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众所期待的开始了 该来不该来都来了
终于等到及笄日子的那天，本以为就在家里举办个仪式，草率了事，毕竟及笄是个开胃菜，大头在擂台招亲。
没想到皇帝老儿也好奇丞相嫡女嫁给谁，竟然将地址改到了人来人往的春发楼！还说擂台招亲重点是彩头，及笄也不能草率了事，要大张旗鼓。于是，丞相爹顺水推舟也大势操办了起来。而皇帝老儿为了能参加这一出，集体休沐一天，微服私访，和一些大臣悄咪咪坐在二楼东厢房，东厢房往下看正是一楼大厅说书台。
此次的春发楼已经被整修一新，而说书台也变大了很多，二三十人同时站在上面都不显得拥挤。因为丞相嫁女这件事已经沸沸扬扬宣传了有十几天，所以远近八乡的都赶来了。没想到京城因这一趣事，还带动了住宿、餐饮、游玩等行当的发展。而春发楼作为主办单位，更是每天人来人往。
听说，春发楼前十几日前就摆了桌椅专门用来擂台招亲报名的。还有京都衙门的衙役都来门前维护治安，管理户籍的师爷们都来了几个，说是要确保参赛的身份干净。看来，丞相的排面非一般啊。
此刻，能进春发楼一楼席位的，要么有权，要么有钱，不然定然是订不到席位的。而二楼绝对是权贵，毕竟皇帝坐在二楼，很多大臣都是心知肚明的。
在有师父黑甲军便衣维护治安下，春发楼井然有序地推进着仪式的进行。只见，整个春发楼一楼，二楼，三楼人头攒动，认识不认识的黑压压一片。
及笄仪式开始，我身穿月牙白锦绣华服，外袍点缀芍药花样，在万众期待中登场了。整个过程我犹如牵线木偶，被人招呼来招呼去。今日的丞相爹，身穿紫色华袍，佩戴金边腰带，甚是威武。而丞相娘穿着姜黄色外袍，头上搭配贵重的金钗，庄重而温婉。丞相爹和娘高坐在主位上，看着我一步步行完礼，眼中闪烁着泪花。
亦师亦母的顾青，身穿玄色华袍，头上插着玉簪，她今日还是男子装扮。只见她郑重地为我行了及笄礼。她将我原本姑娘发式放下，慎重地将我头发绾成一个髻，然后用一块黑布将发髻包住，随即以金簪插定发髻。
之后，哽咽的师父授以“妇德、妇容、妇功、妇言”等训示于我，听的我甚是难受。我内心唏嘘不已，是啊，一心盼我自由自在长大的师父，最终还是送我走上了相夫教子之路。
不等我缓解这复杂的心绪，一声“礼成”，台下响起热烈掌声。
我站了起来，以全新的面貌出现在众人面前。这是我再一次的以成年女子身份亮相，我昂起头，不带任何情绪地一一看向台上，楼上投来的各色各样的目光。
最终，盛装打扮完的我，在丫鬟搀扶下，退出了展台。
等了这么久的成人礼，终于落下了帷幕。而马上要上演的，将是我的终生大事。
接着，丞相爹在周俊生的陪同下，走到台中，对台下、楼上各厢房中的贵人鞠躬致谢：
「感谢各位贵人百忙之中莅临小女及笄礼。小女自小身世坎坷，在乡野粗莽长大，不懂礼教，但好在心思纯良，忠君爱国。今得圣意，特在及笄仪式后擂台招亲。本官在此承诺，凡年龄在十五到二十五之间、康健无隐疾的男子，不论出生、不论贫贱，连胜三局，一举夺魁，即为本官小婿。三日之后，本官必将小女嫁他为妻，并奉赠十八台嫁妆。」
丞相爹娓娓道来，不卑不亢，将今天的重头戏拉开了序幕。
「好好好……」个别听了丞相的介绍，大出风头地叫好，身后也有一浪高过一浪的掌声。
已经换好了简便服装的我，坐在娘和师父身边，正对展台，台上景象一览无遗。
丞相爹收敛住面部表情，默默抬抬手，又继续道：
「本次擂台招亲规则如下：一文试，一武试，最后小女亲试。文就以飞花令，武就抢绣球，最后小女亲自对阵，赢了小女即为胜。下面擂台招亲开始，对小女有意的请上台……」
很快，上台的人数多达十几二十位之多！其中居然包括崔生生、刘杰、尹君桦、小虎、小军、小勇、小强、上官旭日、秦月朗以及王尚年等等……哎呀呀，这些人我基本上都认识啊，甚至连丞相府门外的那个叫花子居然也上台了……他真的识字吗？
就在我稍微走神的那么一会儿工夫，又有好几位艰难地爬上了台。看他们的年纪，感觉牙齿都还没有长全呢……
我整个人都目瞪口呆了……一旁的爹娘更是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周俊生宛如一个威风凛凛的督军，大踏步走上前去，逐一仔细盘问着：
“你是哪家的奶娃娃呀？你真的已经满十五岁了吗？”他的目光严厉如刀，直刺向那位门牙尚未长齐的锦衣小公子。
小公子被周俊生的气势所慑，身体微微颤抖，但还是强装镇定地回答道：“有啊，我只是发育比较迟缓而已啦，我今年刚好十五岁呢”那张胖嘟嘟的脸上，努力想要表现出一丝严肃。
周俊生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抹狡黠之色，转头对身后的随从喊道：“来人啊！把他的户籍拿过来校验一下”声音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威严。
另一边，周俊生又将目光投向了一个满脸皱纹、身穿粗布麻衣的中年人身上，毫不留情地讥讽道：“您真的有二十五岁吗？您这满脸的褶皱都快能夹死苍蝇了吧”
中年人脸色涨得通红，连忙躬身作揖解释道：“小民今年的确是二十五岁，只是因为时运不济，生活困苦，所以才会显得如此苍老”
周俊生嘴角微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再次挥手让人取来户籍校验
就这样，经过一番严格筛选之后，很快便淘汰掉了十几个人原本拥挤不堪的展台上，只剩下了寥寥十几个身影而那些我熟悉的面孔，竟然都还安然无恙地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