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7章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下午18点。
观看复选的观众早已提前一个小时入场。
所有人都在后台紧张准备。
有的不停检查自己的妆容和服装；有的则是在上舞台之前练习开嗓；还有的调整自己的呼吸，让自己始终保持放松的状态。
裴秀允、林星智和安柳赫三人就坐在一号化妆间。
化妆间里还有除她们之外的三名练习生。
其他三名练习生在大声谈论着什么。
一个正理着自己的大波浪卷发的女生面露兴奋地说道：“你们猜，我刚才遇见了谁？”
“谁？”另两名女生非常好奇。
“导师们的化妆间是四个。”卷发女生冲她们说。
“这有什么可奇怪的。本来就是四个啊！一开始节目组就请了四名导师。”
“是啊！剩下的一位导师不是说他有事情，所以前两天就没来。”
“应该是拍戏或者什么撞了档期。”
“你们知道是谁？”卷发女生凑近她们，已经憋不住的笑意。
“是车垠优啊！车垠优！”
听她这么说，她们惊异的嘴巴久久没能合拢。
“是车垠优啊！我是他的粉丝！”
“他可是我墙头般的存在啊！”
另外两人托着自己的脸颊，一脸幸福地说。
卷发女生继续和她们说：“怪不得是脸蛋天才，整张脸也太小了吧！我看见他的时候，他还对我微笑。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就和月牙一样！人怎么可能长得那么好看？五官精致，简直就是人偶。关键是皮肤也超级好，我的皮肤跟他对比起来，实在粗糙极了。”
“你们是没见到真人。不知道有多帅。简单一个帅字已经不能形容了。”卷发女生再次陷入美好回忆……
林星智听见她们的谈话，忍不住感慨：“是车垠优啊！”
安柳赫则是表示这次车垠优的出现，应该会让一大批练习生兴奋几天了。
裴秀允听过车垠优，却并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听她们的形容，应该是惊为天人那种了。
“我记得他好像是一个组合里的。”裴秀允问林星智。
林星智不屑地看着她：“秀允姐姐，你居然不知道车垠优么？他转型做演员后，你总知道他拍的剧吧！就是高冷校草那一挂的。出圈图很绝的！素颜也完全能打！那张脸能让我天天看着，也就知足了……”
林星智已经完全是一副花痴的状态了。
安柳赫对裴秀允说：“身材也好，是类似颜值身材的双重天花板存在了。”
林星智心里想她这次一定得好好表现。
车垠优完全是自己的理想型啊！
裴秀允的脑子里没再想什么帅不帅的。
她还在想舞台的事。
裴秀允望着化妆镜中的自己。
被妆容遮盖后，憔悴的模样已经看不大出了。
一开始化妆师给她选用的是比较淡的口红，那支口红只是可以提气色。
裴秀允也说感觉差点什么。
于是选用了鲜艳一些的玫红色。
先画唇线再把口红渐渐浸染上饱满而柔软的唇。
至于头发，化妆师并没给她做挑染，只把她发梢部分烫卷了些。
裴秀允的头发是比较细软的，不烫会看上去贴头皮。
原本是要戴上大耳环的，是裴秀允自己说戴小耳钉就可以。
她希望耳饰只起到一个点缀的作用。
如果只是抒情歌，那么可以戴上大耳饰。
剧烈的舞蹈动作，戴上它反而像是累赘。
距离正是舞台的开始时间已经不到十分钟。
裴秀允还是和排演的顺序一样，是在第二十位出场。
观众们都已经落座。
李冬旭作为节目的发起人，在此次复选舞台担任导师兼主持。
待车垠优入场，场内响起了无比热烈的掌声。
车垠优一身黑西装加身，缓步走上舞台。
他手持话筒，对台下的观众道：“抱歉，由于档期问题，今天才匆忙赶来。以后我会和练习生们一起在thefirst加油，一直向前走下去。”
李冬旭站在台上，对他微笑：“没关系。你能来就更好了。因为是突然的工作安排，都可以理解。那么垠优就可以入座了。”
因为是前辈，车垠优对他点头示意，然后走下了舞台。
只是从舞台走向导师席位，台下又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是车垠优！车垠优！”
“没错没错！就是的！我还想他不会来了呢！简直就是惊喜啊！”
“我爱你！爱你啊！垠优！怎么可以那么帅的啊！”
……
这些话穿进车垠优的耳朵，他的双眸弯成了月牙状，抿唇笑了下。
镜头恰好扫向他，又是一阵惊呼声。
之后，李冬旭开始宣布比赛规则。
宣布完就和其他两位导师一起落座。
复选比赛是练习生们的单人舞台。
