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耐心的等待
尤晔城把米沐拉到了人少处的街角,米沐看着愤怒的尤晔城硬生生的拽着自己但是心里却乐开了花,明明心里愿意可是嘴上总是那么的虚伪。
“你放开放开我,干什么呀拉拉扯扯的。”
米沐故意装出生气的语气,胳膊稍微的向外挣脱。
可谁知道这一轻微的用力却使自己的手从尤晔城的手中挣脱了,米沐顿时有些惊慌,她呆呆的止步不前,眉头立马微微的皱起,脸上全是懊恼的神情,心里无数遍的再埋怨着自己刚才为什么要用力,动动嘴巴就好了干嘛非得挣扎。
对于一个大男生怎么可能轻易的让女生从自己的手里挣脱,除非是男生有意放开,尤晔城就是这样,当米沐稍微用力的时候他就顺势放开了她的手。
就这样两个人一前一后的站着,米沐对着尤晔城的背影,而尤晔城迟迟的不可转过身来,舌头一直抵在牙槽处。
“拽我过来的是你,现在怎么又不说话,我在你身边时你不搭理我,我还你自由了你又来打扰我,你告诉我到底我该怎办?”
米沐的语气有些急躁,但是内心确实有些小波澜。
尤晔城此时才缓慢的转过身来。
“李汉飞是个什么货色全校的人没有不清楚的,你看人没有底线没有标准吗?那样的人你也敢答应和他接触,你能不能长点脑子对自己负点责任,为了跟我置气去接触那个渣男得不偿失。”
尤晔城的话淡定自若,他是那么的从容的对着眼前的米沐。
然而他的这番话却令米沐瞬间的脸红了下来,自己的心思他怎么会看穿,他怎么知道自己是故意气他试探他,也对明明自己刚才没有用力,谁知道一下子就挣脱了他的手掌,相必是他故意放开自己的手,想到这米沐就莫名的愤怒,自己就像一个赤裸裸的跳梁小丑,在他面前扭来扭去以为这样的表演会令对方很高兴,结果他迎合的笑容竟是人家陪着自己演戏。
“尤晔城,你混蛋,王八蛋。你以为你是谁,我是喜欢你,但这并不代表你可以肆意挥霍我的感情,毫无遮拦的掀开我的面纱任你肆意的踩踏,不错,我疏远你是故意的,我今天答应那个人也是故意的,我就是想看看你对我到底是怎么想的,你不承认不否认的态度我不知都该怎么办,我想要你一个明确的态度。”
米沐的情绪十分的激动,她的眼泪一直在眼圈打转,抱怨的眼神看着尤晔城。
尤晔城看到此刻的米沐,顿时抿了一下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我直接拒绝过你吗?我直接给你否定的答案了吗?我没拒绝没否定就是已经默认你的存在了,那你还想得到什么样的答案,让我亲口对你说海誓山盟的誓言还是期许你一个美满的未来,对不起现在我做不到也承诺不起,我也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我会发生什么,我会不会改变,一切都是茫然未知,所以我不会轻许任何的誓言。”
尤晔城一本正经的样子,他的眉头微微的皱起,阴郁的脸上似乎又多了几分阴沉。
当米沐听到尤晔城的这番话时,脸上瞬间晴转多云,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弯,自己不会是在做梦吧,米沐的脸上立马现出了惊喜的憨笑。
“你是说喜欢我,承认我是你的女朋友了。”
米沐甜甜的笑着,抿着的唇总是不安分想要分开。
尤晔城无奈的向别处看了看,脸上带着些刻意表现出的不耐烦。
“喜不喜欢你我不知道,至于你是什么身份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你悄然无息的已经闯入了我的生活,我的生活中已经习惯了你的存在,不是你想离开就能离开的。”
