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震哥儿来了
黄昏下,林线外。
茯苓看着钻进树林里的震哥儿嘴角翘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若是你们强行闯过去我还真拿你们没办法,但是你们却钻进林子里,这下看你们怎么逃出去。
瑶嘉呀瑶嘉,若是没有主人你会活的多自在呀!既生瑶何生霖!
一夜都没睡个好觉,第二天一大早就被喊起来,被几人轮流背着。
云霖觉得天都要塌了:“游牧民族出了名的不爱干净,你们自己闻不到身上的骚味吗?”
“”正背着云霖的一个北蒙战士抽了抽嘴角,将云霖放在了地上。
早上这一路云霖一直叨叨叨的,关键还一直挑北蒙的刺,每个人都避云霖如蛇蝎。
“华筝你来背我!你身上是香的。”云霖朝华筝喊道。
华筝也不理他,她也想静静。
最终还是巴图鲁承担了所有,由他背着云霖继续赶路。
云霖看了眼太阳:“咱们这是朝西北走对吧?”
“弃马不走天台山口确实是最保险的的方法,如果我的人没想通这一点我可能真的就给你带走了。”
云霖说完华筝撇撇嘴:“你现在还能逃吗?”
“动都动不了,怎么逃?”云霖白了华筝一眼:“给我下这么多软筋散也不怕我死了。”
到了下午云霖缓过来一点,终于不需要巴图鲁扶着就能解决生理问题了。
云霖一边尿尿一边流下屈辱的泪水。
脏了!这下真脏了!
瑶嘉!等我抓到你我就把你屁股打开花。
由于前进路上有很多的藤蔓,需要人开道,索性就把云霖放下来,给了他一根树枝让他自己走。
云霖仿佛行尸走肉一般,跌跌撞撞的走着,时而转头向后看。
华筝淡淡的说道:“别想了,瑶嘉在天台山口外留了两百人的队伍,你的人肯定以为这是来接应的。他们只会朝天台山方向赶,而不会想到我们直接选择爬山。”
你懂啥!我在等狗子,你在等什么!
“瑶嘉抓我,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瑶嘉说这其实是父汗的意思。”
云霖看了巴图鲁一眼,虽然巴图鲁受过严格,训练板着脸一丝不苟,但还是能看见嘴角微微颤抖。
得!花痴加白痴!
云霖怜悯的看了看一边洋洋得意,想着如何向父汗邀功的华筝。
可悲可叹!
另一边震哥儿正围着一棵树团团转,茯苓上前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树底下有不少掉落的树皮。
周围植被也有倒伏,茯苓甚至找到半张饼。
找对了,茯苓拍了拍狗头,从怀里掏出小肉干奖励给震哥儿。
茯苓决定让震哥儿直接追上北蒙的队伍吊在他们队伍的后头。
这比带着她一个拖油瓶快多了,没事叫两声北蒙的队伍就像被雷达扫描到一般暴露无遗。
发现即摧毁。
茯苓拿出匕首在树干一人高的位置上刻下标记,指明接下去前进的方向后,朝震哥儿消失的方向跑去。
傍晚整支队伍又一次停了下来,云霖瘫倒在地,一动不想动。
华筝过来踢了踢他:“吃饭了!”
“你喂我!”
华筝还真就蹲下来喂云霖吃干粮。
“终于吃上公主喂的干粮了。”云霖感慨道。
华筝“噗嗤”笑出了声。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似狼非狼的的嚎叫声。
所有人都抄起了刀子,戒备的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云霖支起身子侧卧着,左脚踩在右脚上挖苦道:“这山里也不太平,别到最后我们都走不出去,最后变成一坨坨狼便。”
“我死也不想和你们这群大老粗搅和在一起。”
“你恶不恶心?白瞎了一张脸。”华筝最讨厌有人说风凉话,立马怼了回去。
害怕晚上有狼会摸进营地,在睡梦中咬断人的脖子,今晚守夜的人多了几个。
这一晚奇怪的狼嚎声不断,所有人都都心慌的睡不着,害怕半夜看到一片绿油油的眼睛。
一夜无事,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华筝正在给云霖喂粥吃,倏地一声狼嚎在极近处响起,所有人陡然变色看向山脊。
一个黑影跳了出来,狼!还是狗?
坐着的云霖突然发力,趁着华筝的注意力都在震哥儿身上,一把抢过华筝腰间的匕首。
冰凉的匕首抵在脖子上,华筝才反应过来,手中的碗也掉在地上。
“你!”华筝惊愕的说不出话。
“公主最好还是不要动,我这力气刚恢复手上的力道可掌控不好。”云霖说着加重手上的力道。
一边说着另外一只手在华筝的身上游走起来。
华筝克制住羞赧说道:“你中了软筋散,不可能恢复的如此之快。”
“人和人是不一样的。”没有人会像云霖和茯苓这样轮流下软筋散。
云霖昨天傍晚就恢复七七八八,剩下的时间都是在演戏。
感受到云霖的手已经升入自己的衣襟之中,爬上自己的罪恶,华筝开口道:“你能别摸了吗?瑶嘉就没给我解药。”
云霖恋恋不舍的给华筝测了测心跳,草原人的营养就是好。
“啧啧,她是都怕我拿到解药啊。”云霖感慨道。
云霖又一次被人围了一圈,但是这次云霖不怕给人圈踢了,他手里有一个重量级的的人质。
这个人质出事了在座的都承担不了这份责任。
云霖厉声喝道:“退后!”
几人互相看看,没有后退。
云霖将刀移到侧边,第三和第四根肋骨之间,缓缓的用力,华筝感觉到了疼痛伴随着一小股暖流。
“呀!”
“别让我说第三遍!”云霖拔出挪开刀,刀剑上带着一抹鲜红。
巴图鲁立马放下刀后退。
在他的印象里,云霖一直是个怜香惜玉的好色的心软的人,他以为云霖会像对自家主子那般对华筝网开一面。
他想赌云霖会心软,结果就看到云霖心狠的一面。
“把衣服脱了。”云霖指挥道。
众人不猛所以都看着巴图鲁,巴图鲁也是崩溃的,要都是男人巴图鲁才不在意,脱立马脱连裤衩子都脱。
但是这里还有一位公主啊,他迟疑了。
“老巴,你一点都不果断。”说着云霖又扎了一刀,刀身还转了转。
“啊!”华筝惊叫出声疼得直冒冷汗。
其他人也开始冒汗了,完了这次回去还能活着吗?
三下五除二就脱的只剩下裤衩子了,云霖指了指边上的小陡崖:“扔下去。”
这回所有人都很干脆的执行云霖的命令,这位爷二话不说就扎人,换谁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