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心动的开始
有道理,可这事警察管不了又归谁管?
万鑫瞅一眼姚万里,她自觉先走了。
她走远后,万鑫解答了我的疑惑,“有些地区的警局会成立一个叫诡案组的小组,里面的成员都是各门派方士。如果他们办不了,案件会递上去,交给直属省区管辖的部门。现在明白了吗?”
“懂了。”叶家村被屠戮的案件,是不是也有人接手了?是不是很快就能找到凶手?这可不行啊!我得亲手杀了他们。“万三金,你说如果一个村全员被方士杀了,魂魄被鬼吃了,这种案件归谁管?”
“这种级别的会直接上报。”
“如果发生这种惨案,会有新闻吗?”
“不会。”万鑫斩钉截铁地回答。“国家会压下。”
也是!这种惨案,不管是涉足方士,和全村被屠,都足以轰动全国,引起骚乱,怎么可能会爆出来。
“你怎么突然问这种问题?”
“好奇而已。”
“这种事一般不会发生,如此大规模的屠戮肯定有人组织,可哪个组织都不是傻子,这么做容易暴露,除非有利可图 。”
万鑫刚把话说完,其后忽然传来重物坠地的沉闷声音。我们两人不约而同转身,只见地上竟躺着一个身着黑衣的男人。他不断扭动的身躯以及那低低的痛苦哀鸣,无一不在表明他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怎么办?”假装看不见,然后各自回各自的屋子?
“把他扔出去。”
靠,这娘们比我还狠!他受了那么重的伤,此时把他丢出去和杀了他没什么区别。
但这也是最省事的办法,既不会平白无故惹麻烦,也不会招惹那些人,我不反对, “你去扔。”
“你去。”
“一起去。”在不信任这一点上我们俩是如出一辙的,她为了防止我趁机跑路,紧紧地抓着我的手,而我则拉着她的衣袖。
“真是一点信任都没有。”
“说的好像你信任我一样。”即使此时天色已黑,我没能看到她的眼睛,但我也知道她肯定在翻白眼。
我们共同合力将他扶起来,慢慢靠近大门,万鑫准备去开门,“帮我……帮我……”他断断续续地一直重复着这两个字。
“帮你?开什么玩笑?我是嫌弃自己命太长了吗?”刚刚可是有十几个人在追杀他呢。这个忙实在是帮不了。
“别叽叽歪歪的,扔出去。”
他反扣住我们两人的肩膀,十分虚弱地说道:“帮我……我会给你们钱。”
万鑫把大门又推了回去,“多少,说来听听?”
“靠,你不要命了?他们随时都有可能找来。”我在心里狠狠鄙视她,但又期待这个受伤的男人开高价卖命。
“一千。”
“……”
“说清楚,块还是万?”
“一千块。”
把我们当傻子?追杀他的人,说不定就在附近,危险境地,他抠抠搜搜的,一千就想让我们救他?
万鑫语气略有些气极反笑的意思,“我家二哈生病开销都不止一千,你搁这玩我呢?”
换作以前,我肯定稀罕,为了一千块,会冒险,可现在卡里有一百万,我能怎么办!“丢出去吧。”
“等等!”那男人似乎察觉到了我们的决绝,连忙喊道,“一万,一万总行了吧!”
万鑫:“一万卖你命,你这么不值钱?你不值钱,我还值钱呢,为了一万块钱,搞不好我们的命都要搭进去,不值得。”
那男人咬了咬牙,“五万,不能再多了,这已经是我能拿出的极限了。”
“扔出去,别让他继续侮辱我。”万鑫再次开门,她是真的生气了,大门被她甩的“咣咣”响。
“刘九生!”他猛地叫我全名,我及时刹住动作,可万鑫已经撒手。一声“咔嚓”过后,是他更为惨烈的叫喊。
“你们…”
“你认识我?”见过我的就那么几个人,他会是谁?
我强行掰起他的头,强迫他抬头。看清楚脸的那一刻,我愣了一下。他正是那位要求刘老头他们寻千年妖丹的赊刀人!
“混这么惨?天下行走居然被追杀!”赊刀人不多,但他们被称为天道使者,有这种谣传,没人敢动赊刀人,这就是为什么赊刀人不管多离谱的要求都敢提的原因。
“救我。”他咬牙切齿地说:“我送你们一把刀终身不取刀。”
“成交。”赊刀人的刀,我倒也看看是什么样的,也想知道他会给自己什么样的预言。
“你有没有问过我意见?”万鑫愤懑不平,但也同我一起把他拖去屋里。
“兄弟…两位兄弟,能不能用扶的?”
“太重,扶不动。”
我俩把他拖到卧室,已经累的不行。万鑫一边用手掌扇风取凉,一边幽怨地狠踹他一脚。
他的面庞瞬间变得扭曲起来,捂着被踢的膝盖。
“喂喂喂,你不会是想讹我吧?我根本没用力。”
听言,我斜视赊刀人,心想他能装到什么时候。若想以此一笔勾销,我现在就把他扔出去。
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不断地渗出,双眼之中满是痛苦与难受的神色,嘴巴微微张开,似乎想要发出痛苦的呻吟却又强忍着,身体也因为疼痛而微微颤抖着,不像装的,“万三金,你不会在鞋底藏了针吧?”
我蹲下,撩开他的裤子,查看。膝盖没有针眼痕迹,但肿的不像话。我傻眼了,“你脚,铁做的?”
万鑫也懵了,“我真的没用力啊!就轻轻踹了一脚。”她解释完,又质问他:“你是泥捏的?”
“不是,我刚刚从屋顶跳下来,磕到了。”
“我就说嘛!”万鑫明显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你比刘九生还娇弱呢!”
“这跟我有毛关系?”
万鑫举着手指抵在唇下,“嘘~”我歇下想与她争辩的话语。
静下心,仔细听,屋顶上有踩踏疾跑的动静,“找来了!”
“躲床底。”万鑫把他塞进床底下,又在我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拉我一起往床上躺去,“做什么?”
“别说话。”和她面对面躺着,我连她脸上的绒毛都能看的一清二楚。距离太近,她的睫毛每扑一下都能刮到我的脸,一股子麻痒,自心间涌上头。温热的呼吸相撞,我觉得燥热难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