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晋江文学城首发
“嘿~他可不管这个。”慕容乔牵着酆景宸往楼下走, “他啊，恨不得我们把整个南方的鬼都抓光。他就可以解脱咯~”
慕容乔这话，倒是耐人寻味。
酆景宸目光微转, 不知是意有所指，还是单纯地接话“如果真是那样，到时候南桥真人倒可以去地府任个一官半职。”
慕容乔脚步微顿，忽然醍醐灌顶“阿玉你说得有道理啊！”
“师叔要是当个名正言顺的鬼差, 也好过现在当个什么劳什子鬼王！”
慕容乔振奋地凑到酆景宸跟前, 眼巴巴道“阿玉, 你在地府有熟人…咳，熟鬼吗？能不能给我师叔引荐一下？”
酆景宸看他这模样，反倒疑惑“当鬼王不好吗？”
提起这个, 慕容乔激动的神情微敛。
他眼眸微微转动几圈，看四周没人，才在酆景宸耳边小声道“阿玉，我只跟你说, 你不要说出去哦。”
酆景宸被慕容乔喷洒出来的气息弄得耳垂有点痒，他微微侧开, 抬眸看向慕容乔“好。”
慕容乔轻叹一口气, 表情又沉重了几分“其实在十年前，师叔也是同辈之中令人望尘莫及的天才。所有人都说他会成为第四位化神大能。但是…”
慕容乔眼底闪过一抹落寞“十年前，前南鬼王被阴气侵染了理智, 突然发疯, 屠杀了一整个鬼城的人、鬼！”
“师叔那时已经是元婴巅峰，责无旁贷地带领道宫众人去阻止鬼王。可惜…”
慕容乔眉头紧皱, 声音也格外低沉“鬼王的实力在化神期之上, 最终师叔牺牲了自己, 才跟鬼王同归于尽。”
酆景宸抬眸看着慕容乔。
这是他第一次，见慕容乔情绪这么低落的模样。
就像平时的小太阳，突然被乌云遮住。
这让酆景宸不知为何…心里有些发堵。
他轻轻搭上慕容乔的肩膀“还好，死亡并不是终点。现在他成了鬼王，不也能跟你们经常见面？”
“嗐…”慕容乔说到这个就来气！
他牵着酆景宸大步往餐厅走“师叔这鬼王当得，还不如直接去投胎呢！”
酆景宸“怎么了？”
慕容乔从厨房拿出碗筷，神色忿忿“原本师叔是想去投胎的。但那群家伙，非说什么南方众鬼群龙无首，要师叔成为鬼王，帮他们坐镇。”
如果仅仅是这样，那倒也不是什么过分事。
“但是！”慕容乔重重放下碗，面色阴沉，“在师叔成为鬼王后，他们又担心师叔也会被阴气吞噬，处处防备师叔。还经常在暗中搞事情！好几次，师叔差点就被他们给害死了！”
这简直就是…
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
恶心透顶！
阎王印义愤填膺“害人就过分了啊！什么天师这么缺德啊？”
酆景宸眉头微凝。
他想起当初紫霄道宫门人，见到南桥的那古怪气氛，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
酆景宸“那动手的人找到了吗？”
“啊。”慕容乔怒火消了一些，眼底缠上一丝阴郁，“直接动手的那些势力已经无了。不过背后有没有指使…查不到。”
至于那几个势力是怎么无的…
看慕容乔上次干脆利落的拆家动作，可见一斑。
酆景宸抬眸看着慕容乔阴沉的模样，黑白分明的眼眸微闪。
他轻轻搭上慕容乔的手背“别生气。现在地府人手紧张，如果南桥真人愿意的话，地府一定会很欢迎他的。”
慕容乔猛然抬眸，反手握住酆景宸“阿玉你说的是真的？”
“嗯。”酆景宸看着他，“我们先努力把南方的鬼都送去地府吧。”
“阿玉说得对！”慕容乔本就不是心思阴沉的人，那点情绪迅速消散，“我们一起加油！”
“好。”酆景宸看他情绪恢复，这才问道“对了你刚才说阴气失控，是怎么回事？”
“那个啊。”慕容乔帮酆景宸盛饭，“人变成鬼之后，不就只剩下魂魄了嘛。”
“没有肉身帮忙储蓄能量、过滤杂质，鬼魂很容易被外界的怨气、煞气污染。”
慕容乔轻叹一声“偏偏阴气跟这些坏东西是天生一对。如果不好好控制，整个鬼就会被这些坏东西侵蚀，最终丧失理智。”
