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章 小吵小闹
“王上,那个玄逸怎么会是狼王,不会是你找人冒名顶替的吧。”乌度满嘴抱怨,他是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与自己斗嘴的人,居然是如此厉害的人物。其实他心中已经猜想到大半,却还是不死心,希望白若启能亲口告诉他。
白若启知他性子,故作神秘:“你认为是,那就是吧。”
得不到真相的乌度难受的抓心挠肺,偏偏白若启就像看不见一样。
虚竹从鸟族回来后,第一时间要向玄逸禀报,走到洞口却听不见里面任何声音,他偏偏的探头望去。
白若启正窝在床上舒服的看书,玄逸对着一个残局棋盘发呆,安静异常。
虚竹进来后看着这二人的气氛不太对劲,徘徊了许久不敢进去。
“虚统领?你回来了?是狼王派你来找王后的吗。”乌度端着一盘水果路过白若启的狐洞时,正看见虚竹满脸纠结,不禁开口问道。
虚竹尬笑两声“是,是啊。”
“进来吧。”白若启开口道。
乌度眼睁睁地看着虚竹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进了狐洞,撇着嘴,自言自语:“自从王后有孕,王上就再不许我进狐洞,偏偏这个虚统领倒是可以,王上这是嫌弃我了?”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乌度当即决定不能坐以待毙,王后有孕固然需要特殊照顾,但他好歹也向刘伯学了许多照顾孕妇的方法,还能比不过一个只会舞刀弄枪的虚竹?
“王上,小度子来给您和王后送水果啦。”乌度一边整理着盘中的水果,让它们尽量看起来好看些,这可是他存了好久的口粮,一边大摇大摆的往洞内去。
玄逸来不及施法,乌度已经闯了进来,看着洞内的三人,果盘差点掉在了地上。
说好的有孕的王后呢?????
为何只有玄逸在洞内?????
乌度不禁冒出许多疑问,一些不太可能的想法出现在他脑海。
那个夜夜与王上欢好的人???
那个知书达理的王后???
玄逸被突然闯进来的乌度吓了一跳,下意识呵斥道:“滚出去。”
乌度灰溜溜的放下果盘,心中委屈,虽然他与玄逸的确斗过嘴,但并未害过他什么,好歹相识一场,如何能身居高位就忘了旧识。
看着乌度失落的背影,白若启喊道:“你回来。”
玄逸也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语气确实有些过激,带着虚竹出去了。经过乌度时,顿了顿,小声道:“抱歉。”
乌度垂着头,沉声道:“不敢当。”
玄逸欲言又止,终是拉不下脸面,大步离去。
白若启放下手中的书,揉了揉眉心,解释道:“我不告诉你,是怕你知道后会不小心露馅。”
乌度撇撇嘴,委屈道:“我有那么不着调吗?”
……
“好吧,有时候的确有点,但是我也不至于是守不住秘密的人吧。”
……
“虽然有时候我的确有些嘴快,但,但……好吧,王上不告诉我是对的。”乌度耷拉着脑袋,郁闷至极,他好像真的挺不靠谱的。
白若启好笑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以后你多注意些,我自然不会再瞒你。”
乌度眼前一亮,像是找到了什么人生目标,坚定道:“必不负王上众望。”
白若启很想告诉他,这只是好心安慰,绝对不是对他有所期望,但以乌度的性格,只怕是今日定要与他争论个一二三来,为了耳朵清静,罢了罢了。
入了夜玄逸方才回来,但洞口被施了法,他进不去。
“殿下,你怎么不让我进去。”玄逸郁闷的在外呼喊,声音之大,怕是要让整个狐族都听见。
白若启生怕他一会又要上演苦情戏,无奈下撤了禁制。
玄逸理了理衣袖,脸上闪过一丝得意,只在一瞬间便消失不见。
白若启侧躺在榻上看书,听着渐渐靠近的脚步声,看也不看一眼。
“殿下这是打算不让我睡床上了?”玄逸问道。
白若启轻“嗯”了声,算作回答。
玄逸揉了揉额头,叹道:“今日的确是累了,虚竹带回来不少消息,殿下就不好奇?”
白若启抿了抿唇,狠心没去看他。
玄逸失落的转过身:“好吧,我去虚竹那里凑活一晚吧。”
白若启心中不悦,却面上不显,慵懒的换了个睡姿:“算了,今日就准你在这儿留宿一夜吧。”
玄逸三下五除二脱了鞋就上床去,白若启嫌弃的拦住他,警告道:“衣服呢?”
玄逸咧嘴一笑:“我以为殿下担心我图谋不轨,不愿让我脱的。既如此,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只一句话就暴露了他此时的想法。
白若启收回手,冷冷道:“那便不用……”脱字还未出口,玄逸已经褪去了外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滚到了床里面,还对白若启露出了两排洁白的牙齿。
白若启眼皮跳了跳,心道:不好。
……
玄逸躺在床上,翘起二郎腿,嘴里还哼着小曲,心情很愉悦。
白若启看他如此得意,皱眉道:“你好像很有理?”
玄逸立即摆手,态度诚恳:“没有没有,先前是我错了,我不该说殿下是狐狸精。”
白若启刚好转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你再说一次。”
玄逸捂住嘴巴,眼中是说不出的委屈。
“睡吧。”白若启留给玄逸一个背影,夜深了,方才折腾的太累,他的确困了。
翌日,白若启坐起身,发现自己往日的起床姿势不对,四下看了看,怎么睡到床尾来了?
身旁,玄逸一脸满足的睡相是怎么回事?
白若启踢了踢玄逸的脚,也不管他醒了没,开口道:“昨夜你动了什么手脚。”
玄逸睁开睡眼惺忪的眼:“啊?没有啊。”
虽然生气,但白若启下意识觉得此时的玄逸,好可爱!连语气都不自觉的软了下来:“那怎么会睡到床尾来的。”
玄逸恍然大悟道:“你说这个啊,我听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我就想着或许真的有用。”
白若启不自觉的笑了出来:“这么大人了,还相信这些,幼稚!”
玄逸坐起身,睁着大大的眼睛,说道:“不是挺有用的嘛。”
白若启从床上下来,拿过外衫,问道:“虚竹带回来什么消息。”
玄逸也随着起身:“鸟族内部明争暗斗太严重,皇子们所剩无几。”
白若启不可置信:“有这么严重?”
玄逸若有所思道:“听虚竹说,那个禾婥郡主绝非池中之物。”
“禾婥也参与其中?”白若启觉得今日自己的认知得到了极大的打击。
“不是参与,而是她一手策划,明明一句简单的话,却让皇子们互相嫌恶,矛盾也越积越深。”
白若启实在无法想象工于心计的禾婥是什么样。
“所以殿下,只有我才是对你最真诚的。”玄逸无比认真地说道。
白若启抿唇道:“我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