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8 章 残酷
但是众人现在还是很懵啊！他们瞪大了双眼，望着周围翻天覆地的变化，满心的疑惑和震惊。
有人喃喃自语：“到底发生了什么？这突如其来的仙气，还有大陆的飞速移动，一切都像是一场不可思议的梦。”
突然，一道声音传进人们的耳朵：“苍澜大陆只是一方小世界，渡劫期就已是巅峰，这里没有仙气，无法更近一步。
于是我们多位合力商讨，如何进入仙门。
无数前人都有尝试，他们探索到了三千道州是真正的世界，就尝试接壤，可他们都失败了。
如今我古冥渊，以全大陆三分之二的生灵，换取仙门打开，战胜了守门人，成功接壤，三千道州。”
这声音如洪钟大吕，在每个人的心头重重敲响。人们先是一阵沉默，随后便是一片哗然。
“什么？以三分之二的生灵为代价？”有人愤怒地吼道。
“这……这也太残忍了！”一位妇人掩面哭泣。
“可若不如此，我们永远被困在这小世界，又能如何？”一个年轻的修士神色复杂地说道。
众人陷入了激烈的争论和深深的矛盾之中，有对古冥渊做法的愤怒和谴责，也有对未来的迷茫和恐惧。
一位修士说：“哈哈哈哈，原来如此啊！我怎么说，那些大能不管呢，原来是他们的计划啊！为了追求更高的境界，是三分之二的生灵陪葬。”
他的笑声凄厉而绝望，眼中布满了血丝，整个人几乎疯魔。
“这是何等的残忍！何等的自私！”另一位修士挥舞着双手，状若癫狂，“他们所谓的追求，是建立在无数无辜生命的消逝之上！这就是所谓的仙途？这就是所谓的大道？”
他的声音在颤抖，身体也在颤抖，心中的信念在这一刻轰然崩塌。
曾经对那些大能的敬仰，对仙道的向往，如今都化为了深深的憎恶和无尽的痛苦。
他们的怒吼在空气中回荡，他的身躯因极度的愤怒而颤抖不止。
“那些所谓的巨头，满口的仁义道德，背地里却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他们有何资格追求更高的境界！”
“这日子没法过了，我们就像蝼蚁一样被随意牺牲！”一个中年男子愤怒地挥舞着手臂，声音带着哭腔。
“那些所谓的大人物，根本不在乎我们的死活！”一位老者气得浑身发抖，拐杖在地上重重地杵着。
“以后该怎么办？我们的未来一片黑暗！”一个年轻女子满脸泪痕，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迷茫。
祁无尽和老黑听着他们的抱怨，祁忍不住大声说道：“有什么用呢？虽然死了很多生灵，但是却打开了活着的人的未来。”
老黑汪汪叫了几声，似乎在反驳祁无尽：“这是以无数生命为代价换来的未来，这样的未来太过沉重，太过血腥！”
祁无尽沉默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挣扎：“可若不如此，我们或许永远被困在这没有希望的小世界，永无出头之日。”
老黑冲着祁无尽狂吠，那叫声中充满了愤怒：“那也不能用这种惨无人道的方式！那些逝去的生命，他们本应有自己的未来。”
祁无尽望着远处，神情复杂：“或许这就是命运的抉择，残酷却又无可奈何。”
老黑咬着祁无尽的衣角，用力拉扯，嘴里呜呜地叫着，仿佛在说：“我不认同，这样的未来，我无法心安理得地接受。”
于是两人开始打架。
祁无尽怒目圆睁，挥起拳头就朝着老黑砸去。
老黑灵活地一闪，张嘴咬住了祁的衣角，用力撕扯着。
祁无尽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站稳身形后，又飞起一脚踢向老黑。
老黑敏捷地跳开，围着祁不停地打转，嘴里还发出低沉的吼声。
“你这死狗，懂什么！”祁大声吼道。
老黑汪汪叫着回应，仿佛在说：“我就是懂，你这想法太自私！”
他们打得不可开交，周围的人都惊呆了，一时竟忘了抱怨，只是愣愣地看着这混乱的场面。
祁无尽的拳头渐渐慢了下来，最终无力地垂在身侧，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老黑也松开了咬住祁衣角的嘴，趴在地上，舌头耷拉着，呼哧呼哧地喘着。
祁无尽望着天空，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和悲哀：“罢了，罢了，这或许就是命。”
老黑呜呜地叫了两声，似乎也在表示着妥协。
他们安静了下来，周围的喧嚣仿佛也在这一刻远去。
祁无尽缓缓蹲下身子，摸了摸老黑的头：“我们无力改变，只能试着去接受，为活着的人谋一个更好的未来。”
老黑舔了舔祁的手，眼中的愤怒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坚定。
一旁的林羽瑶却沉浸在悲伤中，她的眼眸红肿，泪水不断地滑落脸颊，打湿了衣襟。
她纤细的身躯微微颤抖着，仿佛风中的落叶，脆弱而无助。“那么多鲜活的生命，就这么消逝了……”她喃喃自语，声音中满是凄楚。
林羽瑶紧咬着嘴唇，都咬出了血痕，却似乎浑然不觉。
她的思绪被无尽的悲伤所占据，那些曾经熟悉的面孔在她眼前不断浮现，如今却已阴阳两隔。
“这所谓的未来，真的值得吗？”她轻声自问，却无人能给她答案。
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只有心中的痛楚如此清晰。
祁无尽和老黑神色凝重，一路小心翼翼地将林羽瑶送回了清风阁。
此刻的林羽瑶，由于悲伤过度，整个人仿若失去了灵魂一般，那原本灵动的双眸变得黯淡无光，其神魂更是遭受了严重的损伤，仿佛被无尽的痛苦所吞噬，往昔的生机与活力已消失不见，只剩下令人心碎的憔悴与哀伤。
就在这时，林羽瑶的爷爷迈着急匆匆的步伐赶来了，他那沧桑的脸上满是担忧与心疼。
爷爷伸出微微颤抖的双手，轻轻拉住林羽瑶，声音略带哽咽地说道：“孩子，跟爷爷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