尤晔城依然一脸严肃的样子,脸上没有任何的波澜起伏。
米沐听到后放下了所有的矜持立马扑到了尤晔城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他。
“米沐,我没有答应你什么,我也没说我们是男女朋友关系,我只是不想改变自己的习惯。”
尤晔城对于米沐的过激反应似乎没有任何的不适应,他双手自然的垂下,脸上的目光呆滞深沉,因为对于米沐这样不请自来的行为尤晔城不止是一次经历了,上次的运动会他抱着米沐冲向校医室的瞬间对于那个突然贴到脸上的吻已经让尤晔城猝不及防,但是好在后来自己也平静了下来,对于今晚米沐的举动尤晔城的态度就是放任,我还是那个阴郁的自己。
“我知道,以后我们两个在一起,你干你的我干我的,你别耽误我喜欢你,我也不勉强你,反正我们谁也别管谁。”
米沐得意的歪着脑袋,嘴角的笑意却隐藏不住。借着这个机会将尤晔城抱的更紧了。
“以后晚自习你得送我回家。”
米沐突然看向站着的尤晔城,那眼神略带着撒娇的意味。
“不去,不顺路。”
尤晔城轻轻的推开米沐,独自一个人朝前走着。
米沐知道自己有些得寸进尺了,这种要求只能是一种奢望。就在自己前一秒还沉浸在懊恼中时尤晔城的身体却给出了最直接的答案,他竟然朝着米沐家所在的街口走去,米沐立马从后面冲了上来,一下子就挽住了尤晔城的胳膊。
“别这样,拉拉扯扯到底影响不好。”
尤晔城推开米沐的胳膊,毫无表情的看着前方。
“你不是不送我吗我现在才发现原来你是口是心非。”
米沐得意的抿着唇,阴暗的路灯下依然透出青春少女羞涩后脸颊的绯红。
尤晔城依然没有说话,面无表情的静静的送着米沐回家。
也就是从这个晚自习开始直到后来尤晔城出事,米沐一直是由尤晔城护送回家的,这次事件后两人的关系依旧没有明朗化,米沐似乎比以前更加的粘尤晔城,她要比以前更加的放肆更加的肆无忌惮,在她的心里俨然已经认定了自己的地位,不自觉跟尤晔城的关系更近了一步,而尤晔城这边依旧是默许的态度,不承认不否认,自始自终都是米沐一个人到底独角戏。
其实在不经意的瞬间,尤晔城会为米沐的种种而微微的让自己的阴郁脸不受控的发生着变化,在她不注意的瞬间他更会偷偷的微起上扬的嘴角,只是她没有注意到而已,他不笑不看不说话但是并不代表他不在乎,与米沐在一起的每一个瞬间,米沐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他都深深的刻在了心里,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清轩堂的堂口厅堂里只有尤晔城一个人,烟灰缸里的烟头已经堆积如山了。厅堂角落处的落地古钟已经再才的敲响,时间已经来到了凌晨2点,尤晔城把头埋在双手中间,半闭着眼睛来回的摸索着自己的脑袋,门外的几个小弟不敢进来,看着地上打落的茶杯、食物狼藉一片,显然是下面的人不长眼色的进来递吃喝,正好打搅了尤晔城的回忆所以才踩到了老虎的尾巴。又过了一会儿,尤晔城抬头看看手腕上的手表,据米沐消失已经12个多小时了,他不敢想这期间她究竟会经历什么,如果真的就此失去她他不知道自己会怎样,他不想面对这个问题,也没有勇气去胡思乱想,所以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怀揣着一切都是美好的幻想他还能稳稳的坐在堂口。
就在这时元放火急火燎的推门而入,整个堂口或许只有元放有这么的大的胆子敢横冲直撞,尤晔城怒目圆睁的看过来,本想发火但看到来人是他就立马站了起来。
“怎么样?”
