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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巧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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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五 巧遇

    一工一丂化为巧,

    分寸之间把握好。

    一走一禺方可遇,

    迎面相对无处逃。

    总有太多尘世路,

    怎奈同经此一条。

    若非上辈有牵挂,

    亦能今生避不掉。

    在几次相邀之下都没有成功的骆智也能理解柳茜此刻的忙碌,她这么认真负责,不只是为了盐帮帮众的事业,同时也是在帮自己的产品开拓市场。所以他也没有再着急约她。好事多磨,随遇而安吧,一切事莫要强求。

    产品已经在市面上售卖推广,靖江岛上的工厂那边也在开始紧锣密鼓的建造,此时的骆智和朱厚照倒是清闲下来,两人一商量就决定带上夫人开启真正的扬州之旅。

    扬州,古称广陵,中国著名的传世古曲《广陵散》说的就是这里。在春秋战国时期就已经建成。春秋时称“邗”;秦、汉时称“广陵”、“江都”;东晋、南朝置“南兖州”;周时称“吴州”;隋开皇九年改吴州为扬州。

    扬州可谓历史悠久,文化璀璨,商业昌盛,人杰地灵。有着中国运河第一城的美誉,又有着“淮左名都,竹西佳处”之称。

    自唐以来,扬州被誉为“扬一益二”和“月亮城”的美誉。

    扬一益二是一个术语。自唐朝开始长江流域的商业城市,以扬州,益州为两个中心。安史之乱以后,北方经济地位下降,长江流域地位上升。扬州、成都成为全国最繁华的工商业城市,经济地位超过了长安,洛阳。所以就有&34;天下之盛,扬为首&34;的说法。可见扬州的经济繁荣之盛况。

    扬州城又叫“月亮城”,蕴含着丰富的月亮文化,不仅有诗、文、联、书,而且还融入建筑、地名和店名之中,产生了很多带有“月”字的命名。是唐代诗人杜牧的“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就是在表述扬州宜人的景色,更彰显了扬州深厚的文化底蕴。

    此刻的骆智和朱厚照正带着夫人们和孩子在游览这二十四桥。

    扬州城内水道纵横,有茶园桥、大明桥、九曲桥、下马桥、作坊桥、洗马桥、南桥、阿师桥、周家桥、小市桥、广济桥、新桥、开明桥、顾家桥、通泗桥、太平桥、利园桥、万岁桥、青园桥、参佐桥、山光桥等二十四座桥。诗因桥而咏出,桥因诗而闻名。

    已近黄昏。画舫上几女随意的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两岸的江南风情,不觉心情愉悦。骆智和朱厚照则坐在一张小桌边,桌上几个小菜,兄弟俩一边浅酌,一边看着这人间烟火,心中感怀无限。

    “兄弟啊!”朱厚照感叹的道:“我真的很感谢你!这几年你呕心沥血,出谋划策帮着哥哥我治理大明,才有了如今的蒸蒸日上,百姓安乐,真是该谢谢你!”

    “兄长怎么说出这么见外的话?”骆智不悦的道:“你我既是兄弟就该同进退,同荣辱!兄长和我这么说岂不把我看成了外人。”

    “就是!”一旁的莫如听了道:“和自家兄弟哪有这么多的客套,这是他应该做的。”美目流转,风情万种的瞥了朱厚照一眼。

    “是是是,是我俗套了,当罚!”朱厚照呵呵的一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我说啊!兄长就要多给相公些事情做,不然就枉废了他看过吕祖给的天书,他就是要为这天下百姓造福的。”云雪一脸傲娇的道。

    “你还是不是我娘子啊?”骆智幽怨的看了云雪道:“你难道觉得相公我还不够忙么?”

    “能者多劳!吕祖既然选定了相公,就说明相公不是普通之人,定要帮着兄长造福百姓苍生。”云露道。

    “相公也和李师说过,不志,独行其道;得志,与民由之。如今兄长让你做了忠勇王,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相公身居高位正是该为天下百姓营造福祉,惠泽黎民之时啊!”云霜道。

    “呃!”骆智都无语了!

