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和大佬在一起啦嘿嘿
陆砚再次醒来已经是晚上九点，他整整多睡了4个小时。
陆砚揉了揉太阳穴，脑海里正上演着一幅幅自己喝醉意识迷糊时说的话，陆砚伸手，食指碰到自己的嘴唇，迟疑道:“因为……喜欢你？”
他这是？说出口了？表白了？不不不，应该说是间接表白了？俞蒙应该已经知道了，怎么办？该怎么办？藏不住了吗……没关系，大不了就……就更生疏好了，没关系，只要他还在自己眼前就好了。
陆砚强迫自己别再想了，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拨通了俞蒙得电话。
俞蒙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陆总？您醒了？我正要打电话给您呢。”
“嗯。”陆砚迟疑一瞬又道:“我喝醉了？”
俞蒙想到之前陆砚和自己说的酒后断片，心里不知是喜还是忧:“您自己不知道吗？”
“不记得了。”陆砚沉声道:“我有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
“没有！”
“你怎么反应这么大？”陆砚说:“说了什么？”
俞蒙不知道怎么解释，支支吾吾地开口:“那个……今天下午，陆总你说了一些……额…”
陆砚握紧拳头，皱着眉，“怎么了？”
俞蒙还在组织语言，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想了一会，正要开口，就被陆砚的话给噎住了。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俞蒙没回答，只是听着自己得呼吸声。
陆砚深吸一口气，他也觉着自己从前确实过于软弱，总是觉得自己配不上俞蒙，总是在退步，他想好了，要为自己拼一次:“我知道……我喜欢你，俞蒙。”
“是想和你结婚，想和你一起去旅行，一起睡一张床的喜欢。”
陆砚将手机贴近耳朵，期待着俞蒙的回答，可是对面的俞秘书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其实我之前就有感觉你知道了，原先我不敢靠近你，让你知道我喜欢你的事实，但是你知道的，喜欢一个人是控制不住的想向对方靠近的，我原先因为你有些冒失觉得你并不会知道。”
“但是后来听到你后来，总是去和我聊你的相亲对象，部门的异性，还有一些有意无意的提起自己的性取向，过于频繁，很难让我不察觉。”
俞蒙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依旧没有吱声。
陆砚像是自暴自弃一般，将自己做过感受过的一并说了出来:“之前听你说，你喜欢活泼开朗爱笑的女孩，我似乎没有一点沾边，我平时确实很严肃，但是……如果你喜欢，我可以不那么严肃，我也可以活泼开朗爱笑。”
“我喜欢你，很喜欢。”
俞蒙回过神来，他的神识像是被陆砚包围了一般，遍地都是他的痕迹，片刻后想要给陆砚一个答复，他也知道自己喜欢陆砚，但是没想到脑子一转，一开口又变了味，“可是……我喜欢女的。”
陆砚愣了愣，心底已经像是跟着今天的天气一样迅速降温，“同样是没有尝试过的，你可以试试我，行吗？”
“我想想吧。”俞蒙说完就挂了电话。
做完这一切陆砚叹了口气，许久没有像今天一样轻松了，像是得到了解放，将一切的一切都说出了口，没有在考虑遥远的未来。
俞蒙左手放在自己心脏的位置，静静地靠在自家墙上，感受着自己的心跳，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耳朵已经染上一层粉红。
过了一会他不自然地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俞蒙一个人靠在墙上思考了许久，后来被自己一些惊人的想法给吓着了，一转头就冲进浴室，在洗脸台上打开水龙头，捧起一湾水就往脸上扑。
再抬头时，就看见对面镜子里的自己，从脸颊到脖子，无一处不是被那粉红给侵占，他就像是在桑拿房里一样。
俞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却还是做不到，回到房间又扑在了自己的床上，他不敢相信陆砚是真的喜欢他，一直以来他做的所有不好的猜测都被推翻，陆砚是喜欢自己的。
而自己也喜欢陆砚。
可是……如果他们在一起了，那就是同性恋，那就是不伦不类，他还是独生子，他还想以后逗逗自己的小孩，他还体验完没有对象的逍遥日子，再说两个男的在一起过什么502，一起像偶像剧里插两个吸管喝一杯饮料多奇怪啊。
