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栽在大佬手上了
一瞬间，俞蒙突然明白吴暖橙当时难过的点了，他开始不自觉的思考以后，思考自己现在应该是什么心情才对。
陆砚有些心不在焉，他无法像平常一样了冷静的处事，他在无数选择中早以确定好，但是还是不甘心。
他有时真想像那时俞蒙对自己说的一样，只要再勇敢一些，表现的再明显一些，或许就可以了。
次日，俞蒙回到公司就听到了一条足以震惊一年的八卦。
一大早，王衡见他来了，就一副迫不及待的表情，戳戳手跟着俞蒙走进了办公室。
俞蒙有些不耐烦，“你到底想说什么？”
王衡点开手机，看界面应该是平时女同事聊八卦的小群，俞蒙一直知道那里面有许多聊公司青年才俊的话，其中永远被热情对待的话题，就是他的总裁陆砚。
“我给你分享一下一线八卦！昨晚tina在群里说了一个惊天大秘密！”王衡停顿了一下，像是故作玄虚似的没说话。
俞蒙不以为意，“哦？哪个倒霉蛋的地下恋情被你们发现了？”
“陆砚！”王衡挑了挑右眉，“惊讶吧，我们的陆总，昨晚tina刚好加班，你又不在，就只能自己去给总裁送文件，然后！她听见了咱们的冰山大佬，居然对着手机笑，而且你知道吗……”
俞蒙见王衡不说话了，心里冒出了一团无名火苗，立刻开口道:“你能不能改改你这卖关子的毛病，继续说。”
王衡嘿嘿一笑，继续道:“他手机里传出来的是一个女孩的声音，据目击者tina小姐说，听那女孩声音就觉着活泼可爱。”
“最后tina也不好继续听大佬的说话，但是她觉得现在进去也不好，就打算转身离开明天再给也不迟，然后！”
“据tina说，大佬用即为宠溺温顺的语气说了一句，乖，等我回家再说。”
俞蒙听完心中有些不知味，“想什么呢，可能只是家人。”
“什么家人，那分明是女朋友。”
后来，俞蒙没有跟王衡争辩，反而即为镇定的在自己的工位上坐下，昨天他已经决定将陆砚送的多肉放在家里养了，如果拿回来的话，相比自己肯定又会望着它发呆。
tina走到俞蒙身边，将方案递给他，并交代让他给陆砚。
在tina要转身离开时，俞蒙还是没忍住将她叫住，过了片刻才开口:“你……怎么自己不去送？”
“开什么玩笑，平时大家不都是给你，你送过去吗？”
俞蒙一敲脑袋，没再说什么。
tina毫不在意，右手放在嘴巴旁边，做了个‘悄悄告诉你’的动作，往办公桌再靠近了一些，“最近陆总的心情好像不太好……气压低的可怕，记得离远点免得挨骂。”
俞蒙听完，片刻后挠挠头，微微一笑:“呃…tina姐，昨天晚上……”
tina睁大眼睛，俞蒙还没说完，就出声打岔道:“你都知道了？王衡说的对不对？”
俞蒙眨眨眼，点了点头。
tina一改之前轻声细语的模样，“待会我就把他踢出群来，最守不住秘密的就是他，烦死了！”
俞蒙有些许尴尬，开口道:“那什么…姐，昨晚陆总真有那么……温柔吗？”
tina点点头，“何止是温柔，那语气简直了，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女朋友，但是感觉也八九不离十了，不过这都是我猜的啊，你可别和王衡一样乱传。”
听到tina的八九不离十，俞蒙就有种浑身冰冷的感觉，像是冬天穿了许多衣服，原本应该暖和才对，结果突然下雪，在欣喜中扑向雪地，结果发现雪很厚，自己那点衣服根本不能挡风寒。
tina走后，过半个小时，俞蒙才起身拿起文件走向总裁办公室，敲了敲门，走了进去。
陆砚此时没像往常一样坐在办公桌旁椅子上，而是坐在了不远处的小型沙发上，一脸严肃的翻着不知是什么的全英文杂志。
“陆总，tina给的报告。”
陆砚没说话，指了指办公桌。
俞蒙点了头，将文件放在办公桌上后，就离开了。
俞蒙走过办公室门，陆砚才抬起头来，朝他的背影看了一眼，眼底竟是悲伤。
最终陆砚和女孩打电话的消息，不知被谁疯传了出去，一传十十传百，从“陆砚半夜和女孩打电话”变成了“陆砚半夜约女孩回家”“陆砚和女朋友半夜煲电话粥”“陆砚女朋友生气，陆砚温声哄人”
版本众多，一时之间还让人不知哪个才是真，但是其中有两个不会改变的关键词，“陆砚”“女孩”，足以证明陆砚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俞蒙听前辈说，以前大约在陆砚24岁接手公司时，也有那种女孩不要脸的往上凑，又或者是时不时就传出他和某某某的绯闻。
