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毒蛇
郭善光是明月村一间水果超市的老板。为人平常老实本分，如果不是被刘湘岚爆出来，估计警察一辈子都查不到他的头上。
“网红咕噜酱也是郭善光下毒害死的？”
“是。”
那人指示郭善光留意咕噜酱的行踪，寻找下毒的机会。那天，咕噜酱去家楼下的小吃街逛吃时，终于让郭善光找着了机会。
郭善光趁着小吃街人多拥挤之际，用带针的针筒，将毒药迅速地注射进了咕噜酱购买的食物中。
“这是善光最后一次答应为那人做坏事。”刘湘岚交代说，“善光本就胆小怕事，之前放炸弹时，他其实并不知道那盒子里面装的是炸弹，否则他是不会同意去做的。”
炸弹炸死了两个人后，郭善光每晚都做噩梦。所以这一次，再收到那人让他给咕噜酱下毒的指示后，他彻底爆发了。
“我不会再帮你去害人了，大不了你去举报我，我们同归于尽！”
那人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道：“好，这是你最后一次为我办事，从此我们就两清了。”
“那人说，从此之后就两清了。”刘湘岚苦笑道，“我还以为我们真的从此就能过平静的生活了。”
“那个人究竟是谁？”杜康为迫不及待地想确认这个名字，“是林石生吗？”
“一开始，我们确实怀疑过是林石生。毕竟，他家的那块土地里，埋着他死去的老婆白燕香。他不愿意挪坟，也在情理之中。所以，他才会让善光去做那些事。”刘湘岚顿了顿，“可是后来我们发现，不是他。”
“你们怎么证明呢？”杜康为不死心地追问。
“有一个夜晚，我们趁那人跟我们通着电话时，边偷偷地跑去了林石生的家。我们就是想看看，跟我们通电话的人，是不是林石生。结果，我们发现当时林石生正在专心地做他的小人。那么电话那端的人，就不可能是他。”
在铁证面前，杜康为沉默了。不过，他很快就接受了主犯不是林石生的这个事实，然后他开始试图找出新的嫌疑人。
“电话那端的声音是男还是女？”
“那人用了变声器，听不出是男还是女。”
“除了与明月村有关的事情外，那人还有指示你们去办过什么别的事吗？”
“只有一件。”刘湘岚回忆说，“就是给蔡坤放毒蛇的那晚。”
“那人后来又打来了一个电话，让善光同时也往另一户人家放了毒蛇。不过那人没有蔡坤幸运，蔡坤被毒蛇咬后及时得到了救治。而那个人，因为当晚喝得醉醺醺的，又是独居，被咬后没有及时就医，最后毒发身亡了。”
“那户人家是谁？”
“是隔壁村的一个小剧团演员，叫丁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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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康为和同事小琪一起走访了隔壁村。
“丁克力父母早亡，他本人也没有结婚，所以是他剧团的同事，在几天后才发现他的尸体。因为村庄近山，偶尔会有毒蛇出没，所以我们就当成一起意外事故处理了。”隔壁村派出所的同事，跟他们俩简单介绍了一下丁克力的中毒案。
“丁克力的个人物品什么的，所里有存档吗？”
“哦，他的个人物品都在他自己的家里。他所有的遗产，包括他父母留给他的房子，都被他的一个亲戚继承了。”
杜康为他们找到了丁克力的这个亲戚，表示丁克力的死亡是被人蓄意谋害，所以现在要重启案件，需要进丁克力的家查找证据。
“两位警官请进吧。因为最近工作比较忙，所以这房子我基本上都没怎么动过。你们需要查找什么，都请自便。”
之后，杜康为和小琪便开始在丁克力的家里查找起来。不过，他们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
不管是丁克力的手机还是电脑，都没有什么特别的聊天记录或者是浏览痕迹。
回去的路上，他们意外撞见了发现丁克力尸体的那个同事，他名叫楚建生。
“丁克力这人啊，好赌，所以没有好姑娘愿意跟他。”楚建生回忆说，“不过这几年，他好像手气挺不错的，赌赢了不少钱。”
“这几年都一直赢？”杜康为怀疑地问。
“好像是这样的。”
告别楚建生后，小琪立即说：“杜队，我会去通信局和银行，查丁克力的记录。”
很快，小琪就整理出了可疑的对象，提交给了杜康为。
“杜队，我查过了。在这几年的时间里，丁克力每次跟这个电话号码的主人通完电话后，就很快会有一笔汇款打进丁克力的银行账户。这个电话号码的主人和打汇款过来的银行账户主人，已经查明是同一个人，她叫张可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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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可萌肤白貌美，打扮时尚，在镇上经营着一家美容院，生意十分不错。
警察找上门的时候，她显然很吃惊，不过很快她便镇定了下来。
“张可萌，你认识清风村的丁克力吗？”杜康为带着小琪，在张可萌美容院的休息室里，对她进行了询问。
“认识。”
“你们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养的小白脸。”张可萌的脸都没红一下，“他这人人品不好，但恰好长在了我的审美点上。每次他伺候我舒服了，我就给他打钱。”
张可萌此话一出，杜康为和小琪立刻察觉到这个女人不简单。丁克力这边已经是死无对证，她的口供如果又无破绽的话，那么案件想破，无疑是雪上加霜。
走出张可萌的美容院，小琪叹了口气说：“杜队，现在我们唯一还有希望找到的证据，是不是就剩那张打给郭善光的sim卡了？”
“是吧。”
“那张sim会不会也已经被销毁了呢？”小琪不抱希望地说，“毕竟郭善光都已经死了，那人也说两清了。他可能已经把那张sim卡销毁掉了，反正留着也没用了……”
“小琪……”杜康为忽然打断了小琪的话，“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张可萌，有点熟悉？”
“哪里熟悉？”显然，小琪与杜康为没有同样的感觉。
“刘湘岚上次是不是把郭善光被偷拍杀了人的照片，留在了局里？”
“对。”
“我们马上回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