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晋江文学城首发
李承福案公审时间,是12月31日，周六下午两点整。
这个时间，距离第一次宣布已经时隔一年半。
原本大部分人已经忘记这件事。
但在一个月前。
政府和李家都四处散播消息，吸引舆论。
政府自然是为了全民修仙做准备。
至于李家嘛。
则是担心自己势单力薄,想要在全民的见证下,为李承福争取“公平”审判的机会。
于是在双方的炒作之下,国民八卦的热情顺利被挑起。
距离公审还有两天的时候,舆论话题就霸占了十几条热搜。
其中,更是各种小道消息满天飞。
比如这次出庭的审判长和陪审员,都是华夏资历最深的法官；
比如这次提起公诉的检察官队伍,都是全国实力最顶尖的牛人；
又比如李承福的辩护律师，是业内大名鼎鼎的“诉棍”祝鸿轩…
其中，也不知是谁在引导。
祝鸿轩的名号,和他干过的那些事儿，都被传上网。
这家伙是专门的富豪律师，只要钱到位，就算杀了人,都能给他辩到无罪释放。
当然,事实可能没有传言那么夸张。
但这祝鸿轩,确实是专门给犯了事儿的有钱人辩护。
从中导致了不知多少受害者含冤受屈,正义难以伸张。
网友们得知这么一号人。
自然是义愤填膺，还没开庭就将祝鸿轩和李家骂了个狗血淋头。
原本还只是中立的情绪，就因为祝鸿轩的名声，出现了微妙的变化。
李家只能赶忙使出“理中客”水军,引导舆论。
政府对此倒是冷眼旁观。
因为他们准备的手段,还在后头呢。
公审前一日。
官方各大喉舌突然发出预感,明天早上九点,将在各大平台播出一集记录片。
主要是给大家梳理一下这次的案情，免得看庭审直播的时候一脸茫然。
网友们自然是乐见其成。
甚至不少人特意定了闹钟，就是为了第一时间看到这集记录片。
但当纪录片真正播出之后。
国民看八卦的心态，瞬间被怒火所淹没！
纪录片中。
李承福等人犯下的罪孽，毫不留情地披露出来。
哄骗女生怀上孩子、在女生即将临盆之际，将其送去黑诊所，开膛破肚，直接将孩子挖出来！
而且，这不是普通的接生。
他们不会给孕妇打麻药，更没有什么精细的操作。
挖胎儿的的时候，连胎盘带子宫都会扯出来！
而且，没有止血、没有治疗。
孩子挖出来不多时，母体也会随之死亡。
更丧心病狂的是。
他们这么做，竟是为了吃婴儿！！
观众得知这一点，只感觉头皮发麻，一股寒意涌上脊背。
愤怒、恐惧…所有有良知的人，都被这恐怖的罪孽给深深震撼到。
然后。
网络上的舆论，铺天盖地地向李家反噬。
【啊啊啊啊！恶魔！李承福是恶魔，李家人也太可怕了！！】
【李家那人渣干的这些事，李家竟然还敢喊冤枉？？】
【禽兽！禽兽不如的东西！李家一群司马东西！去死去死去死！！】
【我看到一半就气得浑身发抖，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丧尽天良的禽兽？李家竟然还敢闹事？还敢跑出宣传？李家里头都是些什么东西？！】
【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死刑，必须让那人渣死，让李家所有人死！！】
……
网络上沸反盈天。
李家所有人都慌了神。
他们没想到，政府竟然会出这一招。
简直不讲武德！
但很快，他们顾不上这么多了。
“董事长，糟了！我们名下的店铺遭到了民众的自发攻击。全国九成的店铺都被砸坏了，剩下一成也坚持不了多久。”
“不好了董事长！我们的网络零售订单遭到大批量退货申请，还有大宗合作伙伴那边流露出口风，要跟我们终止合作！”
“董事长，我们公司的股价暴跌，已经快要跌破了！所有投资人都打来电话质问。您快想想办法啊！”
“董事长…税务局的人过来了…”
李氏集团不断有噩耗传来。
这一连番重击，恐怕撑不到开庭，他们公司就要完了！
李家所有人焦头烂额。
甚至许多人都开始责怪李承福，和他爸李志学。
要不是李承福做错事，要不是李志学非要把这事闹大，他们李氏集团怎么可能会落得这个地步？
现在还没开庭，就有人提议放弃李承福，跟其划清关系，弃车保帅。
李志学听着他们吵吵嚷嚷，面色铁青地吼道：“都给我闭嘴！蠢货，一群蠢货！你们以为我们现在还能脱身吗？连税务局都来了，说明官方根本没想放过我们！”
