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流言蜚语
“诶，你们听说了没有，那个萧家又出事了！”
集市里，小贩们闲来无事谈论起近来赫赫有名的萧家。
“不会吧，这才消停几天啊？”
“听说啊，萧老夫人把错全都怪在儿媳沈氏上，觉得是她害了萧家，当众打她不说，还带人搜了院子，把好多东西都砸坏了！”
“唉，沈氏摊上这样的夫家真是可怜，之前还听说丢了不少嫁妆，结果报官一查，你们猜怎么着？东西全都在萧家主子们房里找到了！”
另一个百姓道：“最可气的是萧家偷了人家东西居然不肯承认，说是借的。我呸！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由此可见，沈氏在萧家受了多少委屈啊。”
“可是听说萧将军对沈氏还不错……”
立刻有人跳出来反驳：“不错个屁！我不信萧家偷走沈氏这么多东西他一点都不知情，他既然知道，对待沈氏的好能有几分真呢？你们别忘了萧逸还跟自己表妹无媒苟合呢！”
“他们还在老夫人寿宴当天跟三皇子一起……真是不知羞耻。”
百姓们不懂什么圣贤书，但最基本的道理还是明白的。
偷盗就已经很让人不耻了，偷的还是自己妻子的嫁妆，而且还是近九万两白银，更别提那些被萧家人“借”走的财物。
这些财物折合成白银，只怕是个天文数字。
“其实男人纳妾也没什么，大大方方把人迎进门不就得了，可萧逸偏不，非得偷偷摸摸的跟住在府里的表妹苟且，两人还有了孩子，你说这是何必呢？”
“听说长公主的赏花宴都没邀请萧家人去，珍宝阁都不肯把东西卖给萧家，虽然我种的菜蔬不值钱，但是……”
“那咱们也不卖！”
“对，我也不卖！”
于是当萧家负责采买的下人来订货时，却发现自己要的东西不是没了，就是被人预定了。
整个集市逛了个遍愣是两手空空，甚至还有路过的妇人对他投向愤怒的目光，就差当场扔臭鸡蛋了。
这，今天可真是见了鬼了。
萧家下人灰头土脸回去，空着手去见老夫人。
“老夫人，小的什么东西都买不到……”
简直荒谬！
萧老夫人压根就不信：“蔬菜水果鸡鸭鱼肉都买不到？糊弄鬼呢！”
“老夫人，小的们哪敢骗您呀，不是集市没有，而是他们不肯卖。”
又是不肯卖！
老夫人这下傻眼了，珍宝阁不肯卖也就算了，怎么那些小摊小贩也不肯卖呢？
“罢了，今日先凑合一下，厨房有什么就做什么。”
结果到了饭点，下人端上来清汤寡水的饭菜，别说鸡鸭鱼肉，就连点肉沫都看不见。
这让嘴刁的老夫人胃口全无，让人撤了。
不吃饭饿呀！
没熬过半个时辰她就饿得受不了，躺在床上哎呦哎呦的叫唤。
一股直冲脑门的香味儿缓缓钻进她的鼻孔，勾得她口水直流。
怎么这么香？好像是肉味！
萧老夫人猛地坐起来，因为动作太快眼前还黑了一片，等她缓过来之后，肚子咕噜噜叫起来。
饥饿感越来越强烈，老夫人实在受不了了，一边穿鞋一边问：“府里不是没肉了吗，怎么还有肉香？”
她走到外面，香味儿越来越明显，很快就顺着味道找到源头。
是沈凝雪的飞云轩。
“这牛肉可真好吃。”
“小姐小姐，为什么这肥肉一点都不腻，口感还脆脆的韧韧的？”
沈凝雪笑着说：“这叫牛胸口油，至于为什么是脆的我也不知道。”
冬箐捞起一块牛肉，满不在乎道：“管它为什么脆，好吃不就行了。”
这么一想也对，春樱不再纠结，闷头苦吃。
走近之后，萧老夫人甚至能听到咕嘟咕嘟冒泡的声音，炭火噼里啪啦燃烧的声音。
“现在府里连肉沫子都没有，你们从哪来的牛肉？还用来涮锅子？？”
那一盘盘大片大片的牛肉，肥瘦相间的羊肉，以及根根分明的猪肋骨……
各种各样的肉类摆了满满一桌子，香味扑鼻，萧老夫人眼睛都看直了。
春樱和冬箐赶紧站起来朝老夫人行礼。
“母亲说笑了，咱们府里什么时候缺过肉吃。”
老夫人咽了口口水，眼睛老是往锅里瞟：“我骗你干什么……这肉你是从哪来的？”
“品质这样好的肉，自然是沈府送来的。”
所以你为什么留我一起吃！
萧老夫人等了又等，见沈凝雪就是不开这个口，饥肠辘辘的她干脆豁出去了：“今中午我也没来得及吃，凝雪啊，不如我陪你一起吧。”
“母亲想吃肉啊？不早说，”沈凝雪立刻吩咐春樱，“再去拿几盘肉来，都要品质最好的。”
她笑眯眯地补充：“母亲，这肉二两银子一盘，不知您想要多少？对了，牛肉和羊肉的价格不一样，牛肉更贵一点。”
正准备坐下来一起吃的萧老夫人惊呆了：“你，你还想跟我要钱？”
“母亲，这些肉都是沈家送来的，并不是我自己出钱买的。自从上次那宝华玉兰送回沈府之后，父亲非常生气，说沈家送来的东西归我所有，若是萧家想要，那可得拿银子。”
“父亲之命儿媳不敢违背，不过我毕竟嫁到萧家，凡事太斤斤计较也不合适，所以只跟您要一半的钱。”
萧老夫人听了一阵心虚。
宝华玉兰的事都惹得沈建安发这么大的火，那萧家“借”银子的事……
也是奇怪，这么大的事，沈家居然没上门来要说法？
或者说，沈家还不知道？
“凝雪啊，你没把借银子的事告诉亲家吧？”
“儿媳没说，不过父亲知不知道那儿媳就不清楚了。”
沈家自然已经知道，不过部分人认为，既然是萧家借的，那么只要还上就行。
这也是沈凝雪最无奈的地方，这么大一笔银子沈家其他人居然都不当回事，也不知是不是萧逸平时装的太好了。
他们就不担心萧逸不还吗？
萧老夫人到底理亏，眼巴巴地瞅着那些新鲜的肉，不住地咽着口水。
沈凝雪追问：“母亲想要几盘肉？儿媳这就让人给你包起来。”
吓得老夫人连连摆手：“不了不了，我又不饿了！”
她深一脚浅一脚的回到自己院子，对着空气骂沈凝雪抠搜小气。
骂过之后，心情终于舒坦一些。
就在这时候，下人来报。
“老夫人！长公主府上的人来了！看样子，是来送赏花宴请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