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八 章 人性

    康小芳把余美珍紧紧搂着并亲热地道 : &34;美珍姐，别多想了，真的没有事，我，我俩只是认为这个月的工资，发太多了哪里有这么多。你要想想呀！等肚子里的小宝宝出生后，那各方面的开支绝对挺大，最，最好是拿回三百一起存进银行，等到时候用时就方便多了。&34;

    徐秋萍又立马接道 : &34;是呀！美珍姐，我也是这个意思，发，发太多了，最好是少发点多存一点。等到用时才知钱的重要性，给拿回去三百，我俩有吃有喝也有玩要那么多钱干什么，让我好去买身好衣服，到时候又会让人说，我才不要呢！有时候钱多了也并非是一件好事。″

    忽听她俩如此一说，余美珍的确心生感激，想不到她俩是有家不回一直陪在身边，一般的关系和人是绝对做不到这一点。目前跟着自己除了吃苦就是遭罪，还无怨无悔别说五百一月的工资，哪怕全部分给她俩心里也高兴。如果不是想在上一台阶以谋求更大发展的话，真想月月把所有的利润全部分了，不过还是暂时把这件事情放在心里，等日后真的强大起来到那时再多分，相信那才是最好的结果。有此想法的余美珍热情地叫她俩坐到身旁道 : &34;我有件事情，要同你俩商量一下。&34;

    &34;既然美珍姐有事，那说吧！我俩洗耳恭听就是。&34;徐秋萍随口接完，朝康小芳投去一眼。

    康小芳也即刻接道 : &34;是呀！美珍姐，我们姊妹之间还有什么不好说的，那就说出来听听，一般美珍姐这么严肃那一定是一件大事，也一定是一件好事和喜事。&34;

    余美珍吞了一口痰非常认真地道 : ″秋萍，小芳，我想用剩下的钱买一套全新的桌椅板凳，甚至还想请人订制一个大棚，是那种四面都有帆布的那种，以求更大的发展空间。这样我们就不怕以后刮风下雨都可以正常做生意，虽然我们这样的确是辛苦点，但下雨天如果有大棚子走进去像家一样的感觉，别人在躲雨时看到这么好条件好歹也会吃点东西。更何况下雨天时整条沿河路上基本上是没有一家夜宵摊，如果只有我们一家的话，那生意你俩说说看，能不好都是怪事，怎么样，我这个想法能不能行的通。&34;

    康小芳若有所思地接道 : &34;好是好，就是有点太天真了。美珍姐，你难道没有看见其它夜宵摊上，也是有棚子的，只是简陋了一点。&34;

    &34;对，就正因为这点，我们要订制的大棚一定是要有那种四面都可以遮风挡雨的那种，走进去才有家的感觉。我注意和观察过一段时间，其它摊上是太简陋了，风和雨哪怕稍大一点哪还有人，只是上面有点而四面全部都没有用。像这样风大雨大还能起到什么作用，别说客人不会进去，就是摆摊的老板也受不了，也只好收摊回家睡觉啰！&34;

    &34;对对，我举双手赞成，这就叫出奇制胜，美珍姐就是美珍姐。&34;康小芳徐秋萍听此一说两人兴奋不已。

    见余美珍并不是太高兴的样子，两姊妹瞬间似乎想起什么停此跳动，康小芳又是一把搂住余美珍道 : &34;美珍姐，是不是为钱发愁。&34;

    余美珍叹口气而接道 : ″小芳你真聪明，的确是为钱有点发愁。&34;

    &34;那发什么愁呢！没事，我俩这个月的工资不要了，全力支持美珍姐。如果还不够的话也不要紧，大不了回家向妈借点，相信妈也会全力支持你。&34;康小芳说完把手中刚领到不久的钱到余美珍手中。

    而此时徐秋萍有点不太乐意，因为看上一套最新款很时鬃毛的衣服，看了售价是两百五十八，早就想买可还没到发工资的时间就暂时忍着。心还想着如果还是只有两百的话，到时肯定是会向小芳借六十，刚刚多发了三百又不用借心里怎不高兴，可没想到美珍姐竟然来这一手。满心不悦但又不得不强装笑脸，对余美珍道 : ″美珍姐，我，我只能借你四百，留一百在身上当零花钱用，可不可以呀！&34;话落，数出一百把剩下的钱递到余美珍面前。