节目组已经给每位观众手中发了一个按键器，他们可以通过按键的方式决定对于比赛选手的喜爱度。
现场观众喜爱度以及导师们给出的成绩分数等，将会决定练习生们的最终成绩。
舞台的帷幕缓缓拉开……
比赛开始。
后台的一个实时屏幕上可以看见台前其他人的演出。
不少人会凑近去看。
只有裴秀允一人端坐在待机室自己的位置上。
似乎并不关心。
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在此刻完全放空。
在舞台上表现更加轻松自如。
她需要把压力全部抛之脑后。
“秀允，一会儿你就快上场了，你上场的时候，我会为你加油的。”安柳赫希望这样可以鼓励裴秀允。
裴秀允转过头看她。
表情里还是带着一丝担忧。
“柳赫，我还是有点害怕。排演的时候我也是对自己说千万不能出错。”
“你就心里别想就好了。”安柳赫握住裴秀允的双手，发现她的双手冰冷无比，已经洇出了些许汗。
“没关系。”安柳赫轻拍她的背表示安抚。
时间过得飞快。
下一个登台的就是裴秀允。
裴秀允努力调整好自己的呼吸，缓步走上台。
灯光依旧很刺目。
和排演又不一样的是，此刻，在舞台下面有成千的观众正在看她。
压力是倍增的。
裴秀允在音乐前奏响起之前，紧紧闭了双眸。
以缓解紧张的心情。
闭了大概两秒后，音乐响起，她睁开双眸。
镜头扫向她，她清亮的眸子如林间的小鹿般，音乐起，她就立刻转换表情。
开口定调，她这次及时跟上音乐。
舞蹈动作也并不僵硬，而是随着音乐很顺畅地做出。
“开头不错。”
听李冬旭这么说，朴杉多拉说：“是。比在排演时候的好了不少呢！”
“我那时候还想着，她该怎么办才好。”
朴杉多拉：“只要不出错，是没问题的。”
李冬旭还是有点担心，心里不禁替她捏了一把汗。
到了歌曲最重要的rap部分，裴秀允已经完全不怯场，她在享受音乐，把自己的整个声音放了出来。
整个rap的部分堪称炸裂。
观众们也是吓了一跳。
看上去她完全是那种柔弱可爱的样子。
怎么一唱起rap之后，表情奶凶奶凶地特别到位。
“她叫什么？”
“裴秀允。”
“裴秀允么？我喜欢她在舞台上的气势，完全是属于她的场感觉。”
“这个rap的难度很高的，咬字清晰而且还得语速快，挺强的。”
跳到忘我的程度，裴秀允已经不觉得左脚的疼痛了，而是酣畅地在舞台上表达她自己。
她不会让这些年的努力白费。
她要证明自己，自己的实力不差。
她也是可以出道的。
裴秀允早就想好，如果这次会被淘汰，她也没什么遗憾。
她可以站上舞台，已经实现了自己的舞台梦了。
脑海里回忆的都是自己曾经在练习室里一个人挥洒汗水的时候，一个人仔细抠动作的时候……
纵使再喜爱唱跳，可每天的练习也是颇为枯燥的。
那时候很难，饿了的时候也不会吃顿好的。
她只会到街边买个炒年糕吃。
还冒着热气的炒年糕，吃下去感觉胃里暖暖的。
香味直涌向口腔。
还真是容易满足呢！
最后的一个高音处，她非常流畅地唱完。
“做得好。”jny音乐制作人说。
他比较少夸人，经常绷着一张脸。
对于裴秀允，他一直不怎么看好。
觉得她确实有潜力不错，可性子太软，爆发力也不够。
似乎不是他想要的要做就做到第一，做到最好的那种类型。
这次的舞台却令他有些意外。
“她排演的时候就是这样么？”
朴杉多拉回答他：“不是，可能也是没什么舞台经验，第一次排演的时候出了不少错误。”
“进步很大。”李冬旭说。
“这样么？”jny音乐制作人满意地笑了笑。
音乐已经快到最后结束，裴秀允顺利地完成了舞台。
额角细碎的发丝被汗水浸湿，湿法贴着额头，衬得她格外好看。
裴秀允似乎并不想结束，对舞台有些恋恋不舍。
“挺有魅力的不是么？”车垠优支着下巴轻声道。
“嗯，你也这么觉得？”坐在他身旁的李冬旭问道。
“这位朋友在舞台上是那种很耀眼地存在，会发光的。眼睛会离不开她。”车垠优轻笑。
“我还挺喜欢她这种的。”
李冬旭愣了了两秒，嘴角的笑渐渐收敛。
“哦……”
“我说的是我喜欢她的舞台魅力。”
“我怎么会不知道。”李冬旭内心翻涌，轻咳了两声，拿起桌上放置的水，拧开瓶盖喝下。
裴秀允走下舞台的一瞬，腿完全是发软的。
差点没瘫倒在地。
这时候，她才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很大、很急促。
怎么会不紧张，紧张得她快哭出来了好不好？
回到待机室。
她看见了安柳赫和林星智。
上前紧紧地拥抱了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