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步步逼近
原本首都失守，就已经让这些回到邯郸的赵军感到无比耻辱和不甘。
现在整个邯郸城的秦国勇士都在喊着赵王逃，赵国大臣逃，这让所有的赵军都感到极度耻辱。
听见这些叫喊声，就连坐在马车里的赵偃也被气得脸色铁青。
&34;上将军，为我破城，我要将这些秦人碎尸万段！&34;
&34;给我破城！&34;
赵偃咬牙切齿地说。
&34;全军听令！&34;
廉颇驾着战车回到中军，凝视着邯郸城，眼中也充满冷酷。
他拔出腰间的佩剑，指向邯郸城。
&34;进攻！&34;
一个字落下，杀意陡然升起。
数百名传令兵立即在廉颇战车周围向赵军各处传达命令。
顿时，二十五万赵军行动起来。
&34;准备防御！&34;
赵祁重新回到城关，看着出兵进攻的赵军，他大声下令。
&34;是！&34;
将领们立刻回应。
城关上，近两万名秦国弓箭手已准备就绪，冷漠地注视着前方。
下一刻，在廉颇的指挥下，赵军的攻城先头部队开始迅速向邯郸城关推进。
赵祁冷漠地看着。
他手下的三个十万人大将足以胜任指挥。
赵军步步逼近。
到了两百丈的距离后。
&34;杀！&34;
冰冷的杀声在城关蔓延开来。
这一声，就是夺命的命令。
&34;风，风，风！&34;
&34;大风！&34;
城关上的秦国勇士嘶吼着，拉高弓箭，仰望天空四十五度角。
突然，无数弓弦颤动。
哗！
上万支箭矢腾空而起，形成密集的箭雨，向赵军倾泻而去。射箭后，
城关前的勇士立刻后退，他们身后的勇士立刻上前，直接放箭。
这个过程中，城内射出无数箭雨，疯狂地向赵军射去。
在乱箭之下，无数赵军被乱箭穿身，惨死在城前。
但廉颇毫无波动，攻城战本就残酷，用生命来夺取城市。
&34;五天内破城，一切就能改变，我们大赵就不会灭亡。但如果五天内无法破城，我们大赵就危险了。&34;
&34;边境空虚，所有城池的防守兵力不超过五万，根本无法抵挡王翦的兵锋。&34;
&34;希望老夫能在五天内破城，否则后果不堪设想。&34;
廉颇心中叹了口气。
对于赵偃和郭开这些人来说，找到廉颇就像找到了救星，狼狈一扫而空，重新找回了自信。但他们完全没想到关键一点：
赵国已是生死存亡之际。
赵军持续进攻，秦国勇士毫不留情，疯狂放箭。
当赵军逼近城墙，云梯出现后，上百架投石机已装填好巨石，瞄准了逼近的云梯。
巨石轰落，摧毁赵军的攻城器械。
邯郸攻防战，全面展开。
&34;血虎，吞噬战场的气息，助你成长。&34;
赵祁看着身旁的血虎，心中沟通道。
&34;吼！&34;
血虎低吼一声，身上散发出浓厚的血光。
接着，战场上无数死去赵军的煞气、血气、杀气全都向血虎汇聚，被它吞噬，壮大自身。
这一战，注定是赵国的败亡之战。
赵祁坚守邯郸城，依城而守，没有退路，城中还囤积了几个月的物资粮草。
廉颇攻势再强，赵祁也不惧。
秦国勇士，不会像赵国国王那样弃城逃跑。
只需坚守邯郸城，不用七八天，战场胜负就能揭晓。只等王翦大军杀到，廉颇维持的赵国安稳就会立刻瓦解，即使他再怎么挣扎，也无法违背秦国灭亡赵国的大势。
秦国，咸阳。
章台宫内，几位秦国重臣聚集在章台宫，围在嬴政为天下设立的地图周围。
&34;桓漪的军队到哪里了？&34;
嬴政凝视着地图，威严地问。
&34;回禀大王。&34;
&34;三天前的军报，桓漪上将军已出函谷关，现在想必已经与王翦上将军会合，开始灭赵了。&34;尉缭恭敬回答。
&34;蓝田大营，函谷大营。&34;
&34;六十万兵力，足以灭赵。&34;嬴政点点头。
