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二十 章 一幅温馨画卷

    徐莉出房门以后见紫艳紧紧扯住姐姐的衣服，看样子又是不依不饶而不禁道 : &34;紫艳，差不多了，别总是缠着你姐姐干什么呢！哦，我不是下班的时候提回来一大包东西，那包里面有十几个大苹果还有其它吃的东西。如果想吃苹果的话，那赶紧去洗四个过来，每人只有一个指标可不能多吃，你爸那个苹果一定要记着别跟他削皮。&34;徐莉心里清楚苹果对紫艳最有吸引力，那可是她的最爱。

    ″妈，你没有骗我吧！那我暂时就放过欺负我的姐姐，她总是在嘲笑我还一定想赖账不肯洗碗，所以才抓住她我并不是在欺负姐姐，而，而是她老想着怎样来欺负妹妹。&34;冯紫艳说完，兴奋地朝厨房走去，因为知道家中一般有吃的东西都会放在那里。

    见小女离开徐莉笑笑对大女道 : &34;紫霞，你下午还要上班，到房间里去陪你爸说说话，我知道肯定又是那几个碗，紫艳就是这样子的人，别跟她一般见识你去吧！让妈来洗。&34;

    &34;妈，什么话呢！我要上班你也要上班，更何况妈比我事多就更忙更累，其实我上班就没有你那么多的事。妈还是你到房间里去陪老爸说话吧！我就担心他问这问那而特别是店里的事，还是让我去洗是最好不过。″话落，进餐厅拿餐具去厨房洗，心里清楚再不洗等干了可就不好洗，姐妹俩各自在厨房做着各自手上的事，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而同时干完手中活。

    当两人先后走进房间时，冯紫艳故意在最后一个把手上苹果递给爸爸，因进门后忽然想起老爸每次吃苹果时总是舍不得削皮，今天可又真的忘了，更何况妈以提前打过招呼。

    冯晓辉一瞧小女递上来的苹果，当时有点不太高兴，但转念一想没有多言一字伸手接在手中，往嘴里一送 : &34;唔，小莉，这苹果好甜又脆，是店里发得。&34;

    ″那里单单只是店里，整个商业局都发了，每名职工十斤，相比来说我们近水楼台先得月，稍稍比行政上那些人是要好点。&34;

    冯晓辉清楚早几年前小莉早就接到一纸调令上任局工会主席，可她也是一个工作狂一定要留在一线，还是负责市百货大楼经理那个位置上，其实我夫妻俩人都是不折不扣的工作。

    而冯紫艳怎看不出刚刚老爸那眼神的意思，嘴里吃着苹果走上前趴在爸爸的后背，似受委屈的小孩子一样，睁着一对美丽的大眼竟然又撒娇道 : &34;爸爸，你不会怪我吧！可真的又是忘了，你吃苹果是从来不要削皮的还说，苹果皮营养价值最高。现在肯定爸爸心里在呧咕什么，紫艳又在玩调皮捣蛋而故意把皮削掉。爸爸，你说心里面是不是，这样想得，那也没有办法只好将就着吃啰！我的好爸爸，女儿是有意，可确实真的又是忘了。&34;

    听小女这样解释冯晓辉的确被她逗乐了开心地道 : &34;哇，紫艳，你也太聪明了，连爸爸心里在想什么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嘿，等将来长大了打算学什么专业，我建议还是报考心理学，因为这是你的天赋，真是这样。&34;

    ″既然爸爸都这么认为，等到报考专业的时候，我一定会好好考虑考虑一下，但不过，可能会让老爸，你失…&34;说此打住，而眼睛则朝姐姐望去。

    冯紫霞见妹妹不好说下去而接道 : ″还有什么好考虑的，还是不是想说不想报考这个专业。你别看我，我才没有什么好点子给你支招，但我希望你最好是把老爸的建议听进去，而至于听不听决定权还是在你自己。″

    “去去，去，我姐就知道火上浇油，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德兴。告诉你冯紫霞，我原打算报考数学专业，现如今社会上不是流传一种说法叫做，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难道你们没有听过吗？&34;

    &34;好，点到为止，爸也只是跟你开个玩笑，绝对不是命令或者是下达圣旨的意思，快看电视吧！这段新闻可真是鼓舞全中国人民，奋发图强的人心。″

    一家四口转瞬间安静下来，坐在房间沙发或者藤椅上看起电视，当那段电视新闻画面结束，电视上又紧接着出现一个综艺节目。是某国内著名高校辩论现场画面，两队人马有两种不同声音与理解程度的不同，相互之间激烈地争论起来，看着听着全家人已完全被吸引进去。

