放下手机，看向基诺的眼睛，
“怎么可能？谁能欺负得了我？”基诺连忙解释：“你不要瞎想，”
“不，他们一定欺负你了。”鸠一脸认真地否定：“他们走了之后，你一直不高兴，”
“好吧，”基诺眼见拗不过鸠，于是转换了攻势：“不过，你要是去了，估计就要错过渔猎节的收网了，到时候没有你和小七，我们拉不动渔网怎么办？”
“3395，5432，3752（我们可以帮助）”不知何时出现的瓦列里扒着门框，说，
“不要！你们滚开！”一只拖鞋将瓦列里赶了出去：“这里是别人的卧室好嘛！”
“总之你可能会有危险，还是不去”基诺话说到一半就被自己呛到了——他忘了眼前这个大病初愈的女孩是现役的特色，
“晚啦！我已经报了名了！”鸠在手机上一顿操作，得意洋洋地把报名成功的界面展示给了基诺。
看着手机上的画面，基诺叹了口气，他完全可以再偷偷地撤销报名，但他知道，一旦鸠想要干什么事情，没人能拦得住他
“好吧”
“你好，我是负责协助管理公司的ai——安吉拉，如果您对您的工作有任何疑问的话，欢迎来询问我。”
小七的一番折腾总算没白费，成功在卧室的电脑上呼出了名为“安吉拉”的ai，
“你好，”小七试探地问：“你可以解释一下我的任务吗？”
“当然可以。”电脑上的蓝发女人甜甜地笑着，就像是一个真实的人一样：“您的任务为杀死5名五级员工，顾名思义，就是要杀死公司内的5名等级为5级的员工，仅此而已。”
“但是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让我杀你们的员工？”小七追问道：“杀死他们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虽然，我的设定一般不允许我将类似信息透露给外人，但是鉴于您的权限，我可以告知一二。”安吉拉双眼微闭，但小七仍然能感受到视线的存在：“先说结论，作为一个ai，我是不会做出对公司不利的事情的，我所发布的任务内容，对公司自然是有利的，”
“这家公司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大型的袭击事件了，许多战斗员工都因此而松懈。对于纪律严明、时间高于生命的世界之翼来说，这无疑是致命的漏洞。”
“而您，作为一场‘突发袭击’，能够让员工们再次绷紧精神，这是比再多次面谈都要有效的良药”
“但是那些死掉的员工呢？”小七仍然不理解：“是你杀了他们”
“呵呵，您对‘员工’的概念理解似乎有些偏差。”安吉拉轻笑两声：“从他们签下合同踏入公司的大门之后，他们或死、或残、或伤、或者安然无恙地拿着抚恤金离开这里，在这种种结果发生之前，他们的命都一直是公司的固有财产。他们自己也清楚这点，并接受自愿地承受所有不可预知的风险，而这些风险中，当然包括您口中我对他们的‘加害’”
“换句话说，这是公司‘零件’的必然损耗。在雇佣员工之前，我就已经考虑到了以后的种种可能性，”
“所以说，这里的员工是消耗品？”小七有些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可他们也是活生生的人啊，”
“您理解得很快，但也有所偏差。”安吉拉仍然微笑着，解释：“我们与他们签订的劳务合同中，没有隐瞒任何的危险条例，甚至将可能威胁他们人身安全的事项予以标红，也没有任何的阴阳合同或者强迫行为。”
“他们之所以能在l公司内工作，就是因为他们愿意以自己的生命危险为代价，换取比普通人高数十倍的工薪待遇。”
“他们早就没有选择自己生命的权利了，而他们自己也知道这点，所以，请放心工作吧”
“真是个奇怪的地方，”屏幕黑了下来，小七坐在椅子上，双手撑着额头，自言自语：“这里的人命这么便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