&34;大王。&34;
&34;其实当初应该给赵祁传达王命，让他攻打赵国。他没有得到王命，首先想到的就是攻打魏国。但在那种情况下，肯定会让我大秦失去让赵国顾此失彼的战果。而且赵祁一旦攻打魏国，对我们大秦来说，将同时面对两国，这不是好事。&34;李斯站出来说道。
廷尉说得对。
&34;没有得到王命，如果赵祁出兵，必定会攻打魏国。&34;王绾也点头赞同。
&34;两位大人的话，我不这么认为。&34;尉缭微笑着开口。
&34;尉缭大人什么意思？&34;王绾和李斯都看向尉缭。
&34;赵祁一定会攻打赵国。&34;尉缭没有多说，只是肯定地回答。
&34;尉缭大人凭什么断定？如果赵祁不攻打赵国，而是攻打魏国，将会给我大秦带来大患。以我国力，现在也无法同时消灭赵魏两国。&34;
&34;如果赵祁擅自攻打魏国，南阳之战就不再是大功，而是大错，会给我国带来动摇国本的祸患。&34;李斯义正言辞地说。
话音刚落，他竟然直接抹去了赵祁在南阳之战的大功，而且只要赵祁攻打魏国，就等于将赵祁打成了动摇国本的罪将。
可见李斯话中的丑恶
对于赵祁，对韩非，他始终铭记在心。但是赵祁现在是上将军，不能明目张胆地对付，他只能暗中行事。
“廷尉这话有点过分了。”
听到李斯这么说，尉缭怒气冲冲地反驳。
“是否过分，要看赵祁会不会动摇秦国的根本。如果他攻打魏国，各位大人应该清楚后果。”李斯坚决地抓住这一点不放。
“够了。”
嬴政看着两人的争论，转身呵斥一声。
“大王息怒。”
尉缭和李斯都低头行礼。
“李斯。”
“你确实过分了。”
“你之前针对赵祁，寡人不再多说，但现在他已是大秦的上将军，立下许多大功。如果你再这样胡闹，那真是让寡人大失所望了。”嬴政盯着李斯，冷冷地说，声音中透露着极度的冷漠和失望。
闻言。
看着嬴政冰冷的表情，李斯全身一震，他知道嬴政已经洞察了他的心思。
“大王息怒，微臣有罪。”
李斯吓得立刻鞠躬道歉。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寡人不希望大秦朝廷出现同僚相残的场面。如果有，寡人绝不客气。”嬴政瞪了李斯一眼，警告性地说道。
“感谢大王宽恕。”李斯额头渗出了冷汗。
“你们可知道，当年南阳大捷之后，寡人为何没有下王诏让赵祁出兵攻打赵国吗？”
嬴政看着面前的几位重臣，威严地问道。
“微臣们不知。”
众臣纷纷回答。
“南阳大捷，赵祁立下奇功，足见他的智谋和胆识。但从咸阳到南阳至少需要八天路程，八天时间足以改变战局。寡人下王诏攻打赵国并无意义，因为寡人相信他会作出最好的选择。”
“寡人相信他会攻打赵国。”嬴政非常自信地说。
“正如大王所说，咸阳距离韩国边界遥远，无法迅速传递消息。但赵祁并不知道大王灭赵的决心，他不清楚大王是否会亲自出兵进攻。如果他攻打赵国，而大王没有派兵，那么他将陷入赵国的重重包围，被赵国消灭。”
“这个风险实在太大了。”
“赵祁真的会冒险，冒着全军覆没的危险去攻打赵国吗？”王绾有些严肃地问道。
听到这里。
冯劫、蒙毅等重臣也纷纷点头。如果知道大王要攻打赵国还好，但在南阳之战取得大胜时，那是攻打赵魏的最佳时机。然而，赵祁不了解大王的心意，如果大王不攻打赵国，他就会陷入重围，面临全军覆没的风险。
“寡人在赌博。”
“赌他赵祁了解寡人。”
嬴政面无表情，背着手说。他内心坚定，赵祁绝不会让他失望。
众臣不再言语，因为他们不知道说什么好。
此时此刻。
他们只能等待，等待赵祁的军事动向报告，等待赵国的军情。
过了一会儿。
“报！”