最后陆砚什么都没解释，直接将事件的相关人物，用了一个极其随便的理由将人打发，而从事件的开始到结束也不过仅仅三天。
而眼下流言四起，已经过了四天，陆砚相比也早就知道了，却一直没有动作，表现的如浑然不知一般。
公司的老人，分分感叹八九不离十了，所以陆砚不打算有动作，就让事情发酵，然后高调公布。
俞蒙因为听了之前的“三天事件”不免感叹这两件事的差异，简直不是一般的大。
如果要说陆砚因为这件事有什么影响的话，大约是最近他身上的气压越发的乖张，出场时总有种比以往还想要逃避的样子。
每次俞蒙走进去递什么东西，或者是开会，陆砚都不像以前一样会有教训，会有教导，而是冷不丁的就来一句，“能不能做好，不能就好好听。”
语气不同，表情不用，有时事情发生，俞蒙都有些不认识自己面前的这个陆砚了。
但是侧敲旁击问了周边的同事，大家都没有这样的感觉，仿佛一直在感到疑惑的始终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罢了。
一连几天他都过的魂不守舍、心不在焉。
晚上回家也不再坐陆砚的顺风车了，也不再有每天陆砚送他回来固定的叮嘱了。
俞蒙吃过晚饭，就让自己被棉被里的热空气包围，他问了问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
可是明明最懂自己的自己，也回答不上来。
他清了清嗓子，给杨烬之打了个电话，不加掩饰的将自己的感受和他说了一番。
“是之前那个不一样女孩对吧？”
俞蒙皱了皱眉，“什么不一样女孩？”
“就是你之前说的，对你和对别人不一样的女孩。”
听到女孩俞蒙也没否认，听到杨烬之的话俞蒙才想起来，几个月前他和陆砚还不是现在的氛围，陆砚对他……还和别人不一样。
俞蒙自嘲的笑了笑，没说话。
杨烬之皱着眉，“你笑什么？”
俞蒙扶额，无奈道:“烬之，你说我这回是不是栽了？”
杨烬之:“这可要你自己了，我可不知道。”
俞蒙:“他现在不跟我玩了怎么办？”
杨烬之:“什么不跟你玩？”
俞蒙:“就是他不理我了，也没有对我和别人不一样了。”
杨烬之:“那能怎么办，人家喜欢你的时候你不喜欢人家，现在人家不喜欢你了，你又喜欢了，能怎么办？追啊！”
听完杨烬之的话，俞蒙闭着眼休息了一会，脑海里一直在演练着以后的生活，眼泪不经从眼角流了出来。
他这回是真的栽了。
他才知道原来当喜欢一个人时，那个人所有的行为，都不会被自己无意中放大，在不尽的作死中他会找到了一万个不爱自己的理由。
过了许久，俞蒙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陆砚早就知道最近公司里关于自己的“桃色”绯闻，多的不行，有点且是离谱。
他早就注意到俞蒙的不对劲了，他像不出原因来，这次他却出乎意料的镇定，依旧是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任由流言飞传。
如果说自己做不到解脱，那他就会逼着自己去做。
果然，俞蒙没在靠近自己，自己也没在忍不住的靠近他了，一切都一切都和他当初想的一模一样，可是心却也是止不住的痛。
他要亲手割舍这将近两年来的暗恋。
第二天，俞蒙没去上班，随便扯了个理由就请了两天假。
俞蒙揉了揉发红得眼睛，起身去楼下吃了早餐。
回来才又注意到了桌上放着的多肉，想了想已经离上次浇水快有半个月了，才端着水杯小心翼翼的往里边加了点水。
与此同时，陆砚趴在办公桌上，正抚摸着嫩绿色的叶片，他满脑子想的都是俞蒙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
他有些感慨，轻轻地笑了一声。
王衡刚好推门进来，正好看见了这一幕，有些无措低头走向陆砚。
陆砚早已摆好像原来一样的姿势，将王衡递过来的合同签了自己的名字。
不知道到时候王衡又会在背地里怎么发挥他的大喇叭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