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大合计
等秦淮茹回到秦家村，分发糖果和香烟时，家人的笑脸像花儿一样灿烂，可一提到彩礼退还，气氛瞬间凝固。
她哥哥的婚事早已把杨家的彩礼花得一干二净，至于贾家的彩礼，秦家为了摆席炫耀，也差不多都变成了酒菜，现在哪里还有余钱啊？
秦淮茹心里那个急，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秦淮茹一家那点家底都快被翻了个底朝天。
秦家老爷子一听这事儿，脸色刷的白了，差点没直接倒地，老大更是气得直跳脚，挥着拳头大叫：“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秦母哭得稀里哗啦，说家里哪还有闲钱啊。
秦淮茹心里也不是滋味，她也想宽限几天，可一想到农村里攒钱的难度，心里就发憷。
家里那婆婆的脾气，她可是清楚得很，只能硬起心肠，逼着父母想办法。
毕竟，欠杨家的钱，不是闹着玩的，搞不好还得吃官司。
一家人东拼西凑，好容易才凑够了十五块钱。
贾家，秦淮茹看着贾东旭那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心里一酸，眼泪就吧嗒吧嗒掉下来。这时，旁边的傻柱看着家里的这一幕，心里也不是滋味，可他又能说啥呢？
贾张氏正数落得起劲，忽然脚下一滑，来了个“一字马”，那姿势，要多搞笑有多搞笑。
秦淮茹和贾东旭忍俊不禁，瞬间忘了哭泣和烦恼，屋子里响起了一阵憋不住的笑声。
就连旁边的傻柱，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自从那工厂的尴尬事儿在四合院里成了笑谈，他出门都感觉脸上无光，只得窝在家里，围着锅台转。
这时，贾家的争吵声，还有秦淮茹那断断续续的抽泣，像是在给他心头的烦躁添油加醋。
秦淮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他心里直痒痒，可身份摆在那儿，他也没法子开口。
正想着，今天的考核失利又浮上心头，一想到全院就俩人过了，还偏偏是他最瞧不上的王天飞和另个谁，他心里的火就噌噌往上冒。
“准是王天飞那小子使坏！”
他心里骂道，“要不是他，我哪能这么倒霉？秦姐也不至于被人说三道四。”
一想到这，傻柱就越发觉得王天飞是罪魁祸首，再加上大爷之前跟他提起的那档子事儿，他觉得自己得站出来，维护四合院的和平。
怒火中烧的傻柱，在何雨水那惊讶的眼神中，抓起擀面杖，就冲出了屋子。
“今儿个，我得让大伙儿瞧瞧，我傻柱依旧是那个战无不胜的战神！”他边想边走。
另一头，王天飞买了条活蹦乱跳的鱼，在市场里溜达了一圈，就急忙往家赶。
他走得急匆匆，却不知一场冲突正等着他。
“嘿，王天飞，看你那急样，是鱼儿要跑了不成？”路过的邻居打趣道。
“哪能呢，我这可是要赶回去给家里人炖鱼汤，改明儿你们也来尝尝！”
王天飞笑呵呵地回应，却不知自己已成了别人眼中的“坏种”。
“得了，快回去吧，你家那口子还等着呢！”邻居挥挥手，王天飞也加快了步伐，浑然不知即将到来的风波。
夕阳像打翻的橘子汁，把天地间染成了一片金黄，煞是喜人。
王天飞在这金色的海洋里，踢踏着胡同口的石子，北风那个吹，吹得他加快了脚步，好像后面有只小狗追着咬似的。
墙角那儿，许大茂和两个家伙蹲着，他那张长脸竟显得有点滑稽，嘴角都快挂到耳朵上去了，眼里闪着狡黠的光芒。
哎，一看就知道这家伙又打什么鬼主意了。
上午他成功让傻柱出了大洋相，自己还捞了个放映员的美差，心里那叫一个得意。
不过，这喜悦要是有人分担，那就没那么甜了，特别是王天飞那小子，还敢向他索要十块钱，真是胆儿肥了。
许大茂心里暗笑，琢磨着怎么给王天飞点颜色瞧瞧。
他可不是愣头青，这种事得动动脑筋，让别人替他出手。
“哎哟，这不是王天飞那小子吗？”许大茂故作惊讶，嘴角挂着坏笑，“来得正好，我正想找你呢，有个事儿得商量商量。”
他挑了挑眉，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王天飞瞪大了眼，心里直打鼓，这许大茂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不过，他可不怕，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谁怕谁呀！
在四九城这个地界，想找份差事可是难上加难，尤其是对于那些家庭背景不那么光彩的人来说。
许大茂就是其中的一员，不过他运气不错，托了他那位八面玲珑的老爹的福，混上了个放映员的职位。
他这工作，说起来也是挺有意思的，成天跟那些街头巷尾的闲人们打交道，自然也就听了不少笑话。
这不，那天许大茂正和两个酒肉朋友闲聊，一个庞龙，长得五大三粗，绰号“胖龙”，另一个胡淼，瘦得跟个竹竿似的，人送外号“瘦虎”。
这俩人，一胖一瘦，走在一起活像是一出滑稽戏。他们在这胡同里可是出了名的“情报专家”，谁家猫狗打架，哪家媳妇儿炖了肉，他们都能第一时间掌握。
“大茂啊，咱们这计划，不会出啥岔子吧？”
瘦虎一边说着，一边贼眉鼠眼地瞟着远处的人影，他对许大茂的四合院里里外外都了如指掌，就连院里那棵老槐树上有几只鸟他都一清二楚。
“放心吧，咱们这不都是‘久经沙场’的老江湖了嘛。”
许大茂嘿嘿一笑，接着说，“再说了，那些个大院里的人，哪个不是咱们看着长大的，他们那点破事儿，咱们不都知道。”
这时，胖龙眼睛一亮，嘴角勾起一抹坏笑，盯着一位路过姑娘的窈窕身影，悄声对二人说：“瞧瞧，那不是轧钢厂老李家的闺女嘛，那胸脯、那腰肢，每次瞧见都让人忍不住想多看两眼。”
“得了吧你，胖龙，人家可是工人阶级，咱们可招惹不起。”
许大茂嘴上虽这么说，但眼珠子也跟着转了两圈，不禁感慨，这年头，工人就是牛气。
三人互相挤眉弄眼，气氛轻松又带点猥琐，就这样在夕阳下，他们继续合计着今晚的“大计”。