“启禀大王。”
“赵国紧急军报！”
一名锐士快步走进大殿，手中捧着一份军报。
“快呈上来。”
嬴政立刻动容，大声说道。
赵高立刻上前，接过军报，恭敬地递给嬴政。
嬴政迫不及待地打开军报。
一看。
瞬间。
嬴政脸上露出了狂喜的神色。
“哈哈哈。”
“赵祁，你没有让寡人失望。”
“寡人就知道你了解寡人的心意。”
“好，太好了。”
“赵国，必灭！”
嬴政紧握着手中的军报，狂喜大笑。
这样的狂喜，对嬴政来说极为罕见。
南阳大捷之后，如今才过了两个月，嬴政再次陷入如此狂喜的状态，显然，这份军报的内容必然与赵祁有关。
“难道赵祁真的攻打赵国了？”
看着嬴政如此狂喜的模样，章台宫内的众臣纷纷猜测。
“各位大人。”
“寡人赌赢了。”
嬴政回过神来，得意地看着群臣。
“南阳一战后，赵祁将降卒安置在阳城，随后率领十五万大军攻打赵国，并骗开晋阳城，不费一兵一卒夺城，斩敌万人，俘虏数万。”
“之后，攻克安阳，进攻邯郸。”
“现在，邯郸已被赵祁占领。”
“赵偃和他赵国的文武官员都从邯郸逃走了。”
“邯郸已归我大秦掌控。”
嬴政大笑着宣布。此刻，赵祁带来的战果让他无比振奋。
这两年以来。
赵祁给了他太多的惊喜。
每次都让嬴政深受感动。
这次灭赵，如果是强行进攻边境，有廉颇在，强攻必然会让秦国损失惨重，代价高昂。
但现在，赵祁打破了僵局，立刻改变了灭赵的困境。
“不流一滴血就骗开了晋阳，还攻下了赵国首都邯郸？赵王和文武官员都逃走了？”
“赵祁，他怎么会这么厉害，竟然能如此轻易地攻下赵国防备森严的都城？”
“这真的是赵祁干的吗？”
“他竟然真的敢冒险去赌，用自己的全军和生命去赌大王会攻打赵国？”
“这样的胆识和智谋，世上绝无仅有。”
“他真的做到了。”
听到这个消息，群臣都被震惊了，个个瞠目结舌。
除了尉缭认为赵祁会攻打赵国，其他人认为赵祁不会拿自己和全军将士的性命去赌博，去攻打赵国。
但他们猜错了。
赵祁偏偏反其道而行之，真的攻打赵国，并且攻下了赵国首都邯郸。
这个战果堪称举世无双。
“微臣等恭贺大王。”
大臣们回过神来，纷纷向嬴政道喜。
“本来我以为赵祁会攻打赵国，让赵王顾此失彼，赵王也不得不把廉颇从边境调回来，这会给我们秦国灭亡赵国的机会。谁知赵祁竟然取得了如此辉煌的胜利，连邯郸都攻破了。”
“这么说来，我还是低估了赵祁。”
“邯郸一失守，赵国的首都核心落入我们秦国的控制，不仅是廉颇，代地的李牧也会率军回援。”
“我们秦国两大军营攻打赵国再无障碍。”
“消灭赵国的战役，日后成功，赵祁当居首功。”
尉缭惊讶地说，身为鬼谷子的弟子，他策划天下，此刻也被赵祁的战绩震撼了。
“赵祁没有让寡人失望。”
“寡人了解他，他也了解寡人。”
“有他赵祁为将，是寡人之幸，也是大秦之幸。”
嬴政欣慰地大笑起来。
这次的战果直接消除了朝廷大臣们的疑虑，也让秦国灭亡赵国的胜利更加显著。
“大王。”
“赵祁占领了赵国的首都邯郸，赵王必定会竭尽全力重新夺回，到时候赵祁将面临廉颇大军的攻城。如果城池失守，赵祁和他的大军必将陷入重围。”
“微臣认为。”
“应当立即派人命令王翦和桓漪两位上将军加速行动，夺取赵国领土，以最快的速度攻打到邯郸境内，这样就可以与邯郸的赵祁上将军形成合围，一举消灭廉颇大军。”尉缭激动地说。
“寡人的使者也去找赵祁了，想必赵祁已经知道我们秦国攻打赵国了。以他的智谋，必然明白他接下来的任务不再是进攻，而是防守。只要他守住邯郸，引廉颇来攻，就是一个深深刺入赵国心脏的钉子，赵国只有拔掉这颗钉子才有机会扭转局势。”
“但是赵祁既然已经攻破了邯郸，怎么可能轻易被夺回去呢？”
