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嫁妆被盗
两人继续商讨如何再将计划设定得更完美,又如何安排人手,好将沈凝雪通奸一事以最快的速度宣扬出去。
沈凝雪浑身一阵阵发冷,如同坠入冰湖之中。
她还以为父兄上一世遇到海难只是意外,原来竟是人为!
害死她父兄竟还要图谋沈家的财产,如此狠毒之人世间罕见!
而且听起来,沈家的覆灭竟还与三皇子有关。
“呕……”柳卿卿似乎身体不适,干呕几声。
“卿卿怀孕如此辛苦,可要多补补。”
哈,这二人就连孩子都有了?
沈凝雪听不下去了,正要离开之时听到柳卿卿问:“对了,你跟沈凝雪也已成婚三年,为何她一直没有怀孕?”
“我一早就打算将她利用到底,又怎么会让她生出我的孩子?若是生下来后有了感情,岂不是自寻烦恼?”
沈凝雪说不出自己心中是何滋味。
她以为自己应该已经麻木了,可是还没有,在听到萧逸这话之时,她的心还是会痛。
成婚第一年,沈凝雪是有过身孕的,却在去给萧老夫人请安的路上滑了脚,孩子没了。
那个孩子,是她心心念念的女儿,并且从那之后沈凝雪就再也不曾有孕。
她一直以为是自己体弱,与子女没有缘分,没想到原来是萧逸动的手脚。
难道那当年的那个孩子……
沈凝雪,你可真是世间第一的大傻子!蠢货!
她浑浑噩噩地回到自己院子,她好恨,恨得浑身都在发抖。
好想现在就拿着一把刀冲进书房跟萧逸和柳卿卿拼了!
理智告诉她,她不能。她必须得冷静下来悉心筹谋,这样沈家才能有翻盘的机会。
萧逸,柳卿卿,以及他们身后的三皇子。
好,好啊,既然你们不想我活,那大家就一起下地狱吧。
沈凝雪盘算着自己原先设想的计划,觉得自己还是太仁慈了。
对待萧逸,当然要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才算公平了。
萧逸啊萧逸,希望这样的“惊喜”你能受得住。
“小姐,”春樱走近,低声说,“冬箐说,她有事要向您禀告。”
冬箐也是沈凝雪的陪嫁丫鬟,平时负责看守整理她的私库。
隐约记得前世也有这么回事,可五日后是萧老夫人的四十岁寿辰,沈凝雪作为当家主母有一大堆事要忙, 便让冬箐等寿辰过后再来。
她当时想着,库房能有什么要紧事儿呢?
顶多是衣料放太久腐朽了,或者首饰上的珍珠宝石松动了,该扔的扔,该修的修不就行了?
重活一世,沈凝雪留了个心眼,慌忙将脸上的泪水擦干,轻咳两声:“让她进来吧。”
冬箐人还没走近,声音先到:“小姐!不好了小姐,奴婢今日清点库房,这才发现丢了好多东西!”
“金银细软先不提,各色绫罗绸缎有的不翼而飞,还有的被替换成粗布麻衣,最过分的是,那贼人竟把您的珠宝首饰换成用料差,成色也差的赝品!”
“而且还有,还有……”冬箐突然变得吞吞吐吐,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
沈凝雪脸色一沉:“还有什么?你直说就是。”
“回小姐,还有沈老夫人,您的祖母临终前传给您的翡翠手镯也不见了……”
说到这里,冬箐急得快哭出来了:“都是奴婢不好,都怪奴婢粗心大意。可是小姐,库房钥匙日日被奴婢贴身带着,从未丢失啊。”
翡翠本就珍贵,那个镯子种水极好,颜色更是达到了帝王绿的级别,可以说是有价无市。
最重要的是,它对于沈凝雪来说终究情义深重,是其他再贵重的东西都不能比的。
“便是千防万防也防不住家贼啊。”沈凝雪木着脸,听完唯有这么一句话。
冬箐猛地吸口冷气:“咱们府中竟有如此胆大包天的下人。”
“哼,下人?恐怕不是。”
萧逸自己都承认了,当初娶她是为了她的巨额嫁妆。
只是,对方要这么多钱干什么?总之不会是什么好事,看来得找人查查。
沈凝雪思索片刻,朝冬箐招招手,示意她凑过来一些:“今晚辛苦你将被盗之物列个清单,明天一早便去报官,就说府里遭了贼,请京兆尹派人查案。”
“这,”冬箐犹豫了,惴惴不安的出言提醒,“想来这次应是哪位主子一时糊涂,若是请来京兆尹查案,到时闹得沸沸扬扬致使萧家丢了脸面,姑爷定会埋怨小姐。”
“您与姑爷感情这么好,若是这样做了,不就把他推远了吗?”
她有点想不明白自家小姐这是怎么了,以往不是无论何时何事都把萧家人放在第一位吗?
春樱一直贴身伺候沈凝雪,自然将二人关系和府中形势看得更清些,闻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这几年萧家没脸没皮的事做的还少吗,全京城靠媳妇养家的也只此一例吧?也就是小姐脾气好,若是换了旁人早撂挑子不干了!”
当然,最根本的原因是沈家实在太有钱了,萧家人花出去的仨瓜俩枣沈凝雪从没放在心上。
但是,这都是以前。
沈凝雪如今得知了真相,又怎么会容忍萧家这群水蛭继续趴在她身上吸血?
“春樱说得对,以前是我糊涂,只是人能糊涂一时,却万万不能糊涂一世。冬箐,你明早尽管去报官,我要让他们吃了我的全都吐出来!”
“小姐放心,奴婢今晚就算不睡了也要把清单列出来。”见沈凝雪想明白了,冬箐为她高兴也生怕她后悔,一阵风似的溜了。
春樱乐呵呵地奉上刚泡好的雨前龙井:“小姐早该这样了,您只是嫁进来做媳妇,又不是卖身给他家,凭什么每次又出钱又出力还讨不了好,老夫人还整天一副颐气指使的样子,看了都让人心里不痛快。”
“这几年整个萧家都是靠小姐嫁妆养着的,全京城有哪户人家跟他们似的,说出去都让人笑话。”
不只是萧老夫人,这府中的每一个都把沈凝雪当成一棵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摇钱树,软饭还要硬吃,真真是恶心人。
她以前莫不是眼睛瞎了,怎么会嫁给萧逸这等狼心狗肺之人,还把他当宝贝?
“天色已晚,咱们快睡吧,明天还有场硬仗要打。”
两人正要睡下,有人走近,敲了敲门:“凝雪,你可将寿宴安排好了?这次是整寿,理应大办一场才能显现出来咱们对母亲的孝心。”
这是萧逸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