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工作变动
十来亩的池塘里，密密麻麻的都是花鲢和草鱼。
有密集恐惧症的周爱国瞬间头皮发麻。
放鱼的时候，忘记调节时间速率，也没有控制鱼类的繁殖数量，这下整个池塘都是鱼。
如此密度的鱼，竟然没有出现死鱼的情况，不得不说这空间就是神奇。
看着这一池塘的鱼，周爱国犯起愁来，该怎么处理这些鱼呢。
他不是没想过利用自己的职务之便，把这批鱼卖给轧钢厂。
如果只是百来斤，他确实可以处理，轧钢厂除了正规国营单位渠道，还会向部分个人采购小部分。
这部分是不走正规流程的，算是轧钢厂应付国营单位供给不均衡的措施，是见不得光的，需求量比较小。
目前年代物资短缺，院里三大爷就经常去轧钢厂卖从什刹海钓来的鱼，可数量不多呀。
周爱国这里估计上百万斤鱼，要每天一百斤一百斤的去卖，不知卖到何年何月。
没有解决办法，周爱国也不打算多想。
黑土地里的玉米又成熟了，周爱国一个念头全部收掉，放在旁边的空地上，没有再去播种。
空间的一个新用途被周爱国发现了，这地方可以永久保鲜，收掉的玉米放在空地上，无论过去多久，都和刚摘下来一样。
看着堆积成小山的玉米，短时间是不需要在播种，就这一堆，都够周爱国吃好几年新鲜玉米。
在空间里待了一会儿，周爱国退了出来，估摸着三大爷要叫他过去吃饭了。
果然，没出来多久，三大爷的大儿子阎解成过来喊他。
想起空间里那密密麻麻的鱼，周爱国索性把盆里的鱼捞起来，全部给了三大爷。
这一顿饭是吃的酣畅淋漓，三大爷一家好久没有吃过这么丰盛的一餐，周爱国则是省了自己动手的麻烦。
三大爷一家是对周爱国感激不已，三大爷家几个娃对周爱国别提多亲热了。
恨不得立马喊周爱国亲哥。
周末一过，又到了上班的日子。
周爱国后脑勺的伤口已经长出嫩肉，头上的纱布已经取掉。
一大早，就赶到轧钢厂采购科。
每周一都是采购科分配任务的日子。
等周爱国赶到采购科办公室的时候，里面站着十来个人，就差他一个人没到。
采购主任富留油板着一张臭脸，正在里面训话。
周爱国见状，蜷缩着身子，悄悄往里走。
还没等他混入人群，就被富留油发现了。
“周爱国，你干什么呢？给我站前面来。”富留油脸上闪过一丝愠怒，用手指着僵在原地的周爱国，大声怒斥道。
眼见被发现，周爱国也不好再往人群里钻。
嬉皮笑脸的站到富留油办公桌跟前，讪笑道：“富主任，是有什么事交待我办吗？您说，我听着。”
“你们其他人按我交待的出去办事。”富留挥挥手，示意其他人先出去。
随后阴沉着一张脸，看向周爱国。
“周爱国，看看现在几点了。”富留油指了指墙上挂着的时钟。
轧钢厂上班时间是8点半，时钟上的时间是8点25。
“8点25呀，富主任，我还没有迟到。”周爱国不解的看着富留油。
“你是第一天来采购科吗？采购科必须8点10分到，8点30就要出厂采购。”
“工厂里一万多的人后勤物资，还有车间的材料都指望着采购科来办，对于采购科来说，分秒必争。”
“你倒好，上周的任务没完成，今天还迟到。”
“说吧，怎么处理。”
富留油痛心疾首的看着周爱国，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有多敬业爱岗。
实际这一切都是他装出来的，目的就是针对周爱国。
轧钢厂的采购任务都是对接国营兄弟单位，根本就不忙，每天去转悠一下就行。
采购科除了周爱国没给富留油送过礼，其他人都送过。
没有收到好处的富留油自然要给周爱国穿小鞋。
“富主任，这次你放我一马，我保证绝不再犯。”周爱国信誓旦旦的说道，想糊弄过去。
“小周，不是主任不通人情，你这让我很难服众呀。”富留油一脸为难之色。
半晌之后。
“小周，这样，最近厂里物资不够，打算派人下乡采购。”
“乡下采购就比较自由，每周下乡一趟，周六把收购的物资带回来即可。”
富留油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一旦把周爱国弄到乡下，那负责城里采购的岗位就空出来一个，正好把他侄儿弄进来。
周爱国自然不知道富流油的小算盘。
从富留油嘴里知道下乡采购物资不需要供货方提供凭据，签字盖章后，心里一乐。
正愁空间里的东西找不到销路，这机会就送上门来了。
“富主任，那物资太多，我怎么运回来？”
光凭周爱国那辆自行车，能拉多少东西。
“这个，你不用担心，厂里的大卡车每周会下乡一趟，周末把你和收购的东西一起带回来。”
眼前周爱国上钩，富留油大手一挥，就安排了一辆车。
不过在他看来，这年头乡下收不到东西，安排车只是顺带捎个人回来，反正是厂里的，无所谓，只要忽悠这愣头青下乡就好。
一时间，心怀鬼胎的两人都很满意，富留油成功把侄子弄进厂里端起铁饭碗，周爱国成功替空间里的鱼找到销路。
关键乡下地广物博，周爱国还可以扩大空间的动植物种类。
临出门时，周爱国才想起问富留油是去哪个乡下采购。
富留油给了周爱国红星公社秦家村这个地址，让他不清楚的话，就去找厂里七车间找秦淮茹，那是她老家。
一早上的功夫，周爱国工作变动的通知已经贴在厂里公告栏上。
四合院里在轧钢厂上班的都知道周爱国被调动到乡下，跟周爱国关系不好的傻柱、秦淮茹、一大爷、二大爷这会儿正偷着乐。
傻柱更是在后厨给周爱国开专场，说周爱国没有同情心，为人恶毒，连老天都看不过他，这不，报应就来了。
乡下有什么，一天饿两顿，去乡下收物资可没什么油水。
城里头，再怎么也有人要打点，一个月不说外块，吃食什么的还是少不了。
周爱国这一调动，就是被发配乡下受苦的，也难怪院子里那几禽兽这会偷着乐。
不知道这些人心思的周爱国，到车间找起秦淮茹，虽然跟这寡妇结下仇，眼下还是要找她帮忙。
要不然，周爱国可不知道这秦家村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