“再者，廉颇在边境撤军后，王翦就已经向东进发了。”
“消灭赵国，只是时间问题了。”嬴政冷笑道。
对于赵祁，嬴政现在有一种无言的信任。
“微臣等恭贺大王。”
群臣齐声高呼。
“赵祁真的已经到了我无法对付的地步了吗？”李斯心中满是不甘和愤怒。
两年前，赵祁还只是一个普通的村民，现在却成了秦国的上将军，地位比九卿还高，与他平起平坐。
“传寡人诏书。”
“给王翦，桓漪，赵祁。”
“战场上的所有战局，寡人不再过问，一切由他们决定，寡人只要结果，消灭赵国的结果。”嬴政对群臣威严地宣告，霸气十足。
“大王英明。”
众臣齐声高呼。
“大军出动，粮草供应不能断。”
“去吧。”
嬴政对众臣挥挥手。
“微臣告退。”
群臣带着内心的震撼，缓缓离开了章台宫。
“赵国。”
“也将灭亡。”
嬴政的目光转向沙盘地图上的赵国领土，手一动，直接拔掉了赵国的旗帜。
“赵祁。”
“寡人真是越来越想见你了。”
“消灭赵国之后。”
“无论如何，寡人也要见你一面。”
“顺便让你见见你的妻儿。”
“这是寡人对你的承诺。”
嬴政看着地图，嘴角微微上扬。
“启禀大王。”
“夏御医有一封信，不知大王此时是否要阅读？”
赵高走上前来，恭敬地捧着一根竹简。
“夏御医？”
嬴政一愣，看向赵高：“这信是什么时候送来的？”
“三天前，不过那时大王正担忧赵国战事，臣也不敢打扰，今天才敢呈上。”赵高恭敬地回答。
“他去李家村多久了？”嬴政接过信，然后问道。
“回禀大王。”
“就是在大王恩赐赵祁为上将军时，夏御医就去了李家村，至今已有两个月多了。”赵高恭敬地回答。
“嗯。”
嬴政不再多问，打开竹简看了一眼。
过了一会儿。
他合上了竹简。
“好了，退下吧。”
嬴政对赵高摆了摆手，没再多说什么。
“没想到连你也离开了咸阳，不愿再回来。”
“孤家寡人，或许寡人真的是真正的孤家寡人吧。”
嬴政紧握着手中的竹简，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么多年来。
他对夏无且有着对岳父的尊敬，如果有话要说，也会放下王者的尊严，去跟夏无且倾诉。
现在夏无且在信中告老，说要在李家村安度晚年，这让嬴政既不舍，也有些感慨。
“岳父。”
“你放心吧。”
“韩国灭亡了，赵国也快了。”
“统一天下的那一天，寡人一定会在全秦国范围内寻找冬儿的下落，到时候会让你们父女团圆。”嬴政心中暗自想着，充满了坚定。
赵国境内，邯郸。
“杀，杀。”
“攻破城门，夺回邯郸。”
“后退半步者，杀。”
“率先破城者，赏千金，爵升五级。”
“杀啊！”
在邯郸城前，到处回荡着赵国将领督战的喊杀声，用军令威胁，用赏赐诱惑。
然而，看看现在的邯郸城前。
说是尸山血海也不为过
满地的尸体，鲜红的血液浸染了整个邯郸城前的土地，弥漫着刺鼻的腥臭味。破碎的城墙和断裂的兵器随处可见，遍地箭矢，无数赵军在乱箭下丧命，像刺猬一样倒下，有的甚至被天降的巨大石头砸成肉泥。
赵军的各种攻城器械，比如临车、云梯，此刻已是破损不堪，四处都是。
一眼望去。
在邯郸城前倒下的赵军已经超过七万人，这个数字还在不断增长。
持续七天的攻城战。
在廉颇的严厉命令下，赵军不分昼夜地进攻，只要有一点机会就想打破城防。
然而结果让廉颇和赵军感到无奈和不甘。
七天以来。
他们大军损失惨重。
倒在了自己的都城前，尸骨沉入血海，起初，他们对夺走都城的大秦勇士充满仇恨，战斗意志仍在，但现在只剩下对攻城的恐惧。
对他们来说，被秦军轻易攻克的城池却变得无比艰难。
“上将军。”
“这样下去不行啊。”