“现在为今之计，只有打赢这场官司！只有让承福脱罪，那现在这一切都不成问题！”
众人闻言，安静了一些。
但还是有人不满：“那这场官司如果不能赢呢？那是不是要让我们李家，给他一个兔崽子陪葬？”
李志学目光阴郁地看向说话的人。
那是他的好弟弟，也是一直再跟他争夺李氏控制权的人。
李志学冷哼一声：“别忘了，这次官司，我们请的辩护律师，可是祝鸿轩。”
听到祝鸿轩的名字。
众人神情又缓和一些。
祝鸿轩的名声，虽然在普通民众心中已经臭了。
但在他们这群有钱人眼里，却是一面金漆招牌。
他们李家以前也跟祝鸿轩合作过很多次。
前几年有个李家后辈，一不小心把几个初中生奸/杀了。
最后只判了个缓刑，连牢都不用坐。
大家想到这个案例，气氛又缓和许多。
李志学也透露：“祝律师已经跟检察官那边探过底，这次的案子涉及那方面的事情，检察官根本没有确凿的证据，能给承福定罪。”
“这一次，祝律师有八成把握，让承福无罪释放！你们尽量稳住场面，等庭审结束，一切都会回归正常！”
众人闻言，这才彻底没了声音。
只要李承福能够脱罪，那就是警方抓错人了！
记录片里说的事，跟李承福、跟他们李氏集团有什么关系？
李家人心中大定。
也不再管网络上的舆论，只努力维持公司的运转。
到中午十二点。
随着晚起的年轻人连上网，网上的舆论开始疯狂地发酵。
对李家的声讨浪潮，也是一波接一波。
同时，也越来越多的人对接下来的庭审，报以12分认真的态度。
他们想知道，像李承福这样的恶魔，究竟会如何判决！
在万众期待之下。
下午一点五十分，庭审直播频道开启。
数十万网民一拥而入！
而许多不会上网的中老年人，也锁定了央视的直播。
这时，法庭中的观众席已经坐满。
但法官和律师等人还未进场。
酆景宸和慕容乔坐在第一排，正中央的位置。
慧清、伍星海、师秋露三人，坐他们后头。
除此之外，还有封良、苏永宁、费松等人都悉数到场！
还有玄门各个势力代表、办事处各分部代表、政府各部门代表…
当然。
最后一排的角落里，还坐着一排戴着口罩的女生。
她们都曾经是李承福的女朋友，也曾怀过他的孩子。
最终，侥幸逃过一劫。
其中就包括酆景宸的邻居李娟，和大学同学郑莉莉。
这一年多的时间，这群女生都是在后怕中度过。不少人的性格都因此改变。
酆景宸特意让政府，给她们发放这次的旁听券。
也希望这群倒霉的妹子，能早日勘破心魔，回归正常生活。
当然。
除了观众席和看直播之外。
还有不少对此感兴趣的仙神，虽然没到亲自来到现场。但神识一照过来，看得比观众席上还清楚。
直播间一打开。
网友们就发现，庭内的气氛格外肃穆。
所有人的表情都十分严肃，连慕容乔也收起了嬉皮笑脸。
这次公开庭审，不提其他特殊的含义。也是一次为被害者伸冤、讨回公道的重要时刻！
没有人能在这时候，还轻松得起来
不过…
网友们可就没那么顾忌了。
直播间一开，弹幕就飘得飞起。
但很快，大家定睛一看，突然惊了。
【什么情况？！费主席竟然也在？！】
【不只是费主席，你们看，还有好多新闻上的熟面孔。】
【嘶…这是怎么回事？虽然这个案子惨绝人寰，令人发指。但还不至于让这群大佬亲临现场吧？】
【莫非是…】
这一下，嗅觉敏锐的人，都意识到有点不对劲。
当然，还有人注意到一个细节。
【奇怪，坐在费主席旁边的那两个年轻人是谁？我没看错的话，他们的位置应该比费主席的要好？】
【卧槽牛逼，这么说他们的地位，比…还要高啊？】
【这不可能吧…或许只是让着他们？】
【开什么玩笑，这种公开场合，是能随便让的吗？】
【咕咚…虽然有点破坏气氛，但是我还是想说…小哥哥好帅啊啊啊啊！！】
【咦，正中间那个戴眼镜的帅哥，好像有点眼熟…】
【啊！我想起来了！！】
【啊啊啊啊，那是我男神！！】
【等等，男神和费主席都出席了，那这场官司莫非…！！】
有部分观众开始在弹幕上疯狂呐喊。
但大部分观众还是一头雾水，完全听不懂他们在打什么哑迷。
【你们究竟在说什么啊？】
【老子一拳一个谜语人！你们倒是快点说啊！】
【咳，不是我们不想说，只是一时半会说不明白。你们只要知道，那位戴眼镜的大帅哥发表的每一篇论文，全世界科学家都奉为圭臬就是了。】
【卧槽，真的假的？那位帅哥看起来也就20出头啊，这么牛逼？】
