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八章 奇怪的熟悉感
这时雨已经下的非常大了,窗户被雨水打的发出响声,厚重的击打声像她心里褪不去的感觉一样又沉又闷。
“雨下的这么大,也的确只能去看电影了,上路太危险了。”容纤语开口。
“嗯,不过你要是想回去也可以。”薄勋颔首,也放下了叉子看向她。
“什么?”她转回头看他。
“让这雨下的更快一点。”
噗。
也是,之前不知道办一个什么活动的时候,就有军区的人往天上打什么弹,把原本要两天之后下的雨提前给下了,她想着笑了起来:“那种高科技,还是别浪费在我身上了,万一遭人怒怎么办。”
也不知道她想起了什么事,笑的特别开心。
薄勋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时间在这一刻变得很慢很慢,让他和她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忘了说话,也忘了要吃东西。
直到一声雷响起。
容纤语下意识的缩了缩肩,眼中露出了些许恐惧,抬头望向外头,这大雨倾盆的再加上闪电,还真是有点让人害怕,她还挺喜欢小雨的。
特别是在林荫道中,撑着伞听小雨叮叮。
可是这雷雨,她就真的非常惶恐了。
“害怕还要往外面看?”
“就是因为害怕才要去确定,那些是不是不会威胁到自己。”容纤语不满的回答。
然而,听到了他的声音后,她似乎也觉得没那么害怕,慢慢的把视线从窗户上再一次抽走,投到面前的牛排上,黑胡椒汁与肉质鲜嫩的牛肉,再加上香煎鹅肝。
说实话,非常的诱人。
她重新拿起叉子。
没一会儿,就把面前的餐点消灭的干干净净。
而薄勋那一边,除了洋葱圈和白葡萄汁,几乎就没动什么,连牛排都是切的非常零散,随便切了几块根本没有要吃的意思。
“你为什么不吃?”她抽出一张纸,擦着嘴。
“不想吃。”
“好啊,薄首长是嫌弃这个不好吃了吧?也是,你嘴那么刁,不吃也是很正常的。”她丝毫没有注意,其实是她把他用餐的心情给打搅没的。
薄勋也没做多解释,挑起下巴:“所以你要不要吃了?”
“非常乐意。”她赌气的把他的盘子端到自己面前,是一点都不客气的开始用餐。
其实,她吃的并不是很快,而且非常优雅,而且因为身高超出平均线的原因,整个人看起来人瘦瘦的,一看就是胃口不是太好的事实上她也的确吃不了太多。
也不知道是怎么硬塞下两块牛排的。
关键是吃掉了两份牛排后,竟还有胃口端起蛋糕开始吃。
她吃着,他看着。
直到桌子上所有的东西都被吃掉之后,她才打了一个饱嗝,擦完嘴后,很没形象的向后仰躺在椅背上。
“不行不行,我吃撑了,我走不了。”容纤语说着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一种又怀孕的感觉。”
听她这儿戏的话,男人不禁笑气,嘴唇裂开,露出些许牙齿。
好久不见他笑,她有些意外,望着他的脸一下愣在那。
多少日子以来的想念,多少日子以来的伤害,在这一刻像是放慢电影一样的回放,无论是喜怒还是哀乐,都那么清晰的展现。
薄勋微侧首:“怎么看我看傻了?”
“我,我才不算在看你,我是在看……”哪还有别的什么好看?这里除了他以外,就只剩下桌子和椅子了。
“是在看什么?”男人听闻她想解释,恍然大悟的挑眉,“隔壁的桌子?”
该死!
她的嘴怎么就那么笨。
正在这时,一间包厢的门突然开了,一位男子被身后的人簇拥着向外,他的视线有一瞬停留在容纤语的身上,似乎是惊讶了一下,随后又迅速的转走。
听闻声响,容纤语和薄勋一通侧过头去,她看着那疾步而去的男人,突然觉得有些眼熟,好像是在什么地方和他见过一样。
当下多看了两眼。
“你认识?”
直到对面的男人开口,她才回神,有些茫然的摇了摇头。
可要说不认识,为什么会有那么强烈的熟悉感?难道是她曾经接受的哪个案子里的人?但是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她不应该记不住才对啊。
当下,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我应该是不认识他的,可是我又觉得我认识他,这种感觉非常的奇妙,就好像,就好像走在一条,曾经做梦梦见过的长廊上。”
“相信你的第六感。”
“喂,薄勋,你对我的第六感这么信任吗?”她好笑。
他垂头未言,紧接着起身走去收银台。
他这是怎么了?
容纤语好奇的看着他的背影。
他健硕伟岸的身躯,看起来略有些沉重,给人很强的压力的感觉,让她的心情不自禁的感觉到一股重力,这是突然心情不好了?
她脑海中飘过无数个猜测。
“走吧。”
直到男人面无表情的回到她身旁。
“我是什么地方,又惹到你了?”她说着抿了抿唇。
“没有。”
“那是为什么?”
面对她的喋喋不休,男人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总不能对她说,看她与别的男人有莫名的熟悉感,他非常不愉悦?又或者要对她说,她身为一个马上要与他复婚的人,别去看别的男人?
若是真那么说了,她怕是会分分钟告诉他,她要远走吧?
薄勋从未感觉到自己如此被动。
收敛眸中浅薄的一层怒意:“走吧。”
“去哪?”她茫然。
“看电影。”
好吧,她还以为在气头上的他,应该不会再带她去看电影什么的。
她与他并肩往前走,出了西餐厅。
没走两步,便看见了之前在餐厅中,让容纤语觉得眼熟的男人,他此时正在和什么人打着电话,说的语言并不是国内的,好像非常的复杂。
“孟加拉语?”容纤语听到两句好奇的侧头,“薄勋,我觉得我的第六感,可能因为生了个孩子所以没有了。”
“这是什么说法?”他无奈至极。
“如果是一个会孟加拉语的人,我怎么可能没印象。”
对于男人为什么会孟加拉语这一点,薄勋更为在意的是,她又是怎么知道那些是孟加拉语的?
容纤语这时,所有的心思都跑去想自己到底认不认识这个人,完全没有注意到身边男人的情绪转换,也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正前方有一个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