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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第 7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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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温以菱离开后,  齐延便在窗前驻足等候。

    只是没等到温以菱回来,却等来了一场雨。

    雨势并不算大,淅淅沥沥,但在这冬日里,  还是冻人。

    齐延好似终于找到了理由,  拿着伞离开房间,  命周平推他出去接人。

    只可惜两人到成衣铺时,温以菱早已经离开了。

    齐延猜测温以菱应是在回去的路上被雨给困住了,  只得再沿着来路,细细寻了过去。

    好不容易看到了温以菱,  却是在万宝楼的门口,那时雨已经停了。

    今日这场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齐延特意带来的伞并未派上用场。

    不过温以菱看到他时,眼里迸裂出的那股喜悦,  倒也不枉费他今日来这一趟。

    雨一停,  温以菱便起身和万宝楼的掌柜辞行,谁知刚从万宝楼出来,  就见到了齐延的身影。

    她风风火火地跑了过去,看齐延手中拿着伞,满脸惊喜:“齐延,  你这是来帮我送伞的吗?”

    齐延矜持地点了点头:“可惜没用上。”

    温以菱感动道:“哇,你对我太好了吧!”

    “你怎么会在这里?”齐延的目光落在她身后不远的万宝楼上。

    温以菱老实答道:“中途突然下雨,  我们就在这里躲了一会。”

    提到这个,她仿若忽然想起了什么,附到齐延耳边,神神秘秘道:“你猜我刚刚在万宝楼里看到了什么?”

    齐延抬眸看她,眼神探究:“嗯?”

    温以菱哼哼一声:“我在里面发现了一样东西,  和你给我的香膏一模一样。”顿了顿,她表情严肃,“老实招来,那香膏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齐延神情淡淡:“买的。”

    温以菱挑眉:“我可和掌柜打听了,那香膏叫做天山雪莲玉膏,那么一小瓶,就价值百金。最重要的是,一货难求!你是不是受人蒙骗,买到假货了?”

    齐延立即否认:“那是真货。”

    “真货?”温以菱听后,一口气差点没跟上来。

    又看他说得这般轻松,满脸都是心疼,结结巴巴道:“你,你……这个……败家……”

    齐延蹙眉,出言解释:“伤势才是最要紧的。”

    “可那都是钱呀……”温以菱捂住自己的心口,一副马上就要厥过去的模样。

    话说到这里,齐延已经大概猜出缘由,此时便开口安慰着:“不必惊慌,那香膏虽价值不菲,却也并非用不起……”

    温以菱震惊地看着他,本想再说些什么,余光一瞟,便见楚小姐正带着巧巧往这边过来。

    内心深处的危机感告诉她,此事绝不能让楚小姐给知晓了。

    她当即将内心翻涌的情绪通通压下,强装镇定道:“等等,你先别说了,等我们回去再谈!”

    这事要是让楚小姐听见了,保不齐对方又重新燃起了内心的小火苗。

    那她今日在成衣铺里演的那一出,不就全白费工夫了吗?

    短短一瞬间,温以菱的思绪可谓是百转千回。

    楚小姐刚过来,温以菱便先一步打了招呼:“楚小姐,现在雨停了,咱们赶紧回去吧。”

    话音刚落,温以菱就急匆匆地准备推齐延回去。

    之前刻意避开的周平,此时上前几步:“夫人,我来吧。”

    温以菱闻言,偷瞄一眼楚小姐,小声朝他道:“那你速度可得快一些,别让她们追上来了。”

    周平点头答应着,双手一接过轮椅后面的把手,便健步如飞,带动着齐延急速前进。

    温以菱见状,面露满意。

    楚小姐有些莫名:“这是有什么急事?”

    温以菱朝楚小姐说道:“周平急着回去上茅房,就不等我们了,咱们赶紧跟上。”

    话毕,她也迈开双腿,疾步追了上去。

    楚小姐傻眼,心道:既是周平要上茅房,那你这么着急追上去又作甚?

