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顺东西
轧钢厂门口。
李副厂长李怀德和杨厂长等一众领导在张望着厂门前的大马路。
红星机械厂的领导要来轧钢厂交流工作，昨天李副厂长叫傻柱掌勺说的贵客就是机械厂的人。
两家单位算是兄弟单位，轧钢厂生产的一部分货都是机械厂消化的，互相之间经常走动拜访。
周爱国找到李副厂长的时候，红星机械厂的领导们在杨厂长陪同下走进会议室。
李副厂长则打算去厨房催一下，以免耽误用餐，下午还得开会。
“李厂长，请等一下，我有事情跟您汇报。”周爱国快走几步，出声叫住李怀德。
李怀德抬起头，看清楚来人是采购科的周爱国后，开口问道：“周爱国，有什么事情，不重要的话，先缓一缓，我还得去厨房看下招待贵客的午餐准备的怎么样了。”
说罢，抬脚就准备走。
“李厂长，就是跟招待贵客的事情有关。”周爱国声音拔高几个度，解释道：“我下乡采购的山里野货，厨房的何雨柱不收。”
采购科去乡下收购山里野火这事情还是李怀德亲自安排的，点名要的野猪肉、山羊、斑羚，就是为了在兄弟单位面前露个脸。
他们这种地位的人，普通的鸡鸭鱼、猪肉早就吃厌了，只有山里的野货才能引起兴趣。
“有这事，我去看看。”李怀德说着就加快步伐朝后厨走去，心里想着，何雨柱这个家伙又在找事呀。
他可是信誓旦旦的在杨厂长面前承诺，绝对有正经山里野货，要是让他下不了台，那就让何雨柱滚蛋。
傻柱这会儿站在厨房门口，指着周爱国送来的野猪等野货说道：“就这种玩意，给狗吃都嫌臭。”
“何雨柱，你干啥，给狗吃都嫌臭，你脑袋有毛病吗？”李副厂长牙齿咬的咯咯作响，脸色铁青，冷声说道。
“哎哟，李副厂长，您来了。”傻柱看到李副厂长，一惊一乍的说道：“您瞧瞧这采购科的周爱国送来的是什么东西，都tm死透的野猪、山羊、斑羚，肉都发臭了，这能给人吃吗？”
真的是个傻逼，周爱国心里暗暗吐槽。
野猪、山羊、斑羚不弄死，老子给你弄头活的来，你傻柱敢处理吗？
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老子才能生出这么蠢的龟儿子，真tm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周爱国猜测，傻柱他爹何大清跟寡妇跑路，恐怕里面很大原因就是因为傻柱。
言归正传。
傻柱说完，还谄媚的看着李副厂长，一副等待着夸奖的样子。
“何雨柱，你是有大病吗？山里打猎带回来不是死的，难道还是活的，还有这肉哪里臭了？”李副厂长破口大骂。
红星机械厂那边的人都到厂里了，何雨柱这傻厨子还给自己找不自在，这不是妥妥打他的脸吗？
听到李副厂长骂自己的傻柱，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嘴里大声嚷嚷起来：“李厂长，我是厨子，这肉能不能用，我肯定比你清楚，就跟你肯定知道厂里哪个娘们好看一样。”
傻柱怼人还不夹枪带棒暗讽李怀德。
“你”
李副厂长被傻柱气得咽住，说不出话来，脸色涨得通红。
“何雨柱，给你两个选择，一是老老实实把这些野货处理，做一顿饭菜出来；二是从轧钢厂滚蛋，厂里不需要你这种混蛋玩意。”
李怀德气得不轻，直接给傻柱下起最后通牒。
当着后厨这么多人的面，让李怀德丢了面子，这口气绝对不能忍。
关键何雨柱这家伙不是一回两回顶撞他，坏了他不少好事。
要不是有几分厨艺，厂里拉关系，招待领导用的上，早就被扫地出门。
“李厂长，我看他就是不服从您的安排，觉得他是后厨的大王，谁也指挥不动。”周爱国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煽风点火起来。
真要让傻柱赶出轧钢厂，那他的好日就到头了
63年可还没有多少私营个体饭馆，丢掉工作，傻柱连吃饭都要成问题。
只有跟院里二大爷的儿子、其他没有正式工的小年青一样，到处找零工干，挣不了几个钱。
或许傻柱是感觉到李副厂长动真格，心里有点害怕，不情不愿的应承下来。
李副厂长警告几句后，才离开厨房，去陪客人。
还想着傻柱一硬到底，被扫地出门的周爱国，一见没有后续，就悻悻离去。
后厨的人开始收拾起野猪、山羊、斑羚。
烧水，烫皮，刮毛，开膛破肚，人多速度快。
一会儿功夫，几头野物就收拾好，头归头，皮归皮，肉归肉，骨头归骨头。
整整齐齐的排列在厨房临时用门板搭建的案板上。
单论厨艺，傻柱还是没得说。
“蒸、煮、烤、煎、炸、煸、焖、烩、炒”安排的明明白白。
中午十二点，准时上菜。
杨厂长、李副厂长和红星机械厂的领导早已在食堂小包厢里候着。
随着一道道菜上齐，杨厂长招呼众人开始动筷子。
红星机械厂的大领导是个胖子，姓刘，肚子滚圆，比猪八戒的肚子还大。
一看就知道平常没少吃好东西，是个懂吃的行家。
排骨入口，眼睛一亮：“杨厂长，野猪排骨呀，这好东西怎么弄到手的？”
杨厂长一愣，看下李副厂长，后勤采购这些事情都是李怀德在管，他不是很清楚。
“刘厂长，厂里采购科的人下乡带回来的，还有山羊、斑羚呢，你都尝尝，都是不错的好东西。”李怀德站起身，指着菜，小声介绍起来，眼里尽是得意之色。
“还是你们轧钢厂有本事，咱厂里采购就寻不到这等好货。”刘厂长毫不吝啬的给出夸奖。
也不客气，甩开腮帮子就开造，丝毫不在意形象。
酒足饭饱，宾主尽欢，餐桌上最让刘厂长惦记的就是红烧野猪蹄，让他意犹未尽。
“我说今天这顿，红烧野猪蹄最妙。”
饭后刘厂长来这么一句，杨厂长和李怀德都心领神会。
端上来的就两份，后厨应该还有剩，李副厂长出了包厢去后厨吩咐给刘厂长打包带走。
后厨里，傻柱炒完菜就溜回家，只剩下刘岚在看着。
李副厂长没看到傻柱，开口问起刘岚：“刘岚，何雨柱人呢，让他把红烧野猪蹄装一份拿到包厢。”
“红烧野猪蹄没了，剩的都让何雨柱带回家了。”
“什么？带回家了？”李怀德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刘岚。
“是啊，每次厂里招待剩下的东西，傻柱都拿回家呀！”刘岚没啥心眼，口直心快的说道。
“反了，反了。”李怀德怒气冲冲的走出后厨，直奔厂里保卫科。
傻柱提着装饭盒的大网兜，美滋滋的哼着小曲儿，朝着家里走去，还不知道即将大祸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