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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死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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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楚羽、焦挺两人,戴着范阳笠,各拿一把朴刀,藏着短刃,楚羽腰间还挂着一柄金瓜锤,各骑一匹马,沿着官道,迤逦向着南方而去。

    此时已经入秋,天清气朗,两人出了清河城,肆意放马跑了一阵,甚是快活。跑了五六十里,天已近午,在官道旁寻得一酒肆,两人找个僻静处坐下,开始就食喂马。

    吃喝一阵后,楚羽将自己包袱打开,将其中全部纹银取出,约六十两纹银,放于桌上。对焦挺说:“焦兄弟,这里是我的全部家当了,你拿一半去,就当这个月的例钱,你那匹马也骑去。”

    焦挺呆呆的看着楚羽,委屈的说道:“哥哥这是不要老焦了。”

    楚羽叹了口气,说道:“兄弟,不是哥哥不要你,而是我这趟去的所在,要将清白身子给辱没了。”

    “或许还有杀身之祸,哥哥是怕你牵扯进来,无端没了这大好性命。”

    “哥哥要去?”焦挺闷闷的问到。

    “非去不可!”

    “那俺也去!”

    “死了也不怕?”

    “不怕!”

    楚羽哈哈大笑,用手拍了拍焦挺肩膀。焦挺只是嘿嘿憨笑,再无其他言语。

    楚羽将自己的谋划,细细给焦挺说将开来。两人又吃喝一阵,待马匹喂好,就不再犹豫,径直向南方行去。

    山东济州管辖一个水乡,地名梁山泊,方圆八百余里,中间是宛子城、蓼儿洼。如今有三个好汉在那里扎寨。为头的唤做白衣秀士王伦,第二个唤做摸着天杜迁,第三个唤做云里金刚宋万。

    那三个好汉聚集着七八百小喽啰,打家劫舍,好不快活。

    梁山泊西面枕溪靠湖处有一家酒肆,实为梁山打探消息的据点,专一探听往来客商经过。但有财帛者,便去山寨里报知。但是孤单客人到此,无财帛的放他过去;有财帛的来到这里,轻则蒙汗药麻翻,重则当场结果。

    掌柜的姓朱名贵,原是沂州沂水县人氏,江湖上人称旱地忽律。

    他武艺一般,生性又不露锋芒,故投了梁山几年,都没在山寨聚义厅里混到一把交椅。

    只是胡乱做了个头目,在这水泊边做这不符合本性的谋财害命的勾当,心中烦闷却也无可奈何。

    这一日秋雨绵绵,从清晨到中午也不见停歇,店中早无客人。

    朱贵正坐在柜台后,无所事事的翻着一本账册,忽听店外官道上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就见有两个汉子,一前一后向酒肆奔来。

    奔在前面的黑色大马甚是神骏,速度不减,眼看就要撞入酒肆里来,只见马上那汉子一勒右侧缰绳,那黑色大马在原地转了三两个圈,便喷着鼻息,停在酒肆门口,嘶鸣不停。后面那匹马这时也赶将过来。

    两个汉子下了马,拍打着身上雨珠,进得店来。

    朱贵这时才发现,走前面的汉子身体长大,虎背熊腰,只是一张脸看起来甚是俊朗,瞧着年岁还不到二十。另一汉子也是身体胖大,只是无须无眉,甚是怪异。

    只见那两个汉子进得店来,将头顶毡笠拿下放在旁边,自有店伙计上来招呼。

    那俊朗汉子却不点酒食,只是反复的打量朱贵几眼,似乎又想了想,突然开口说道:“那位可是“旱地忽律”朱贵兄弟?”

