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 章 许我一个夫人
“王,殿下他……”一路偷偷跟来的虚竹被派去跟踪白若启,发现白若启进了青楼后就未再出来。
玄逸凝眸,不安的情绪逐渐蔓延:“说!”
虚竹紧闭着眼,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殿下他……去了楼里。”
许久未听到玄逸说话,虚竹悄咪咪的睁开一只眼,人嘞?
玄逸出来的急,忘了问是哪个楼。再回去追问,只怕来不及。
幸亏他有一个灵敏的嗅觉,在呛鼻的脂粉味中嗅到一丝白若启的气息。
他与白若启睡了段时间,早就将他从头到尾闻了个遍,当然,这都是偷偷的。
锁定目标后,玄逸直奔合欢楼。
奈何他出来的急,忘记撤去障眼法,现在仍是女子的身份。
“唉唉唉,这位姑娘,你怎么看也不看就往里进。这是青楼,你要找小倌,前面路口左转百米,那儿就有一个。”合欢楼的姑娘好心提醒道。
玄逸脸色一沉,问道:“今日可曾来过一个白衣男子,大约和我差不多高,生的十分俊美。”
姑娘警惕起来,哟呵,这是来捉奸的???
“没有没有,捉奸到别处去,这儿没来过什么白衣男子,黑衣男子,青衣男子倒是一抓一大把。”
玄逸自然不会傻到怀疑自己的鼻子,只有这里白若启的气息最重。
她走到一处无人的角落,撤去障眼法,变回那个翩翩公子。
再去合欢楼时,姑娘们自然十分欢喜。
看着玄逸四处张望,一扇询问道:“公子可是有旧识。”
旧识俗称相好,楼里的姑娘都有那么一两个熟识。
玄逸给了她一锭银子,冷冷道:“别来烦我。”
一扇拿了钱,欣然退下。她可不像绿竹,假清高,真做作。
玄逸又嗅了嗅,顺着气味一路寻去。偏偏到了门口,他又迟疑了。白若启一个男子,寻欢作乐也是正常,他这样平白无故的闯进去算怎么回事?
更何况,白若启已经将话说成那样,他如何拉的下脸面。
敲门的手正犹豫着,里面忽然传来一阵声音。
“公子,你脸红了,醉酒后是会热的,奴家帮你把衣服脱了吧。”
玄逸哪里还忍得住,去他的脸面,去他的道德伦理。
一脚将门踹开,映入眼帘的就是白若启被褪去外衫躺在床上,绿衣女子正趴在他的身上,虽然穿着衣服,但仍然暴露着重要的部位。
理智顷刻间倒塌,他气冲冲地走过去,如同阎罗般的冰冷气息,吓的绿竹尖叫着跑了出去。
白若启醉的离谱,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如一摊烂泥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玄逸眼神冰冷的看着熟睡的白若启,一股无名火袭遍全身。视线转移到白若启的红唇上,抿了抿唇,还是吻了上去。
殿下,你让我怎么办才好!
虚竹跟着玄逸的步伐一路追来,他不走寻常路,直接飞身进了屋子,恰好看见这一幕。
接收到玄逸投来不善的目光,连忙捂住眼睛,从窗户上跳了下去。
虚竹表示:不知道会不会长针眼,我要洗眼睛……
玄逸冷冽的气息充斥着白若启的鼻腔,白若启似乎梦到了什么,搂了搂怀中的人,想开口说话,嘴巴里却忽然闯进一个滑溜溜的东西。
那个东西围绕着他的舌尖打转,走遍每一处角落。
喘不过气,难受!
白若启憋闷的吐不出气,玄逸适宜的放开他。
看着白若启微肿起的红唇,满足感油然而生,他摸了摸方才吻过的唇,温柔道:“殿下,你是我的。”
绿竹第一时间去通知了常妈妈,常妈妈是合欢楼的老板,背靠大树,几乎没人敢来合欢楼闹事,今日却碰见个不要命的。
常妈妈带着一群打手浩浩荡荡的往这边来,门虚掩着,她毫不客气的将门打开,迎面飞来一个布袋,是一袋沉甸甸的银子。
玄逸连眼神都没给他,只专注的看着白若启,动了动唇:“滚。”
常妈妈拿着银子,笑得合不拢嘴,这和天上掉钱有什么区别,一间屋子罢了,他要住多久就住多久。
常妈妈见多识广,一看就知道这二人关系非同寻常,识相的退下了。临走时还不忘将门带上,顺带说了句:“公子,您慢用。”
玄逸眉头动了动,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
白若启醒酒已是第二天早上了。
常妈妈贴心的命人送来了两碗白粥和一碟小菜,这样的财神爷可要供着。
白若启醒来时,白粥正温,最好入口。
玄逸坐在床边一直看着他,四目相对,白若启有些失神,刚睁开的眼又缓缓闭上,然后再次睁开。
“我没做梦。”白若启自言自语道。
守了白若启一夜,又吹了一晚上凉风,玄逸眼中尽是疲态,声音也沙哑了:“殿下你可好睡。”说着,端起桌上的白粥,舀了一勺送到白若启的嘴边。
白若启鬼使神差的张了嘴,抿下一口粥,胃里暖暖的。但他的心可不暖,意识到自己这样不妥,变了脸色:“我与狼族没什么好说的。”
玄逸又舀了一勺粥送到他嘴边,开口道:“若想我离你远些,就乖乖把这些喝了。”
白若启反驳:“凭什么我要听你的。”
玄逸只好不要脸的拿出莫须有的事往外说:“殿下不是已经宠幸我了,好歹你我一夜夫妻,不应如此决绝吧。”
回忆起洞房那晚,白若启又羞又怒,一路红到了耳根。
是啊,是他用强将二人至于如此尴尬的境地。
“你想怎么样?”白若启问道。
玄逸心中闪过一丝窃喜,面上却强装镇定:“不怎么样,只要殿下能弥补那晚我的损失。”
白若启弱弱地缩了缩脖子,那种事能怎么弥补。
“你想怎样弥补?”
玄逸语气淡淡,听不出喜怒:“殿下将自己的名声看的何其重要,为何到我这里却一点表示都没有?我堂堂一族之王,又尚未娶妻,被你平白要了身子,你说要怎么补偿?”
白若启惊得的差点咬断了舌头,忍着疼痛问道:“我不是不负责的人,你且说要我怎么做。”
玄逸无所谓道:“也没什么,殿下许我一个不嫌弃我的夫人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