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捅了醋坛子
聚亲王这番话还真是像极了不眷恋权势的豁达之人。
宁凝默默竖起大拇指，直夸他豁达。
心里却在腹诽：你说的最好跟你想的一样才好。
当然，这也只是她心里腹诽，傻子才说出来。
此时，两人已经上完香，拜完城隍爷了。
聚亲王笑着开口：“既已祈福完，姑娘可愿与我一块去芭蕉用膳，我做东。”
宁凝没有拒绝，笑着点头：“好啊，有劳聚亲王是费心了。”
本来宁凝还思考着该怎么去雨打芭蕉，毕竟城隍庙在城郊，距这里有一定的距离。
没曾想聚亲王直接把她带到了一辆马车前，她这才知道，原来城隍庙也有他的私产啊。
不过转念一想好像也正常，毕竟这人是巴州的“王”，这里什么不是他的？
在城隍庙有架专属马车也正常。
此时两人要去雨打芭蕉自然是要交通工具的，不过到底是孤男寡女，不好同乘马车。
最后，聚亲王又弄来一匹马，他骑马跟在马车边，尽显风度。
本来吧，这也没什么。毕竟大梁不是那种不开化的地方，不至于未婚男女单独逛个城隍庙都引人侧目。
但对象是聚亲王，那又不同了。
聚亲王不但和这位姑娘逛城隍庙，聚亲王还当护卫，亲自护送姑娘回家。
不。甚至，不是回家，而是继续去刷地方游玩！
总归，众人几乎只是思考了片刻，便亦步亦趋地跟上马车队伍。
于是，氛围再次诡异起来。
一般聚亲王出行人们高低得自觉避让吧？
可这里不同，聚亲王在巴州树立了良好的亲民形象，以至于百姓们对他并不像普通贵族那般拘谨小心翼翼。
毕竟聚亲王平时与他们就跟朋友差不多。
酿酒请他们喝，舞蹈请他们看，甚至连小曲儿也请他们听。
不管在京都聚亲王的威望如何，至少在巴州大伙儿对他的评价都是非常好的。
以至于今天聚亲王突然铁树开花，与一女子拉近距离就让大伙儿十分上心，不自觉跟在了背后，想要第一时间探一探究竟。
宁凝回头看了一眼马车身后浩浩荡荡的人群，感慨万分。
这种场景她还是第一次遇到啊。
有种被实时监督的感觉，怎么回事？
于是，她不由得看了聚亲王一眼，真诚的发问。
“平时大伙儿也这样吗？”
聚亲王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老实回答：“今天比较特殊。”
“是因为我吗？如果我给聚亲王造成了困扰，那我现在就撤退。”
宁凝说完一副立刻下车的架势。
聚亲王笑了：“姑娘不必多虑，他们不过是好奇罢了。等他们发现没什么好看的，自然也就散了。”
“行。不影响聚亲王就好。”
宁凝淡定地坐下。
他们这边确实坦荡荡，可落在了商闻祁的眼里却成了另一个故事。
不可否认，聚亲王的外在条件非常好，而且他与宁凝站一块确实有种才子佳人的感觉。
再加上周遭百姓一直在夸宁凝，说宁凝与聚亲王般配……
此时的商闻祁不但要看两人有说有笑畅游巴州。还得听旁边老百姓的酸言酸语，别提有多难受了。
但有什么办法，总不能把他们强行分开吧。
商闻祁只能隐忍住妒火，继续做一个称职的引卫。
商闻祁：/？！……
今天的雨打芭蕉格外热闹，因为子时一到就是十五了。
今天又是一月一次的舞会盛宴，无论是姑娘们还是小伙子，都可以上台跳舞。
每一场舞会都会选出一名舞神。
当舞神的这一个月，不但能在雨打芭蕉免单，甚至还能到聚亲王府邸献艺。
这对于巴州的老百姓而言，是非常非常荣耀的事。
所以每每到了今天，雨打芭蕉就格外热闹。
此时这里早已挤满了看热闹的人。
若以宁凝普通游客的身份，在这个点进雨打芭蕉，基本上是找不到位置的。
但谁让她有个聚亲王带路呢？
且不说其他，至少vip坐席位是不会少的。
宁凝由衷的感慨了一句：“这回是真得多谢聚亲王了。否则，我连雨打芭蕉的门都挤不进来。”
聚亲王笑了：“姑娘客气了。话说回来，姑娘应该也是善舞的吧？
虽然我远离京都，但京都消息却频传，听说前不久京都出现了一支舞蹈，名为麻姑献寿。这支舞的创编人似乎也叫楚楚。不知可是面前的楚楚？”
宁凝没有隐瞒，大方点头：“是我，不过这支舞能名扬天下不是我的功劳，而是舞姬们跳的好。”
聚亲王笑了：“不管是谁的功劳，不知在下可有荣幸看楚楚姑娘一舞。”
“一支舞罢了，聚亲王若感兴趣跳也无妨，不过现在才报名怕是来不及？”
本来宁凝只是客套一下，所以来不及报名推脱。
谁知聚亲王却对外打了一个响指。
掌柜的闻声进来了。
聚亲王直接与掌柜交流：“这是我的朋友楚楚姑娘。楚楚姑娘虽初来乍到，却也对舞蹈颇有研究。不知楚楚姑娘若要上台，还能否报得上名？”
掌柜的笑了：“聚亲王，您真是说笑了，您的朋友便是雨打芭蕉的朋友。
别说让楚楚姑娘报名。就是让楚楚姑娘第一个上也没问题。”
宁凝：大可不必……
此时也知推脱不了，再者她也确实想去王府一探究竟。
故技重施，用对付刘的手段对付聚亲王又何妨？
故而她只能回答：“把我排在最后就好，不必为我改顺序。”
“行，我这就去安排。”
掌柜的说完恭敬地退了出去。
而此时，聚亲王仍旧一脸兴味盎然地望着她，仿佛想从她的言行举止揣摩出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似的。
面对这样探寻的目光，宁凝仍旧处变不惊。
“聚亲王为何这样看我？”
“只是觉得姑娘很特别，不像是我大梁女子。”
宁凝笑了：“那聚亲王可真是看走眼了，我就是地地道道的大梁人。
有机会，我与聚亲王引荐我的亲人。”
虽是这么说，但宁凝心里还加了一句：不过我的亲人已经被你害死，要想看他们，只能到地府里去了。
不过，这话她没有明说。
但如果聚亲王知道她的底细，就应该能get到她话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