    突然，一般在看电视从来不乱说话的冯紫霞，竟然激动的站了起来，朝爸妈和妹妹各自投去一个眼神，而紧接着又非常认真地道 : &34;人生如戏，而每个角色演出的好与坏，那是凭借个人平常积累的经验与努力付出的行动有关。从而发挥出来的个人能量所导致成功与失败，别无它图。而人生也不存在，也更没有走捷径的成功。&34;

    &34;哼，姐姐，太棒了，太棒了，你这好像似在即兴演讲，小妹打心里佩服姐姐五体投地竟然有这样理解与见解。&34;冯紫艳也在兴奋与激动中站起，双手猛烈的拍起巴掌。

    受此影响徐莉也在点头微笑中拍起巴掌注视着两个宝贝女儿，而冯晓辉则一直保持着微笑，不发一声甘当做一名合格的观众。但经受不住小女一直追问，就想得到一名忠实的共产主义战士，一位老党员同一名国家干部的心里话。

    冯晓辉终于也忍不住发表个人看法和理解道 : &34;爸爸，既不赞成也不反对电视上面那些大学生的辩论，也不怀疑紫霞对事情的理解。″百家争鸣&34;这是伟大领袖毛主席所说与提倡的，既然有这么多各种说词与理解程度的不同，这反而是一件好事。今天我们不去考虑哪一方的逻辑合不合理，更不要去想他们又是从哪方面认为说法站的住脚，但我只坚信这一切将交给时间去证明。&34;

    对于老伴的表态徐莉可是打心里百分之百的满意，这可理解是晓辉发自肺腑之言，可在平时晓辉在家是从未有过这样的声音发出，因为他以把几乎所有的时间全都投入到工作之中。而在家只是应付一双女儿和我，外表所做出来的一切均完全是强装出来，外人及亲戚都不会知道这一点，甚至是紫霞与紫艳也不清楚自己的亲爸爸，竟然在工作与家庭之中而偏重于工作。但不论晓辉怎样想来掩饰自己，甚至是做到无可挑剔表面上下功夫，哪怕他做的再到位就是能瞒天过海，也一定瞒不过我这个同床共枕几十年的老婆。今天或许是晓辉接到劳动局指定紫霞转正指标有关而高兴，而这其实都是天下所有做父母的心愿与想法，望子成龙盼女成凤。这其实每年市劳动局除去正常顶替指标下拨外，还会有正常每年三至五个指标下放，按正常来说想要转正想要获的这个指标。在表面上那就必须要通过至少一轮笔试考试成绩获前五强的人，而到这里还不能算是笑到最后，还将要面临一至两轮一对一轮番面试合格后才能正式生效。这其实都是做给他人看的，可在这方面晓辉从未跟女儿考考过这个问题，甚至劳动科把紫霞所有手续都办好，被他知道后还挨了批，别人再也不会办这样的傻事了。唉！这就是一个当爸爸的人做出来的事，但对局里职工这方面来讲，已远远超出晓辉的工作范畴关心身在一线的工人。但他尽能乐此不疲，而对那所谓的笔试与面试都是哄哄三岁小孩而已的事，毕竟他是一个人在战斗所以也不得不当着不知不晓。因也担心引起众怒所以一直都是洁身自好，别说粮食系统甚至是市委市府在这方面也不过是如此操作，但在表面上又必须冠冕堂皇，走走过场给别人看看而已。而至于为何市劳动局竟然会破天荒的头一回指名道姓下拔这个指标，这其中就是为了奖励冯紫霞英雄状举，可以说这是用生命所换来的指标，并在第二天被市电视台广插电台及报社争相都报导过紫霞英雄事迹。

    原来在三个月前的一天傍晚时分，正准备下班的冯紫霞忽然闻到一股淡淡烧焦的气味，而当时同事及店长都在催逐走人要锁店门。虽然在下班前冯紫霞当时是说过 : &34;我感觉气味还是有点不对，是不是那里电线老化而有可能着火的危险，我们必须再检查一遍。&34;

    &34;哎呀！小冯，你真是多虑了，前面你说过我们可是检查了三遍，哪会有事呢！&34;

    &34;是呀！小冯，说句难听的，就算把整个粮店烧为灰烬，我们又不损失分文，没事得别这样跟自己过意不去。&34;

    &34;是呀！小冯下班回家去，再发火又少不了我们工资分文，没事走吧！小冯。&34;

