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精神力疏导
赫厄弥斯纠结了半天，最终还是去浴室洗了个澡。
温热水流顺着他的脖颈往下淌，没入到健壮的胸肌下。
赫厄弥斯看着镜子中的已经变得光滑无瑕的身躯，没有一丝伤疤，他目光最后定格在圈在脖子上的抑制环上。
他换上睡袍，身上还带着未干的水汽，在顾珩房门前停顿了一小会。
然后，轻轻叩响雄主的门。
顾珩很快就开门了，他看着雌虫的着装微讶。
雌虫这么早就洗澡了？
没让赫厄弥斯多等，顾珩将虫请进来，很快就步入正题。
赫厄弥斯看着雄虫穿戴整齐的样子，发觉自己会错意了，尴尬的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衣角。
顾珩以为是他紧张误会了，“你别担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我们认识的时间也不长，对彼此也都不是很了解。要是你不愿意，我肯定是不会强迫你的。”
顾珩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是一个好虫，他打包票，“我真的是个好虫哦。”
赫厄弥斯设想过今晚的各种开场白，雄虫主动对他下定心丸的这个场景他的确是没想到。
他看的出来雄虫真的很想证明自己是个好虫。
顾珩把自己了解到的跟雌虫讲，“也有不需要那么亲密的精神力疏导，只是需要到时候频率高点就行。”
医生当时是看他们是婚姻关系，所以才提了最有效的方式。
但医生恐怕也不会想到一个月了，雄虫都没碰过雌虫。
顾珩想，只要他天天给赫厄弥斯做疏导，这累积起来的效果也是很可观的，好吗？
赫厄弥斯对雄主的提议没有异议。
见雌虫准备好了，顾珩调动身体的精神力，将他们凝实，化成食指大、微透明的柱状体。
顾珩也是第一次见自己的精神力凝实，感觉很神奇。
他拉近了和雌虫间的距离，嘱咐道，“待会，不要抗拒我的进入。”
精神领域是很私密的地方，顾珩待会儿就在要在这里面对雌虫进行精神力的疏导清理。
雌虫要是抗拒他精神力的进入的话，这疏导也就进行不下去了。
顾珩想起院长的话。
“上将的精神力恶化是我见过最严重的一例，所以他的抗拒肯定也会比一般的雌虫来的更剧烈。
要是有什么不对劲的苗头，冕下您一定要确保自己的安全，并立刻停止精神力疏导！”
但顾珩也了解到中途终止并强行撤回精神力，可能会对雌虫带来不可逆转的伤害。
所以顾珩整个过程非常小心。
雄虫气息的骤然浓郁，让赫厄弥斯微不适的敛眉，他听着雄虫让虫误会的话，耳后热腾腾地烧了起来。
顾珩控制着自己的精神力穿透赫厄弥斯的皮肤，搜寻着雌虫精神领域的位置。
在一处明显不同的地方，他的精神力停了下来。
顾珩明显感受到了雌虫整个身体都紧绷起来，在他精神力探过去的那一刻。
“放松点，别紧张。”
雄虫安抚。
赫厄弥斯的精神海第一次被虫踏足，极尽陌生的感觉，让他下意识的想竖起防线。
但，下一刻雄虫引导的声线缓缓抵进耳蜗，赫厄弥斯竭力将身体放松下来，并给自己心理暗示。
雌虫很配合，顾珩试探性地将精神丝往里延伸。
此时精神丝就像是他的眼睛一样，顾珩看见了赫厄弥斯的精神领域。
与他想象的不同，雌虫的精神海一眼都望不到头的沙漠。
资料显示，雄虫的精神力在雌虫的精神领域里可以被转变成任意形态。
顾珩心念微动，先是将自己的精神力转变成一棵棵小树苗，然后又幻化出乌云。
树苗栽种好了之后，顾珩让乌云下起了雨。
雨水将刚种好的树灌溉，广袤无垠的沙漠里也有了一小片绿色的存在。
一直到顾珩感受到自己的精神力有枯竭的趋势的时候，他才停下来，退出了雌虫的精神领域。
赫厄弥斯没想到过程会这么顺畅，他的确感受到自己的精神力被修补了一部分，疲惫的状态一扫而空。
这种没有肢体接触的抚慰，他见过的大多都失败了。
其实，根源还是雌虫不愿相信雄虫。
这种就好比是说，在战场上要将自己的后背交给另一个虫。
这样想着，赫厄弥斯内心更加微妙了，难道他对雄虫这么信任了吗？
又或许是……
之前雄虫说，试着相信他一点。
赫厄弥斯看着雄主因过度使用精神力而苍白的面容，玫瑰似的唇瓣也不像之前一样瑰丽。
他有些担心，“雄主，没事吧？”
顾珩摇了摇头，他只是第一次做精神力疏导，不小心使用过多了。
“没什么大事，休息一会就好了。”
顾珩询问，“你呢？有感觉好点吗？”
雄主关心的话，让赫厄弥斯动容。
他真诚，“我从来没感受到这么舒适。”
自从他站在战场上后，每杀一头异兽，他的精神力负荷就加重一分。
直至今日，赫厄弥斯已经数不清自己到底杀过多少只异兽了，每次精神力暴乱的时候，他都痛不欲生。
身体从未像今天一般轻盈。
“那以后我们每天都做一次精神力疏导。”
雄虫清润的嗓音出来，赫厄弥斯错愕，他看向顾珩像黑夜般令虫宁静的眼睛。
雄虫竟然愿意每天花费时间，给他做精神力疏导吗？
一般雄虫根本不会上心，可能就是心血来潮的时候顺手做一次。
他们也不会这么关心一个雌虫的死活。
雌虫对他们来说更多的像是衣服。
死了一个，也还有更多的愿意扑上来。
顾珩简单的一句话重重地敲到赫厄弥斯的心脏上。
雄主，每次都会让他心乱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