    不多会,周平就依言将楚小姐给牢牢甩在身后,只是温以菱一时半会也没能跟上来。

    齐延开口道:“边走边等吧。”

    周平颔首,脚步放缓,恢复了正常的速度。

    临到客栈的时候,温以菱才堪堪追了上来。

    她气喘吁吁地朝周平竖了竖大拇指:“干得不错!”

    因她还有事要和齐延细谈,这外面显然不是说话的地方,平复好自己的呼吸之后,便推着齐延回了客栈。

    待关上了房门,温以菱登时转身,直直盯着齐延不放。

    她观察了下齐延的衣着,穿的是半旧不新的衣裳,平日的衣食住行也很是平平无奇。这么一个简单朴素的人,竟然会花费百金去买一瓶去疤的香膏。

    这怎么想,都不符合常理。

    温以菱紧拧着眉头,开始逼问:“你刚刚说那香膏是你买的,那你是哪里来的银子?”

    齐延答:“这些年做生意攒的。”

    温以菱寻根究底:“做的什么生意?”

    齐延犹豫了一瞬:“倒卖一些小东西。”

    温以菱看他事到如今,言辞依旧含糊,顿时冷哼一声,以退为进道:“你压根没把我当作自己人,现在还想瞒着我!我不跟你一起了。”

    撂下这句话后,温以菱当即转身,作势要出去。

    齐延见她是真的怒了,顾不上装病,连忙起身,将温以菱给拉住了:“我没有想瞒你,只是此事说来话长,我们坐下来说。”

    温以菱偷偷瞥他一眼,假意挣扎:“你别拉我,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你等会肯定又变着法子来骗我。”

    “不骗你,我保证。”齐延虽是在好言哄着,但手上的力气却没松过,钳制着温以菱的双手,半强硬地把她带到了椅子前。

    温以菱噘着嘴,一脸不高兴地坐了下来。

    齐延干咳一声,开门见山道:“不可说的我就略过,反正不会骗你。”

    话毕,直接开始切入正题,长话短说道:“六年前,父母接连去世,我这辈子注定无缘仕途。然奸人在暗中对齐家虎视眈眈,为求自保,我只能装作一蹶不振的样子,只为放松那些奸人的警惕。”

    “但我深知,齐家上下,不可一辈子这般隐忍退让,便暗中派心腹前往各地经商,之后又创办了商行,攒下了些许家业。”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说起来,你今天避雨的地方,恰好也是我的产业。”

    “万宝楼?”温以菱不敢相信地站起身来。

    齐延坦白道:“所以那天山雪莲玉膏,你也无需心疼,总归是自家的东西。”

    “我滴个乖乖!齐延呀齐延,平日见你不显山露水的,没想到你是闷声发大财呀!”温以菱兴奋地在屋子里直转悠。

    齐延很是头疼:“并非是我故弄玄虚,只是我现如今还不能暴露于人前,恐会引起奸人的忌惮,所以一切从简。待时机成熟了,便能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温以菱点头如捣蒜:“我明白,就像是你的腿一样,都得保守好秘密。不过……你说的那个时机,什么时候才算成熟呀?”

    齐延郑重道:“我选择经商,其实是为了找一个人。那个人或许可以帮我父亲平反,等找到他了,我齐家便无需再躲躲藏藏。”

    温以菱似懂非懂,不过见齐延神情严肃,也猜到事情可能要比她想象中更为复杂。

    不过她从中明白了最重要的一件事,那就是齐延其实非常有钱!虽说现如今还不能太过张扬,但她作为他的夫人,不得沾点光啊?

    想到这里,温以菱一脸美滋滋。

    齐延看她脸色,问:“那你现在不生气了吧?”

    温以菱立马板起脸来,哼唧一声:“我才不生气,有钱总比没钱好。但我对你装穷这件事,表示强烈的谴责。”

    “我认错。”齐延态度诚恳。

    温以菱原本还打算再借机发一场脾气,结果齐延认错如此快速,她反倒哽住了。

    过了好半晌,她又忍不住幽幽地叹了口气。

    齐延问:“怎么了?”

