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黄雀
临时据点。
三人吃完了饭，也没换地方，就在餐桌上开始讨论。
齐白拿出个本子，上面写写画画了不少人物关系和情报，把这个本子递给两人：“这个是我调查到的情况，九门那边不是个很好的合作对象，但是张家那边…算了，不提也罢。
既然张启山又突然变卦，说明他肯定另有所图，加之他之前对哑巴做的事情。我不得不怀疑他想要从你身上得到长生的法子。”齐白说着，略带担忧的看了眼小哥。
小哥默了默，回了句：“见过，可能。”
黑瞎子没忍住呛了声：“哑巴你是真的脑子不灵活了，那人一看就不是简单的家伙。你怎么还能帮他呢？”
插一句翻译，小哥的意思是：见过张启山，他可能知道了张家的秘密，也可能帮过他，但是记不清了。
小哥默默移开了视线，有些不自在，见状齐白开口替人解释：“我猜那会张启山濒危，求到本家了，哑巴这才出手帮了忙吧。张家本就团结，他会这么选择也无可厚非啊，怪不得他。”
闻言，小哥悄悄点了点头，又看着齐白问到：“不对劲？”
忙着给黑瞎子顺毛的齐白，也不耽误开口解释情况：“嗯，原本根据那个本子的内容，我们就算和他们合作也没什么。不过今天在会议厅，我察觉到有‘外人’。”
“外人？”被顺毛顺舒服的黑瞎子也不计较小哥的‘资敌’了，开口接话。
“对，不属于在场的任何一方势力。但对这些事情又分外熟悉，而且和日本人关系密切，你们有什么想法吗？”
黑瞎子和齐白对九门和张家不算了解，如今还牵扯上了日本人，可谓是一头雾水；于是全村的希望：小哥，在努力从他格式化的大脑里搜刮着记忆，嗯不要放过那个存储器，快继续扫描。
张启山府邸。
张启山坐在书房中，手中拿着一份文件，眉头紧皱。这时，管家进来报告：“佛爷，外面有个人想见您。”
张启山心中一动，道：“让他进来。”
片刻后，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他戴着墨镜，看不清面容。
“张大佛爷，别来无恙啊。”男人的声音冷冰冰的。
张启山猛地站起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是你你居然敢在张起灵在长沙的时候来找我？”
来人正是汪家现在的代表，汪藏海的养子：汪景瑞。
“我既然敢来，自然是有恃无恐。”汪景瑞冷笑道。
张启山深吸一口气，沉声道：“你这次来找我，有何目的？”
“听说佛爷最近在查张家古楼的事情，我想跟佛爷谈一笔交易。”汪景瑞缓缓说道。
“交易？”张启山眉头一皱，“你想谈什么交易？”
汪景瑞从怀里掏出一份文件，放在桌上，推给张启山：“这是关于张家古楼的一些情报，我相信佛爷会感兴趣的。”
张启山拿起文件，看了几眼，脸色变得凝重起来：“这些情报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这你就不用管了。”汪景瑞说道，“只要佛爷答应我的条件，这些情报就都是佛爷的。”
张启山沉默片刻，问道：“什么条件？”
“我要张起灵。”汪景瑞直言道。
“不可能，没有他就算有你给的情报，我也会交代在张家古楼里。”张启山眉毛一挑，手里的资料却没放下，意思是得加价。
汪景瑞笑了两声，“佛爷，你误会了，我们不是想要他的命，我相信你既然已经知道了张家古楼。那么你应该也已经知道了张家藏着的东西吧。”
张启山心里一动，“你说说看。”
汪景瑞凑近张启山，低语了几句。张启山听后，脸色变幻不定。
最终，他下定决心，“我考虑一下，三天后给你答复。”
汪景瑞满意地点点头，“希望佛爷不要让我失望。”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
张启山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自盘算。这些情报确实很有价值，而汪景瑞给他提出的要求也让他心动，然而利益最大化才是他追求的，与人共享可不是他的风格。
第二天，吴府。
张启山让吴老狗联系黑瞎子三人。
几人坐在大厅里，张启山用非常谦逊的态度请求将行动推迟一个月，理由是长沙军务需要时间调度。
看着眼前谦逊温和的笑面虎，几人对视一眼，就连黑瞎子也没多刺两句，由齐白开口同意。
见人同意，张启山没再多留，步履匆匆地走了。
看着人离开的背影，小哥若有所思，似乎回忆起了什么，又记不真切。
三天后，张启山如约来到了约定的地点，汪景瑞早已等候多时。“考虑得怎么样，佛爷？”
张启山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我可以答应你的条件，但我有个要求。”
“什么要求？”汪景瑞问道。“我要亲自见见那位提供情报的人。”张启山说道，“我要知道更详尽的内容。”
汪景瑞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吧，我安排你们见面。”
不久后，在一间暗室里，张启山见到了那位神秘的线人。
线人全身包裹在黑袍之中，只露出一双眼睛。“你要的东西就在这里。”线人递给张启山一卷的卷轴，“这是张家古楼的地图，里面记载了进入古楼的方法和注意事项。”
张启山仔细查看了卷轴，确认无误后，他心中一阵激动，这比小哥同他们讲述得更为详尽。
然而，当他抬起头时，却发现线人已经消失不见了，张启山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但他并没有多想，带着卷轴离开了暗室。
他不着急行动，信息已经释放出去了，他们已经开始怀疑了，他只需要静静等待，做那只黄雀就好。
黑瞎子临时据点。
在张启山请求推迟行动时间当晚，三人又一次开始了小会议。
小哥难得话多，不需要两人自动翻译：“问题很严重，张启山可能和汪家有牵扯。”
“汪家？”
小哥简单介绍了汪家和九门的关系。
嗯，因为他也记不太清，但不妨碍他自动修复。
介绍完之后，小哥眼神肃穆的开口：“瞎，白。先除后患，汪家居心不良，行动不能失败。”
黑瞎子和齐白对视一眼，看来张启山与汪家的合作并不稳固，不论他目的如何，这一月都给了他们可操纵的空间。
这是阳谋，他们必须要先除掉汪家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