    但余美珍并没有接而道 : ″秋萍，其实不差那么多，只要借给我两百，小芳也只要三百就够了。因为打听过订大棚的价格后跟老板谈了一下，最后压到九百可以全部包下来，还有桌椅板凳什么大概不会超过五百，这一共是一千四百就可以全部搞定，再留下三百进货一百作流动用。其实我，我想这钱可以说暂借，也可以当作入股，等赚到钱就可以分红，万一亏了算我一个人，因为这是我一厢情愿的事，当然不能把你俩人也牵扯进来。″

    &34;嘿嘿，美珍姐这样肯定是不行，我想也行不通，这样我跟小芳不是占了大便宜了，不行。要不这样吧！这钱还是算借给你，亏和赚多少都是你决定的事，只，只想等钱赚到多时可以多发点工资就行，小芳你说呢！&34;

    康小芳可是欲哭无泪，即然秋萍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如坚决站在美珍姐这边肯定会得罪秋萍，干脆默认以免夹在两边受气，有此想法康小芳也点头表示认可秋萍所说。

    &34;好，亲姊妹也要明算账，用中国一句古语叫着，先小人后君子，免的以后闹的不痛快。好了，现在我们赶紧去准备出摊前的准备工作。&34;话落，还没等余美珍把钱放好。

    康小芳轻声问道 : &34;嘿，美珍姐，既然我们花了大价钱搞摊子，那以后是不是我们在每样东西上面提高点价格，总要把投下去的钱收回来。&34;

    &34;小芳，这怎么行，我们改善环境是为了吸引更多的人，如果搞高价格，那违背我们的初衷，这样肯定是行不通。&34;

    &34;这有什么行的通和行不通，我们又不是上街拖人来吃，即然来了那也是自愿，提高点价也不会有什么大事。反正我把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美珍姐，你可要好好想清楚，自负盈亏可是你自己的事。&34;徐秋萍说完推着康小芳出房门。

    三天后在余美珍三姊妹摆摊原址上，架起一个很有特色的夜宵摊大棚，棚内焕然一新是六张钢架结构可以折叠的小方桌，在桌边共有二十四把粉红色也是可以折叠的塑料皮面的椅子。而在案板边上是大小两个炉子，在靠近进门拐角处是摆放着锅碗瓢盆，一眼看上去给人一种清爽干净又舒服的感觉。在棚内顶部则有三盏电灯，而电源还是从冯紫霞那亲戚家里牵线接过来，虽然在接电线过来横穿马路是麻烦点但用起来安心，如若直接接马路照明电源，一但有人查起来打狗(行贿)，那终于还不是豆腐花了肉价钱。

    此时此刻已到晚上八点多钟，而两个大小炉子虽然早已烧的很旺，但还没有一个客人来，也只好在炉子上面则依旧用煤灰盖着，只等客人一来立马桶掉上面的灰就可以开始工作。这对于余美珍来说则是正常不过的一件事情，毕竟焕然一新让人感觉进来消费不肯定会宰上一刀，但至少免不掉要多花上几块钱的想法。因站在摊外多少是听见与看见不少路人在经过时，他，她们的眼睛时不时朝棚内望着，又在一边行走一边呧咕声中好像听到说 : ″像现在这样搞成高级的摊子，进去肯定是贵了不少。&34;

    &34;是呀！整条沿河路上最高级一个摊子，不收费高才真是怪事，不然怎么来收回这投下去的成本。&34;

    &34;哎呀！这三姊妹是不是想赚钱想疯了，平时她们摊上的生意的确是挺好得，这样一弄一搞成高级，也的确哪还有人敢进去消费…&34;

    &34;她们这是丢了西瓜捡芝麻，以前都那么好的生意，被这样一搞，的确没有几个冤大头敢进去消费啰！″

    七嘴八舌众说纷纭等各种说词的人都有，余美珍也只能在内心笑笑而已全当听不到看不见，走好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的心态与想法。但这对于康小芳来说，以几乎有同感余美珍一致的心态与有点焦急的想法。那些人根本就是胡说八道与捕风捉影，都没有一个人来进来过，还开口闭口只拿个人的看法来说事，也只有经历过或者是进来过的人才有这个权力与口舌功夫来说事。

    但这对于徐秋萍看来是早以预料到的结果，不是没跟余美珍说过也说的是那么清楚，目前我们三姊妹没有别的好想，只要不被饿死过一天算一天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可她竟然听不进一句可真是忠言逆耳良药苦口，还好也跟她明说的是很清楚自负盈亏，能赚大钱是你的本事我也不想多要一分，而亏了也不能怪我和小芳。这也不是我俩太现实，而是这个社会的确太残酷与无情，看现在搞的好吧！投入这么多钱下去，到现在还没有一个客人敢进来，还好这还是第一天，等时间一长你余美珍就会知道冲动想法后的错误。