“其实鬼王也不一定是最强的鬼，只是在厉害的鬼中，唯一能保持理智的那个而已。”
阎王印也重重附和“没错！所以宸宸你别看那鬼王现在好好的，指不定什么时候他就丧失理智，一口把你吞了！”
“当然，这也绝对不是那些家伙谋害鬼王的理由！”阎王印弱弱补充一句。
酆景宸了然“难怪所有的厉鬼基本都会丧失理智。”
“对。”慕容乔又趁机握住酆景宸的手，殷切嘱咐，“阿玉你以后如果遇到打不过的厉鬼，记得调头就跑！千万不要试图跟他们讲道理。”
阎王印听到这个就来气“你这家伙还好意思说？到底是谁直接扔了个百年厉鬼到宸宸跟前？！你个坏东西！”
酆景宸听着阎王印这义愤填膺，眼底不由带上几分笑意“好。”
恰好这时。
伍星海和师秋露来到餐厅门口。
师秋露看到酆景宸和慕容乔两人，双手交握、含情脉脉地对视的情形。
她食指轻轻推了推眼镜，狐疑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扫射“师兄，你们在干什么？”
而伍星海盯则着酆景宸看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看他跟慕容乔这么亲密的姿态，才把人认出来。
慕容乔倒是十分自然地松开酆景宸的手“没干什么呀。吃饭吧。”
“对了，等会儿我跟阿玉等会儿要去南桥鬼市，你们去吗？”
师秋露和伍星海身体一僵，齐齐摇头“不去！”
“那算了，你们在家好好修炼吧。”慕容乔也不勉强他们。
师秋露和伍星海小时候在家里修行多，跟南桥关系不亲近，自然惧怕那位传说中的鬼王师叔。
两人闻言，又齐齐松了一口气。
不过，伍星海突然有些期期艾艾地看向酆景宸，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酆景宸抬眸看他“怎么了？”
伍星海紧张得耳根微红，他拿出一个跟精灵球一样的东西“我，我按照你说的，把这个改良了一下。现在已经能够稳定出品质量了，这个送给你试试。”
“谢谢。”酆景宸有些疑惑地接过。
却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跟伍星海讨论过这个东西？
伍星海双眼放光，面露崇拜地看着酆景宸“我照着你教的办法，把这件法器拆分成了293个模块。然后一个一个地排查问题和升级优化。”
“现在这个捉鬼精灵球，只要不是厉鬼，都可以隔着一百米远，直接将鬼抓住了！”
伍星海越说越兴奋“我下一步准备继续升级，看看能不能对付厉鬼！”
“哦豁？”慕容乔一把拿过酆景宸的精灵球，仔细打量，“可以啊，你小子总算做出第二件靠谱的法器了。”
酆景宸这时也听明白，自己是在什么时候“帮”过伍星海了。
他看着这个精灵球，十分欣赏“很不错的创意，可以当成恶魂囚牢的平替了。”
伍星海被夸得耳根更红“都是宸哥的功劳。如果不是你，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该怎么正确研究一件新法器。”
“？”慕容乔神色古怪。
虽然他不知道研究新法器的正确姿势是什么。
但…以前的新法器，肯定不是酆景宸那样研究出来的吧？
慕容乔憋了半秒，最终，重重地点头“没错！都是阿玉的功劳！”
目睹一切的师秋露“？？？”师兄你清醒一点！！
酆景宸倒也不居功，继续夸奖伍星海“这都是你自己研发出来的，你只是在帮我炼制小黑屋时学会了研究的经验，这都是你努力的成果。”
他看着伍星海，心中忽然一个涌起念头。
于是酆景宸眼眸微转，开始忽悠“说起来，其实我们这个研究模式，其实还有一个比较重要的技术限制。”
慕容乔和伍星海异口同声“什么？”
酆景宸“我们身为天师，每天都要跟法力、阴气打交道。但是却好像从来没有人，彻底研究过这些能量。”
“它们从何而来？有什么样的属性、特性…等等，我们都没有了解清楚。”
“这就像是我们想要去计算微积分，却还没弄清楚加减乘除的运算原理。”
