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在大佬面前出糗啦？！
俞蒙用短暂的时间思考了几遍自己该说什么吉祥话，“祝陆总赚更多的钱，心想事成！”
陆砚脸上依旧笑着，眼睛却好像暗了暗，就这样看着俞蒙一饮而尽了刚刚满上的果汁，最后在俞蒙的注视下，才答了声:“谢谢。”
俞蒙这才坐下。
周围虽说由王衡带着气氛很是火热，但是大部分让还是碍于陆砚在这儿放不开，只是低着头喝着酒吃着饭，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
俞蒙倒是不太尴尬，一如以前和大佬吃午饭一样心安理得的吃着饭，偶尔接几杯别人递过来的果酒尝尝味。
陆砚没说什么，转身出门脸上看不出到底是什么心情，周围同事见状心照不宣的没说什么，直到一人示意陆砚彻底离开大家才开口。
“陆总应该不会是因为我们这种气氛……那啥吧。”
“不会不会，陆总可不是那种人。”一人打岔道。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时，王衡来到了俞蒙身旁仔细打量了一下俞蒙，“蒙蒙不去看看？”
俞蒙这才抬头，“刚刚的账还没和你算呢，你这又惦记起我了？”
“可不是，就是怕到时候大佬这个生日不开心诶。”
“啧，算了没办法，谁叫我是他秘书呢，最要无微不至了。”俞蒙摆摆手，表示自己要出门找陆砚去了。
一出门就看见走廊尽头的陆砚板着脸在打电话，陆砚似乎看见俞蒙了，做了个口型:“有事？”
俞蒙赶紧摇头，又退回包厢里坐在自己位置上了。
王衡见状右手搭在俞蒙肩膀上，周围的噪音太大，在俞蒙说了好几遍听不清楚他说什么大声点的话后，他才凑近俞蒙，“我问你！怎么样了！”
俞蒙被王衡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呵斥后，又轻轻摇头，“大佬打电话呢，根本没什么，你害我白走几步。”
王衡轻笑一声，“那就好。”
陆砚走进来刚好是在副场景，心中有些酸涩，俞蒙看见门口的陆砚，“陆总！”
王衡这时才移开搭在俞蒙肩膀上的胳膊，看表情好像得到了什么答案似的，最后也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
陆砚刚走到俞蒙身边，手里的手机又再次震动起来，俞蒙无意中撇到上面的备注是“小钰”
陆砚接起电话又向门外走去，俞蒙看见他的嘴角好像无意间上扬了一次，有些怪，是心里有些怪。
“哥哥！百忙之中抽了点时间祝你生日快乐，让我猜猜虽然很晚，但是！我应该是第一个祝你生日快乐的吧？”夏钰的声音很好听，活泼开朗。
“嗯…不出意外，是最后一个。”陆砚答道。
俞蒙又开了一瓶果酒，依旧是赞叹道:“嘿，这果酒太好喝了吧！”
一个平时只递过方案没怎么打过交道的前辈刚好听到，递上了一瓶包装华丽的酒，“推荐这个，菠萝味的！巨好喝！”
俞蒙赶紧接过，前辈又说:“只不过它还挺罕见的，度数挺高，不过像我们这样职场上的人哪能没点酒量！”
他心想是，认真点了几下头，不知是什么促使着他生出了一种把自己灌醉算了的想法。
拿出酒杯倒了个满杯，先是稍稍抿了一小口，发现没有什么刺激性味道，只有一股清香的菠萝香，“这怎么会醉，明明就和果汁一样。”
一口闷了一杯，又给自己满上了一杯，全然忘记了当时陆砚把酒挪开，嘱咐他别喝醉的事。
陆陆续续就喝了一瓶，大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开始像日常聚在一起一样划拳喝酒聊天，打牌。
不知什么时候有人递上了一杯白酒，那刺激性的味道一下就扑在脸上，俞蒙不知什么时候也有些晕乎乎的了，本能的就想抿一口。
陆砚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阻止了已经喝了一大口白酒的俞蒙，今晚本来陆砚全程都大约保持着一种随性的样子。
刚才陆砚夺走了俞蒙的酒杯后，他们之间的气氛就有些微妙。
“我不是叫你别喝酒吗？你是没听见吗？”陆砚训斥的话一次一次的徘徊在俞蒙耳边，明明就那一句话，不知怎的却回放了好几次。
俞蒙小心翼翼的抬眼，“我想上厕所…可以吗？”
陆砚没说话，有些吃噎，点了点头。
俞蒙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一下陆砚，在得到他的允许后，一溜烟的跑向洗手间。
他站在镜子前发现自己好像更晕了些，而且特别想说话，一刻不停的想说话，甚至指着镜子里的自己，学着陆砚的样子训斥道自己:“你为什么想说话？”
