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军人
就比如喜欢这件事。
在平常男女之间的恋爱关系,大都是因为有感觉,产生好感,让人愉悦,种种种种的理由让人产生在一起的念头。
可是在项羽裔这样的人,越是优秀的人。
总觉得这样的喜欢不是被人有所目的,就是对人有所目的。
因为他们的身上汪汪贴着很明显的标签,那就是利益,金钱,地位,名望,以及想要得到一切。
男人为展示自己的魅力和征服欲也好,还是女人为得到自己想要的金钱和奢侈也好。
项羽裔似乎看懂了林逸心里想的是什么。
“我也是平常家庭里张大的孩子,我更能知道感情的重要性,所以我选择萧璟荷,因为我有能力得到自己想得到,而不是靠着任何一场价值客观的联姻换来的,男人,该得到的还是要靠自己。”
林逸深吸一口气,又慢慢的吐出来,这些话才让她觉得痛快一点。
“说说吧,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是什么人做了这些事?究竟跟你有什么关系?”
这是林逸第二个担心的地方,也是最为重要的不想要萧璟荷跟项羽裔在一起的关键点。
那就是项羽裔是不是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才让萧璟荷遭此劫难。
项羽裔把指间的烟点上,烟蒂一名一灭,有徐徐的青烟在项羽裔的面前升腾起来,思绪一下子追忆道很多年前。
“你觉得作为一个部队的一员,尊崇的原则是什么?”
林逸想了想,有些轻松的回答。
“部队里的人最应该做的事情有两件吧,大到保卫国家,面对来侵犯的人和国家,给予最有利的回击,小到保护人民财产,惩奸除恶,惩恶扬善。”
烟在项羽裔的嘴里深深的吸了一口,又慢慢的吐出来。
“错了,作为一名合格的军人,最应该尊崇的,和无时无刻不铭记在心的就是服从命令。”
“服从命令?”林逸诧异。
“是,服从命令,无论你是身在何处,无论你面对什么样的情形,无论你有多么的想要惩奸除恶,但是在没有命令指引你之前,你都不能做任何的举动,这就是军人,一个合格的军人,无论何时何地都要服从命令听指挥。”
林逸点点头,似乎能明白,军人代表的是国家的脸面和职责,如果一名合格的军人连这样最基本的条件都没有尊崇的话,那么就乱了,国家的脸面就没了,职责也就被玷污了。
“可这些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项羽裔把手里的烟掐灭了,舒了一口气。
“这就是这场时间的原因,对我下手的人叫风尘翎,现在是一家大型药厂企业的负责人,原因是因为他的妹妹,风尘月,风尘月在几年前我还是陆战队中将的时候死亡的,那时我在执行和海军战队的联合指挥任务,我是将领,突击一艘藏有武器,运营毒品等犯罪行动的轮船。”
“我们找到证据,顺利的进行了上船和抓捕活动,也就是这场战争,引发了现在的一切,我们完成任务的时候风尘月已经被蹂躏的不成样子,先是被毒品注射,大量的毒品超高标准的准入风尘月的体内,风尘月的身体已经不成承受,又先后”
项羽裔说不下去,那画面现在想起来还觉得不能承受,这是项羽裔这些年的任务中印象最为深刻的一个,因为当时状况的惨状,到现在还历历在目,尤其是风尘月临终前的目光。
大概是他一辈子都不能忘记的事。
“又什么?”
林逸也停下来喝酒的动作,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项羽裔深吸了一口气,这件事从来没有对第二个人提起过,因为愧疚。
“又先后被穿上的人糟蹋,等我们赶到的时候已经没救了。”
说这些的时候,林逸注意到项羽裔的拳头是紧紧的握在身侧的,那腕上爆着的青筋,显示了项羽裔现在能承受的程度,也能看的出来项羽裔对这件事情的不能忘怀。
林逸也沉了心情,这样的场面似乎靠着项羽裔这样形容都完全的能想象的出来,他是医生,那些所以治疗的创伤大都是意外造成的。
那样的场面都已经是不好承受的,不要说一个被害现场了。
项羽裔把面前的一瓶酒全部干掉。
“你知道吗?一个如花年级的少女,甚至还不是一个女人,只能是一个女孩儿,遭受这样的待遇,我看到当时的情况,想要杀了这些人的心都有了。”
项羽裔形容这些的时候,整个人的情绪开始鉴于失控的状态了,眼睛里爆着红血丝,像是要爆发出来,现在还要把那些人全部杀掉。
林逸不说话,这种心情他能理解。
“可是!”
一个转折,令项羽裔的话顿住,似乎整个人的心脏也全部的停掉了,无奈的口气和表情,“可是就是因为我们是军人,我们要做到服从命令,我们不能违抗军令,这些人已经投降,我们就不能再做任何的处理,即便是你再愤怒,即便是你再不平,即便是你想杀了这些人,可是只要他们已经投降,你就什么事情都做不了了”
项羽裔一口气把这些话全部说出来。
这些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的话,在心里整整憋了这么多年,终于现在在一个看起来并不熟悉的情敌面前说出来。
内心里积压了这么多年的情绪,在这一刻这样说出来,没有丝毫的减轻当年的怒火,也丝毫没有让自己变得轻松。
项羽裔又把一瓶酒灌下肚,林逸也干了一瓶。
“可是你知道吗?那个女孩在临终前紧紧抓着我的手,让我替她报仇,报仇你知道吗?就是杀了这些畜生,你知道她紧紧攥着我手的力道,她恳求的目光和表情,她那等待我回复才能瞑目的样子,到现在我想起来还历历在目,可是我是军人啊,我是他妈的军人!”
“砰————”的一声。
项羽裔手里的酒瓶被直接攥碎在手心里,酒四溢出来,碎掉的玻璃酒瓶的玻璃渣扎进项羽裔的手心里。
项羽裔的情绪才慢慢的一点点的放松下来,颓败的感觉第一次在男人的身上散发出来。
“我不能为她报仇,我不能这么做,我能把这些人送上审判的法庭,但是唯独我不能亲手替她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