酆景宸抬眸看向伍星海、慕容乔，最后目光落在师秋露身上“如果我们能够先将这个基础打好，对这些能量的了解更加全面深刻。”
“那以后我们不管是画符、炼器、布阵、施法，会不会比现在、比别人更快更好？”
“如果理清这一点，奠定玄学研究的科学基础。那玄门的发展，是不是能再往前迈出一大步？”
慕容乔三人“……”
这话虽然听起来十分古怪，但…又好像很有道理！！
伍星海早就成为酆景宸的迷弟，立即问道“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做？”
酆景宸早有计划“我觉得，我们首先需要一个，能够更加清晰观测到这些能量的装置。只有观测到，才能进行下一步的研究。”
他有真实之眼，无需那么麻烦。
但如果只有一个真实之眼，那就意味着所有的研究都离不开酆景宸。
这并不是他想要的。
现在这个全新的世界，即使有人在其中探寻许久，但在酆景宸眼中，这里的一切仍旧蒙昧。
他需要同路人。
就像当初推进了人类科技文明发展的，是无数的科学家，而不是某一个救世主。
慕容乔三师兄妹，或许是一个很好的和引子。
果然，伍星海眼底很快闪过一抹深思“我明白了！我这就去研究！”
话音还没落下，他人就已经跑上二楼。
只留下师秋露这一个“电灯泡”。
师秋露左看看右看看，最终清咳一声“我带饭上去跟师弟吃！”
说完，随便端了两盘菜便溜了溜了。
这下餐厅终于没有“外人”。
慕容乔又殷勤地给酆景宸盛了碗汤，坐到他旁边“阿玉你尝尝，百年老参炖的鸡汤，可香了~”
“谢谢。”酆景宸一口下肚，不由轻咦一声。
他竟隐隐感觉有些许能量，被吸收到丹田，化为法力！
慕容乔笑吟吟道“怎么样~神奇吧？这些老参都是有灵气的灵药，偶尔喝一点可以增进修为噢~”
“不过咱们年轻，不能经常喝，不然会流鼻血。”
酆景宸轻轻点头，眼底闪过一抹赞叹“现在玄门发展多年，许多经验都很宝贵。但如果我们能整理出其中的规律，完成科学理论的探索和整理，必定能够让整个玄门更上一层楼。”
“你说得对！”慕容乔也十分赞同。
他倒不是无脑拥护酆景宸。
慕容乔这个热爱现代社会的年轻人，身在玄门十几年，明显能感受到玄门中那百年如一日的一潭死水。
这也是慕容乔并不看好如今玄门改革的原因。
因为只要现在主事的那群老头子思想观念不彻底改变，根本不可能干成大事。
而酆景宸这将科学引入玄学的理念，就像是将一缕活水的引入池塘中。
说不定，真的能改变整个玄门！
慕容乔这么想着，也有意识想让酆景宸更深入玄门这个圈子。
于是又给酆景宸说起了玄门近况“对了阿玉，你上次说的那个邪天师组织。前几日他们终于开完会，达成一致，开始四处搜捕啦。”
酆景宸喝汤的动作一顿“前几天才开始？”
慕容乔突然心虚地清咳一声“本来应该是一个星期之前就定下的。不过咱们之前不是查到了两个被邪天师蛀空的天师势力么。”
“所以这段时间，整个玄门都在自查。确实也揪出来一些堕落的天师。还有很多中小势力被连根拔起，整个玄门都动荡了好一阵呢。”
“这几天好不容易稳定一些，他们也意识到邪天师组织对玄门的威胁，这就立即开始行动啦。”
酆景宸“……”
这一段话，槽点略多。
酆景宸抓住最重点“那现在玄门中的邪天师，都清理干净了吗？”
慕容乔给酆景宸夹了一筷子牛腩“容易查到的都清理干净了，现在表面上看暂时平静了下来。不过暗地里嘛…”
已经有人把目光投向了玄门高层。
只是对于这一部分人，想要查探难度很高，估计短时间内不会有什么结果。
酆景宸轻轻点头，却又眉头微皱“他们是因为邪天师组织手伸进自己家里头，才有这么高的行动效率？”
按照慕容乔所说，纵使没有意外，一个星期前才出结果，这也太慢了！
那邪天师组织中说不定还在培育不知多少的鬼母，怎能这么掉以轻心！
慕容乔撇嘴“他们就是这样，各种利益牵扯太多了，不是天塌下来，都很难让他们齐心协力。”
“不过阿玉你放心吧，现在决定做下，他们行动效率还是挺快的。”