无疑没有人回答他，“我好想说话，我喝醉啦？没有！怎么可能！”
“今天灯好亮，不对，是今天月亮好亮，不对！我都没有看见月亮！”
“我一定是喝醉了吧~”说完俞蒙伸手拍了拍自己，看电视剧里都这样演，这样就清醒了，随后手还没有停下的样子，依旧喃喃道:“我现在肯定清醒了！”
“你拍够了没有？”
“陆…陆…陆…砚？”俞蒙变的有些结巴，还让人看起来觉得他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你怎么来啦？”
陆砚靠在洗手间旁边，扶额摇了摇头道:“来送你回家。”
俞蒙突然有些委屈，低着头，手不停的扣着衣角，“可…可是……你叫我…嗝~别喝酒，然后，然后我喝了。”他眨了眨眼睛，“你还不讨厌我吗？还要送我回家吗？”
陆砚失笑，“不讨厌你，还送你回家，满意了吗？”
最后俞蒙傻兮兮的跟在陆砚身后，路上问了不知多少个数不清的傻问题，他觉得陆砚今天晚上格外的有耐心像被附身了一样，他问什么都回答。
“你说…星星！有几颗？”
“不知道。”
“我是谁？”
“白痴”
“你是谁？”
陆砚愣了愣，淡淡一笑，“你觉得呢？”
俞蒙凑近陆砚，用手戳着自己的脸颊，“你看我傻吗？我当然知道！”
空气中没有某人的回应，只听见了爽朗的笑声，“现在看着倒是挺傻的。”
俞蒙怔了怔，陆砚在夜色下开怀的笑着，不经让他又想到了那个梦，梦里的陆砚也是这样笑的，那样开心，是他很少见到的样子。
片刻后才反应过来，他也跟着傻傻的笑。
“果然是傻的。”
这句话彻底的把俞蒙拉回现实，“不傻！我都知…道，我…都记得！”他歪着脑袋，指着漆黑的天空，“你是那个！发光的那个！”
“不对不对，你又像…是今天的…晚风！有些嘶~凉凉的。”
陆砚有些不解，“嗯？”
最终俞蒙直到上了车也没有回答，又在问着一些乱七八糟的问题，平时俞蒙话也多，但是今夜格外的多。
一时之间他们之间的那层关系好像没有一样，宛如他们就像朋友一样，陆砚竟有些享受当下。
“诶~今天你生…日对吧？”没等陆砚回答，他就对着窗户外喊道:“陆砚生日快乐！”
陆砚扶额，:“别吵到别人了。”
“嘿嘿就不……不现在好多人知道…你过生日了耶，开心吗？”酒精好像能使人变笨，此时此刻俞蒙看着就挺笨的。
陆砚没有回应，只是有些失神的看了一眼俞蒙。
俞蒙注意到了陆砚的目光，“我跟…你讲，我现在有些…些结巴，但是！我跟你讲喔~我唱歌不…结巴的！”
“我给你…你唱首歌呗！”
还没等陆砚做出决定，他就开始咆哮式唱起了，“祝~陆砚~生日快乐~生日快乐！生日快乐~祝他生日快乐！祝他~长命百岁~祝他~天天开心！天天祝他！我那么好~也顺便祝我~生！日！快！乐！生日快乐~”
唱到最后俞蒙有些累了才安静下来，陆砚看着前方，嘴角是上扬的，可以看出他现在心情很好，“谢谢，祝福收到了，你可以安静一下了。”
俞蒙没在意，“陆砚~你会不会…”俞蒙打了个嗝，“讨厌我，因为我没给你礼物而且还把你车弄的一股酒味，你讨厌对吧？”
俞蒙突然正经了，说话也不结巴卡顿了，像是酒醒一样。
陆砚犹豫了一会才答道:“不讨厌。”
俞蒙没有傻笑，而是憋了撇嘴，“哦。”突然眼睛又亮了起来，“那我给你两…个愿望，一个抵消我今天麻烦…你的，一个当你的生日礼物好不好~”
陆砚看了俞蒙一眼，见对方摆出一副不答应不罢休的样子，只好欣然应道一声“好”
“我现在就用，你听好了。”俞蒙像一只狗狗因为主人今天格外的好，愉快的摇着尾巴，等待着陆砚说出愿望。
“你现在坐好了，累了睡一会，难受就说出来，乖一点，不要吵到别人了，好吗？”
俞蒙犹豫了一会点了点头，“就这样？”
“嗯。”
“你确定？好浪费诶，我觉得你不尊重我！”
陆砚笑了起来，像春来水面上的冰融化了，溪水再此流动，那悦耳动听的声音弥漫在俞蒙耳边，“不浪费，你好好做就是了？剩下一个还没想好，慢慢来。”
“今天把你车里…弄的都是酒味，而且我感觉还脏了……要不我明天来给你弄干净？”
“不用。”
“你越不要，我越来！明天我来给你弄干净！”
或许明天就不记得了吧，想说出口的话不会被说出，想做的事不能去做，想许的愿望不会实现。
不会相交的平行线永远不会相交，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也不会在一起。
你问我我的生日愿望到底会是什么，我想说，只要他一直快乐就好，即便哪天还是说出了口，也没有为难没有无措。
至少，至少，今夜你像是属于我的。
没有拘束没有身份的掩盖，你是你，我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