    “兄弟已经做的很好了!”朱厚照赶紧上来打圆场。“自从兄弟入了朝堂,勤勉自律,兢兢业业,可谓百官表率,当为大明肱骨柱国。妹子们可不要在如此过高要求于他。”

    “就是,难道你们想累垮你们相公么?”骆智就坡下驴的吟道:“闺中少妇不知愁,春日凝妆上翠楼。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

    三女听了顿时羞红了脸。

    “哈哈”朱厚照朗爽地笑了起来,“今日是出来游桥的,就不要去论那些百姓政事了。”

    他看向水面,今日恰好十五,明月高升,满如圆盘。只见月影摇曳,波光粼粼。一阵风吹过,带来了悠扬的箫声。

    “此曲甚妙。”朱厚照赞叹道。

    骆智侧耳倾听,箫声婉转,如泣如诉,仿佛在诉说着一段动人的故事。竟是《春江花月夜》。

    “不如我们去看看是何人在此吹奏。”骆智提议道。

    于是,循着箫声,画舫被引到了一座桥边。

    只见桥身的正中石牌上刻着“太平桥”三字。

    太平桥为单孔拱桥,汉白玉栏杆,如玉带飘逸,似霓虹卧波。洁白栏板上彩云追月的浮雕,桥与水衔接处巧云状湖石堆叠,周围遍植馥郁丹桂,使人随时看到云、水、花、月,体会到安逸,和平的妙境。

    沿阶拾级而下,桥旁有一亭即为吹箫亭。亭临水边桥畔,小巧别致,亭前有平台,围以石座。在此刻月明之夜,清辉笼罩,波涵月影,画舫拍波。平台上有十数歌女,淡妆素裹,各手持乐器伴奏。台中间站着一位白衣男子吹箫弄笛,婉转悠扬,正沉浸在自己的音乐世界中。天上的月华,船内的灯影,水面的波光融在一起,使人觉得好像在银河中前行。

    骆智和朱厚照示等众人都没有出声,静静地欣赏着这场音乐会。

    许是这箫声太是悠扬悦耳,竟又引来了几艘画舫和游船,顿时显得这太平桥下拥挤起来。

    云家三女,玉臂支着三张同样精致秀美的脸颊,目光齐齐看向亭中,已经被那箫声陶醉,美目流盼,神情静静,月光照映下宛如那月中的仙子。

    这时停靠在一旁的一个大画舫中伸出一个十八九岁少年公子的头颅来,一脸的惊讶和沉迷的看着三女,眼神轻佻而淫邪。

    看见三女还在专心的看着亭中白衣人的吹奏并没有在意他,便把手指放在嘴中冲着三女吹了个响哨。这一声顿时打破了这唯美的月下意境。三女一愣,目光齐齐看向了响哨的画舫少年处。

    “喂!你们三个小娘子竟是长得一模一样,还都是的如此秀美标致,可愿意来本公子的画舫上坐坐?”那个少年公子冲着云家三娘子喊道。

    好个不知轻重的纨绔子弟,三女也没有理他,同时白了他一眼,齐齐起身坐会到了骆智的身边。骆智也听到了那公子对三女的喊话,对着三女笑着道:“娘子们不要和他一个纨绔子弟计较坏了我们的兴致。”

    三女自从跟了骆智,无意识中已经慢慢养成了王者贵人的气度,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对着相公浅浅一笑。

    她们没放在心上,可刚才对那公子的三个白眼却彻底让那纨绔丢了魂魄。别人对他的讨厌和鄙视在他看开来确是妩媚和诱惑。他看向三女乘坐的画舫里面,见里面有两个和他年纪相仿少年,还有一个丽装的年轻妇人正带着一个小孩。也不管四周是什么环境对着船上的骆智和朱厚照就高声喊道:“喂,那两个小子,这几个美人可是你们的家眷?你们可真是艳福不浅啊!”言语轻佻中带着嫉妒的语气。”

    朱厚照听了刚想发怒,骆智连忙拍了拍他的手道:“哥哥莫恼!和这么个不知好歹的纨绔子弟生气不值得,扰了我们的兴致。”随即对着船尾的余庆和穆江喊道:“余庆、穆江,我们去下一桥。”