“这几天我看群里的报告，已经捣毁了十来个邪天师的据点，好像还得到了不少线索。现在拔出萝卜带出泥，很快就就能将那邪天师组织一网打尽！”
酆景宸却轻叹一声。
他完全没想到，现在的玄门竟然已经到了如此地步…
看来，以后并不能将太重要的事情交给玄门。
幸好也从来没有想过完全依靠玄门。
酆景宸眼眸微转，将原本的计划迅速悄然调整了一下。
对于接下来的南桥鬼市之行，则更为期待了。
午饭过后。
不到两点，酆景宸和慕容乔就重新来到南桥鬼市。
在鬼市之中没有阳光，所以24小时都是那么“热闹”。
酆景宸这次没带着紧急任务过来，倒是对鬼魂们在鬼市中的生活十分好奇。
慕容乔看出他的想法，于是也没有直接开始抓鬼。
他照例给守门的鬼塞了几张符篆，便带着酆景宸逛起鬼市。
不过他逛的方式嘛…
“阿玉，那边那间小摊，老板是个百年的狐狸精，可会骗人了。摊上的东西没一样是真的！你不要上当。”
话音落下，狐狸精摊前的所有客人，一哄而散。
狐狸精“？？？”
慕容乔又指向另一家馄饨店“阿玉，那间是厉鬼开的，专门卖的是人肉馅馄饨。很多小天师不知情，吃了之后直接被送去医院洗胃。还险些上了法制新闻！”
馄饨摊前的小天师“？！！呕——！”
慕容乔又将酆景宸带到一个卖玉石珠宝的小摊前“阿玉，这是水鬼组织的固定摊位。他们的珍珠和珊瑚都不错，不过其他东西就不用看了，都是假的。”
正在看玉石的其他客人“……”
短短十几分钟。
从街头走到街尾的时间，慕容乔将整条街上所有摊主，全都得罪了一遍。
今日南桥鬼市gd，直降90！
所有摊主对慕容乔怒目而视，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他！
然而，摊主们也仅仅是想想而已。
因为慕容乔不仅修为高实力强，更因为…人家有个鬼王师叔啊！
惹不起惹不起。
他们走还不行么！
一时之间，整个鬼城那些心怀鬼胎的摊主闻风丧胆，不少胆小的干脆直接收拾摊位，不卖了！
酆景宸看着慕容乔所过之处，如同秋风扫落叶，三言两语就把事情搞得一团糟。
他眼底带着笑意地抬眸“你故意的？”
慕容乔无辜耸肩“我只是把他们干的事情复述了一遍而已嘛~”
酆景宸自然不会怪罪慕容乔，他只是有些疑惑“这些鬼这么缺德，南桥真人不管吗？”
慕容乔嗤笑一声“管来做什么？这些鬼也就坑一下其他鬼或者天师。既然他们不拿师叔当自己人，师叔为什么要给他们保驾护航？”
酆景宸轻轻点头，又转而好奇道“说起来，鬼魂都有什么类型？有等级之分吗？还有你说的那些妖精，是我理解的那种妖精吗？”
这一路看过来，酆景宸听慕容乔提到了厉鬼、水鬼、怨鬼、枉死鬼…形形色色的鬼。
还有各种各样的精怪。
酆景宸也用真实之眼观察过。
各个妖怪体内的规则都有很明显差别，这应该是基于物种的不同。
但是对于鬼魂，他们之间的共性反而更大。
慕容乔歪头思索了一会儿“嗯…妖精的话，确实跟民俗传说中的差不多。”
“不过精怪修炼比人难多了，它们总体的数量不多，加起来没到百万。大部分都族群隐居在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里。”
“这些来鬼市的，都是他们族群派出来的采购代表。”
“还有少部分妖怪，会伪装进入人类社会。有的就是为了体验生活，有的则是为了作恶。”
慕容乔眼底闪过一抹厉光“后者，也是咱们天师斩妖除恶的目标。”
酆景宸若有所思“原来如此。”
慕容乔又继续“至于鬼魂的话，其实也没有什么明确的分类。硬要说就是普通鬼、怨鬼和厉鬼的区别吧。”
“普通鬼实力最弱，惧怕阳光。甚至不能靠近阳气重的人，或者超过百人以上的人群。”
“怨鬼呢就是饱含怨气而死的人，一般会带点技能，拥有伤人的能力。他们如果能够消除怨气，就会变回普通鬼，如果继续黑化，就是厉鬼。”
“至于厉鬼嘛…”
慕容乔眉头微皱“其实这个界限更模糊，一般我们是用来形容能力很强的鬼。但这么算，其实我师叔也算是厉鬼中最强的。”
