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章 捣乱
白家宅院里,阳光斜斜地洒落。
白文彪气势汹汹地冲回白家,一路上粗暴地推开前来阻拦的下人,嘴里还骂骂咧咧着。
他猛地推开房门,径直闯了进去,他想起刘明月就骂:“刘明月,你这个贱人,竟敢当众打我耳光,我白文彪发誓,一定要收拾你全家,还有那个不给白家面子的局长夫人,我要让你们都付出代价!”
“啪!”清脆的响声回荡在屋内。
然而,还没等他骂完,白启山从里屋快步走了出来,二话不说,抬手就给了白文彪狠狠一记耳光。
白启山怒目圆睁,大声呵斥道:“你这个蠢货!事情没办好不说,还让白家得罪了这么多人!你脑子里装的都是浆糊吗?”
“爹,我有什么错?”
白启山紧接着喊道:“文杰,把这个蠢货给我带下去!”
“爹……文彪他……”
“你愣在那里做什么,没听到我的话吗?”
白文杰闻声而动,快步上前,一把揪住白文彪的胳膊,就往屋外拽。
白文彪还想挣扎,但被白文杰死死按住。
白文杰不由分说地将挣扎不休的白文彪拖拽到了院子。
只见那根晾衣杆孤零零地矗立着,在阳光下投射出细长的影子。
几个健壮的家丁迅速上前,七手八脚地将白文彪紧紧地绑在了晾衣杆上。
此刻的白文彪,面色涨得通红,嘴里依旧不干不净地骂着,“放开我,你们这些狗奴才,我可是白家少爷,谁敢这样对我!”
然而,他的挣扎只是徒劳。他的双臂被绳索勒得生疼,身体努力扭动着,却无法挣脱半分。
家丁们绑好后便退到了一旁,白文彪就那样狼狈地被固定在晾衣杆上。
他的衣服在刚才的拖拽中变得凌乱不堪,头发也湿漉漉地贴在脸上。
他怒目圆睁,眼珠子似乎都要瞪出来了,恶狠狠地盯着周围的人,嘴里还在不停地诅咒着。
很快,一桶冰凉的水就被家丁提了过来,毫不留情地朝着白文彪浇了下去。
“哗”的一声,冷水瞬间让白文彪打了个激灵。
“狗奴才,我问候你们妈。”
他的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嘴里发出一声惊呼。
但这仅仅只是开始,紧接着一桶又一桶的凉水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冰冷刺骨的感觉瞬间传遍白文彪的全身。
水顺着他的头发、脸颊流淌下来,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白文彪的牙齿开始不住地打颤,嘴唇也渐渐失去了血色,变得乌青。
他的身体在冷水的冲击下瑟瑟发抖,却依然倔强地梗着脖子,眼神中满是愤怒与不甘,仿佛要用眼神将周围的人都给杀死。
在这冰冷的惩罚中,白文彪就那样被绑在晾衣杆上,承受着冷水的洗礼,周围的人默默地看着这一切,院子里只回荡着哗哗的浇水声和白文彪时不时发出的咒骂声。
白文杰将白文彪绑好后,便迈步走进屋内。他来到白启山面前,微微低着头说道:“爹,没想到刘明月有两下子,比她父母强多了,居然认识许夫人,把文彪给放了。”
白启山一听,顿时怒目圆睁,抬手就给了白文杰脑袋一巴掌。
大声骂道:“你个不长脑子的东西!你和文彪真是一个德行,强不到哪去!哼!如果刘明月真有本事,刘家的状况能到了如今这走投无路的困境?咱们白家暗中打压他们能这么顺利?动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
白启山气得吹胡子瞪眼,胸膛剧烈起伏着。
白文杰被这一巴掌打得有点懵,他揉了揉脑袋,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神色,但还是忍不住嘀咕道:“可她确实认识许夫人啊……”
白启山眼睛一瞪,再次呵斥道:“那又怎样?我看这背后一定是杜子琪搞的鬼!那杜子琪向来和咱们白家不对付,肯定是他在背后捣鬼,想借此来给咱们白家使绊子!”说这话时,白启山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思索和疑虑。
白文杰这才恍然大悟般地点点头,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爹,您说得对,肯定是杜子琪在搞鬼,那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白启山在屋内来回踱步,手摸着下巴思考了片刻,然后停下脚步,目光坚定地说道:“哼,不管他杜子琪耍什么花样,咱们白家也不会怕他!先密切留意他们的动向,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再从长计议!”
