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苏沁的双腿
孙丧不见了。
不可能。
蜘蛛鬼亲眼看着孙丧被自己包裹好的,里面的厉鬼就算复苏,挣脱牢笼也应该打破蜘蛛丝,而不是变成一个拖把。
拖把鬼?
蜘蛛鬼望着沾满污渍,散发着氨气臭味的拖把,蛛腿不尽的摆动,发泄怒意。
沙漏的时间还在流逝,它来到了李槐身边,确认李槐已经失去了生命迹象之后,才一路爬行到了二楼。
“怎么了,你要去哪啊。”
李槐的声音响起,他一个人站在二楼楼梯拐角上,对着蜘蛛鬼说道。
时间被冻结。
不可能有人能活动,鬼也不行。
蜘蛛鬼朝着李槐扑去,再次用毒牙进行袭击,这次他把李槐包裹成一个粽子,用出了大量的蛛丝。
李槐没有反抗能力的变成肉粽,蜘蛛鬼把蛛腿放在肉粽上。
腹部和蛛腿前端一起冒着红光,李槐化身的肉粽身上很快多出了一道红色沙漏图案。
李槐的和自身的厉鬼彻底被压制,沙漏图案一出,可以压制a级以下所有厉鬼。
蜘蛛鬼正处在复苏边缘,一天时间里也只能用上一次。
和李槐之间的灵异对抗可以用一边倒来形容,李槐在蜘蛛鬼的感知之中,没有任何余地,和当初在野火小队基地里,一样的孱弱。
诡异的是李槐竟然能够承受两次蜘蛛鬼的袭击,这着实出乎了蜘蛛鬼的预料。
苏沁的双腿已经消融,完全变成了一摊发着肮脏臭气的血水。腐烂还未停止,一直在持续蔓延,到达苏沁的小腹。
苏沁的表情痛苦,嘴角还挂着微笑,她即将在睡梦之中,被蜘蛛鬼杀死。
李槐再次不动,和粽子一起归于平静,蜘蛛鬼再确认李槐死亡之后,来到了三楼。
“怎么,你就这点本事,真是菜啊,我私以为你的灵异手段不如杜兴儿的一丝,来啊,杀了我,我在这等你半天了,等的我都困了。”
李槐莫名出现在了三楼。
在蜘蛛鬼的感知之中,李槐已经死在了一楼和二楼,怎么会又出现在三楼。
“嘀嗒,嘀嗒,嘀嗒。”
沙漏的时间即将走尽,沙漏上半部分的流沙只够十五秒钟的流逝。
蜘蛛鬼发了疯似的对李槐进行袭击,蛛丝粘合墙壁,把李槐的手脚束缚住,它的蛛腿撕扯着李槐的四肢。
“呲啦!”
李槐的撕扯被硬生生拉断,大股得鲜血喷洒在蜘蛛鬼的身上。人血的那种温热铁锈味让它无比癫狂。
李槐再一次死亡,死相恐怖,如同五马分尸一般,身体各处分离,倒在走廊各处。
“嘀嗒。”
流沙时间停止,整座疯人院鬼屋的时间恢复到了正常。
地上的李槐一脸惊恐,头颅和脖子只有一点血皮连接,蜘蛛鬼把李槐的上身无情碾碎,成了肉沫。
李槐死的不能再死。
整座疯人院只有血肉横飞的声音出现,不再有任何声响。
窸窸窣窣,蜘蛛鬼爬行到了天花板上,它来到了一楼和二楼,李槐的尸体嗨倒在地上,死法各异。
“怎么啦,累了?你再不拿点真本事我是真的困了,就这点手段可杀不死我啊,嘿嘿。”
李槐声音不大,在一楼二楼三楼出现。
紧接着无数的李槐从病房里,医生办公室里,手术室里走出,还有李槐从厕所里出现。
他们异口同声的说道:
“你真觉得你能杀死我?”
无数的李槐向蜘蛛鬼冲去,甚至连天花板上都有几十个李槐,他们面露狰狞,丧心病狂的大叫,把蜘蛛鬼淹没。
在走廊中央,其中一个李槐,不紧不慢地来到了蜘蛛鬼的正下方。
跳楼鬼已经等候多时了。
蜘蛛鬼被人群压制的动弹不得,跳楼鬼来到了天花板上,两只长着怪异黑色指甲的鬼手抓住了蜘蛛鬼得腹部。
剥皮。
鬼脸面具的灵异力量。
蜘蛛鬼的腹部以一中华难以想象的方式被跳楼鬼从中间撕开,里面的苏沁落到了地上,被李槐稳稳接住。
“果然,和我想象的一样。”
苏沁最有可能存在的地方,就是蜘蛛鬼硕大肥厚的腹部,如果不是为了苏沁的性命,此时的蜘蛛鬼已经死了。
恐怖袭击叠加的剥皮灵异,蜘蛛鬼是承受不起的。
蜘蛛鬼掉在了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随后变成了一摊黑色浓稠液体消失,消失的源头连接在了苏沁的手腕上。
“走吧,野火小队人快齐了。”
跳楼鬼抱着苏沁来到了三楼的病房之中。
两张病床上,孙丧和于海平躺在一起,苏沁被李槐放在了单独的床上。
“呼~”
李槐淡定的点燃一支香烟,静静地回味刚才发生的一切。
他刚才决定下跑路人之时,就已经对蜘蛛鬼设下了一个死局。
被蜘蛛鬼连续杀了三次的李槐都是幻想,和那些吓跑路人的厉鬼一样,都是李槐跳楼鬼的灵异变化而成的。
李槐对于跳楼鬼畸变的灵异力量越发得心应手,这次使用的结果,他很满意。
只要李槐想,在这座疯人院里,就会有无数的李槐出现,无数的跳楼鬼,无数的人头拖把出现。
黑寡妇的时间冻结确实诡异非凡,李槐就巧妙得拖延时间过去。时间一到,就是蜘蛛鬼得死期。
两股温热的液体,从李槐的鼻腔之中缓缓流下。
李槐随手擦去,身上的剧痛都算不了什么,流一点鼻血就更加不值一提。
李槐静静地感受着疯人院中宁静的氛围,看着睡梦中的三人,只感觉恍如隔世一般。
短短几天时间里,已经经历了常人难以想象的生死。
李槐越发的能体会到灵异力量所带来的惨痛代价。
香烟燃烧到一半,李槐低头看向自己浓厚的影子里,以他现在的能力依然察觉不到,许愿鬼存在的痕迹。
不是许愿鬼的恐怖程度太低,恰恰说明了许愿鬼的灵异力量远远在李槐之上。
有可能就是周文胜,所说的超越虎级的厉鬼。
“你的代价是什么呢?”
李槐对着影子说话,影子没有回应,在地上静静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