尤晔城的眼中充满着期待。
“查到了,米记者之前跟一个韩小梅的求助者联系过,而韩小梅的丈夫就是米沐曝光过的小作坊主柴建生,因为生产劣质酱油被吊销营业执照,导致破产关门。这几年他一直无所事事,整天的好吃懒做喝酒睡觉,全靠妻子韩小梅养活,而且对他的妻子非打即骂,就连年幼的小女儿也惨遭毒手。韩小梅也找过妇联等相关部门,但是柴建生这个畜生屡教不改,就在前几个月韩小梅无奈之下才选择了向电视台求助,而米记者正好接待了她。估计在她失踪之前去见的就是韩小梅,因为她家就在平房区住。”
元放一口气说完,不敢有半点马虎,他的表情有些焦急。毕竟查了一个晚上,他的神经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
“走。”
尤晔城冷冷的一句,双眼冒着火,那决绝的目光仿佛要喷泄出火苗。
尤晔城和元放带着几个小弟从堂口离开了,元放开着车,尤晔城把手搭在车窗上托着腮看向窗外,此时他的眉头紧紧的皱起,头额上的川字纹十分的清晰,或许是此刻感觉透不过气他按下车窗把头侧向窗外。
“一会进去别吓着孩子,先把孩子安抚好了再说。”
尤晔城的声音冷冷的,依然看向窗外。
“知道了,晔哥。”
元放一个劲的踩油门超速行驶,好在现在是凌晨时间,没有交警,也不会有红绿灯的阻拦,车子一路畅通无阻很快到了柴健生的家里。因为平房的建筑结构和楼房不同,平房一般都是有自己的院子的,院子里的那道门叫大门,而进入房子的那道门才叫房门。他们不费吹灰之力的破开院落的门走了进去,尽管院门已经上锁但是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毫无障碍,来到了第二道门房门前,元放让一个小弟再次显露身手。几个人又轻而易举了走了进去。
房间里一片漆黑,隐约的能听见酣睡的呼噜声响,他们把手电筒打开,房子是分东西屋里的。
“谁。。。。。。”
一个女人惊恐的声音从东屋里传来。
韩小梅似乎意识到了不对劲,立马睁开了眼睛。尽管这样那个呼噜声依然不减,看起来睡的很安稳。
尤晔城顺着声音看过去,发现东屋的门被锁上了,他立马无奈的摇着头,深沉的喘出一口气。
“打开。”
尤晔城示意下面的人去开锁。
随着锁头的落地,尤晔城和元放走了进去。进去之后,一股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尤晔城撑着手电环顾一周并没有发现米沐,而却发现了地上的盖上盖子的尿桶,此刻的他才得知气味的由来。
韩小梅立马护住熟睡的女儿,用身体拦在了前面,她的脸上写满了无助,眼中全是惊恐的目光。自从米沐被绑架以来,柴建生害怕她去通风报信走漏风声一直把她们娘俩关在屋里头,就连犯人都有一日三餐而她们娘俩有时候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经常的挨饿,并且拉尿都是房间里,柴健生也不去更换清理,这娘俩跟住猪圈狗窝有什么区别。
“你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们母子,我是来找米沐的,你要知道就告诉我。”
尤晔城不动的站在原地,手里的手电筒没有对着两人,而是移向了另一个方向。
“你们是来救米记者的,太好了,我知道在哪里,她被关在城郊那个废弃的工厂,一个小铁板房里。你们快去救救她吧。”
韩小梅的眼中立马透出了光亮,在朦胧的黑暗中仍然能看出她渴望的目光,自从帮着柴建生把她骗过来,韩小梅懊悔不已,她的良心无时无刻不在受着煎熬,她真的是后悔死了。
听到韩小梅的话尤晔城悬着的那颗心终于着陆了,因为最起码米沐现在是安然无恙的,他立马带着元放走了出去。
“把那个畜生先带走。”
走出门口的瞬间,尤晔城回头对着自己人说了一句,然后就和元放开车离开了。
得到上头的指令后,几个小弟立马冲进西屋,直奔熟睡的柴建生走去,他们直接把熟睡的柴建生抓起,几个人像拎死狗一样把他从床上揪起。
“你们干。。。干什么。。。。你们是什么人,放开我。。放开我。。。”
睡意朦胧的柴建生立马变得精神起来,睡意立马没有了,此时的他惊恐万分,不断的挣扎呼喊着。
几个小弟立马把他的嘴堵上,五花大绑的带上了车。韩小梅顺着窗户看着车子的走远,她终于喜极而泣了,这种囚笼般的生活终于结束了,尽管她不知道对方的来历但她知道柴建生完了,这次他彻底的完了,而他的逝去代表着她们母女的重生,看着被打开的门,韩小梅蹲在了地上抱头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