    朱贵也在打量这两个汉子,听到那汉子直接叫破自己的姓名,也是吃了一惊,从柜台后走了出来,问道:“这是那位兄弟?如何得知小可贱名。”

    那汉子恭敬施了一礼,笑道:“果然是朱贵兄弟,在下楚羽,从沧州柴大官人府上来,到这水浒梁山来拜会王伦王寨主。”

    朱贵回道:“莫非是最近江湖上传言的‘玉面霸王’楚兄弟?”匆忙还礼,又想起这汉子身上那些神怪传闻,不由得又多打量几眼。

    “正是在下。只是这‘玉面霸王’为江湖朋友戏称,当不得真。”楚羽说完,指着身边的焦挺说道:“这位是我路上结交的兄弟,中山人氏,江湖人称‘没面目’焦挺是也。”

    焦挺朝朱贵抱拳施了一礼,说道:“拜见朱家哥哥。”

    朱贵连忙还礼,他不知道楚羽从何知道他的姓名,只是见被柴大官人很是看重的楚羽,对他颇为礼敬,心中烦闷稍解。

    朱贵吩咐伙计将楚、焦二人的行李马匹安顿好后,带着二人转到水泊边的一个水亭上,摆上酒席。

    待三人喝了三五盏酒,六七块肉后,朱贵方问道:“两位兄弟来山寨是为何事?”

    “我们想来入伙。”楚羽微微一笑,回到。

    朱贵吃了一惊,问道:“楚兄弟莫非戏弄小可耶,你等二人又不曾有官司在身,清白身子,如何来做这杀头的勾当?”

    楚羽没回答,也没法回答,就他穿越而来的那幕场景,足够赵宋官家杀他八百回了。就是赵宋官家不和他计较,以他的性情,并无信心和耐心,在这末世赵宋朝堂慢慢打熬,再期在那天崩地裂到来之时,能荡平心中那些意不平之事。

    所以他只能选另外一条更艰险,却也更能按他意志施为的路,这就是穿越以来他经过长久思考后得出的结论。

    楚羽沉默许久,笑了笑问道:“山寨不收身世清白的好汉?”

    朱贵想了想王伦的平时作为,苦笑道:“小可虽只是一个头目,但是柴大官人的面子却不能拂了。两位今日好好休息,明天小可自带两位好汉去见寨主。寨主不喜早起,明日我们不必匆忙起程。”

    当下各自歇息。睡到六更时分,天已近是大亮,朱贵自来叫楚、焦起来。洗漱罢,再取三五杯酒相待,吃了些肉食之类。

    又歇了一阵,酒肆外已经听到有客来住店的声响了。朱贵方把水亭上窗子开了,取出一张弓,搭上那一枝响箭,朝水中败芦折苇处射将去。

    没多时,只见对面芦苇泊里,三五个小喽啰摇着一只快船过来,径到水亭下。朱贵即引了二人,取了朴刀、包袱下船。小喽啰把船摇开,往泊子里去。奔金沙滩而来。

    当小喽啰把船摇到金沙滩岸边。楚、焦背着包袱,拿了朴刀,三个好汉上山寨来。

    那几个小喽啰自把船摇去小港里去了。过了半山里的断金亭,再转将上来,见座大关,四边都是擂木炮石。

    小喽啰先去报知,又过了两道关隘,方才到寨门口。楚羽看见四面高山,三关雄壮,团团围定,中间里镜面也似一个广场,可方三五百丈,全青砖铺就。

    广场里侧一排房屋,有一群喽啰在房前摔角嬉戏。中间有个巍峨的大木楼,中间门额书“聚义厅”三字。

    朱贵引着楚、焦二人来到聚义厅前。厅内中央放着三张交椅,中间上坐着王伦,左边坐着杜迁,右边坐着宋万。

    两边各八个喽啰扶着腰刀站立,挺胸突肚,甚是威风。

    门口各有一个喽啰,将楚、焦将朴刀、包袱放于门外两侧。

    三人进得厅来,楚、焦分立于朱贵两侧,向前唱喏见礼。

    朱贵便道:“这位是柴大官人府上贵客,姓楚名羽,昨日到了水泊边酒肆,说要上山入伙。另外一位好汉姓焦名挺,与楚兄弟一道而来。”

    王伦问道:“可有柴大官人的荐书?”

