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冒险的将计就计
萧知州说着从袖里掏出一封信。
宁凝疑惑上前接下,竟然是一封举荐信。
“你们的身份上京恐有不便,我可以给你们一个上京的身份,家中息女一直有请教习先生,二位可以此身份跟随舞团一道上京都。一来路上有个照应二来你们的身份也得以掩盖不至于处处被人为难。”
“草民何德何能让萧知州如此帮助。”
“实不相瞒,老夫也确实有私心。”萧知州说着看了自家夫人一眼:“息女卿卿一直思慕天下第一舞姬司泱姑娘,若能得司泱姑娘亲自指点一二必能受益终身。”
萧知州介绍的舞团此时正在为城中首富张员外的母亲搭台贺寿中,还要几天才能结束。
萧知州打的就是趁这几天让司泱指点指点女儿,让女儿舞技得到提升,利用完还能把这烫手山芋给远远送走的主意。
不可为不一石二鸟。
“司姑娘放心,我会按照教习先生的束修支付与您,绝不会亏待您的。”
宁凝思考了一下又望向楚云。
虽然她很想答应,但她也知道自己是商闻祁的人,真正能决定去留的是他。
迎上宁凝的目光,商闻祁难得开口:“我听夫人的。”
宁凝闻言瞬间化开一个温柔的笑:“既然如此,那我便却之不恭了。”
“多谢司姑娘。”
最高兴的莫过于萧夫人,她的眸子瞬间亮了,笑容也明媚了。
就这样,宁凝商闻祁距离平安上京都又近了一步,这几天两人自然是要住在知州府了。
此时管家把他们带到了客房,虽不至于奢华但到底是知州府邸也差不到哪里去。
宁凝坐在屋里看外头的风景,真别说这种亭台楼阁配松涛红花的古代小院格外幽静美丽。
她又忍不住幻想自己那未来院子的模样了。
“你能应付吗?”
就在宁静畅享未来的时候,商闻祁淡淡瞅了她一眼。
“?”宁凝不明所以。
“天下第一舞姬司泱自可当教习,你……”商闻祁点到为止,但傻子也能听得出他后半部分的意思。
宁凝无辜地眨了眨眼睛:“你也太小看我了,我好歹也是岷州第一才女。”
“自封的?”
“呃……”宁凝一尬:“我们岷州内部评选的,没对外宣传过,你们不知道也正常。”
“呵。”商闻祁难得嘲笑了一声。
不得不说他本身就长得挺好看的,冷不丁地勾一勾唇角,更邪魅狂狷了。
宁凝撇撇嘴:“你不信就算了。”
“你掂量好就行,知州千金所学技艺可不比你少,若只是等闲本事未必能骗得过她。”
“放心吧。”
宁凝说是这么说,心底却也是没底的,毕竟她不是真的司泱
但骑虎难下,此时也只能硬上了。
“我现在要闭关,你不要吵我。”宁凝神气地叮嘱完也有样学样地在贵妃椅上盘腿坐下开始冥想有关舞蹈方面的东西。
大梁尚舞,当今庄颜公主更是爱舞成痴,每年花朝节都会举办大型斗舞盛会,凡是未出阁的女儿家无论出身均可参加,赢得第一的女子不但能面见公主获得丰厚的赏赐,更能声名大噪从此媒婆踏破门槛。
正因如此,大梁几乎家家都习舞,富庶的城池还会有专门的舞坊供女孩儿学艺,家中优渥的还会请专门的教习先生。
总而言之,舞蹈对于大梁来说,就跟吃饭一般正常。
原主自然也是学过舞的,不过岷州距离京都太远,她的教习先生是西宁那边来的,擅长的舞种偏西域风。
若是按原主记忆里的舞蹈去指点,说不定还真会被识破。
思及此,宁凝一脸严峻地凑到商闻祁旁边问:“你见过司泱跳舞吗?”
“……”商闻祁凉凉地望着她,仿佛在说:现在知道慌了?
宁凝厚颜开口:“主要是南北舞蹈潮流不一样,我教习先生是西宁来的,擅长的是西域风,司泱会跳什么我是真不清楚。”
在原主的记忆里,关于天下第一舞姬司泱的舞蹈只用“翾风回雪飞燕游龙”八字来形容。
虽然这八个字很美,但不可否认它是非常抽象的。
宁凝实在是无法凭此想象出她属于什么风格,所以不得不向商闻祁打听。
不过……
宁凝双手环胸盯了商闻祁半晌,又遗憾地摇摇头,算了,这人看着也不像会去舞坊看人跳舞的。
只怕他也不清楚司泱是什么路数。
宁凝遗憾,正琢磨着是否应该求助系统的时候,商闻祁开口了。
“司泱擅长踮脚跳舞,以轻以巧以灵动以缥缈为主,诚然她的身段确实很软很灵巧但不可不说她的轻纱绸缎给予了极大的助益,本来只有7分的轻盈加上舞动的衣袂便成了十分,人称翾风回雪飞燕游龙。”
商闻祁面无表情地分析着司泱的舞蹈,惊呆了宁凝。
“你竟然看过!”
商闻祁瞥她一眼,不明她是何意。
“天啊,你竟然去看过!你是个会逛舞坊的人,真难以想象。”
宁凝一脸的震惊,方才还揣度商闻祁没这个风雅情趣来着,没想到这么快就啪啪打脸了。
更为夸张的是他还能说得头头是道,感觉像是有认真研究过似的。
涉及自己的私事,商闻祁双手拢着袖子不再言语。
宁凝撇了撇嘴:“别这样嘛,咱们现在是盟友得互帮互助。你且看看是不是这种类型的。”
宁凝说着起身在旁边热身,揉揉脚踝抖抖膝关节抻抻腿,一系列古怪的动作看呆了上商闻祁。
宁凝可不管,毕竟是准备大干一场的,必须得热好身免得等会儿受伤了。
她活动身子骨的时候才发现原主的筋挺软的,她试着把脚扳到耳边结果轻易就实现了。
“哦?”宁凝像是发现新大陆,忍不住又来了几个旁腿侧踢和后腿,结果都是轻而易举地就扳到了180度,甚至还能往外抻。
商闻祁看着眼前人耍猴似的,不由得满脑子黑线,他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某人那小脚,心道,再崴了可就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