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继续失恋

    我从黑风寨散心归来，顺带又跟着我师父去了军营。

    我在军营结识了一个富家子弟，兵部侍郎的弟弟王尚年。这人长得细皮嫩肉的，因不好好上私塾被家中长辈丢到军营历练。因见我也是官宦子弟，以为我也是被丢过来历练的，时常跟在我屁股后面玩儿。

    还是军营好，生活规律，又直接又粗俗。天天操练，醒了就出操，练累了倒头就睡。晚上三五个好友，就临近的酒家喝二两酒，聊着荤段子，唱着十八摸，不知多快乐。

    可是每次我唱着唱着，怎么就流下了泪呢？

    小勇小强见不得我这样，每次我要唱十八摸，他们就给我改词，说我那词太文绉绉了，不够直白。呵，有人还嫌我太直白，你们倒好，嫌我不够直白。

    小勇还扭捏着说，如果想看演的，他还可以给我打下手。

    我笑骂着让小勇滚，别坏我兴致。

    王尚年倒好玩，起初听得面红耳赤，后来竟然跟着我一起唱，甚是可爱。

    呃，其实梦里也有人演，也有人唱，活色生香，主要是那样貌，赛潘安。

    一天，师父叫我回丞相府。她说我马上要及笄，趁早回去准备。我问准备什么，她说绣嫁衣呀。我一脸懵逼，我都没有情郎绣哪门子嫁衣，就算绣，就我这熊样，有人敢娶我吗？师父看了我一眼，深以为然。但是她拗不过我娘，那深受礼教娇养二十多年的深宅妇人。我只得重回丞相府，小勇小军小强小虎又陪着我返回京城。

    回到丞相府，我那爹娘站在门口又是拥抱又是抹眼泪的，一个劲点头称赞儿呀长大了，越来越英姿勃发，是个精神小伙。

    我走后，周俊生和崔生生又玩到一块去了。见我回来，大老远就奔过来，冲向我就是一抱，就差没把我抱岔了气。

    在家吃了个团圆饭后，我安置好了小军小勇小强小虎，送走了黏皮糖一样的崔生生。家里终于安静了，我爹娘赖在我房里不愿意走。周俊生更像个看门狗一样，坐在我堂屋门槛上。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我盯着周俊生。

    「啊哈哈哈……我那粗鲁兄长终于回来了。」明晃晃的大白牙闪瞎了我的眼。

    「……」

    「兄长，你知道吗，你走后第三天，上官旭日死了，秦月朗失踪了，国公府被抄家了。极盛一时的国公府说倒就倒了，全家不论男女都发配到苦寒之地，永不可回京城。」

    「上官旭日死了？」

    「是的，死在一场大火中，尸首全无。」

    「齐妈妈呢？碧春院呢？」

    「都还在。齐妈妈也在。」

    「谁是国公爷？」

    「那面首的相好，豪掷十万两的大冤种。」

    「为什么被抄？跟上官有关系吗？」

    「贪污渎职。坊间传闻有关系，具体我也不知道，爹你知道吗？」

    「皇上不让议论，已成定论，不要妄议朝政。」

    「……」

    我陷入了沉思，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蹊跷。但是有什么一闪而过，转瞬即逝。

    「先不说这有的没得，咱们星星马上要及笄。我跟你爹也想好了怎么公布你身份了。」

    「怎么公布？」

    「直接求皇帝下旨，我朝向来没有男尊女卑，你师父还是当朝唯一女将军，你上阵杀敌和戍边均有功。所以，你爹打算直接上书皇上，求皇上开恩。」

    「这个有胜算吗？」

    「有还是有点的，你不用操心，为父自有办法。」便宜爹抚须，成竹在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