但是厉鬼厉鬼，一听就不是什么好名字。
俗世中，也多来形容那些杀人如麻的坏鬼。
慕容乔不喜欢这样称呼师叔。
酆景宸也想到自己见过的那几个厉鬼。
翁晓姝和刚才鬼市里的那几个，看起来就像是强一点的鬼魂，身上罪孽等级最多也就是一。
但是向阳，则是煞气冲天。身上的罪孽彻底点燃红莲业火，起码要烧个十天半个月！
酆景宸忽然想起玄幻小说中看到的一个设定“那玄门有鬼修吗？”
“啊？”慕容乔乍然听到这个词，第一反应是抓鬼来修炼的天师。
但转念一想，他也转过弯来“这个概念，其实是小说作者杜撰的啦。”
慕容乔努努嘴“那群老头，可不会承认鬼也能修炼，让鬼跟他们平起平坐。”
酆景宸轻轻点头“那南桥真人这类型的，就称作鬼修吧。”
慕容乔看酆景宸这理所当然模样，不由微微一顿。
忽然，一股畅快瞬间涌上心头！一张俊俏的脸庞灿若艳阳“好！就叫鬼修！”
去他的什么老头子！
他们想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
用得着别人同意？哼！
慕容乔转头看着酆景宸，就觉得他家阿玉，怎么看怎么好~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性格又这么对他胃口的人呢？
这，一定是特别的缘分！
慕容乔一把揽住酆景宸的肩膀，豪气干云“阿玉，我们走！抓鬼去！”
酆景宸“好。”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可谓是南桥鬼市的至混乱时刻。
慕容乔早就盯准了那些缺德的鬼，有一个算一个，抓到全扔进地府！
酆景宸还顺带测试了一下伍星海送他的精灵球，效果确实不错。
甚至在针对并不厉害的鬼时，比恶魂囚牢还要有用！只要把球扔出去就行，甚至都不用自己动手。
慕容乔看得都想回去让伍星海给自己也整一个。
慕容乔两人越抓越来劲，如同闯进“羊群”的“野狼”，很快就惊起全程一片凄厉的哀嚎！
而早就收了慕容乔“贿赂”的看门鬼，不知何时早就关闭了城门。
现在大部分的鬼、精怪和天师，全都被堵在门口，恐慌和绝望的情绪快速蔓延。
谁都不知道鬼城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听着那一阵阵的哀嚎，甚至有人想起十年前的鬼王发疯，吓得当场晕厥！
若不是鬼城隔绝一切通讯信号。
恐怕南桥真人的名声，现在已经被他那亲亲师侄给毁了。
慕容乔又将一只鬼扔进地府，鬼城的鬼嚎仿佛又盛几分。
他回头看向酆景宸“阿玉，你真的不用我帮你捉？这里鬼多得很，咱们两个绝对够分。”
“不用。我另有获得积分的途径，你捉吧。”酆景宸这次来，是想亲眼看看改造后的活无常授箓，扔鬼功能能不能正常运行。
现在看来，实验结果良好。
慕容乔闻言，也不跟酆景宸客气。
又过两个小时。
慕容乔揪出一个躲到垃圾桶里的厉鬼，将其扔进地府，拍拍手“今天应该差不多了。”
他话音落下。
突然一个漆黑如墨的狼狈身影，闯入两人眼帘。
“嚯，好家伙！”慕容乔眼睛都瞪大了。
这么黑的鬼，比向阳都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慕容乔当即来了兴致“这条大鱼，不知道能涨多少积分。阿玉你退后一点！”
酆景宸撑起新买的大黑伞，稍微后退几步，给慕容乔腾出战斗的空间。
慕容乔脚步一蹬。
红色的飞鱼服下摆，宛若一朵艳丽的牡丹般在空中绽放。
他只一个跳跃，便来到那条“大鱼”面前。
一个固定符砸下去，修长白皙的五指紧紧掐住对方的脖子。
然后活无常授箓往空中一抛，打开通往地府的通道。
慕容乔的动作形成惯性一般，直接将人往里头塞！
可这时，酆景宸突然发现不对劲，瞳孔微缩“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