    余庆和穆江应声,随即叫船工调整方向向着前方划去。

    骆智的画舫刚刚划出了不远,就看到那个纨绔公子的画舫竟然紧随其后跟了过来。

    骆智尚且不以为意。可就在这时前面横向的河道岔里竟突然冲出四艘小船横在了河面挡住逼停了画舫。每个小船上都载着四个膀大腰圆的黑衣人。

    只见那个纨绔公子站在自己的大画舫的船头,笑淫淫的对着骆智这边喊道:“小娘子怎么就走了,还没来本公子船上坐坐呢。”

    骆智和朱厚照乘坐的画舫虽然不大,船头上还是可以摆下一张八仙桌和四把椅子,那里坐着始终都没有说话的刘六、刘七、云双虎和其齐彦名。

    “你想怎样?”余庆看着这个不知死活的人冷冷的问。

    “我想怎样?不想怎样。就是来和船上的两位公子打声招呼,你们船上的那几个小娘子本公子看上了,要多少钱开个价,本公子买了!”语气极是蛮横霸气。

    “放肆!”穆江大声喝道,手已经握住了腰间的刀柄。

    “呀呵!”那公子听见穆江的大喝竟然毫不收敛,更是趾高气昂地喊道:“我他妈问你们主人呢,你一个下人在这聒噪个甚!”

    对着骆智和朱厚照喊道:“咋样啊,你们两个答不答应啊?”

    面对这个精虫上脑的混蛋,骆智顿时让他气笑了骆智站起身来,看着那纨绔公子,眼中闪过一丝寒意。他冷笑一声,说道:“不答应。”

    “还挺倔!”那纨绔公子道:“既然不答应那本公子就不客气了。”随即对着那四艘小船上的几个黑衣人大喊道:“上了他们的船,女的留下,男的和那个小孩丢到河里喂王八。”

    那黑衣人闻声立即就要登船,骆智依旧是一脸笑意的道:“在这秀美如画之地尔等也敢杀人行凶,你可知道我是谁么?”

    那纨绔公子愣了一下,随即不屑地笑道:“我管你是谁!在这扬州地面上,只要我想要,还没有我得不到的东西!动手!”

    黑衣人听见号令立刻从腰间抽出腰刀,有几个身子一跃就跳上骆智的画舫。

    始终没有说话的刘六等人猛然起身,形如疾风,还没等黑衣人站稳已经瞬间出手,只听几声惨叫,上了画舫的几个黑衣人就已经身首异处栽倒进了河里,鲜血顿时染红了河水。

    还在小舟上的黑衣人还在吃惊和诧异中,就见眼前一花,几个身影宛如月夜中的苍鹰从天而降扑向他们,几个起落,小船上的黑衣人已经尽数殒命。

    与此同时,只见三朵彩云腾空而起,转瞬间便飘落到了纨绔子弟的画舫,还没等那公子叫出声,已经被两只看似暖玉却狠如利爪的素手,一左一右抓住了肩头。接着就腾空而起落到了骆智的船上,“噗通”一声,如同一堆软泥被丢到了骆智和朱厚照的脚下。

    云家姐妹轻松的就把这个纨绔公子擒了过来。

    一切都是发生在瞬息之间,那个纨绔公子似乎还没明白怎么回事,表情还是一片迷茫。

    “公子被抓了!公子被人抓去了!”纨绔公子的画舫上顿时一片大乱。

    “你们好大的胆子!快放了我家公子!”只见画舫上站着的一个中年文士打扮的人冲着骆智这边喊道。

    纨绔公子已经被三女点了穴道动弹不得。那中年文士见骆智等人并未答话,转头吩咐手下道:“快去报官叫人!就说有人当街行凶杀人,还掳走了我家公子。”

    骆智看着脚下的纨绔公子,冷声道:“你是谁家的公子,如此嚣张跋扈。”

    纨绔公子虽然心中害怕,但嘴上依然强硬:“你知道我爹是谁吗?我爹是漕帮帮主吴雍,我姑丈是扬州知府郑雨墨!识相的就赶快放了我,否则有你们好受的。”

    朱厚照闻言,不由得眉头一皱。骆智却是哈哈大笑起来,道:“真是有福不用忙,无福跑断肠!原来是吴雍的儿子,郑雨墨的外侄,看来我真的像哥哥说的是个福将!正找你爹呢。不过就算你姑丈是知府,难道你就可以肆意杀人?强抢民女?今天我就替郑大人好好管教一下你。”说罢,一脚踢在纨绔公子的肚子上,疼得他满地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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