    朱贵沉默不语,楚羽这时上前一步,回道:“不曾有,我从柴府出来时候,还没有想到山寨来入伙。”

    “那此时怎的又想入伙了?要知道你身世清白,何必来做这杀头的勾当?”王伦问道。

    “王寨主,这山寨可有不准身世清白之人入伙的规矩?”楚羽笑嘻嘻的问到。

    王伦被噎了一下,不由心头火气,又暗地寻思道:“我本是个不及第的秀才,因受不了鸟气和着杜迁来这里落草,续后宋万来,聚集这许多人马。我又没十分本事,杜迁、宋万武艺也只平常。”

    “如今这厮看起来对自家颇为不敬,又这般雄壮,还得个‘玉面霸王’的诨号,武艺必然不低。倘若被他识破我们手段,他若用强,我们如何与他斗?”

    “我且为难一下这厮,如他识趣自行离去最好,柴大官人就是知晓了也不好怪罪。”

    心里这般思忖,嘴上说道:“清白身世如何甘心落草?你如有诚意,这两日就下山去杀个人,当做投名状,我等放可信你。”

    这时,焦挺低着头慢慢的退到门口,似有些害怕。厅中的众梁山好汉看入眼里,有几个不善遮掩的,即刻嘴角上扬,无声的讥笑起来。

    “请问几位头领上山时,是否也交了投名状了?还是这规矩是专门为楚某人而设的?”

    楚羽却似浑然不知,兀自在厅中,面朝着厅上三位头领,依旧笑嘻嘻的发问。

    王伦心中大恨,跟随王伦一起上山的杜迁见寨主被当众嘲讽,又见楚羽就两人,而山寨里有一二十亲近心腹就在厅内,岂能容这鸟厮如此嚣张。忍不住喝到:“就是专门为你设的,又怎的?”

    “那我就得问几位头领一问了。”楚羽笑容不变,慢悠悠说道:“这梁山可是几位的私产?几位是有赵官家给颁的圣旨,还是有州府给发的地契啊?”

    “这鸟厮是来踢山门的。”杜迁对着王伦和宋万说到,忽的站了起来,从身边一喽啰腰上拔出刀来,朝楚羽挥了挥,喝到:“就凭这个。”

    王伦和宋万也站了起来,边上十来个喽啰全拔出了刀。门边的焦挺像是更怕了,一声不吭,慢慢向门外挪去。

    朱贵向三位首领连连作揖,说道:“诸位头领,须得看柴大官人的面皮,不要伤了和气,日后不好相见。”

    楚羽也像生怯了,慢慢的向后挪两步,缓缓说道:“几位如是这般讲道理,在下其实”

    突然从腰间罩袍里,摸出一柄尺余的金瓜锤,如下山猛虎般冲到王伦身边。照着王伦的脑门就是一锤,王伦顿时脑浆崩裂,扑倒在地,眼看不活了。

    “更擅长!”这时楚羽的话才说完。

    众人见他后退,以为他怕了。却没想到这厮突然暴起伤人,直接就锤死了寨主,皆有点发愣。

    楚羽趁机照着宋万脑袋又是一锤,只见宋万眼一歪,也扑倒在地。

    楚羽继续抡着铁锤,砸向杜迁,杜迁慌忙拿手中刀一挡,金瓜锤打在刀刃上,“当啷”一声,杜迁手中刀脱手,掉在地上。

    “这厮杀了寨主,杀了他。”杜迁吃痛,转身向厅右侧的小门跑去。

    厅里的十几个喽啰平时深受王伦恩遇,见王伦突然被锤杀,也是双眼充血,仗着人多,挥刀向楚羽砍去。

    楚羽准备去追杀杜迁,几把刀就朝自己砍来,无奈只得闪身躲避。

    朱贵看到楚羽冲到王伦面前,直接锤杀了王伦,一愣后却直接转身,从大门跑了出去。

    而门外的焦挺见楚羽突然发难,就依照两人先前的谋划,掏出怀中尖刀,将门口一个喽啰的脖子抹了,又飞起一脚,将另外一个喽啰踢扑在地。奔向门口拿了两人的朴刀,一手一把杀进聚义厅来。

