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喜欢不得2
他挑眉,轻松道,“不觉得,我觉得很有趣!”
顿了顿道,“对了,昨天晚上,你买的干花,我让陈嫂今天放在别墅里了。”
这是废话,我没开口了,认真开车。
他好像有说不完的话,我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
到了公司,他下车等我,我慢悠悠的停好车,他上前拉着我道,“倒车技术很顺啊,在哪学的?”
我没理会他,直接走到电梯门口暗电梯。
他有专用电梯,但是他好像并不打算进去。
我看向他,“陆泽笙,你打算和我挤公用电梯?”
他挑眉,“又不是第一次。”
呵呵。
还真是。
来的早,没多少人,进了电梯,不挤。
我抱着手机看了看时间,有些无聊的玩了一会,他扯了我的衣角道,“下午想吃什么?”
“不饿!”
应了他一句,我便又继续点头看手机了。
下了电梯,他还是跟在我身后,办公室里的人来了一些,看着他,又看着我。
虽然知道我和他是夫妻,可是我们很少会在公司这样。
不,是从来没有这样过,他这人以前冷漠,所以从来没有这样跟在我屁股后面蹦过。
走了几步,我有些烦了,停下来看着他,“陆泽笙,你这样很烦!”
他顿了顿,倒是有些厚脸皮道,“你等会儿想吃什么,告诉我,我就走!”
我气得只想吃了他,不,这种话说出来会被曲解。
所以,我不说了,看着他道,“等会告诉你!恩?”
他抬了抬眉,应了,“好,记得告诉我。之后便去了他的办公室了。”
他一走,我觉得自己身边的空气都新鲜了许多。
耸肩,进了办公室。
顾北进来的时候,我正看文件,恩,准确的说是在研究京城新世界集团的资料。
“喂,和你说件事!”他站在我身边突然出声,吓了我一跳。
抬眸见是他,我拧眉,“大哥,下次进门的时候,能不能先敲门?恩?”
“可以!”他找了个地方坐下,看着我道,“你和泽笙,到底怎么回事?”
我合上手中的文件,抬眸看向他,“没怎么回事!你脑子抽筋了,关注起这种八卦了?”
他耸肩,没好气道,“我不是好奇么?你和他在一起,我倒是无所谓,有人担心你又不敢来找你,所以,就只能让我来问问你了。”
“秦浩?”看向他,我问道。
他撇嘴,显然就是了。
我杵着下巴,叹气道,“你告诉他,不用担心我,我没事,和陆泽笙的关系,我自己心里有数,他管好自己就行了。”
顾北估计听不惯我这些废话,看着我道,“你就不能不说这种没良心的话么?他还不是关心你。”
“我知道!”顿了顿,我眯了眯眼睛,抬眸看他,“顾北,他这么关心我,你就不吃醋?”
他一愣,撇嘴道,“吃啊!但是,我知道,你不会喜欢他,而且,按照泽笙的性子,我看他现在对你挺认真的,估计,你这辈子想要离开他,难了!”
这话扎心了。
我叹了口气,杵着下巴发呆。
是啊!陆泽笙现在真的很奇怪,难不成,真的喜欢上我了?
摇了摇脑袋,我看着顾北道,“回去忙你的吧!别管这些破事了。”
顾北一离开,我就开始发呆了。
下午陆泽笙打来电话,让我去他办公室吃饭。
我直接挂了,给陆子寒打了电话,问问欧阳老爷子的情况怎么样了。
电话接通,那头接通电话的不是陆子寒,而是欧阳家的佣人。
问清楚情况我才知道,欧阳政昨天晚上原本已经从急救室出来了,但是后来转入普通病房的时候,突然出现心肌供血不足。
出现了意外。
当时医生虽然抢救及时,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欧阳政脑休克,现在还是急救室,而且没有醒来的迹象。
欧阳政出事,陆子寒的打击是最大的。
挂了电话,我给行政部打了电话,请假之后,就直接离开了公司。
去了一趟医院,走廊上,陆子寒坐在急救室外的走廊上,整个人都埋在臂弯里,拴手揪着头发。
从未见过这样的他,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些安慰的话,说出来和不说出来,其实都怕是没多少用吧!
安静坐在他身边,我伸手抱了抱他,“别太担心,会好的!”
他愣了愣,抬头,俊朗的脸上都是憔悴。
“韵儿!”他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出声道,“外公他就是放心不下你,你不能让他太担心,人一辈子都这样,可长可短,生死由命,我们要做的,不过是祈求彼此平安,其他的强求不得!”
我真的不会安慰人,对待生死,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看得那么淡,坎坎坷坷,经历了那么多事,走到如今,心也变得硬了。
他反手搂着我,将我紧紧抱在怀里,下巴抵在我肩膀上,抱得很紧,紧得我都没办法呼吸了。
“韵儿,和陆泽笙离婚吧!我们离开叶城,我们出国,我们还像以前一样,什么都不要管,放下仇恨,我们去海边,买一栋别墅,夏天不会很热,冬天不会很冷。”
“你喜欢看书,我们就将书房设计在海边,别和陆泽笙牵扯下去了,好不好?”
他看着我,憔悴的眸子里,有太多的疼痛。
我鼻翼很酸,有些想哭。
很小的时候,我和他说,长大以后,我要嫁一个温暖的男人,和他住在海边,夏天看浪花飞舞,夏天看海鸥飞翔。
等时间久一点,我们在别墅四周种上花,三年五载,生一两个孩童,用清风白露喂养。
男孩长成娇俏少年,女孩长成粉白嫩玉的新娘。
等我老了,那个我爱的男人,早上牵着我看海风潮起,晚上看夕阳山海一线天。
日子,不过如此,美好而浪漫。
这一切真的很美,美得我都舍不得与人分享。
时光真是残忍,三年时光,将我所有的梦想和美好都耗尽了,如今剩下这个被抽干血肉灵魂的人。
如同行尸走肉,爱错了,是一辈子的代价。
靠在他心口,我没开口,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放下现在的一切,和他走?
可以么?
能放下么?
怎么可能,放不下的。
抱了我一会,许久,有医生出来,看着我们道,“谁是欧阳政的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