【准确来说，是还不满21周岁。】
【卧槽？！给大佬跪下！！】
就在弹幕议论纷纷的时候。
这场官司的主角们，也开始登场了。
这次公诉的检察官，全都参与了全民修仙计划，现在已经是先天期的修士。
先天之体纯洁无垢，大脑清明。
跟普通人打起官司来，拥有不小的优势。
这也是政府做的严密准备之一。
因为华夏政府深知。
这场庭审不论过程、结果如何，都必将成为人类历史上一个重要的里程碑。
华夏政府自然希望在这个里程碑上，刻下属于他们的荣誉篇章。
所以这场官司，举全国之力做好了准备，绝对不能输！
五位检察官拿着大包小包的资料落座后，李家请来的辩护律师团队也开始入席。
忽然。
酆景宸和慕容乔下意识抬眸望去，一眼锁定了为首的辩护律师：祝鸿轩！
慕容乔厌恶地皱眉：“这家伙，身上罪孽这么重，跟秦书也差不了多少了，也不知道干了多少缺德事。李家真是找的好帮手。”
慧清不由双眸微阖，面露悲悯：“阿弥陀佛。”
那祝鸿轩一介普通人，却积攒下如此滔天的罪孽。
只能说，人类这种生灵…
有大善者，明明是至高至强的尊贵强者，却毫不犹豫，选择为天下黎民牺牲。
也有大恶者，明明手无缚鸡之力，却能残害无数百姓，只为心中的利益。
有这样矛盾又统一的生灵存在，地狱真的有清空的那一天吗？
慧清拨动着手上的佛珠，心有些乱了。
而这时。
直播间的弹幕上，有人指出祝鸿轩的身份后，立即引来一阵口诛笔伐
要是让他们在现场，恐怕都要往祝鸿轩身上扔臭鸡蛋了。
地府。
南桥、卫稷、左昭、燕司耀、孟荣兴、温欣妍、翁晓姝等人，也在看直播。
燕司耀看到这些“带节奏”的弹幕，有些无语：“政府这次，好像真的一点不讲武德啊。”
翁晓姝给自己的丹蔻，涂上新的指甲油：“这时候还讲什么武德？这次不直接将对面彻底按趴下，可都算他们输。”
这次公审最重要的目的，是将玄学的存在，平稳地公布出去。
舆论，才是最主要的阵地。
说话间。
公审的审判长、陪审员、书记员、被告人…等等也一一入场。
李承福在监狱里关了一年半，原本的纨绔模样，变为隐秘的阴鸷。
法警没给他松开手铐，就让他坐上被告席。
祝鸿轩立即提出异议：“法官，我请求松开我当事人的手铐。”
这次公审的法官，是一名头发斑白的威严男人。
他看向祝鸿轩：“被告人可能拥有扰乱法庭秩序的能力，提议驳回。”
祝鸿轩闻言，也没有再提，只是心底叹了口气。
难办了。
果然这次法官也是站在对面那边的。
如果祝鸿轩不能拿出决定性的证据和法律解释，判决的结果肯定是偏向公诉人的。
当然。
祝鸿轩这点小心思，并没有影响接下来的程序。
下午两点整。
法官敲锤宣布，本案正式开庭！
无边的弹幕，瞬间被后台清空。
为保持法庭严肃。
网友们每人每隔十分钟，才能发布一条新的弹幕。
当然，现在直播的观众已经破千万。
这点小限制，根本阻挡不住大家想要摁死李承福的热情。
如果不屏蔽弹幕的话，大家连一张脸都看不清。
法庭上。
法官看向公诉人：“请公诉人宣读公诉意见。”
这次公诉检察官，为首是一位利落的中年女性。
她对着稿子，声音铿锵有力地念完李承福的罪行：“……综上所述，被告人李承福犯罪事实清晰、犯罪行为极度恶劣、造成社会影响极其重大，请求法院给予判决死刑！”
话音落下，弹幕一片叫好。
就连慕容乔差点没忍住，想要鼓掌叫好！
法官倒是淡定，转头看向辩护席：“请辩护律师发表辩护意见。”
祝鸿轩点点头，神色十分淡定，仿佛一切在意料之中：“尊敬的法官、审判长，我们的辩护意见是，我当事人李承福，无罪！”
“哗！！”
整个观众席和屏幕前的观众都惊呆了。
这律师，怕不是疯球了吧？！
祝鸿轩语惊四座后，这才继续阐述自己的观点：“公诉人提到的证据确凿，但我方认为，公诉人提交的那些证据，并不足以证明，凶手就是我当事人。”
“证据1，证明我当事人与被害人交往过，并与被害人孕育了生命。但捏并不能证明，我当事人参与杀害了被害人。”
“证据2，证明我当事人曾经在部分被害人被害前后，出现在案发现场附近。但并无直接证据证明，我当事人参与杀害了被害人！”
“证据3…”
祝鸿轩将公诉人提交的所有证据，一一进行反驳。
总结就是一句话：没有任何证据能够直接证明，李承福亲手动手杀人。
