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震惊的调查结果
李二正在太极殿批阅奏折，御案纸上的奏折堆积如小山。
李二揉了揉发涩的眼睛，继续和手中没看完的奏折战斗着，总感觉没有上阵杀敌来的爽快。
现在宫里也换上了太师椅差不多的高椅子，长时间坐下来虽然也腰酸背痛，但不至于腿麻了。
侍卫来报：“陛下，太子殿外求见。”
“进来。”
“儿臣拜见陛下。”
“调查的事情有结果了？”李二放下手中的奏折，看向李承乾。
“儿臣调查了长安县和万年县近3年的女子生产情况。”
“年纪在15-17岁的女子，有效记载人数1249人，难产482人，死亡312人。”
“年纪在18-20岁的女子，有效记载人数2494人，难产390人，死亡187。”
“年纪在20岁以上的女子，有效记载人数3249人，难产482人，死亡112人。”
李二开口道：“近亲结婚的结果呢？”
李承乾继续回答道：“关于近亲结婚的结果统计，查验了总共471户有子嗣的人家，发现总共有112家出现疾病的子嗣。”
李承乾汇报了一下自己的查询结果，李二坐不住了。
“快呈上来。”李承乾把准备好的折子交给王德。
李二失神的坐在椅子上，呆呆的看着手中的奏折。
李二折子上的数字，他看到不仅仅是简单的数字，而是自己的大唐子民血淋淋的呐喊。
李二开口吩咐道：“宣太医署太医令。”
李二想要找太医令确认一下这种情况的真实性。
太医令很快就来到殿中。
“太医令，这女子年纪越小难产的越多，是如此吗？”李二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回陛下，臣之前在宫外时，确实遇到过很多难产的女子，其中年纪小的确实占比多一些。”太医令如实回答。
“近亲结婚的孩子是否出生就有疾病？”
“近亲结婚的子嗣臣见过不少，其中早产夭折的不在少数，部分先天有残缺或者愚钝，也有极少数天赋极好的存在。”
太医令的回答也佐证了这份调查的准确性。
李二迅速下令：“宣房玄龄、温彦博、王珪、程咬金、长孙无忌、魏征。”
“这是江川提出的女子生育年龄和难产率有关，还有近亲结婚的危害，你们好好看看。”李二的声音在空旷的太极殿内回荡。
他们面带凝重，显然已从王德手中接过了那份沉甸甸的奏折。
殿内一时之间，只余下翻阅纸张的细碎声响和众人沉重的呼吸。
房玄龄看完这份数据，震惊的抬起头看着李二，没想到他们的陛下竟然有远见到此，注意到这种细节的地方。
房玄龄作为首辅，率先打破了沉默：“陛下，此等关乎国计民生之大事，一定要寻求到解决之道。”
“今日来就是为了此事，朕也不忍心白白让这么多女子丧命啊。”李二有些悲伤。
魏征出言：“陛下为了天下苍生，连如此细节都能顾虑到，难事大唐之福。”
李二好不容易得到了魏征的夸奖，但是老脸一红，这可不是他发现的。
“咳咳，这是江川通过长乐公主上奏的。”
房玄龄开口道：“既然是江郎君的发现，可不去问问当事人的意见呢？”
李二眼睛一亮，对啊，江川既然能够发现问题，那肯定就有解决办法。
“走，一起去西山村。”
一队快马出了长安城，轻车熟路的就来到了江川的府邸。
这次敲门就有人回应了，很快就有婢女开门，见到来了一群人，不禁有些害怕。
程咬金大咧咧的开口道：“去给你家主子说，就说他程伯父来了。”
江川的到消息，赶忙来到门口，发现来的都是老熟人了，连忙把人迎入会客厅。
这批人上次过来拿土豆也才过去了没多久呢。
江川疑惑道：“诸位叔公，今日怎么有空来小子这里？”
“江川，陛下让我等调查了女子生育和年龄的关系，这是调查结果，你看一下。”李二直接把奏折递给了江川。
江川还是第一次看奏折，心中充满了好奇，打开之后看着上面的数据，江川不由的呆住了。
江川震惊的看着李二说道：“王爷，这上面数据有问题吧，怎么可能难产率和死亡率这么高？”
李二的声音有些低沉：“这些数据仅仅只是近三年长安县和万年县的数据，可想而知整个天下每天要有多少人死于非命。”
李二不由自主的拍着桌子，继续说道：“这些都是我大唐的子民，不能死的这样不明不白。”
房玄龄也开口道：“今日前来就是想向郎君请教，有什么办法能够拯救这些无辜的女子，给她们多一些生路。”
他的言辞恳切，眼神中闪烁着对大唐未来的深切忧虑。
温彦博紧随其后，补充道：“关注女子生育之艰难，实为百姓之福。”
江川看着几人如此态度如此恳切，也不好拒绝，如今的女子因为难产死掉的太多了，江川看到这个数字也有些于心不忍。
江川开口问道：“现在咱们大唐男女的法定结婚年龄是多少？”
“大唐律法规定，男满20岁，女满15岁。”房玄龄立刻回答道。
“那为什么女子会定下15岁呢？有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江川继续问道。
“自古以来都是如此，有的朝代还有13岁就允许结婚的。”程咬金都会抢答了。
江川摇摇头这不是根本原因。
“主要还是战争的问题，为了快速补充国内兵力。”
“战争主要消耗的就是成年男性，每次战争都有多少好男儿无法回家，这就导致大唐女子数量要多于男子。”
“为了国家恢复战斗力，就把主意打到了这些还是孩子的女子身上。”
李二和房玄龄他们都知道这个原因，每年打仗都要带回来好多将士的尸体。
国家与国家之间的战争，拼的就是资源，人也是资源的一部分。
国家男子都打没了，没有后续兵力补充上，拿什么去和凶残的敌人战斗。
房玄龄也明白，开口道：“这是战争原因导致的，现在大唐的局势趋于平稳，可以再用如此竭泽而渔的做法。”
“这只是其一，最主要的还是大唐的医疗水平太差了，人民的平均寿命太短。”江川又指出第二个问题。
“比如遇到女子难产，一般只会听天由命，并没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魏征问道：“那不知有何种方法能够帮助大唐解决此问题？”
“现在的医师都是什么病都看，并没有专门看女性疾病的医师。”
“一个医师终其一生，也很难把所有病症的救治办法都学会，不如把医学划分一下种类，单独学这一科的内容。”
“这样也降低了难度，在全国范围内推广合适的救助难产的经验，定时开展医师和稳婆的培训工作。”
李二等人听的也觉得有道理，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
“如果能做外科手术就好了，来一个剖腹产就没事了。”江川的语气中透露出遗憾。
“什么？剖腹产？”李二感觉自己没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