“赵祈坚守邯郸，他手下的秦军也毫无疏漏，短短七天，我军已经损失近八万人，几乎全部阵亡，受伤生还的极少。”一众赵将看着战车上的廉颇，苦涩地说。
“事到如今。”
“除了破城，我们已无计可施来改变赵国的战局。”廉颇的老脸上带着绝望的神色。
原本他自信手下的赵国精兵能在三日内攻破城池，消灭邯郸城内的秦军，这样他就能重新夺回邯郸，以此为根基，对抗秦国。
但现在。
一切都晚了。
七天的时间。
王翦的大军已在赵国领土一路攻城，很快就会杀到邯郸境内，今天是第八天，或许，王翦的大军已经抵达邯郸了。
“上将军。”
“或许我们可以撤往代地，在那里与李牧将军的大军会合，还能保住赵国的实力。”一个赵将提议说。
“撤往代地，那是最糟糕的打算了。”
“代地是赵国的北境，李牧的二十多万大军足以保卫国家，但一旦撤退，就等于放弃了赵国大部分的领土。”廉颇叹了口气。
此时。
郭开在几个护卫的陪同下，从后方军队来到廉颇的战车旁。
“廉颇，大王有旨。”
“如果今天还不能攻下邯郸，你就不必再统领军队了。”
“连续七天未能破城，大王非常失望。”郭开对着战车上的廉颇斥责道。
看着郭开，廉颇眼中流露出厌恶，却又无可奈何。
在王权之下，他不得不服从。
“大王的旨意，老臣明白了。”
“请丞相转告大王，如果今天不能破城，老夫愿意交出兵权，并以死谢罪。”廉颇冷冷地对郭开说。
“这样最好。”
郭开看了廉颇一眼，转身离开。
随后。
廉颇看着身边的众多赵将。
“各位。”
“今天是我们赵国生死存亡的最后机会。”
“如果不能攻下邯郸，赵国将再也没有抵抗秦国的能力。”
“如果大军再次攻城不力，这最后一战，本将亲自率领军队攻城。”
“一定要攻破邯郸。”
廉颇拔出剑，大声喊道。
“誓死追随上将军。”
将领们齐声高呼，看着廉颇的眼神充满敬畏。
作为赵国的第一名将，廉颇在军中自然享有极高的声望。
没过多久。
赵军又一轮攻击在付出惨重代价后被迫撤退，再次留下遍地尸体，以及在尸体中挣扎的伤兵。
然而显而易见。
这种情况维持不了多久。
这就是战争的残酷。
“上将军，末将无能。”
几个领军进攻的赵将跪在廉颇面前，浑身是血，十分惭愧。
“退下吧。”
“这不是你们的错。”
廉颇叹了口气，从战车上下来。
他拔出剑，斩断拉战车的马匹，然后翻身骑上马。
“这一次。”
“本将亲自带领大军进攻，不破邯郸，本将誓不后退。”
“亲卫军听令，随本将冲城。”
“众将紧随其后。”
“这最后一搏，就算本将战死，你们攻城也不可退缩。”
廉颇坐在马背上，向所有赵将下令。
“誓死追随上将军。”
看到廉颇的决心，众赵将只能恭敬领命。
“整装攻城军。”
“击鼓。”
“壮行。”
廉颇举起手中的剑，大声喊道。
应声而起。
砰，砰，砰。
悠扬的战鼓声在赵军阵中响起，但在鼓声中透出一丝悲壮。
视线一转。
邯郸城关之上。
赵祈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微笑：“廉颇还是不死心，还想做最后的努力。”
“上将军。”
“算算时间，王翦上将军他们应该快到邯郸境内了。”
“今天应该是廉颇最后攻城的机会。”任嚣出声道。
“廉颇身为赵国老将，自然看得很清楚，他们现在只有两个选择，一是攻破邯郸，二是撤往代地与李牧会合。很明显，对赵国而言，第一个选择的利益最大，夺取邯郸后，他们可以重新控制腹地，但如果撤往代地，就等于放弃了除代地以外的赵国领土。”
“廉颇当然不愿。”赵祈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