白文杰连忙点头称是,眼神中也闪过一丝狠厉。
白文彪被冷水浇了个透心凉,又在晾衣杆上哆哆嗦嗦地站了一个小时,心中的憋屈和愤怒简直要爆棚。
被解绑后,他气冲冲地回到房间,迅速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嘴里还不停地咒骂着。
“哼,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穿戴整齐后,他便怒气冲冲地出门去了,想要找些乐子来发泄心中的闷气。没走多远,就在街上碰到了雷豹。
“哟,文彪少爷,这是咋了,一脸的不高兴啊。”
白文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少废话!”
“文彪少爷,走,咱哥俩去喝喝酒,解解闷儿。”
白文彪正憋着一肚子气没处撒,便跟着雷豹来到了一家酒馆。
在酒馆里,白文彪端起酒杯就猛灌,一杯接着一杯,很快就喝了不少酒。此时的他,脸红脖子粗,眼神也有些迷离。
雷豹看着时机差不多了,便凑近白文彪,神秘兮兮地说道:“文彪少爷,你知道今天杜子琪在干嘛吗?”
雷豹压低声音道:“今天杜子琪在给马婉仪过生日呢,海港那些有头有脸的人物,看在马福贵的面子上都会去参加。”
白文彪一听:“妈的,马家居然这么风光!”
雷豹见状,继续煽风点火,“可不是嘛,那场面,啧啧啧。”
接着,雷豹眼珠子贼溜溜地转着,“文彪少爷,我知道个地方,逸云轩酒店,那里可有水灵的娘们。”
白文彪一听,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真的?走,去看看!”
说着,白文彪就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雷豹连忙扶住他,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笑,带着白文彪就往逸云轩酒店走去。
雷豹搀扶着白文彪晃晃悠悠地来到了逸云轩酒店门口。
此时的白文彪,满脸通红,眼神迷离,脚步虚浮,整个人已经喝得东倒西歪,几乎全靠雷豹支撑着才不至于摔倒。
雷豹眼珠子转了转,然后笑嘻嘻地对白文彪说:“文彪少爷,你先进去,我去处理点事儿,马上就来。”
“你他妈快点,别磨蹭。”
说罢,白文彪便挣脱开雷豹的搀扶,摇摇晃晃地朝着酒店大门走去。刚一进酒店大堂,他就扯开嗓子大喊起来:“娘们你们都他妈过来陪我!”
他的声音在大堂里回荡着,引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投来诧异的目光。
白文彪却全然不顾这些,依旧我行我素地大声叫嚷着,身体也跟着左右摇摆,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摔倒在地。
马家的一个下人听到白文彪这肆无忌惮的叫嚷声,皱着眉头快步走了过来。
他看着白文彪这醉醺醺且嚣张跋扈的样子,强忍着心中的不悦,尽量客气地说道:“白少爷,请您不要在这里喧哗闹事,这里可不是您能撒野的地方。”
然而,白文彪一听这话,顿时瞪大了眼睛,那布满血丝的眼珠子像是要凸出来一般。
他晃晃悠悠地向前迈了一步,指着那下人怒吼道:“你算什么东西?敢来管本少爷的闲事!”
说罢,他猛地抬起脚,朝着那下人踹了过去。那下人躲闪不及,被踹了个正着,一个踉跄往后退了几步。
白文彪却不依不饶,嘴里骂骂咧咧地继续逼近那下人。
那下人刚站稳脚跟准备再次劝阻,白文彪的大巴掌就呼了过来。
“啪!”清脆的耳光声响彻整个大堂,那下人的脸上瞬间出现了一个红红的掌印。
“你敢拦我?本少爷想怎样就怎样!”白文彪嚣张地叫嚣着,脸上满是狰狞与狂妄,仿佛整个世界都得围着他转。
那下人被这突如其来的耳光打得有点懵,但还是咬着牙说道:“白少爷,您再这样我们可就不客气了!”
“哈哈,不客气?来啊,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怎么个不客气法!”
此时的大堂中,白文彪依旧在那疯狂撒野,他摇摇晃晃地东倒西歪着,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脏话。
这副酒后失态的模样,引得在场的诸多名流纷纷皱起眉头,眼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鄙视之色。
坐在不远处的马福贵脸色阴沉,他低声对身旁的马五说道:“去,把这事儿处理了,别在这丢人现眼!”