    厅内的喽啰没提防他从门外杀将进来,即刻被砍倒两人。

    焦挺奔到了楚羽身侧,将一把朴刀交给楚羽。两人就于聚义厅内时而肩并肩,时而背对背,大砍大杀起来。

    一盏茶时间不到,十六个喽啰就被全部两人砍倒。楚、焦二人也是浑身浴血,犹如恶鬼。

    两人正待从大门冲出去,突然七八只羽箭“嗖嗖”的射将进来,两人没个提防,楚羽肩膀中了一箭,焦挺小腿也中了一箭,只得转入厅内。

    两人转到两侧小门,却发现各有三五个弓手守住,见他们露头,就是“嗖嗖”几箭射将进来,钉在门上及房间内的柱子上,箭上的尾羽兀自颤抖,“嗡嗡”作响。

    楚羽又转到大门,从木墙缝隙向外看去,发现杜迁那厮表情癫狂,兀自在那厅前广场上呐喊指挥。

    “那两贼厮杀了寨主和三当家,杀了这两个贼厮,为寨主和三当家报仇!”

    “参战者平分寨中财货,谁砍了一个贼厮脑袋,可以换三个年轻娘们,一千两白银!”

    “我看得真切,那两个贼厮受伤了,一个肩膀中箭,一个小腿中箭。”不知道是谁又喊了一声。

    广场上有二三十个喽啰,其中不乏胆大血勇的,在杜迁的指挥下,呼和一声,有八个喽啰聚拢一起,分为两排,每排四人。

    每人拿面木盾,另一只手攥着单刀,相互簇拥着向聚义厅的大门杀将而来。

    后面十来步,还跟着六七个弓箭手,都是弓弦拉开,随时准备射杀楚,焦二人。

    前排四人刚进大门,楚羽就抓住厅内王伦坐的椅子,砸将过去。

    王伦那厮甚是讲究,他坐的那把交椅又大又沉。楚羽力量本是世间少有,又是全力砸去,四五个喽啰就被砸中倒地。

    楚羽抢将上去,用朴刀乱搠,瞬间搠死七个,剩余一个转身便走,楚羽正待追上扑杀那厮,却听到耳边弓弦响起,连忙后退,侧滚到门内,就见几只羽箭贴着耳边射进厅来。

    经过此一遭,厅外的喽啰也惧怕楚羽的凶悍,无论杜迁如何辱骂嘶吼,也不敢攻进来。却也团团围住了聚义厅,不时放箭射入厅内,二人出去不得。

    楚羽趁此间隙,走到焦挺身前,把焦挺小腿的羽箭拔出。查看了一下伤口,万幸没有伤到大动脉。就从厅内死尸身上,扯下一块布来,给焦挺牢牢的扎好伤口。

    “焦兄弟,这回我俩可能要死在这了,后悔么?”

    “死就死了,后悔个逑。”焦挺勉强站起,帮楚羽把肩上的箭拔了下来,也用布条牢牢扎好。

    “哈哈,好汉子。”楚羽不知怎得心情特别畅快,竟然开起了玩笑:“杜迁那贼厮,悬赏我俩的人头就三个娘们,一千两白银,如何能忍?”这厮泼赖性子,由此可见。

    这时听到外面杜迁喊到:“不要这聚义厅了,大家快去寻来火种,沿着厅墙四处放火,烧死这两个贼厮。”

    楚羽听到这话,也是发急,扑到门边捡起一面木盾,待冲出去,又是几只羽箭射来,那面木盾挡不住楚羽长大的身体,只得退到厅内来。

    这时候,忽听厅外杜迁一声惨叫,楚羽向外一看,只见杜迁身子扑倒在地,脑袋已经滚到一边。

    一大汉拿一把朴刀正在人群中乱砍,瞬间就砍到三五个。

    楚羽大喜,拎着木盾,提着朴刀就冲了出去。焦挺也拎着朴刀跟在楚羽后面,对着被楚羽和那大汉砍倒在地的喽啰补刀。不一会,聚义厅周边的喽啰就被三人杀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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