不对不对……陆砚有洁癖，和自己喝一杯饮料的，而且他也不喝饮料。
打住！我在想和陆砚在一起的问题！
陆砚？有钱有权，风吟几千少女梦，如果自己换个性别可不会考虑这么多，直接就上了，可是现在的问题是，自己也是个男的。和陆砚有一样的生殖器官，两个男的怎么弄？不对不对！！！不能想这个。
俞蒙一敲脑袋，在床上滚了几圈，干脆不想了。
本想在暖烘烘的被子里闭着眼，呼呼大睡，没想到一闭眼就是陆砚的脸庞，那是脑海中陆砚说出刚刚在电话里那些话时的表情。
好在没过多久，他就陷入了甜甜的梦里，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刚才想了那么多，自己的嘴角一直都是上扬的。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起来了，在镜子面前除了当初刚进公司时认真打理过，这是第二次，至于他为什么要打理原因他也想不明白。
今天没有应酬，自己也不用穿的过于隆重，只需要比平常的休闲更正式一些就好，收拾好就出门了。
没一会就到了公司，刷卡完就上了楼，一路上都没有遇见陆砚，说真的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陆砚。
他对和陆砚在一起不抗拒，他知道自己也喜欢陆砚，但是对于远遥的未来，那是他不敢想象的。
到了自己的工位上，俞蒙刚放好东西就看见陆砚从总裁办公室出来，向茶水间走去，本来这些都是自己该做的，陆砚之前说这种小事不忙的话喜欢自己去做，之后他再也没有主动给陆砚倒过什么饮品。
上午去交文件时，陆砚也和往常一样那副冷冰冰不拘言笑的样子，完全没有俞蒙昨晚梦见的那副可怜兮兮表情，有一秒俞蒙都怀疑昨天陆砚说的那一切都是假的，都是自己幻想出来的。
最近不是很忙，以前忙的时候陆砚都会承包自己的午饭，想了想，俞蒙还是决定自己订个外卖。
没过一会陆砚又从自己走过，手里拎着附近贵出名餐厅的手提袋，里面不知装的是什么样的美食，陆砚经过时一眼都没有看过他。
下午又是继续上班一日复一日的跑腿，订一些文件，这个下午陆砚都没有从办公室出来过，这个下午都没有人叫自己帮忙把什么文件送进去。
大家好像都不怕陆砚训了一般，也好像不怕累一般，都拿着自己要提交的东西往总裁办公室里走。
俞蒙看着桌上摊开的文件，随意整理一番，后又像是自暴自弃一般，向茶水间走去，给陆砚泡了一杯红茶，又在自己连连叹气下向总裁办公室走去，他笑自己没出息。
陆砚看见他进来也没有表现出意外，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再端起他送来的红茶喝了一小口，什么话也没说。
俞蒙留也不是，站着也不是，想了想还是转身出门离开了。
很快就到下班的点了，俞蒙往窗外看，外面没有雨的痕迹，也没有什么可以阻挡他回家的事情，他分明可以马上离开工位向自己家走去。
却还是想再停一会，再等等。
没过一会陆砚从总裁办公室出来了，很多同事都还没走，平常陆砚都是最后几个走的，今天倒是有些反常。
陆砚一从办公室出来就和俞蒙来了个对视，可惜的是俞蒙感受到马上就低头，没在看他。
他慢慢藏起了自己的情绪，又装出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走向电梯处。
俞蒙再抬起头时，陆砚早以不在原先的位置，他想去抓住它，却又不敢向前迈出哪怕一步。
——
俞蒙坐在自家沙发上，想出了神。
自己喜欢陆砚，陆砚喜欢自己。
他想靠近陆砚，像陆砚说的一样，喜欢一个人会忍不住想向他靠近。
他喜欢陆砚，绝对喜欢陆砚。
没过一会眼眶就红了，他拿起放在自己身旁得手机，给陆砚打了电话。
手机里传出阵阵忙音，没一会就传出了陆砚的声音，“喂？”
俞蒙一愣，没有回答。
“俞蒙？”
俞蒙伸手揉了眼睛，后又吸了吸鼻子，“你昨晚说的是真的吗？”
那边安静了几秒，后他听见对面极为认真地回答道:“是认真的。”
俞蒙的情绪彻底爆发，带着哭腔说道:“那你今天为什么不理我？比我刚进公司，比我那时候和你不说话，还要不理我。”
他一边说一边觉得自己没种。
“你还不理我。”俞蒙说。
陆砚被他这副样子逗笑了，“我怕你讨厌我。”
俞蒙一抹眼泪，“我们试试吧。”
“你确定？”
“嗯”俞蒙像昨晚一样，将左手放在自己心房处，一字一句极为清晰:“我现在心跳的特别快，我确认我也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