祝鸿轩最后总结道：“因此，疑罪从无。请法庭判决我当事人无罪释放。谢谢。”
说完，他还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
但在场除了他同伴，可没有一个人会给他好脸看。
弹幕里更是一片愤怒。
【一次两次是巧合，这么多次难道是巧合吗？这分明就是诡辩！！】
【完了，怎么听这人渣律师说完，感觉这些证据确实不怎么给力。不会真的要放跑那个人渣吧？】
【啊啊啊！不要啊！检察官姐姐冲鸭！干死那两个人渣！！】
弹幕一片哀嚎和打气。
庭审现场。
法官看向公诉人。
公诉人立即站起来：“法官，我们请求补充新的证据、证人。”
祝鸿轩突然眼皮一跳，下意识转头看向费松，心感不妙。
说实话，他第一眼看到费松的时候，心底就已经开始打鼓。
祝鸿轩是知道玄学存在的。
但是他不认为，政府会在这种场合，公布这些事情。
但是现在…他的推测似乎出错了！
祝鸿轩心底慌张，但表面不动声色。
同时，脑子里也迅速冒出新的应对之策。
一分钟后。
公诉人的第一份新证据提交完毕。
直播间里，也放出来这份新证据。
这是一段视频。
检察官看向祝鸿轩，也看向镜头：“这段视频，是其中7位被害者，死亡前后的录像。请诸位观看。”
法官当庭播放这段录像。
这次的录像，同样加载了那神奇的马赛克技术。
画面一闪。
李承福的脸就出现在屏幕上。
而他身旁，站着一个诡异的黑色鬼影？！
那鬼影没有头发眼睛鼻子耳朵，只有一张血盆大口，横跨大半个头颅。
而且它四肢极为细长，只有腹部高高凸起，看起来诡异至极！
李承福面对这样一个鬼物，不仅不害怕，反而十分兴奋：“快，人我给你带来了。等了九个多月，快把我急死了！”
画面上显示，他们在一间隐秘的地下室里。
而地上，还躺着一个大肚子的孕妇！
这是李承福带来的第一个女人。
食婴鬼给他承诺的诸多好处，现在总算能兑现了！
食婴鬼看向女人。
抬起那比手术刀还锋利的爪子，粗暴地割开女人的肚子！
“啊——！！”女人陡然被痛醒！
屏幕前的普通人，也被这恐怖血腥的一幕吓到尖叫！
只有小孩和老人，看到这满屏的马赛克，同样心有余悸。
紧接着。
就是食婴鬼将婴儿挖出来，用那血盆大口，一口吞下！
李承福见状，不仅没有害怕，反而眼睛一亮：“怎么样？东西可以给我了吧？”
食婴鬼转头看他。
然后张开大嘴，对着李承福打了个嗝儿。
一道淡红色的雾气喷出，将李承福的脑袋包裹起来。
李承福脸上露出一个飘飘欲仙的丑陋表情，比磕药还要嗨。
而地上的那个女人，肠子血肉掉一地，就这样咽了气。
随即。
镜头切换。
这是第二个被害者死亡前后的录像…
内容跟上一次大同小异。
只是李承福每次在血色薄雾的笼罩下，面容愈发狰狞，恍若厉鬼。
一直到七段录像放完。
法庭和直播间都陷入一片古怪的寂静。
祝鸿轩瞳孔微缩，双手紧握成拳。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厉声质问道：“这算什么证据？一段电脑合成的视频，就能给人定罪了吗？”
祝鸿轩声音想起，彻底打破直播间的死寂。
弹幕如火山喷发般汹涌而出。
【那是什么？！真的假的？！】
【鬼？这世上真的有鬼？！】
【假的吧！是不是放错视频了？】
【难道是检察官实在找不到证据，只能用电脑合成做个视频，来给那人渣治罪？】
【阿哲，这一招多少有点低级了。这不是在耍人玩么？】
祝鸿轩质问完，回击的思路也迅速理清。
他直接站起来，看向审判席：“法官，这段视频明显是伪造。我请求撤销这份证据！”
检察官却眼眸一抬：“这份证据，已经通过合法程序，鉴定为真。”
祝鸿轩斩钉截：“不可能！是哪个机构能对着这样一份明显电脑合成的视频，给出鉴定？！”
检察官：“是中央玄学科技研究院，刑侦鉴定科的鉴定。”
祝鸿轩微微一愣：“什么？玄学科技？这个鉴定科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他冷然一笑，面带嘲讽道：“这种视频都能鉴定为真，难道你们想说…这世上真的有鬼？！”
检察官淡定点头：“对啊。”
祝鸿轩：“……？”
弹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