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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休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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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7年4月13日。

    许知远凝视着合议院招待所墙上的月历牌,心中感慨万千。来到燕京城已经将近一年,时光流转,光阴似箭。

    蓦然间,他忆起了老家。一股莫名的情愫,在心中悄然升腾。

    没错,是该回老家看看了。

    他向魏仁敏请了长假,驾驶着外星人的智能电动车,风驰电掣般地朝着老家疾驰而去。

    漆黑的池塘,不断地吐着泡泡,仿若年暮的老人,喘息连连。蚊虫在池塘边的草丛中及水面上飞舞,恰似两队人马,炫耀着各自的舞技。

    “早就该把这该死的池塘给填上!”许知远站在池塘边恶狠狠地说道。

    许知远在这里陨落,又在这里重生,这里是他不应在他记忆里忘怀的地方。

    现今他荣耀归乡,心头既有几分自豪,又有几分失落。

    不知家中状况如何?年幼时父母双双离世,他带着幼小的妹妹,艰辛度日。

    只因不够努力,妹妹18岁便出外打工。

    “你必去打工不可!”许知远,怒声咆哮。

    妹妹直视自己的亲哥哥,言道:“不打工还能怎样?”

    “你就不能稳稳当当在家待着!”许知远喝问。

    “在家里能有何出路?我岂愿如此度一生。”妹妹无奈言道。

    “将来必能变好。”许知远轻声嘟囔。

    “哥,我信你。那一日,我定归来。”妹妹满心憧憬地道。

    此时妹妹的离家,成为许知远永远的伤痛。六年未曾与妹妹相见,仅能在过年时电话中听到妹妹的声音。

    今日我风光归来,妹妹也该归家了吧。

    四月的晚霞,仿若曼妙的少女,身披那五彩绚丽的轻纱,含情脉脉地凝望着你。

    推开自家小院的门,那张残破带洞的木桌,依旧靠墙摆放着。然而瓶中的啤酒却已空了,两盘残留着残渣的白瓷盘,直勾勾地盯着你,仿佛在质问:为何这么晚才回来?

    房门“吱啦”一声响,王干事风驰电掣般闯了进来。

    “你跑哪去了?这么晚才回来,喊你都没反应。”

    许知远倍感诧异,他斜睨一眼王干事,神情稍显恍惚。

    王干事是村里的干部,大大小小也管点事。

    “这是给你们家丈量的房屋面积,你瞧一下,速速把字签了。”瘦弱的王干事手持登记的账簿,递至许知远面前。

    许知远狐疑问道:“为何要量我家房子?”

    “免费给你盖房子,将你们家这破房变为崭新房屋。”王干事恼怒说道:“我们龙国推行新的住房政策,重塑农村新貌。”

    许知远接过圆珠笔,迅疾签上自己的大名。心中暗道:龙国的改革步伐着实迅猛。

    王干事总算松了口气,匆匆离开了许知远的家。

    夜幕垂落,许知远躺在那用半块砖头垫着床腿、一翻身就会吱呀作响的硬木单人床上。

    他环视整个房间。床脚边摆放着一个由杂木打造的衣柜,那可是他最为反感的,深红枣色柜门,着实开启困难,偶尔打开了也难以合上。

    衣柜旁放置着一个黑色的水缸,那是用来存米的。水缸之上,用木板制成的盖子。怎的盖子上面竟有两只小老鼠?它们在做什么呢?原来,盖子上裂开了一个小洞,它们正在用牙齿啃咬着洞口。

    一只老鼠开口道:“你如此简直就是白费力气!”

    另一只老鼠毫无气馁,朗声道:“坚持,洞口必然能够变大!”

    “这得咬到何时?”另一只老鼠摇头晃脑,旋即逃之夭夭。

    许知远望着那只逃窜的老鼠,心中无奈苦笑,只觉自己恰似那只逃走的老鼠。

    或许洞口着实太小,许知远反倒更期望那只始终在坚持的老鼠切莫放弃。倘若一直咬下去,明日清晨兴许一家的吃食便有了保障。

    他的目光出神地旋视着斑驳的墙皮,此刻一只蚊子翩翩起舞,仅一只蚊子而已。你切不可朝墙角飞去,墙角已布设好天罗地网,白色的蜘蛛,正隐匿在阴暗之所注视着你。

    蚊子正奋力地敲击那仿若画下一道分界线般黑白分明的污渍,亦叩开了他那段童年时的记忆。

    许知远的童年亦是十分幸福的。父亲是一位泥瓦匠,在工地上给人辛勤劳作,母亲则在家里操持家务。

    父亲身材强壮,皮肤黝黑,有着分明的轮廓和方脸,经常把头发剃得很短很短。

    每天天黑之后,他总能准时回家。

    一句“我回来了。”总能引起家里的骚动。

    当他从那经常挎在肩上、由白渐变成黑的帆布袋子里,掏出苹果或是香蕉时。

    总能听到我那稚嫩的嗓音“我爱你爸爸。”

    那帆布袋子,是母亲亲手缝制的。

    那是属于我童年的快乐时光。

    然而,妹妹的诞生,让父亲回家的时间变得更晚了。

    有时整天都看不到他的身影,回来时我已进入梦乡,等我醒来时,他又匆忙地离开了。我总是问妈妈。“爸爸去哪儿了?”

    尤其是年幼的妹妹,每日清晨起来总是哭叫着要找爸爸。

    我抱着妹妹说道:“爸爸很快就回来了。”

    妹妹挥舞着小手擂着我的脸哭道:“我不要,我不要。”

    我抱着妹妹轻拍着她的脊背。我的心情何尝不是跟你一样。

    十二岁那年,我的父亲,再一次匆匆地离开了家,那是一场彻彻底底的离开,此后再也未见他归家的身影。

    听闻,他从工地的脚手架上不慎摔落。

    我的母亲,沉浸在痛苦之中。但为了我们兄妹二人,艰难地维系着生活。

    然而不久,她也如同父亲一般,匆匆地离开了家,亦是彻底不再归来。

    爸爸妈妈,你们的儿子归来了。你们的儿子有出息了,已然可以赡养你们,可以支撑起这个家。可是,你们如今又在何方?

    大清早,门外传来“砰砰砰”的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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