    “现在你赚的钱比我多,你就成了家里的老大。我一想到我这一家之主的宝座还未坐满一年,就得易主了,我伤心。”温以菱说话时,还有些黯然神伤。

    齐延哄孩子般劝道:“那我把老大让给你当。”

    温以菱闻言有些惊喜:“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这一家之主当得很是像样?”

    齐延无语凝噎,片刻后,他点了点头:“确实。”

    ————

    夜里,幔帐已然放下。

    温以菱面朝着齐延,一脸享受地趴在床上,脸颊虽被枕头挤压得略微有些变形,但看着还是乖得不得了。

    齐延斜躺着,一只手伸到温以菱的衣服里,帮她挠背。

    其实温以菱后背上的伤口已经不痒了,只是前几日每天晚上都让齐延帮她挠,她已经习惯了,不挠还睡不着觉。

    想着反正一时半会也改不了,便故意憋着不说。

    此时,她闭着双眸,舒舒服服地将脑袋埋在枕头里,为了方便呼吸,稍稍偏了点头。

    和从前一样,温以菱睡前的那张嘴基本没停过,不住指挥齐延给她挠背。

    齐延倒是任劳任怨,只是今日挠了许久,温以菱还在同他讲话。

    这也算人之常情,温以菱突然得知齐延是个隐藏的大富豪,内心的激动一时半会哪里平息得了。

    如今睡不着觉,只好和齐延说会话,顺便酝酿下睡意。

    一问一答之间,温以菱突然开始惋惜起她当初变卖的那些首饰,埋怨齐延:“我现在一想起我之前卖掉的那些首饰,我就觉得心痛!”

    齐延挠背的手一顿:“东西都给你收着呢。”

    温以菱支起脑袋,追问道:“难道周叔没拿去卖?”

    “过了下明路,就又派人暗中买回来了,等回去了就还给你。”齐延简单答道。

    温以菱立刻就满意了:“这还差不多。”

    过了半晌,温以菱闭着眼睛,又做陶醉状:“不知道为何,自从知道你有钱后,就总觉得你浑身都在散发着光芒,越发讨人喜欢了。”

    明明是一番很是财迷的话,从她嘴中说出,却无端让人觉得可爱。

    齐延凝视着她的神情,突然发问:“你今天为什么不让我和楚小姐说话?”

    温以菱差点就睡着了,一听这话,脑子立马清明了几分,磨着后槽牙:“她想把你给抢走,你以后可不能搭理她!”

    说这话时,温以菱还带着气,腮帮子一鼓一鼓的,看着让人心中一软。

    齐延心里好似有羽毛在挠,他手上的动作慢慢停下,情不自禁地朝温以菱靠了过去。

    温以菱将睡未睡,正奇怪齐延怎么不挠了,就察觉到嘴角边传来一中奇妙的触感,温热且柔软。

    她的睫毛颤了一下,随即睁开了眼睛。

    齐延鼓起勇气在温以菱的嘴边轻啄完那一口后,只稍稍退后了一些些,所以两人四目相对时,靠得极近,甚至能感受到另一人的清浅呼吸。

    温以菱无措地眨了眨眼睛,然后支支吾吾地问道:“你刚刚……”

    齐延面上还是一副冷静模样,然而只要温以菱略微注意一下,就能发现他现如今全身的肌肉都紧张地绷了起来。

    齐延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他刚刚才碰过的红润菱唇上,他嗓音暗哑:“我只是做了早就该做的事情。”

    温以菱白皙的脸皮“腾”地一下就红了,鸵鸟似地将整张脸埋在枕头里,直到快呼吸不上来了,才心慌意乱地朝另一个方向偷偷透气。

    可不知为何,就连空气也变得粘稠起来,让人莫名有几分胸闷气短。

    齐延的手还放在温以菱的衣服里,故作正经地问:“那还挠吗?”

    温以菱脑子都钝住了,晕乎乎地跟着重复:“还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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