杜子琪见状,连忙拦住马五,说道:“马五叔,您在这照顾马叔,我去处理就行。”
说着,便迈步向白文彪走去,马婉仪也赶紧跟了上去。
马婉仪身着一身淡粉色的华丽长裙,裙摆如花瓣般轻盈飘逸,将她衬托得越发美丽动人。她那精致的面容上带着一丝紧张和担忧。
白文彪看到杜子琪走过来,歪着脑袋,醉眼朦胧地骂道:“你个小杂种,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管本少爷的闲事!”
白文彪那醉醺醺的眼睛又直勾勾地盯着马婉仪,脸上露出极其猥琐的神情。
他摇晃着身体,伸出那只胖乎乎的右手,嘴里还嘟囔着一些不干不净的话语:“嘿嘿,这小娘们可真水灵啊,让本少爷摸摸……”
他的手肆无忌惮地朝着马婉仪那娇嫩白皙的脸庞伸去。
马婉仪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花容失色,她本能地向后闪躲,眼中满是惊恐和厌恶。
就在白文彪的手即将碰到马婉仪的时候,杜子琪瞬间怒不可遏。
他的脸色涨得通红,眼中喷射出愤怒的火焰。只见他如一阵疾风般冲上前去,大吼一声:“混蛋!”紧接着,他握紧拳头,用尽全身力气,朝着白文彪的脸狠狠地挥了过去。
“砰!”的一声闷响,杜子琪的拳头结结实实地砸在了白文彪的脸上。
白文彪根本来不及反应,只感觉一阵剧痛袭来,整个人就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向后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他的脸上瞬间出现了一个红肿的印记,嘴角也溢出了一丝鲜血。
“哎哟!”白文彪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他的酒似乎也被这一拳给打醒了一些。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身体却软绵绵的使不上劲。
杜子琪则站在原地,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他怒视着地上的白文彪,大声呵斥道:“你这无耻之徒,竟敢对婉仪无礼,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周围的宾客们看到这一幕,纷纷发出惊叹声,对白文彪的无礼行为表示愤慨。而马婉仪则心有余悸地躲在杜子琪身后,眼中还闪烁着泪花,那美丽的容颜上满是惊魂未定的神色。
雷豹在得知白文彪和马家起了冲突的消息后,心急如焚,他一路狂奔着冲向白家。他那壮硕的身躯如同一头狂奔的公牛,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到了白家门口,他左右张望了一下,见四周无人,便咬咬牙,从怀中掏出一把刀子。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然后右手紧紧握住刀子,用力地在自己的左臂上划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鲜血顿时汩汩流出,染红了他的衣袖,他却只是皱了皱眉头,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一般。
随后,雷豹深吸一口气,快步走进白家大厅。白启山正坐在那里,神色威严。雷豹一脸急切地冲到白启山面前,声音都有些颤抖地说道:“白老爷,不好了,出事了!”
白启山眉头一皱,沉声道:“慌什么慌,慢慢说!”
雷豹喘了几口气,定了定神,说道:“白老爷,我在半路遇到白文彪少爷,我们一起喝了些酒。后来白少爷听说逸云轩有乐子,就非要去那里,我告诉他马家在那办生日宴不能去啊,可怎么劝都不听。”
说着,他抬起那受伤的手臂,展示给白启山看,“白老爷您看,白少爷还把我的手给划伤了。”
雷豹一脸焦急地站在白启山面前,展示着自己受伤的手臂,鲜血还在缓缓渗出,染红了一片。然而,白启山却只是微微抬了抬眼皮,视线压根没有落在雷豹的伤处。
他的脸庞如同一张毫无表情的面具,冷漠而又威严。
只见他缓缓地坐在椅子上,身子微微后仰,双手交叉放在身前,语气平静地说道:“文杰,去备车,立刻去逸云轩。”
白文杰连忙应道:“是,爹。”然后匆匆转身去安排。
此时的白启山眉头微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沉思和忧虑,他喃喃自语道:“文彪这个蠢货,居然在马家千金的生日宴会上捣乱,这下可麻烦了。”
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愁容,似乎在绞尽脑汁地思索着该如何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
雷豹见白启山如此反应,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闭上了嘴,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看着白启山那高深莫测的模样,心里却在暗暗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