    虽然说到现在出摊已过去几个小时，还没有一个客人进来消费，但在余美珍心里一直坚信这只是一个过渡期与适应阶段。如像昨天与以前一样此时来消费的人绝对不少，但那将永远也不可能做大做强。还一直坚信等大棚架起来以后再开张时，来彻底打破名镇夜宵摊单一只卖夜宵的局面，将引进一连两次同枫哥去深圳吃夜宵时那夜宵摊的情景。无非就是增加炒菜与米饭还有酒水同饮料，像这样全方位的夜宵摊才是人们真正需要的，只是一天两天还难以完全让人接受与认可。只有让时间去证明自己想法与做法，而大不了就算这是一次赌博，真正意义上的赌博我也坚定赌定了，哪怕是输的一干二净大不了又重新再来一次。

    正在此时有四对年轻的男女在沿河花园内散步过来，当其中一位女孩忽然看见余美珍三姊妹的夜宵摊以今非昔比，一时之间如不看见棚外站着的徐秋萍，还真不敢相信这是她们的摊子，而扭头对身旁男友道 : ″嗯，什么意思呀！到底是吃还是不吃夜宵，如果说好了的人不愿做东，那不如早点散了回家休息去。&34;

    男友一听对同伴大叫道 : &34;喂喂，听到没有，我女友以经强烈的不满与抗议了，今天该轮到你做东了。别跟我们兄弟们装傻是没有用的，我们都可以不吃但你的小红呢！更何况小妮说了就进老熟人这家三姊妹的摊子，哪也不想去。&34;

    &34;这，这恐怕不行吧！还是换一家，搞的这么好肯定是会杀猪的。&34;

    这一下小妮不高兴了道 : &34;还杀猪，杀你这头大肥猪，我们经常来吃却没有一次把大家当猪杀，这三姊妹其实很地道也很实在。要不这样吧！如果她们真的杀了猪，多余的钱算我出，大不了今后不来她们摊上吃呗，没事的走吧！&34;

    当这群年轻的男女知道竟然也炒菜同有酒时个个高兴的很，在问过所有一遍菜价后感觉非常的满意，点了八菜两汤两瓶白酒同几瓶饮料，不到十分钟就开始吃喝边等上菜。

    其实在人类社会每个人都有好奇心，只是轻重程度不同，假如在桥上或者在马路上有一个人，一直专心的盯着一处看，这样就会引起第二，三个人同那人一样的专注。而紧接着四个八个或者是更多人的驻足观望，他，她们连自己也不知道大家是在看什么或者是在寻找什么东西，只是好奇心的驱使这般，这就是人性。

    生意不开张不要紧这一开张前来光顾摊子的食客一下子络绎不绝，到后来六张桌子全部都坐满了，整个摊子时间不长又非常的热闹起来，而那说笑声中不得不引起不少路人驻足的观望，也同时令余美珍三姊妹一下子忙的不亦乐乎。

    而此时在沿河花园里，林二他们一伙人刚刚又从舞厅出来，而第一时间往沿河余美珍三姊妹的摊子而来。令他们没有想到的事余美珍她们的摊子竟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大棚，而棚子里面竟然有这么好的生意。正当满怀信心而来准备扫兴而归之时，不泄气的林二可还是想走到大棚门外探个究竟，这不看还真不知道，这一看她们竟然在一夜之间鸟枪换了大炮，这一下可把林二给乐坏了。赶紧返回花园内同兄弟们又聚在一起商量着怎么搞好，这伙花罗汉你一言我一语众说分云滴滴咕咕，反正在林二心里清楚不过的一件事，那就是无论如何今晚必须把余美珍拖走。

    原来他们已得到确切的消息，龙帮公司已经出了大事，如今枫哥他们都已经死的死枪毙的枪毙，坐大牢的已经在监狱里面待着。目前在整个名镇地区再也见不到一个龙帮公司的成员，曾经他们的猖狂如今已经烟消云散，所以林二决定现在找余美珍接头也是情理之中的一件事情。正因为余美珍的身体对于他来说一直是念念不忘，今天她走也得走不走也要把她拖走。毕竟像她这种曾经不干净的女人就算去报案也没有用，因为公安根本不会听她也更不可能会相信。以至于怀着这样的想法，也曾领着手下兄弟接二连三地过来，但一直没有好下手的机会，今天可是打算破釜沉舟也一定要把余美珍拖走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