    &34;就是，我认为就是这个道理，我们在上班的时候又没有一点事，下了班发了火，又关我们屁事呀！走吧！走吧！小冯，我要锁店门下班了。&34;

    无奈之中冯紫霞也只好走出店门，但不是往日一样随同事们一起下班回家，而干脆找了个借口与她们背道而驰，见同事们都走远后又返身来到粮店门口转悠。

    可转着转着忽然听到好像似隔壁有轻微的声音发出 : &34;发，发火了，发火了…&34;虽然声音不大，但冯紫霞明显听到是隔壁老王发出的求救声音。

    冯紫霞赶紧跑到老王家门口朝门缝里面望去，只见老王房间正有火光，而赶紧对路人大喊大叫告诉这家发火以后，竟然在路人砸开门后第一个不顾一切率先冲了进去。在冯紫霞及众多路人帮助之下，一场眼看即将引发的大火，在众人齐心协力合作之下，以冯紫霞头发同衣服多处烧着为代价，那正熊熊燃烧的火苗被众人扑灭。

    冯紫艳在老爸没说出姐姐转正指标下来之前，同姐姐两人根本就不知此事，但在她心里可一直好奇爸妈那个年代竟然做到自由恋爱的楷模。今天正好又可以当面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再问一遍，爸妈不说就这样一有时间就缠下去，直到了解事情真相为此的心态，而又一次非常认真的对徐莉道 : &34;妈，妈，请当老爸的面就，就告诉我老爸是通过什么手段，最终把我妈追到手得。请你告诉我吧！真的很想了解，更想听你和我爸那段爱情故事。″

    徐莉怎么不知道小女就是这么的难缠，只要是她认准的事在没有结果之前一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格，今天不跟她说清楚那以后也会没完没了追问个不停。而终于微笑地道 : ″我和你爸的确是自由恋爱根深蒂固的感情…哎呀！怎么说呢！这不是几句话就能说的清楚的一件事情，要想从头到尾讲清楚没个三天三夜也讲不出一个所以然。还是闲话少叙着重要的讲一下跟你爸认识的前因后果，你和姐姐就会了解到事情八九不离十的程度。&34;

    端起水杯徐莉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嗓子，而人似乎瞬间回到往事追忆之中以无可自拔，而接道 : ″那一年我正好刚过十八岁生日不久后的一天，也可以用当今流行的一句话来说就是花秀少女的时候。突然，有一天听说从上海下放来村里一批男女知青，就是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接受农村再教育的年轻人。妈也随村里人好奇想去看看大上海的知青长的是个什么样子。这不看不要紧，而这一看第一眼就被你爸把我的魂都勾走了，这也正是现在年轻人所说的一见钟情吧！到后来妈可是隔三差五就偷偷摸摸同你老爸见面，而每一次也都会偷出家里的如 : 红薯，年糕，花生甚至是腊肉香肠等强行塞给你爸。我知道像你爸那个年纪也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而年轻的知青又有哪一个人能吃的饱饭呢！所以经常偷家里的东西送给你爸。终于有一天当场被你外公抓个正着，真没想到当时你外公以几乎失去理智，举起一根木棍就狠狠的朝妈身上打来，是你爸挺身而出用手挡下，却没有想到就是这一动作，当场你爸的手被打断疼痛的大汗淋漓，却就是一声不哼。这下可吓的你外公知道闯了大祸，而是赶紧拖着我就跑回了家，当时你外公也的确吓的是发了疯，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又是一通木棍朝妈身上如雨点般的打下来。却又万万没想到的事，你爸竟然忍受着断手的疼痛尾随身后站到家门前，当见外公疯狂的打妈时又一次挺身而上，头又一下子被你外公打破，瞬间鲜血直流。这时你外公也终于清醒过来丢下木棍，赶紧跑出门外采草药替你爸先把头包好，可是一边包一边泪流满面追问你爸 : ″孩子，怎么这么傻呢！我是在教训女儿跟你没有一点关系。我知道你们都是从大上海下放来吃苦的年轻人，个个我们乡下人是不敢招惹你们这些人，请原谅我的鲁莽好吗？算我求你了。&34;知道你爸当时是怎么说的吗？他说一眼就看中并喜欢上我，今生今世只娶小莉…你爸的手很快就好了还一点事都没有，因为你们的太外公懂的中草药。再后来知青全部返回上海时，唯有你爸留下来一边下地帮家里干农活，一边抓紧时间复习功课后来考上大学，毕业后你爸特意选择来名镇工作，不久妈同你爸简单的办了一桌酒就算结婚。&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